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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安格尔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想要知道真相,必须签订契约。而越是深入的一些问题,那需要签订的契约就越需要得到强力的束缚。
“你想好了,就告诉我答案。”安格尔也不催促**塔,只是让他自己去做决定。
**塔已经从安格尔那里得到了一些提示,譬如安格尔救他,是妹妹花雀雀拜托的。但这并不足以解答他所有的疑惑,安格尔是怎么救他的?梦之旷野是什么?……这里的一切为何有一种微妙的古怪?
当然,**塔也可以不问,但不管问或者不问,他依旧打算签订契约。
这是对安格尔救他的感谢,也是因为曾经自己做出的错事,而进行的自我救赎。
既然已经决定签订契约,**塔现在犹豫的是,他该选择哪一种?
**塔最先排除的就是塔誓,签订塔誓和不签订契约有什么区别?
既然要感谢并且回报安格尔,**塔是在羽人之誓和罗誓之间犹豫。
其实对曾经的他而言,绝不会考虑和别人签订主从契约,但现在他已经没有了未来,也不会再坚持那些不必要的矫情自尊。
**塔沉思了片刻,最终他选择了羽人之誓。
对他而言,这两个誓言其实没区别。但羽人之誓,契约主不会主动伤害他,也就是说,只要不遇到特殊情况,他还能活一段时间……他想要活着,越是曾经接近过死亡,越是知道活着有多么可贵。而且,他还想要看到妹妹,他也想要看看未来的拜源族会是怎么样的。
所以,在权衡之下,他做出了这个选择。
安格尔对此,倒也不意外。羽人之誓其实也足够了,虽然不像罗誓那么的严苛,但动用了羽人之誓后,**塔也很难再背叛他。
在弗洛德的示意下,**塔没有迟疑,拿出羽人之誓的契约皮卷,与安格尔进行了契约的宣誓。
当尘埃落定后,安格尔看向**塔的眼神,少了一丝隔阂。
“既然你已经签订了羽人之誓,那的确有资格知道一些隐秘了,关于梦之旷野的事。”这一回安格尔没有再隐瞒,而是将梦之旷野的来历,缓缓道出。
不过,安格尔也有隐瞒。譬如,梦海螺的事,他暂时没有讲……未来如果有必要,他也会说,只是现在没必要讲这么细节的事。
还有,权能之事安格尔隐约透露,但魇境主体有关的事,安格尔一点没讲。这件事,未来也不会告诉**塔。除非,**塔将羽人之誓改为罗誓。
等安格尔说完时,**塔完全是懵的。
倒不是听懵的,而是被这么一个新奇而庞大的世界,给吓懵的。
这居然是一个与梦界相关的新世界?依托于现实,又超于现实?!
**塔作为曾经的巫师,他太清楚梦之旷野的存在,有多么恐怖的价值。不仅仅是通讯的便捷性,作为生命延续的存在,也是一个无法取代的强大效果。
将死之时,进入梦之旷野,虽然只是用意识灵光存在,但这已经是另一种层次上的生命意义了。
在人类世界中,有一个著名的哲学议题:人为何是人?
各种哲学家的回答中,**塔最喜欢的一个回答是:人类之所以为人,不是因为一身皮囊,而是人拥有了思想。而思想又是什么?是记忆、情绪与逻辑行为的综合。
从这一方面来看,意识灵光已经包含了**塔理解的“人之所以为人”的所有特点。
记忆、情绪、逻辑行为、包括思考能力等等,都蕴含在意识灵光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梦之旷野的他,就是本真的他。
而让意识灵光活着,也代表了他还活着。
如果他的意识灵光在梦之旷野里不受任何伤害,一直存在,这是不是意味着另一种形式的永生?!
而这,也是**塔为之震惊的地方!
第1920节 她的改变()
“你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安格尔并没有等波波塔自主回神,而是直接唤醒了他。
面对安格尔的询问,波波塔的思维还有些僵化缓慢,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他之前想问的问题,其实在安格尔将这些消息抛出来时,基本就已经给出了答案。只是,还有一些细节,波波塔还无法明了。不过,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以后总会有答案,没必要现在提出来。
“我有很多疑问,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波波塔在思索了片刻后,缓缓开口:“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我还有机会见到妹妹吗?”
波波塔问完后,眼里既有怯懦,又隐隐带着一丝期冀。
对于他而言,重振拜源族的梦想,其实已经随着肉身死亡,而慢慢的沉淀了下来。不是消失,只是暂时放下了。
他现在最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妹妹。那个他亏欠最多,也最对不起的人。
在波波塔死亡时,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见到妹妹了,但安格尔对梦之旷野的描述,让他那被灰尘覆盖的心,又露出了那鲜红的颜色。
波波塔的灼热目光,紧紧盯着安格尔。
空气沉寂了数秒后,安格尔轻轻一笑:“机会,还是有的。但它什么时候会来到,这就很难说了。”
波波塔听到这个答案后,并没有露出遗憾之色,反倒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只要有机会,就好。”
他最怕的就是没有机会,但现在安格尔亲口承认了,他未来还是有机会见到花雀雀的。哪怕机会渺茫,至少让波波塔那已经被绝望所掩埋的心田,再次生出了名为期望的枝蔓。
有了希望,波波塔整个人的精神,仿佛都变了。一扫之前的沉郁,他轻声呢喃:“只要我还能再见到妹妹,哪怕只是一面,我都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安格尔:“付出一切就不用了,也没有价值。好好努力完成自己的工作,说不定机会自然就会来临。”
波波塔半跪在地:“请大人给我安排工作!”
安格尔:“你继续现在的工作即可,乔恩导师给你安排什么,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波波塔之前听乔恩说他是安格尔的启蒙老师,还有些不信。但现在,安格尔亲口承认了乔恩的身份,波波塔却是再无疑惑。
“时间差不多到了,如果你还有什么疑惑,可以去问弗洛德。”安格尔顿了顿:“弗洛德是我的左膀右臂,他的意思,也代表了我的意思,你可以全权信任他。”
波波塔点点头,像弗洛德鞠了一躬,迟疑片刻后,叫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弗洛德,或者蒂森……少爷?”
弗洛德却是摆摆手:“叫我弗洛德即可,不用尊称。我们之间,也算是平级,都是大人的不二臣,没必要有尊卑之分。”
“可是……”
安格尔没再继续听弗洛德和波波塔的对话,而是向着外面走去。
他刚才虽然和波波塔在对话,但其实一直有分神观察帕特庄园的情况,他注意到,桑德斯在经历了两天的闭关之后,终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此时正站在阳台上,似乎在试验着什么戏法。
安格尔见桑德斯现身后,没有迟疑,直接转身离开苍穹塔,准备去见一见桑德斯。
安格尔并没有走过去,而是通过权能树操控了「天象更迭」权能,顺着一阵飓风,朝着帕特庄园飞去。
因为天色渐暗,安格尔从天空掠过时,并没有引起居民的注意。
反倒是,被一双殷红的小眼睛盯上了。
安格尔原本注意力还放在帕特庄园,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鸣叫,然后一道白影便冲进了他怀里。
他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才发现在他怀里使劲磨蹭的,正是托比。
安格尔悬浮在半空,将托比从怀里扯了出来。托比叽咕的叫唤着,在安格尔的掌心不停的变幻着姿势,叫唤安格尔看它的衣服。
嗯……白色的蚕宝宝装。
托比兴奋的展示着新衣,安格尔能看得出来,这几天托比在初心城应该是玩疯了,居然连衣服都换了一件。
“这是谁给你做的?”安格尔有些好奇道。
托比指了指远处。
安格尔顺着托比的翅膀指向看去,却见远处一间小楼房的楼顶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头戴牛角盔的身影,正猛地向安格尔挥舞着手。
此人不用说,正是图拉斯。而图拉斯身边则站着一个用黑色斗篷遮住大半张脸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看上去似乎想要离开,却被图拉斯紧紧锢住手腕。
安格尔带着托比飞了过去,图拉斯立刻笑脸迎上来,向安格尔提着各种不靠谱的建议。
安格尔随意说了两句,打发了图拉斯。
然后目光看向斗篷女,她看到安格尔的脸,却是冷哼一声,转过头一言不发。
“是你给托比做的衣服?”安格尔问道。
斗篷女不回答,倒是旁边的图拉斯道:“是的,我都没想到,曼德海拉的裁缝这么厉害。做的毛毛虫玩偶服,这么逼真!”
“是蚕宝宝……不是毛毛虫。”斗篷女虽然不想看到安格尔,但听到图拉斯在旁边胡扯,还是忍不住纠正道。
“差不多嘛!”图拉斯满不在乎的笑着。
斗篷女正是曾经让黑城堡差点沦陷的古曼王女——曼德海拉。安格尔将她带进梦之旷野后,并没有怎么管她,因为这是一个完全浸淫在仇恨中的女人,哪怕被收服,仇恨依旧存乎其心。
安格尔也没时间去做心灵开导,索性将她丢进了梦之旷野,让她接触更多的普通人,然后慢慢的改变曼德海拉的性格。
事实证明,效果还不错。至少,目前安格尔看来,曼德海拉比起初次进入梦之旷野时,那般抗拒与阴沉完全不一样,看上去像是一个“人”了。
而且……安格尔目光看向图拉斯。他从弗洛德那里得知,曼德海拉能如此快的改变,就是因为她成了图拉斯的助手。
果然,傻白甜最适合对付天然黑么?
不过,曼德海拉似乎依旧不待见安格尔。这也正常,毕竟她觉得安格尔破坏了她的复仇。
“衣服做的不错。”安格尔轻声夸赞了一句,并没有再和她说什么。而是拍了拍托比的脑袋:“我等会要离开了,你是跟着我回去,还是继续留在初心城?”
托比在得知安格尔回现实,还是要继续沉淀学习,毫不迟疑的摇摇头。
比起现实中枯燥乏味的书房,这里显然要好玩多了,尤其是有了梦植妖精后,这里更是热闹。
托比如今就和一个热爱唱歌的梦植妖精交上了朋友,可惜,他们之间无法交流,要不然可以让她给自己缝一件衣服……
在确认托比不离开后,安格尔便告别了他们,没有迟疑的转身离开。
站在图拉斯身边的曼德海拉,看着安格尔的身影在天际尽头消失不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过这抹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因为图拉斯突然拉着她,从楼顶跳了下去!
“你又跳楼!!不要用你的镰钩着陆!等会地板砸坏了,要赔的!”曼德海拉吓了一跳,赶紧大叫。
但图拉斯根本不在乎,笑嘻嘻的道:“我才不赔,反正弗洛德追不上我!”
“而且,有托比在!”图拉斯看着身旁也飞的很欢乐的托比:“弗洛德不敢罚的!”
曼德海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