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耄耋老人抚须摇头,苦笑道:“那谁能知道,西皇陛下老夫可捉摸不透。不过按照西南候沉稳的性子,肯定不会乱来,要不也不会将他外放为封疆大吏。西南候,城府深的很呐!”
一位青年弟子从厅内走出,恭声说道:“门主到了,有请几位长老护法。”
众人逐个走进厅中,看到玉魁星已经坐在主位,便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碰见这样的大事,谁都不敢先吭声,全都低头看着鞋面,桌上香气扑鼻的茶水谁也没心思去喝。在这压抑沉寂的气氛中,一个声音打破了平静。
“风廷卫平日里就对咱玉剑门弟子欺压凌辱,大哥放出话来,咱们一直百般忍让。这次小侯爷把卓儿打成重伤,还有可能性命不保。大哥,咱们不能再忍了,要不西南候非把咱们生吞活剥了不可。”
说话的名叫玉水剑,是玉剑门门主的二弟,从外表来看,他比玉魁星要年轻许多,只是生的眉眼阴暗,一看就是狠角色,让人望而生畏。
玉水剑也是玉剑门副门主,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在门内位高权重。
同时,他也是娄家村惨案的罪魁祸首!
玉水剑是古滇城中第一高手,已经达到第七境“跨海境”,入神府的高人,比门主玉魁星功夫还高出一筹。但玉水剑性格暴戾,经常在城内横冲直撞,肆无忌惮,不是随手杀掉顶撞他的小厮,就是强掳别人家的娘子,就连当年的刺史大人也对他无可奈何。
要说西南候到来后,最憋屈,当属这位古滇第一高手了,常常闷在屋内独自饮酒,不然也不会听到堂妹家中出事,就亲自带头去娄家村灭了整个村子。
门主玉魁星一脸苦相,他的面容像是又苍老了几分。
这一段的日子过的实在不舒心,闯祸的不是自己儿子就是侄女,而且惹的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让他这个门主头疼得很。
玉魁星望向在座众人,摇头苦笑道:“听闻这事是咱玉剑门不对在先,门中弟子有人言语侮辱到了风廷卫,双方这才动起手来。况且听说小侯爷的伤势,比卓儿还重,估计有性命之忧。这一关,咱们怕是迈不过了。”
众人听到风正铭的伤势后大惊,没想到事态会这么严重,纷纷交头接耳,一时间场面嘈杂凌乱。
“别吵了,成何体统!”玉水剑厉声喝道。
恶人一出口,房内瞬间安静下来。
三长老玉冬剑本来坐在最末尾的椅子上,突然站起来,说道:“大哥,我这里还有一颗珍藏的七宝回魂丹,先给小侯爷送去吧,成与不成全看老天了。诸位,咱们玉剑门危急关头应该上下齐心,做最坏打算,同时也不能任人宰割。”
玉魁星点点头,年纪最小的弟弟虽然生性恬然寡淡,但却是最聪慧的,往往拿不准主意时都找他商量一番,听到他话中透着的意思,像是最后要放手一搏。
玉魁星一拍椅子,将那黄花梨木的坐骑拍个稀烂,坚定说道:“将本门亲传弟子全部召集起来,由老二和老四送往山中,其他人严阵以待,看看西南候到底要拿咱们怎么样,大不了鱼死网破!”
一人说道:“听说是有个杂役弟子在旁乱嚼舌头根,才导致了这场祸事。要不要把他杀了,给西南候府送去,好让他们先消消气。”
“放你娘个屁!”玉水剑一拍桌子,喊道:“不如先把你家宝贝闺女送过去,估计西南候府都不追究了!”
那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玉魁星点了点头,道:“要是将这弟子交出去,别人眼中还怎么看我们玉剑门,几百年的世家要靠一个杂役弟子的性命来维护脸面吗?!就算死,也别死的太难看!”
众人听到也纷纷点头,其实也都心知肚明,就算把杂役弟子交出去也无济于事,反倒是显得有些下作。
玉魁星缓了缓说道:“但是弟子犯错了,也不能不追究,传出去成何体统!就按照门规来办,老四,他应该是你门下吧,你说,该怎么处置?”
玉冬剑想了想,答道:“逞一时口舌之快,罪过不大,按照门规,应当去地牢当值一个月。”
第三十七章 地牢()
玉莲听说小师弟在天香阁受了伤,急忙赶来探望,还拎着不少从丹房抢来的丹药,足足装了一大筐。让只是肩膀脱臼的花无烟哭笑不得,说自己修养几日就好,用不着塞进肚里这么多药丸,白白糟蹋东西。
玉莲却不依不饶的喂了他七八种疗伤的丹药才堪堪停手,若不是花无烟一直喊着是药三分毒,恐怕大小姐能把一整筐全丢进他的肚子里。
哪怕是玉卓受到如此重伤,她也没有前去关怀一番,也不知从小就将她视作掌上明珠的大师兄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好在玉剑门丹房并不是从三仙观那群牛鼻子手里进的丹药,吃下去还有些药效,不会死人,花无烟摸了摸凸起的肚皮,撑得慌,本想下床来溜达溜达,消消食,又被大小姐一把摁在床上:“伤势没有好之前,不许下床!”
“我想去茅厕,咋办?”花无烟苦着脸问道。
玉莲蹙起好看的眉头,有点犯难。吃饭送水这些活她倒是能干,但是端屎端尿的话,就算她不嫌弃,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看到外面偷偷摸摸的三个家伙,玉莲大吼一声:“滚进来!”
本来想偷窥点风花雪月的师兄弟三人,老老实实滚进屋里。
“以后无烟没我的允许,不准下床,你们帮我看好他,若是出了一点纰漏,我拿你们是问!”玉莲板着脸吩咐道。
三人忙把头点的像小鸡吃米般勤快,生怕母老虎发威拔剑砍人,虽说大小姐在小师弟这里慈眉善目,但没妄想对自己和颜悦色,这几年被大小姐断手断脚的倒霉弟子们,还少了?
“无烟内急,要小解,你们把夜壶端来。”
三人大眼瞪小眼,小师弟只是肩膀脱臼而已,没必要大白天的在屋里方便吧?
“没听清楚我的话?!”玉莲娇叱道,猛地站起身。
师兄弟三人连滚带爬赶紧出了屋子。
“师姐。。我俗人一个,在屋里拉屎撒尿,不得弄得满屋子臭气熏天?把您熏跑了,师弟还怎么有脸见师姐?”花无烟脸上写着深深地无奈。
玉莲噗嗤一笑,掩住口鼻道:“那我以后就这样来,反正我修炼到了五境,就算闭气半个时辰都没事,厉害吧。”
花无烟咧了咧嘴。
正当两人说的起劲时候,外面一个冷冽声音传来:“谁叫花无烟,滚出来!”
玉莲火气“蹭”的一下冒了出来,大踏步冲向院子,哪个没眼力价的,没见到姑奶奶在此?刚吃熊心豹子胆了,还敢在自己地盘上大呼小叫?
在外头叫唤的是位刑堂弟子,负手立在院子当中,他正准备给几个杂役弟子来个下马威,没想到一嗓子喊出个母老虎,顿时吓得出了身冷汗,也不敢嘚瑟了,慌忙弯腰抱拳道:“见见过大小姐。”
玉莲杏目圆睁,摩挲着剑柄,冷声道:“谁让你来这撒野的!”
想到大小姐前几日刚砍下三仙观道士头颅的英勇事迹,刑堂弟子话都说不利落了,哆哆嗦嗦答道:“是是三长老让让在下带花师弟去去地牢。”
“我爹?”玉莲思索片刻,就知道了大概是因为天香阁事情所引起,挥了挥手袖子:“带花师弟去地牢做什么?又没犯什么错,你去给我爹回话,就说我说的,花师弟受伤了,哪里也不能去。”
“大小姐,这不妥吧?长老只是让花师弟去地牢值守而已,并不是要关押他啊。”
刑堂弟子犯了难,三长老和大小姐哪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但既然是长老令,就不能不执行下去,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我的话都敢不听?!”玉莲反手将宝剑出鞘,剑尖直抵他的面门。
“师姐,慢着。”
花无烟刚才听到让他去地牢值守,心中狂颤,没想到阴差阳错下竟然会派他到那里,这次终于能如愿以偿见到都师傅了。
生怕玉莲坏了他的大事,赶忙出来拦住发威的母老虎,劝解道:“门规无情,既然我犯了错,就应当接受责罚,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就随这位师兄一起去地牢。”
“傻小子,你当地牢是什么好地方?里面又阴又冷,还都是蛇虫,你伤势还没好,到了那鬼地方,谁去照顾你!”玉莲急的直跺脚。
“我皮糙肉厚的,不碍事。”花无烟笑了笑,转而对刑堂弟子说道:“师兄,三长老也没说让我在地牢值守一辈子吧,是不是?”
“只是一个月,没多久的。”刑堂弟子不用左右为难了,接口答道,生怕这傻小子改变主意。
“我去找爹去!”
话音未落,玉莲就急速闪出院子,只留给花无烟一道鲜红残影。
“师兄,咱走吧?”花无烟做出个请的姿势。
路途中,由于刚才的解围,刑堂弟子对待花无烟甚为热情,勾着肩搭着背,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兄弟。
花无烟也会来事,吹捧着刑堂的威名远扬,公正严明,反正什么话好听就说什么,让刑堂弟子极为受用,差点和他撮土为香,拜了把子。
两人不多时,就来到了地牢门前。
玉剑门的地牢位于门内西北角,常年阴暗湿冷,又瘟疫滋生,很多弟子待了段时间后就病恹恹,体质弱的,甚至都有可能暴毙。加上里面还有个不少闹鬼传闻,还被门内弟子视为不祥之地,宁愿挨上几十板子,都不愿意到这里来受罚。
刚刚步入地牢门口,刑堂弟子脸色一转,喊道:“谁在里面呢,出来!”
一位面目丑陋的中年人屁颠屁颠跑了出来,撅起硕大的臀部,点头哈腰说道:“韩师兄今日怎么大驾光临,可是有事吩咐?”
刑堂弟子正色道:“齐师弟,今日送个弟子在你这里待一个月。话说在前头,这位小师弟是大小姐的师弟,也是我的师弟,你把肚子里那些龌龊东西都收拾干净,别打师弟的主意。不然的话,韩某饶得了你,大小姐也饶不了你!”
丑陋的中年男子姓齐,是地牢里的牢头,平日里颇好男风,专门找年纪不大唇红齿白的师弟下手。刑堂弟子知道他的恶习,见到花无烟长得俊俏,所以提前敲打敲打,免得齐牢头捅出什么篓子,害自己也得受到牵连。
齐牢头本来见到送来一位眉清目秀的师弟,还在暗自窃喜,听到刑堂弟子的话后,犹如浇上一盆冷水。
“只能看,不能碰啊”他心中叹息一声,露出焦黄牙齿笑道:“不敢不敢,给齐某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大小姐的师弟下手啊。”
刑堂弟子转而对花无烟笑道:“师弟,一个月而已,没多长时间,到时候师兄来接你。”
“多谢师兄。”花无烟抱拳恭敬说道。
齐老头目送刑堂弟子离开,冲花无烟笑道:“原来是玉莲师妹院里的师弟啊,大小姐是咱玉剑门中最漂亮的美人儿了,师弟实在是有福啊!哈哈,回去后,可要替师兄美言几句。”
听到齐牢头套近乎,花无烟恭顺答道:“那是应当。”
齐牢头又干笑几声,道:“牢里污秽,师弟身子金贵,要是染了什么病,传了回去就不好了。这样吧,你每天就在门口陪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