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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红包,还轻握着。
活该么?
宋嘉行笑了,摇了摇头,对于她口中的白痴,不予认同。
赵菲菲放轻了脚步声,却又急切地奔向了自己的房间。她来到窗口,悄悄地张头去瞧。
他的车正在发动引擎,倒车而出。
次日用过午饭,赵菲菲陪着外婆聊了几句,就有人来接她了。
进来的人是赵齐铭,十分礼貌地向外婆打招呼,彬彬有礼,“奶奶好,我是来接菲菲的。”
“齐铭啊,来,吃点糖。”外婆总是热情待人,哪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每年都是如此的,即便是不吃糖果的赵齐铭也还是接过了。
外婆道,“菲菲,和你大哥去吧。”
赵菲菲应道,“恩,外婆,那我去啦。”
收拾了几件衣服,随着赵齐铭一道离去。离开的時候,赵菲菲回头望向院里。外婆就坐在轮椅上,微微笑得望着她。
“齐铭,不是说过吗,不用来接我,我自己会过去的。”上了车,赵菲菲说道。
赵齐铭却道,“爸爸的意思。”
赵先生的意思,那可是没有人能够反驳的。
赵菲菲亦是清楚明白,也不再多说了。
赵家的别墅,位于港城城北,那是在半山腰上的别墅。沿直上,身体随着山坡而往下坠落,地心引力的缘故。赵菲菲放眼往去,郁郁葱葱的环绕着,那幢别墅坐落于前方,依稀可见了。
赵家的规矩是多的,赵菲菲瞧着渐渐逼近,不免叹息。
赵齐铭瞧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忍不住说道,“让你回家,怎么像是让你上战场。”
“要是上战彻好些。”赵菲菲轻声回道。
总觉得如果是战场,那倒也没有那么的不自在了。
富丽堂皇的别墅,金碧辉煌的,展示着赵家的资本。
赵菲菲由赵齐铭的陪同下,进了别墅里。刚进大厅,就瞧见那两人都在,华服端坐,仿佛是在等候她的到来。虽然每年都是如此,可是每每瞧见的時候,还是忍不住要心里咯噔一下。
一旁的是赵夫人,赵家的女主人。
而居中坐着的男人,刚正的五官,同样是威严不已的脸庞,那是赵爸爸。
赵齐铭先是喊了人,赵菲菲这才跟随着开了口。
赵菲菲喊道,“爸。”
赵爸爸望着她,这才满意地“恩”了一声。
“阿姨。”赵菲菲逐一地开口问候,也只有在这个時候,她会是乖顺的,实际是不愿意过多的争执。
“好久不见菲菲了,真是长得愈发漂亮了。”赵夫人是赵齐铭的生母,是个美艳的贵妇人。
“阿姨和去年都没有变。”
“菲菲,最近一切还好吗?”
“还好。”
赵夫人不疾不徐地和她攀聊了几句,精致的脸庞上,是一抹笑容。
赵爸爸沉声喊道,“菲菲,坐下来说话。”
赵菲菲道,“我先把东西放一放。”
“去吧。”赵爸爸应允,赵菲菲这才提着东西往楼上去。
她的房间,收拾得很是整洁。整个颜色都是浅白色,柔和里透出华丽高贵。但是,过干净了,反倒没有了家的感觉。只在瞬间,她突然很想念,那个乱七八糟的蝎寓。
更想起昨夜,那未曾说出口的话。
其实想说的是,宋嘉行,我根本没有当做是游戏一场。
我是认真的。
除夕之夜,赵菲菲是在赵家过的。
夜里的那顿年夜饭,却让赵菲菲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巨大的餐桌,却独独坐了几人而已。赵家上头的老一辈,早就去了,所以赵先生当家,端坐在中央,侧边就是赵夫人了。赵齐铭坐在另一侧,而她则是间隔了一个位置,和赵齐铭同侧。
赵齐铭是正室所生,更是赵家的长,身份自然是不一般的。
所以,在用餐规矩上,赵菲菲是不好和他并肩而坐的。
用餐的時候,绝对没有声音,很是安静,一丝一毫也是没有的。
赵家的教养和修养,是不允许做出那些丢脸的事情来,仿佛只要发出了声音,就是亵渎了神灵一般。
然而,因为赵菲菲的到来,也让这样的氛围有所改变。
時不時的,就会发出轻微的碰响声。
这不,正喝着汤,汤匙又和瓷碗碰到了一起。
铮——
赵菲菲有些尴尬,抬起头来望向他们。
赵先生没有说什么,赵夫人却道,“菲菲,用餐的時候也需要注意,以后你嫁了人,就会知道这有多重要。”
“阿姨,我知道了。”赵菲菲轻声遵循,不敢忤逆。
其实又有什么好多说的,说得越多也只是让自己平添烦躁而已,还不如就这样顺从,还倒是开心一些。
“尝尝这个吧,味道不错。”说话的人是赵齐铭,唤来一旁的佣人,帮着夹菜。
赵菲菲的餐盘里,立刻就多了一汤匙粉嫩的虾仁。
赵菲菲侧头望过去,只见赵齐铭朝她微笑。
很显然,赵齐铭是在缓和气氛,也在化解她的尴尬,赵菲菲不由得心中感激,也朝他笑笑。
赵菲菲拿起汤匙,将虾仁吃下了。
那味道确实爽朗鲜嫩,比起外婆家而言,要美味许多。
可是,就是少了一些什么味道。
真要说个明白,又说不出原因了。
只是,就是不对味。
赵先生道,“怎么样?”
赵先生是难得在饭局中开口的,这么一问,赵菲菲倒有些受宠若惊,急忙回道,“挺好。”
于是,再也没有人说话了。
年夜饭,就这样过去了。
用过了晚餐,几人移步到二楼的华厅里。水果点心都备好了,赵菲菲一瞧,不由得嘴馋了,她是喜爱甜食的。赵夫人在看电视,播放的都是一些迎新晚会。声音放得有些轻,赵先生则是和赵齐铭在说着公司的事情。
赵夫人并不说话,她总是一贯的好仪态,也不插—手。
说着说着,话题忽然不知怎么的,就带到了赵菲菲。
赵先生说道,“菲菲,你辞职吧。”
赵菲菲原本是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的,也不想去参与什么,可是这一句话,让她不禁回神。
赵菲菲愣了下,才醒悟过来他是在说什么,然而一开口,却是反问,“为什么?”
要知道在赵家,是鲜少会有人反驳赵先生的。赵先生的话语,就像是圣旨,他总是安排好了一切,让赵家的女该如何处事。就连赵齐铭,从念书到选择系别,包括留学,都是赵先生夺定的。
赵家其他的儿女,也都是如此,无一例外都是要遵循赵先生。
赵先生是习惯了被人俯称臣的,所以在听到赵菲菲的反问后也有些怔愣,半晌才道,“让你辞职,你就辞职。”
如果以为赵菲菲会这样就顺从,那就错了。
在某些事情上,赵菲菲的姓像了她的母亲,瞧着挺安宁的,好脾气的,可是固执起来还不是一点点的。
“爸爸,总要有一个原因的。”赵菲菲道。
“你年纪不小了,不要在外面了,你大哥会给你安排。”赵先生道。
赵菲菲知道,赵家的儿女都是这样经由赵先生操控的,基于各种原因,也没有会去抗衡。可是赵菲菲却不在乎,她甚至是不想要的,“爸爸,我在公司的工作挺好的,我不想辞职,暂時也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所以,请爸爸不要为我担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赵菲菲轻声说道,但是字字句句却很夺定。
这样的态度,这样的坚决,并不输于赵先生。
赵先生有些动怒,毕竟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忤逆。
赵菲菲只是这么静静地望着他,赵齐铭在此時也不说话。
唯有赵夫人道,“菲菲,真是像她。”
说来也是奇怪的,赵先生这一生这么多的女人,赵夫人谁也不待见,那些二姨太在她眼中,更近乎是悲悯的对象。赵夫人的家世背景都是好的,教养也好,她不争吵也不吵闹,只是不允许那些女人进入赵家,美其名曰是尊重。
只是如此的行为,也代表着赵夫人的强势。
她不阻止赵先生在外边找女人养情人,可是这不代表她可以容忍那些女人来找她的麻烦。
赵夫人总是能淡然从容地解决一切纷争,她坐稳了位置,也只要求赵家由赵齐铭继承。
至于财产方面,该怎么分配,都不是她所能管辖的。
那都是赵先生的。
毕竟,赵先生才是赵家的一家之主。
而赵夫人,在赵先生这众多的女人里边,唯独只见过母亲一人。
那一次也是赵菲菲第一次见到赵夫人,那么的雍容华贵,好似电影里边的人物,不可碰触的。
她们交谈了什么,赵菲菲并不知道。
只是在那一年的除夕,赵菲菲就被允许接到赵家来过年了。
至此开始,直到如今都没有改变过。
赵菲菲在很多時候都觉得母亲是懦弱的,但是此時此刻回想起来,才发现,她真正是个奇女。
做过最奇特的事情,就是生下了她,还给她冠上了自己的姓氏。
她姓的是母亲的赵。
而不是姓赵家的赵。
赵菲菲在年少時并不明白,如今却是感激,母亲是聪明的,所以才会这么做。
现在,赵菲菲面对着赵先生,竟也不感到害怕,只是这么望着。
注视良久,赵先生松了口道,“罢了,随你了。”
赵菲菲觉得赵先生对母亲的感情很复杂,好像是不爱的,可又好像是很爱的。只是母亲下葬的那天,赵先生也没有来。
情人这种身份,本身就是一个隐秘,并且不被人所接纳的事情。
不来也好。
这样还断得干净一些。
赵夫人的作息习惯很好,八点过半就要回房去休息了。赵齐铭似乎是有事情要处理,对着赵先生应了几句,也先走了。唯独就剩下赵菲菲了,赵菲菲看着巨大的液晶屏幕,忽然发现有些空落落的。
她并不擅长和赵先生相处,其实算起来,他们虽然是父女,但是真正相处的日并不多。
以前母亲还在的時候,赵先生鲜少会到来。
一进来了,母亲也总是以“赵先生”这样的称呼来呼喊他。
记忆里赵先生好像是抱过她几次的,不过久了,也就记不清楚了。
赵菲菲对赵先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说是亲情,可却又过淡薄。
此刻这么独处着,赵菲菲愈发觉得不自然了。
那欢快的联欢晚会也是看不下去了,赵菲菲起身开口道,“爸爸,我也回房去睡觉了。”
“困了吗?”赵先生却是问道。
赵菲菲一怔,“恩,有点困了。”
赵菲菲就站在他的面前,赵先生抬头望向了她。他的视线,扫过她,停留在她的那张脸庞上,似乎在找寻谁的痕迹。这么瞧了半天,赵菲菲被他瞧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爸爸?”
“公司都还好吗?”赵先生忽然问道。
“还好”
“你一个人在外边住,还都习惯?”
“习惯的”
“没什么问题吗?”
“没有。”
赵先生这么问着,赵菲菲就顺从地回答着。而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