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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
但战斗并未结束,满头是血的小子以一记猛烈的头槌撞在了双蛇小子的脸上,把他两根獠牙全部装断,并在对方晕头转向的时候,又一记漂亮的左右勾拳,将对方打翻在地。
他拾起掉落的金属棒,高高举起,准备把那该死的大脑袋砸得稀巴烂,他的老大已经在催促他快点了。
“好了。”
冷漠的声音传来,两个生死相搏的欧克同时转过头,停下了一切动作。
“国王,还”
“俺说好了。”
古克站起身,拎起一罐酒,扔到胜利者的手中。
“奖你的。”
“谢、谢谢国王!”
“你。”
他看向了地上那家伙,今天这战斗称不上精彩,为了次不精彩的干架,损失一个有用的东西,不划算。
“滚回去接着养史古格。”
“明,明白了!”
那家伙立刻爬起来,捂着嘴跑开了。
“莫格,你记得把史古格给格拉克,这事就这么着了。”
忽然,他变得有些意兴阑珊,那是种说不上的感觉,似乎干什么都没劲了。
“俺去转转,你们自己喝。”
在所有欧克的目送下,古克走出了大棚屋。
他穿过喧闹的营地,来到寂寥的荒野上,漫步于靠近山脉的一片碎石之中,任凭夜风拂过他的暴漏在外的皮肤。
近卫们站在远处,他现在只想独处。
他找到一块光洁的大石,上面很些许打磨的痕迹,小子们似乎曾经用这个当过磨刀石,他仰躺在其上,双手枕在脑后,感受着透过皮肤渗进体内的寒意,双眼仰望着缭乱的夜空。
忽然,他有些怀念那个青色的骷髅架子了,虽然那是个讨厌的玩意,但能够让他体验到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
实在太无聊了,什么时候还会再出现这样的家伙?
古克心中反复涌动着这样的念头。
莫格卓根曾经说过的话,就像是鬼祟的屁精,总是在你不经意间就出现在你不打算让他出现的位置。
“智慧”
他咀嚼着这个词,奇怪的想法层出不穷,当他真的将这个世界征服,那么他的下一步呢?
未来是什么?
他有点痛恨自己的脑子,像格拉克那样纯粹一些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他偏偏得像是技工一样,去思考各种连技工也不会去思考的东西?
烦躁和困倦同时侵袭着他,他的眼皮愈发沉重
就在他即将睡去之时,强烈的本能如尖锐的针一般,猛地刺进他的大脑里,将他从诡异的昏睡中唤醒,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此的僵硬,仿佛又无数双冰冷的小手将他死死拽住。
他的嗅觉首先恢复,他闻到了奇异的味道,不属于兽人,也不属于人类,是他完全没有遇到过的东西。
紧接着是听觉,他听到了空气被扇动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看到在他的上方,有三团黑影正漂浮在空中,它们呈三角状分布,中间是一团不断翻涌的黑色物质,那东西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远处的近卫们似乎并没有发现异状,仍然在坚守岗位,却不知它们的老大正陷入危机。
似乎觉察到古克已经醒来,那三团黑影发出了叽叽喳喳的怪叫,然后黑色的物质开始更加剧烈的涌动。
“该死!”
古克试图挣脱,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当他发现那团黑影竟然逐渐变成由无数张嘴和触须组成的怪物后,立刻调动起waaagh能量。
滋啦!
闪耀的绿色电弧划破黑夜的虚空,伴随着强大的精神立场注入,半空中那三团影子似乎同时遭到了攻击,一齐猛地往下坠了几米,那正在凝聚的怪物也开始出现溃散的迹象。
但这还不够,古克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夺回了喉咙的控制权。
w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gh!!!!!!!!!!
恐怖的嚎叫震荡着空气,迸发的电流撕裂实体空间与精神空间的联系,那怪物随即发出不甘的嘶吼,逐渐消亡。
那三团影子也在同一时间,掉落到地上,古克这才看清它们竟然是那些消失了很久的鸟人!
“俺说怎么没了,原来躲在这!”
这三个鸟人除了和以前遇到的颜色不一样外,在古克看来都是那么丑,就那个黑色的还稍微能瞧一点,毕竟没那么花里胡哨。
他大步迈向它们,四周警戒的近卫听到他的吼声正在飞速赶来。
其中一个鸟人似乎晕过去了,另外两个拉了它一下,见没有醒过来,便扑腾起翅膀打算逃跑,但古克是能让它们轻易逃的?
砰砰!!
飞速从身后抽出精工打磨的六连响大枪,古克以两记精准的点射将它们的上身全部打成了难以辨识的碎肉,空中随即飘荡起各色羽毛。
“老大!”
莽古尔最先到场,当他看到地上那两团血肉和一个奇怪的鸟人后,立即明白自己失职了,恼怒的他拎起斧头就准备结果剩下那个。
但古克抓住了他的手腕,从他腰上取下一个酒壶。
噗!!
温热的液体泼洒在白皙的脸上,那黑色的鸟人眼皮颤了颤,然后慢慢睁开。
“啊!”
没等她彻底苏醒,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就抓住她的腰部,将她猛地提起来,摁在岩石上。
当她回过神来,面对的是一张残酷的笑脸,欧克式的笑脸。
第78章 囚徒()
野兽的吼叫从四面八方涌来,像刀子一样剐蹭着她的耳膜,那是嘲弄的声音,她知道那些野兽正在“观赏”自己,就像那些被剥光了摆在货架上的奴隶一样。
身体难以抑制的发抖,她的灵魂已经彻底被恐惧所吞噬,即便紧闭着双眼,脑海中仍然不可控制的产生各种可怖的画面,借由她的感官所编制出的景象。
这是召唤仪式失败所产生的后果之一,但相比较她现实的处境而言,这远称不上是磨难。
“这简直是自杀!”
耳畔又飘过那幽灵呢喃般的低语,昨晚的情景成为了她最深的恐惧。
“只有这个机会,如果它回到自己的巢穴”
“野兽人的圣墙都陷落了,我们也许该回去报告这件事。”
“不可能的!她们不会允许我们活着回去!”
“那就放手一搏吧。”
“这会起作用吗?”
“它睡过去了!赶快。”
“用阿塔古丘之影杀死它!”
“糟了,它醒了!”
“别停!不然我们都会死。”
“不!哈南,有什么阻断了它!”
“不要!!!!”
闪断的画面与刺耳的尖叫声,逐渐隐没于野兽的咆哮中,她再次神经质的抽搐了一下,白皙的脸趟过两条泪痕。
她捂住双耳,双腿曲起,靠在牢笼的一角,努力的想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偶尔有黑色的羽毛随着她的动作往下飘落,但已经失去了所有光泽,毕竟她已经在酷日下暴晒了许久。
不远处的尖桩上,插着两颗带血的头颅,她们的表情痛苦而扭曲,似乎临死前仍然在尖叫。
但她不敢瞥去哪怕只是一眼,因为那只会让她的噩梦更加的深沉,她犹记得昨夜野兽们分食她们尸体的情景,那足以照亮天空的篝火仿若炼狱,灼烧着她的心智。
丽雅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被鲜血浸透的耻辱感早已因干渴和疲惫而褪色,哪怕此时她已是不着寸缕,也不会产生什么波动,这些野兽对她的欲望更多的体现在食欲上,那种试图吞吃她的血肉,舔舐她的骨髓的赤裸裸的欲望。
自戕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相对于那更可怕的未来。
可她并没有这么做,她仍然颤栗的苟活着,像是暴露在强光下的蛆虫,继续肮脏的扭动喘息。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坚持,难道是奢望那个可怕的恶魔突然对自己产生某种肮脏的兴趣?亦或者内心深处的仇恨?仇恨将她弃之于此的大祭司,仇恨那些平日里对她诅咒谩骂的同僚,还有在出手起就试图扼死自己的所谓“母亲”。
汹涌的情绪将她推向绝望的彼岸,连仇恨也不足以支撑她心灵的崩塌,她觉得自己大概快要疯了。
忽然,她感觉到囚禁自己的牢笼猛地抖了一下,纯金属的铁笼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丽雅微微睁开一丝眼缝,又猛地合上。
上齿紧咬干裂的下唇,她的身体颤栗得越发厉害,因为她看到了那些顶着银色角盔的绿皮野兽,昨夜正是他们将自己的同伴变成了一摊白骨。
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下降,野兽们的呼号声就在耳边,这种临刑前的感觉让她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喉咙里传出了低低的啜泣声。
笼子在轻微的晃动着,恶臭和噪音一路紧随,她一边哭泣着一边呢喃着不同的名字。
突然,强光消失了,噪音消失了,恶臭也消失了,连皮肤上的灼热感都消失了。
她来到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醉人的气息,这是烈酒的味道。
首先听到的,是黑暗中的窃窃私语。
然后,是猛兽的喘息。
即使紧闭双眼,她也能够感受到,某个庞大无匹的存在正靠近她。
“听得懂吗。”
宛如隆隆闷响的雷声,那个东西开口了,用的是音调非常奇怪的人类语言,粗鲁得像是蛮荒山区里的野人。
但她并不敢回应,强烈的压迫感让她几近失声。
“不懂?”
带有潮气的热流吹拂到脸颊上,那东西离她很近了。
然后它又远离了,一个东西被放在了她的脚边,她小心的睁开一丝眼缝,发现那竟是一个白色的骨碗,不知道是由什么生物的颅骨制成,里面盛满了透明的液体。
丽雅艰难的咽了咽喉咙,那地方正火辣辣的疼着。
终于,她伸出了手,以抢夺的姿态把碗捧住,急不可耐的张开嘴。
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头,滋润了她几乎干枯的内脏,那种舒服的感觉几乎让她不禁张开浑身的毛孔,嘴里抑制不住呻吟起来。
连心头的绝望似乎都因为这碗水而缓解了。
深吸一口气,她彻底睁开双眼,看到了意料之中的那个存在。
“古克”
以微不可察的声音吐出这个受诅咒的名字,她终于再次直视这头苍白的巨兽。
还是那副令她永生难忘的笑脸,但这次他的身边还多了两个戴面具的欧克,那古怪的面具后是两道令她十分不安的目光。
也许它正在考虑怎么吃自己。
丽雅这么想着,心头再一次蒙上恐惧的阴影,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这个。”
“咋吃。”
莫格确实有做一餐烤全鸟的打算,他手底下可有不少精于烹饪的屁精。
“吃别的去,这鸟俺得留着。”
“为啥。”
“不吃。”
“你非盯着俺的鸟干啥,绿牙不是抓了些灰毛的吗,找他要去,这俺养着玩。”
“灰的。”
“不嫩。”
“这个。”
“很嫩。”
“汁多。”
也许是感受到了莫格卓根的食欲,丽雅紧张的往后缩了缩,双臂交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