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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我从喉咙里蹦出两个字,第一次不顾一切的将吞噬之力催动到了极致,将剩下的劫力一鼓作气全数吞进了体内。
“啊!”
身体大面积破裂的剧痛让我忍不住惨呼起来,可我也听到了身体深处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我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终于是突破了。
我眼前一黑,就直直朝云端下摔去。
我眼角看到了日炎一脸惊慌失措的朝我追来,可眼前的脸却突然转换成了冥月的。
我想起了万年前,冥月自云端追下时,在空中随风飞舞的长发,想起了滴落在我脸上晶莹剔透的泪,想起那时我刻意忽视的他的那句话,他说的是:“青莲,我爱你,不要。”
那时的我其实是看清了他的唇形,看清了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更感受到了那滴泪,可却让我更加的愤怒。我那时觉得,他嘴上说爱我,却亲手将剑刺入我体内,这个虚假的男人,这样的虚假的爱情不要也罢。
可什么才是我想要的真实的爱情?爱情又岂能是说不要就不要?
眼前一片黑暗,身体像不是我自己的了,我昏昏沉沉的想,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他几乎受遍了荒火焚身,天雷加体,万鬼啃噬等诸多刑罚,我难道就开心了?他修为几乎废掉,他不能再执剑了,我就解恨了?
最不可理喻的是,我对于冥月的报复,甚至还连累到日炎。日炎是大道之灵啊!他原本就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他却甘愿为了我屈居日祭之位,一直以来,我却还觉得像是给了他极大的恩惠一样。
我想起我骗他跟我走的那句话,我说:“做人很有趣,跟我走,我带你见识做人的精彩。”
真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我骗了他,更害了他,他原本是可以亘古长存的,如果不是跟了我,如何能落到现在这样要身死道消的下场?
小白呢?小白也替我承受了大部分的天劫,看样子也受了重伤。我这个做姐姐的先是剥夺了他成长的机会,现在又弥补了什么?
原来,错的最离谱,最该接受惩罚的人,一直都是我。
可是
我会认错,但我绝不认输!
“青莲,青莲”
我感觉到牙关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撬开,一个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药丸被顶了进来。
是啊,九转莲丹!
那个家伙既然能炼制出这么极品的丹药,一定也有办法救人!有那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怎么能在这儿磨蹭呢!
我死死撑住身体传来的想要就此昏睡不醒的感觉,吃力的消化吸收药力。
这时候不能睡过去,如果睡过去了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青莲,醒醒。”
我想要醒过来,却觉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黑漆漆的水底,谁的声音透过水波传来,模糊不清。而我在水中沉沉浮浮,浑身冰冷僵硬,越是想要努力浮上水面,却越是下沉。
“青莲”
水面上突然亮起了一团温暖的光芒,柔柔的照进了我所在的这片水底,让我冰冷的身体渐渐暖和了起来。我的力气渐渐恢复,而那光亮也给我指引了方向,我终于吃力的浮了上来。
“青莲,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入目的是日炎已经完全转变为耀眼金色的长发,我侧了侧脸,吻了吻他贴在我颈边的脸颊,说道:“我没事了,你有没有事?”
“我不要紧,你既然醒了,就快去看看冥月吧。”
我的心不由得一紧,抓住日炎的手站了起来,看到不远处躺在地上人事不知、胸口几乎不见起伏的冥月,却不敢迈步。
我知道这次冥月伤的有多重,如果在我吸收劫力的这段时间里,他就已经,就已经,我该要怎么办?
此时人间的天气已入秋,但却并不十分的寒冷,况且我等神仙更是不惧寒暑,我死死握住日炎的手,骨节泛的发白,生生被一道穿过山谷的风吹的打了个寒颤。
“你不总说,不到最后决不放弃的吗,冥月伤势虽重,但如果救治及时,也不是没有希望,我们需要立即回去。莲河天灵气充沛,更适合养伤。”
“不!不回莲河天,去另外一个地方,星耀呢?”
“我让她先回莲河天坐镇了,幽祭不知何事被困鬼狱,莲河天上无一人主持大局可不行。”
“幽祭?幽祭不是冥月混淆视听造出来的吗?”
“想要混淆视听不错,但幽祭确有其人。”
我一愣,刚想再问,却又觉得现在不是弄清楚这些事的时候,只得放下道:“你既已安排好了,那事不宜迟,我们尽快赶去死亡沼泽,幸好不远,即刻动身吧。”
“不急,先稳住冥月的伤,否则路上一折腾,好不容易吊住的这口气就要出问题了,你刚刚吸收炼化了灭世红雷,对劫力最为熟悉,我只是争取了点时间,还需要你去将他体内肆虐的劫力完全吸出才行,现在你是不是觉得身上好些了?”
我闻言,点了点头。
大道之体的恢复速度就是远超平常,我刚站起来的时候还腿脚发软,头脑发昏,可和日炎说话的这小段时间,在我越来越清醒的意识控制下,不仅周身散逸的劫力被完全压制,一身的伤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对天道来讲,我就是个祸害,而我这个祸害,可没那么容易死。
我一晃来到冥月身边,想要抱他,却看到他身上碎裂变形的骨骼,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我知道此时眼泪无济于事,却仍旧忍不住抽噎起来,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青莲,冥月自身有极强的自愈能力,此时却无法产生作用,皆因他体内劫力仍在,你将劫力从他伤势较重的地方吸出,我会用我的本源之力为他修复肉身,这样他的伤势就会稳定下来,开始吧。”
我此刻非常庆幸有日炎在身边,否则我关心则乱,压根就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将手轻轻按在了冥月的右胸,那里的骨骼完全碎裂,塌下去了一片,我强忍住眼眶里奔涌的泪意,在日炎的示意下,开始抽取冥月体内流窜的劫力,然后一一炼化为我自身法力。
而日炎的本源,原本就是万物之源,拥有强大的生机之力,而他似乎又对冥月的功法运转路线极为熟悉,待劫力一退,便立即着手重塑冥月的骨骼经脉,并带动冥月本身的法力再次缓缓流传起来。
有了吸收灭世红雷的经验,吸收冥月体内的残余劫力,并未耗费我太多的力气,反到是日炎为冥月重塑骨骼经脉,是个极为细致的工作,又不容许出丝毫的纰漏,颇是费了番功夫。
我看着将冥月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暂时打坐调息的日炎,问一直随侍旁边的青一道:“九转莲丹还有多少?”
“剩下的不多了。”青一递给了我一个青色的瓷瓶,“帝君曾告诉婢子,圣母共留下十粒九转莲丹。不过之前用掉六粒,刚才白大人给帝君服用了一粒,自己服用了一粒,还剩两粒。”
“之前用掉六粒?”我有些吃惊,这九转莲丹只是重伤之时才需要服用,难道在这之前居然
“之前日祭大人服用过四粒,帝君服用过两粒。”
“什么?”我更加吃惊,我只知日炎服用过一粒,那是将修为渡给冥月的时候,我命他服食的。之前竟然还服用过三粒?
“之前日祭大人曾经大病一场,病情反复多次,而且拖了许久才痊愈,帝君召集了四海八荒几乎所有的药君前来诊治,都无济于事,故而接连服用了三粒九转莲丹,才慢慢养好。”
“什么”
我将手里的青色小瓶紧紧攥在手心,看向面色有些苍白,正在静坐调息的日炎。
大病?定是他说的为冥月解毒的那次吧。我就知道,春毒的药性怎么可能如他所讲那样轻描淡写的就熬过去。故而,才会反复发作。那毒性,现在就一定完全解了吗?
怪不得,他的身体突然间就开始恶化了,一定是他之前的伤势并未痊愈,却没当回事。
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不过不要紧,一切等见到那个人后就一定有办法解决。我对他的医术有着盲目的自信。正巧,九转莲丹也用完了,便可再向他讨一些。
“小白伤势如何?”我又问青一道。
“白大人服用了九转莲丹闭关了,婢子看也不大好。天劫开始时,帝君趁白大人不备,将白大人轰到了很远的地方,可天劫降下了一大半的时候白大人又赶了回来,为护住帝君,至少硬受了十几道雷劫,雷劫越往后越是凶猛,幸好白大人善空间之力,转移了部分劫力,否则”
这天劫原本总共有九九八十一道,我只吸收了最后十道的劫力。照青一所讲,冥月受了大半,小白就算能利用空间之力转移,又能转移多少?况且受的是偏后的劫力,身上的伤一定也不清。
我一下给那家伙送去三个重伤的病人,他会不会跳脚大骂?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完全可以想象的出那个人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罢了,大不了把他一直觊觎的我的本源之花多送他几朵好了。(女主雄起!票票,收藏亲们,有多少给多少吧)
【066】死亡沼泽()
死亡沼泽顾名思义,是一片吞噬了无数生命的禁区。
我一直认为那个人躲在这种地方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是讨厌有人打搅他;二是他自己觉得很酷。
以他喜欢故弄玄虚,装神秘的调调,这四海八荒的还真就找不出第二个对他脾性、合他心意的地方来。尤其是他最为看重这里泥土的肥力,常年经由各种尸体做养料,他的那片宝贝彼岸花,也就只有种在这里才能开出最大最艳丽的花朵来。
故而,当我带着日炎、冥月、小白和青一赶到死亡沼泽的时候,一点也不担心会扑空,只担心他看我带了这么多病人来,会不高兴。
他给我脸色看事小,但若给我下点绊子,或者能治好他们却非要朝死里折腾,我就头疼了。
这人脾气极其古怪,又讨厌人多,我这次一次性要他治三个病人,他朝我发场飙是在所难免的了。不过,为了救自家男人和弟弟,这回他不论朝我使什么招,我只能接着,但如果他要我给他试药
一想起他那层出不穷的整人手段,我看着眼前磷火丛丛,沼气弥漫的水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姐,你要带我们见什么人啊,这阵法布的也太有想法了,这要怎么进去啊?”小白皱巴着一张小脸,中气不足的问道。
“青莲,这片沼泽看似平静,实则危机重重,我们要小心为上。”日炎也隐隐有些担忧。
“没事,我知道怎么进去,也知道哪里有埋伏,以前我常来。”我一手挥开一簇在我眼前飞来飞去的磷火,又低头瞄了眼浸泡在水中影影绰绰的死人脸,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死亡沼泽虽说凶名在外,却生长有一种神奇的魂果。凡人服食了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修行之人吃了可以提升资质、使灵力更为精纯;神仙吃了效果要差一点,但也有疗伤之效,只要不是什么伤及本源的重伤,皆可快速复原。
故而,这死亡沼泽虽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的性命,却也从没有少过不怕死的仗着艺高胆大想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