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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哥刚才所言,我都已经想到了。所以,我才要强力整合联军,恩威并施,为轩哥收揽嫡系。轩哥,现在原本朱雀堂山寨的弟子,都对轩哥感恩戴德,只要我们再收拢一些西北门派势力,再加上红云寨的人马,我们未必不能在西北势力中分羹一杯,雄立一方。我已经故意的疏远长风镖局弟子与其余西北门派弟子之间的关系……轩哥在此次讨魔中出力最多,定要拉拢起与其余西北势力对抗的一方大旗……”
李轩眨眨眼,愣住。
徐敏的言语,李轩自然明白,无非就是在此次讨魔的牟利,创建自己的底班,竖起全新的一方西北大旗。可是……李轩不知道该如何说,徐敏根本不了解自己!
人与人之间思想的差距,有时候真是要比天涯海角还要遥远不可及!
创建自己的势力底班?
李轩压根就没想过,李轩心中一直记着袁紫萱的教诲。追求武道,唯我本心!什么是武道?就是不断的追求力量,以武之极解读大道本源!
对于大道本源,李轩不感兴趣。
李轩本心所指,只求庇护心中亲人俱得欢颜!
不过,很明显袁紫萱是一心追求大道本源的,像是一座触不可及的高山。现在的李轩,只能站在山脚仰望。为了能有朝一日庇护袁紫萱欢颜,李轩心中对武道的追求从未停止,无比的强势。
可以说,庇护亲情欢颜,追逐武道极峰,这是李轩的目标。
至于创建什么西北势力,竖起大旗霸主一方……李轩想都没有想过。若是真的为了一身功名,李轩又何必来到兰山,直接跟随京城李家之人前往京城,岂不是更好!
与之相比。
徐敏的心思则完全不同。
徐敏自小生活在纷乱征伐的兰山群寇中,自从最崇拜的也是传说中的红颜大寇楚冰仪。纵横兰山,威慑群雄,霸主一方,这是徐敏的本心追求。
如今,徐敏跟随李轩,自然也是替李轩打算起来,想要让李轩建立一番的霸业。
“错了,真的错了!”
李轩微微阖上眼眸,喃喃道。
徐敏擦拭眼角的泪珠,小心的问道:“什么错了?”
李轩微微摇头,说道:“没什么,你带这位韩姑娘去休息吧。放心好了,既然是你做的事情,那就同我做的没有什么区别,不论如何,我一力承担便是。”
徐敏低着头答应一声,带着韩小寒离开。
整个大殿空无一人,李轩叹口气,微微摇头苦笑,喃喃道:“没想到,没想到,我竟然有这种福分,身边来了个武则天!不过,日后却是不能让你再做武则天的事情了!”
随后,李轩在山寨中走了一番,与几个弟子攀谈。
细细了解,李轩不由的叹服。徐敏果真是天生统帅之才,不过是区区一日的功夫,恩威并施,分化长风镖局弟子,竟然真的有一种建立自己底班的趋势。
“我佩服敬仰武则天,不过,我的女人却不能做武则天!”
……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三天里,紫陌山曾经派人袭寨,多亏了徐敏强力整合联军,面对紫陌山袭来,竟然没有一丝的慌乱,一击败退紫陌山魔寇。三天里,李轩为韩小寒找了几个病人,算是稳住了韩小寒。至于李轩与徐敏之间,干柴烈火之余,李轩也明言,要徐敏莫要再插手联军之事。
总的来说,这三天还算安宁。
艳阳高照,正是午时。
一百多骑骏马飞驰,来到了朱雀堂山寨。不是别人,正是长风镖局的援军,张羽正在其中。张羽带来消息,宋升伤势过重,宋谛,以及宋家老祖正全力施救,怕是来不了兰山,只能再派出一百精锐镖局弟子驰援。另外,张羽还带来了一封密信。
原来,徐敏强力整合联军,诸家门派首领明面敬服,暗中早有人向宋谛告状诉苦。宋谛的密信中只有一句话,“但求无愧于心。”
李轩微微一笑,随手碾碎了密信。
但求无愧于心!
说起来冠冕堂皇,其实细细品味,还不是模棱两可的禅机话语!宋谛这种态度,李轩也早有准备,倒也不至于生出什么情绪。
紧接着,又有信使来到,是金阳吕家联军的信使。
信使带来口讯,吕家援军已至,其中更有吕家的老祖,武将强者!
李轩眼眸一亮,一道精光煽然射出,遥望紫陌山,喃喃道:“好!吕家老祖来到,足以抗衡紫陌山主,终于可以放手一战了!”
黄昏,日落西山。
瀑布如白练舞空,拍打山岩惊涛。瀑布下的水潭,金黄迷眼,煞是好看。水潭旁的密林中,李轩、南宫问、吕公韦三人傲然而起凝视瀑布。
“李兄所说的古洞在瀑布后面?”
“千真万确!”
吕公韦身后背负一柄黝黑的长弓,长弓两头是两尊黑云莽龙,狰狞森寒,长弓的中间的握手处有一个凹槽,像是一个张开大嘴的猛虎。
长弓背负身后,一阵阵寒煞气逼人。
寒煞气中,飘缭着一缕缕淡淡的血气,方圆百丈内飞鸟无声,虫羽失鸣,至于偶尔闯入的走兽,更是匍匐颤抖。就算是李轩,在见到这柄长弓时,都感觉阵阵阴冷,像是无数的冤魂厉鬼迎面呼啸。一旁的南宫问,摇动折扇的动作也有些僵硬,笑容有些勉强。
十曲神弓!
金阳吕家镇压底蕴至宝!
三百年前,一个落魄的中年人,背着一柄长弓,一步步的来到西北。这个中年人来到西北金阳城时,极为憔悴,衣衫褴褛,脸色蜡黄,只有眼眸明亮如星。
其时天下大乱,四方豪雄并起,逐鹿中原。
其时,曾有三千铁骑进犯金阳,落魄的中年人傲立金阳城头。其时,夕阳如血,残照沧桑,落魄中年人面对汹涌如潮的三千铁骑,只是淡定的挽弓开弦。一抹金色的箭光璀璨暴起,黯淡了夕阳,肆虐了铁骑,穿梭出血水染红了青天!一箭射出,穿刺敌首,羽箭竟然整整飞射了一炷香的时间未曾落地!
夕阳如血,神弓似歌!
就在那夕阳下,就在那金阳前,三千铁骑的血水,谱写了一曲神话颂歌!
自此之后,金阳有了吕家。
落魄中年人,被奉为神明一般,凭借一柄长弓,为金阳百姓撑起了一片欢声净土。这柄长弓,自然就是十曲神弓!
吕公韦背负十曲神弓,带着沧桑的眼眸笑意浓浓。本来,十曲神弓是金阳吕家的传承底蕴,不到吕家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不该轻易请动。不过,吕公韦见识了南宫问、李轩这些年轻一代的威势,甚至自家小辈无可与之争锋,迟早这些年轻人要打上吕家。与其等到这些后辈打上吕家,等到吕家破损不堪时动用神弓,倒是不如现在就请动神弓,震慑这些心比天高的小辈。
让南宫问,李轩这些小辈见识到十曲神弓,日后谁敢妄动吕家半分!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正是这个道理!
“好弓!”
“好弓!”
李轩、南宫问感受到十曲神弓的威势,不由的同时赞叹。天下但凡传承世家,哪一家没有自己的底蕴。也难怪,几百年来西北诸雄虽然历经风霜,几大世家却是传承不败,自有不败的道理。
“哈哈……”
吕公韦哈哈一笑,捋着胡须笑道:“这都是祖先庇荫,祖先庇荫啊。李公子,我们何时动身?”
李轩看看天色,说道:“以神弓火烧魔巢,自然是深夜最好。夜深人静,魔贼大多入睡,更是容易引发恐慌骚动。不过,我们既然来了,在下倒是要请两位观赏一些壁画。”
“什么壁画?”南宫问顿时来了兴趣。
李轩笑道:“随我来便是。”
嗖!
身形一晃,快若闪电。脚尖踏点水潭中的凸石,一个飞纵急冲,李轩来到了古洞中。吕公韦、南宫问两人也随之穿过瀑布,进入古洞。
古洞中的摆设,与先前一般无二。
墙壁上沧桑的壁画,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古韵,无言的诉说着一段被时间长河冲刷,被世人遗忘的传奇。南宫问看到壁画眼眸一亮,赞叹道:“好画!好画!天空高明,山水清简,人物更是徐徐如生,寥寥几笔却是绘出一副世间天地啊。”
“有些意思。”
吕公韦在书画上自然不能与南宫问相提并论,却是也感觉这些壁画好看,仔细的看了起来。
不多时,两人沉浸在壁画中。吕公韦看得是津津有味,不时的说声有意思,就像是在看一篇史诗故事。南宫问则是脸色冷淡,越来越是冷淡,隐隐透出一丝阴晦。
“哼!”
南宫问冷哼一声,啪的一声收起折扇,冷视壁画,带着一丝怒气沉声道:“荒唐!一派胡言!竟然以妖邪之言迷惑世人,其心当诛!”
李轩眨眨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吕公韦微微一愣,不由的说道:“南宫公子何出此言?我感觉这些画卷挺有意思,讲的故事挺有意思的。”
南宫问拱手道:“前辈观壁画,是以故事观之,自然无碍。不过,巫族之中观此壁画,却是敬若神明膜拜,实在荒唐!圣夫子曾言,上古年间天地四极有缺,天降迷云毒雾,山川起伏似波,洪水肆虐人间,时有三皇出世,穷尽三世之功补天地四极只缺,驱散天降毒云雾,清明了天空,以大神通定住了山岳,开辟世间条条大路,又是镇压洪涛于四海,使得水路分明。三皇之后有五帝,五帝镇压天地间作乱的妖邪蛮兽,又传授了世人修身功法,才使得天下人族俱得温饱强壮。”
“哼,前辈且看巫族之言,竟然是言称天神江凡定乾坤,创修行,巫族人竟然尽数相信膜拜所谓的巫神,真是荒谬!若有天神,圣夫子岂会不言?哼,这些巫人,信巫神而不尊圣言,其心可诛,俱为邪魔!”
南宫问眸光寒闪,冷声道:“兰山魔教虽然对抗朝廷,不容姑息,可是,魔教还知礼教。这些个巫人,信奉巫神,不知礼教,实在是天下第一恶邪之族,实在当诛!”
……
南宫问长篇大论,直指巫族。吕公韦不由的愣住,无语。至于李轩,则是微微沉思。圣夫子的圣言李轩也读过,自然知道圣夫子对天地的见解。圣夫子的言论中只有三皇五帝,没有什么神明。而巫族中,却是只有信奉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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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对?谁错?
李轩沉思,直觉告诉李轩,巫族的这些壁画绝不是虚妄的,而圣夫子也不曾妄言。上古年间……巫神,三皇五帝……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后,南宫问盘息静坐,坚决不再看这些邪魔理论画卷。李轩与吕公韦,倒是依旧对壁画兴致勃勃,就算当个故事解闷也好啊,现在天色还早,实在不是火袭紫陌山的时辰。
……
朱雀堂山寨。
最东南角落,一处偏僻的木屋内。
李云奎脸色不善,站在窗口,遥望远山。吱嘎……,门开了,李真提着烧开的茶水走进来。倒上茶水,李真先给李云奎端上一杯,然后自己又端起一杯。
轻抿着茶水,李真不悦的说道:“哼,现在就是我们这里没有伺候的杂役,其余联军的住所,都有专门的杂役婢女伺候起居。哼,那个徐敏真是不知好歹!”
“行了。”
李云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