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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部落里的各种权力,兵权不一定是最大的,但往往是最重要的。它的重要在于它虽然可能不象财政大权那样时时有地位,但它偶尔一但显露,就可能风起云涌。
比如政变,往往就是从兵权的某一次变动开始的。
水浚涵最没有底气的,是父亲没有把兵符留给他,这就给其他元老们暗示了水浚涵没有兵权。
现在部落各地的军队中很多将领和士兵都到了回来述职、休假、轮换的时点了,所以这方面的请示越来越多。
根据水部落的规定,个别的将领和士兵回部落中心不必要动用兵符。但一个将领同时带百人以上的队伍回中心,必须持有盖有印信的文件,否则经过的关卡可以拘捕。
这个文件上盖的印信,是用兵符沾印泥盖上的。现在水浚涵手中没有兵符,他就发不出去这个文件。
很多地方的将领很着急,频频上报请示。这是可以理解的,戍边多年,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回部落中心的机会,谁都想早点回来,尤其那些家属在中心的将领。
水浚涵没有办法,只好召集全体元老开会,商讨这个问题。
参会元老一共有九位,加上水浚涵是十位。那些水浚涵重用的年轻人在这里是没有资格参会的,只能倒个茶、递个水、做个记录。
元老们形成两派意见。
第一派是没有兵符绝对不能调兵,因为这是部落多年以来的硬性规定。兵者,国之凶器,必须绝对慎重。
第二派是必须允许边关将士们回部落中心,因为不允许他们回来,会引起很大的反感,这是很重大的隐患。
争论了一整天,每个人都做了长篇的讲话,阐述自己的意见。
水浚涵和旁听的年轻人们认真听取了元老们的每一句话。
最后水浚涵确认了,自己听取哪一派的意见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让每一位元老都能充分阐述他们自己的意见。
说到底,元老们要的就是尊重。
所以,天黑前水浚涵拿出来一个提议并得到通过:
第一,允许到期将领回部落中心,并且象这种常态的工作要维持正常进行。
第二,用集体签名代替兵符。所有关于兵权的运作,暂时不再使用兵符作印信,而是用集体签名。这个集体就是九位元老和水浚涵自己,共十个名字。
其实水浚涵这个提议顺利通过的最关键是他加了一句话:签了名就要共同承担决策失误的责任,如果哪位不想承担这个风险,可以提出来不签名。
元老们一下就对水浚涵刮目相看了。
第一,水浚涵表面上要大家共同承担责任,内涵是如果你不同意签名,你可以不签,但兵权从此与你无干了。就是说,你被排除在权力核心以外了。这谁能干呢?
第二,水浚涵没有再提任何一位年轻人参与进来签名,说明他对元老们还是特别相信和尊重的,这让每一位元老都感觉到很舒服。至少水汶在时没有这么舒服。
至于两派意见的不同,其实并不很重要,因为其中的担心毕竟还没有发生,那就可能不会发生。
而且从根本上讲,意见的不同还没有涉及到根本利益,那就不必争太狠。
散会以后天就黑了,水浚涵和年轻人们都没有回家,又开了一个小会,总结了白天的会议。
水浚涵首先讲了抱歉,因为他没有趁机会提拔年轻人。这一点,年轻人们都表示理解,也都赞同慢慢来。
海潮很高兴,她认为少壮派赢了。因为即使没有提拔年轻人,至少水浚涵首先得到了承认,这就是最好的开端,以后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只是时机的问题。
大家一致赞同。
水浚涵看着海潮那么高兴,非常感动,于是他说了一个让海潮更高兴的决定:他准备在年底前和海潮结婚。
大家都很高兴。
回家后水浚涵和母亲一说,水沐也很高兴,但她的决定让水浚涵有点纳闷。
水沐说水浚涵应该在一周内和海潮举行婚礼。
水浚涵很纳闷,他问是不是父亲会在一周内回来?
水沐说:“你父亲可能短时间内回不来,所以你要等他回来举行婚礼,可能要很麻烦。关键是你和海潮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海氏很团结,你现在和海潮这样的关系很不方便,再拖着不结婚,有可能引起海氏的不满。尤其是如果海氏的元老不满,那对以后的工作会很不利。既然你已经决定和海潮结婚,而且结婚后她会更方便帮你,那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为什么不马上做呢?”
水浚涵知道母亲的理由很充分,但他仍然心有疑虑。
关键现在不是特殊时期,比如战争期间,结婚可以特事特办,这种情况,怎么可以不等父亲回来呢?
除非,母亲知道父亲短时间内回不来。
水浚涵不敢再多说甚至不敢再多想,但心中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觉,这时候,他发现,有些话,他更爱和海潮讲,他真的明白他应该和海潮结婚了。
026、准确的预感()
水沐决定派人去海潮家,通知她们家一周内举行婚礼,马上商量具体日期。水浚涵没有完全同意。
水浚涵同意了一周内举行婚礼,但他要自己先和海潮通个气儿。他知道越早娶海潮,海潮会越高兴,但这么早,简直就是突然袭击,似乎是不太尊重女方,甚至成为一种施舍。
水浚涵想,既然决定娶海潮,就认认真真地办好这件事。
多年以后,水浚涵对海潮的这种尊重,使他得到了巨大的回报。
水浚涵故意放松了神情说出这个决定,海潮还是激动地眼睛都亮了,但她强抑制住快速的心跳,做了一个无力的缓冲:“你不等族长回来了?”
水浚涵听了这话,表情不再放松,而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海潮一下子就后悔说这句话,但是还是说了下一句:“我觉得不等父亲回来不好吧?”
水浚涵何等精明的人物,一下就听出来了海潮语气中包含的小小颤音。他亲密地拍了拍海潮的脸,说:“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儿。”
水浚涵吐了口长气:“我刚才不是对咱俩的婚礼没有信心,我是对我父亲有一点怎么说呢他是我父亲”
海潮温柔地靠过来:“咱们都要结婚了,你父亲不就是我父亲吗?有什么不好说的?”
水浚涵咬了咬牙:“我觉得我父亲有什么事儿瞒着我至少我母亲知道的比我多”
海潮说:“你作为他的儿子,你现在应该最关心他的安全,不是去胡思乱想别的。”
水浚涵心里一颤,突然抑郁一扫而光:对呀,我其实是最关心父亲的安全的呀,我怎么能胡思乱想别的呢?父亲和母亲即使有什么瞒着自己,也是对自己好,可能暂时时机不到告诉我的程度,我就等就完了呗?
水浚涵把海潮紧紧地搂在怀里,久久不想放开。
简朴而隆重的婚礼在五天后举行。说这个婚礼简朴,是因为没有盛大的宴会。说这个婚礼隆重,是因为不仅仅是水浚涵和海潮一对新人,还同时有七对水部落的新人一起举行这个集体婚礼。
所有元老都到齐了,全部对新人表示了祝贺。八对新人也一起发誓这一辈子夫妻之间不离不弃,八个新家庭之间也结为朋友,一辈子不离不弃。
所有人都得到了收获。
海潮如愿获得水浚涵。水浚涵不但获得海潮,还获得元老们的支持和认可,同时又获得了另七对铁杆兄弟。另七对新人获得了全体元老的祝福,这在此前是没有过的,同时还获得了与新族长非比寻常的相同经历,这也是非常难得的。
全体族人都获得了喜悦的心情、新增的物质奖励和休假。
整个水部落都沉浸在喜庆之中。
但这八对新人中,没有海汐和水淋波。
海潮事前动员弟弟和自己一起结婚。海汐不同意,理由是他比姐姐小,不敢和姐姐一起结婚,必须等姐姐先。海潮再说什么海汐都不听,躲着不见,海潮忙于自己的准备,也就没机会再劝弟弟。
海氏的长辈们也想过要把海汐和水淋波的事也一起办了,这样效率比较高。海汐对长辈解释的理由有三条:
第一,现在还不能确定水浚涵对水淋波是否完全死心,如果水淋波嫁到自己家来,那与水浚涵就会成为很亲密的亲戚关系,就要常常来往,这对姐姐的婚姻是一种隐性的威胁。
第二,自己对水淋波没有什么感觉,此前参加比武招亲完全是为了配合姐姐的心愿。
第三,水淋波对自己也没有感觉,她有自己的心上人,她举行比武招亲也是为了避开水浚涵。
海汐对长辈们明确表示,一旦姐姐的婚姻稳定了,或是水淋波找到了自己的爱人,自己将立刻与水淋波解除订婚关系。
长辈们还是有些遗憾,海汐使出了绝招。他拍拍身后的赤龙斩,说自己人生的最大理想是修炼甚至成为长老。
这是水部落的最高教育理念,谁都挡不住。
新婚之夜,虽然没有盛大的宴会,但是每个家庭内部聚会还是有的。尤其水浚涵家,虽然老族长不在,但水氏与海氏的重量级人物全被请到家里来喝酒,场面也是相当隆重。水浚涵与海潮敬了老的敬小的,只是敬酒就费了很多千金光阴,使大家很抱歉,在点到为此后,就闹轰着把二位新人送进了洞房。
海汐只是稍稍喝一点酒,其实就是新人敬酒不能不喝而已。海汐见水淋波没来,就匆匆吃了点东西来到水淋波家。进门一看水淋波在整装。
看到海汐来了,水淋波问:“你怎么来了?这日子你没去喝喜酒?”
海汐笑了笑:“你是我的新娘子,我和别人喝有意思吗?”
水淋波一撇嘴:“你还有这心思呢?”
海汐看了看水淋波的装备:“你这是在干什么?”
水淋波继续整装:“你说呢?”
海汐想了想:“你这是要去打仗啊?”
水淋波说:“我训练不行吗?”
海汐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水淋波“切”了一声:“大半夜的咱俩?你以后还想娶媳妇吗?”
海汐一改往常的痞性,拍了拍手:“不瞒你讲,我总有不安的感觉。”
水淋波继续整装:“你姐姐都如愿以偿了,你还有什么不安?”
海汐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皱着眉头说:“我今晚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问题是,我觉得赤龙斩也有反应,它也似乎没有平常那么安稳。”
水淋波瞟了海汐一眼:“你去参加婚礼背着剑?”
海汐走上前一步,急切地问:“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才做这些?”
水淋波说:“如果今晚有敌人来攻,就是我们最薄弱的时候。”
海汐握紧的拳头:“那当然了!”
水淋波看海汐着急了,回头指着墙上的地图:“那敌人可能从哪个方向上来?”
海汐走过去,焦急地扫视地图,半天没看出来。
水淋波说:“最可能就是南方拒兵关。”
海汐说:“拒兵关山势险峻,易守难攻,从来没经受过大的威胁,不可能。”
水淋波说:“问题就在这儿。其它东、西、北三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