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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趴在地上的水族人起来,只见这束巨大的火苗从西关城的上空垂直向上划了一个大圆,飞回小岛方向,在飞回的过程中,越来越慢,越来越小,直至小到豆粒大小又回到中间那位老者的那盏灯火里。
这一个轮回,只在很短的一瞬间,水族人中大约有二百多人因为反应慢,被熔化得无影无踪。
还是水沣最先跳起来,大喊一声:“撤!”
人们才反应过来,纷纷爬起来往回跑。
可是哪有退路啊,两边是高大的城墙,中间城门的部位被熔掉了,地上只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根本出不来。
水沣立刻组织大家登城,希望能从两边城墙上强行爬过去。
但是还是有人没有动。
沿水紧紧地搂过沿照,二人互相搀扶,守住中间的孩子。
海汐伸开双臂,叉开双腿,面对小岛方向,努力遮住水淋波。
水淋波到是很淡定,看着沿水问:“你不后悔吗?”
沿水仍然嘶哑着嗓子:“我今天做了代族长,死而无憾,知足了。”
水淋波说:“那是假的!你的妻子那么贤惠!你的孩子那么可爱!”
这时沿照抬起头,轻轻笑了笑:“你夫君也很疼你。”
水淋波转头看了看海汐:“少爷,他们是长老,火煜说的对,那个东西咱们挡不住的。”
海汐头也没回:“谁说的?”
这时,左右两个老者又抡起双掌,捧向中间,又一道火苗飞了出来。
这一次,与上次不同了。
海汐纵身一跃,跳向空中,同时双手从后背向上拔出了赤龙斩,使出全身的力气抡过头顶,劈向冲过来的火苗。
只见赤龙斩浑身裹着青光,把红色的火苗从中间一劈为二。
海汐落到了地上,两束火苗被改变了方向,分向两边,熔掉了两段城墙,熔出两道巨壑,又同时返回了长老的灯火中。
水族人又有一百多人被熔掉了。
水沣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因为谁都知道,再有几次,火苗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熔掉,就象火煜说的那样,整个西关城都会消失。
还没等水沣后悔,三位长老又使出了一束火苗。
海汐大喊一声:“躲在我的身后!”
可惜只有水淋波能听清楚,到处一片哀号,别人都听不见。即使听见了,一个人的身后,能遮挡住几个人?
水淋波站在海汐的身后,眼见着那束火苗又飞过来,束手无策。
海汐吸了吸气,运足了力气,准备再次迎击。
正此危难之际,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声马的长嘶。
水淋波眼睛一下就湿润了,因为这声音特别的熟悉!
果然,只见河生骑着那匹白马,从西关城方向从天而降,在空中伸出双手,接住了那束火团。
火团被河生捧在手心里,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很快就钻进手心不见了。
这边码头上,三个长老立刻跳了起来。
河生骑着白马在空中转了一圈,连地都没落,谁都没看,又一声长嘶,飞走了。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可是海汐回头一看,水淋波已经泪如雨下。
这边水沣一看火苗消失了,信心重新一振,挥手大喊:“下来!都下来!”
才爬到西关城一半的水族士兵赶紧又都下来,重新集合。
水沣清点人马,少了近四百人。
沿水带来的沿氏因为所站位置的关系,避开了火苗的攻击,损失很小。
被火苗熔掉的,绝大部分是水族原来的将士。
重要将领中不见了河冲。
水沣知道,不用找了,已经化成了空气。
河净将悲愤强压在心底,自发地就组织队伍回到湖边。
水沣带人回到湖边,来到海汐和水淋波的身边,看到水淋波哭了,感觉到诧异。
海汐赶紧打圆场:“害怕了,害怕了!没事儿,过去了,过去了。”
水沣不解:“你媳妇儿还会害怕?”
海汐说:“会,会,女人么,关键时候就不行了。”
沿水夫妇看着他们不说话。
水沣指指海汐的后背:“你这个挺厉害呀?!那团火威力那么大,都不怕?”
海汐笑了笑。
水沣上前动手:“什么宝贝?我看看!”
海汐赶紧躲一边:“不行不行,它认生,认生!”
水沣哈哈一笑:“不抢你的呀!看你小气样儿!对了,以前没看见你用过啊?在拒兵关我就看见你一直背着,一直没见你用,今天一见,这家伙,好厉害!”
海汐只是笑笑。
水沣指着海汐看着沿水说:“你现在是水族第一勇士!”
沿水点点头,表示赞许。
海汐笑着说:“我算什么!刚才多亏了河生来救我们,河生才是我族第一勇士!”
水沣不解:“河生?什么河生?”
海汐说:“刚才来救我们的?”
水沣仍不解:“刚才谁来救我们?”
海汐诧异:“你怎么了?!刚才骑白马来,吸走火苗的是河生!”
水沣大惑:“白马?什么白马?刚才我就看见一道白光过来吸走了红光?”
“啊?”海汐差点崩溃,“你怎么了?”
水沣有点慌了:“你怎么了?”说完,又转头问沿水:“你看到白马了?”
沿水摇摇头。
水沣又问其他人,都说只看到一道白光。
海汐傻了。
水淋波偷偷拉了拉海汐。
海汐转头看了看水淋波,看见她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沿水问水沣:“已经这样了,是不是还要进攻?”
水沣抬头看了看对面码头,只见三个长老对视了一会儿,慢慢坐下来。
这回三个长老不是面对水族这边打坐,而呈三角形相对闭目而坐。
水沣说:“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什么厉害的玩意儿。”
海汐看到三个长老都是盘腿打坐,手结定印,原来捧灯火的那个长老手中是一个空的灯盏,没有灯火。
不一会儿,一股强风从西关方向吹过来,吹过水面,引起一阵涟漪,吹到码头上,三个长老“呼”地被吹成了灰,散了。
水族人一阵惊呼。
海汐看见那个空的灯盏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撞击声。
水沣兴奋:“天不灭我!”
河净走过来,说:“上吧!我打头!”
水沣拍拍河净的肩膀,点点头:“我们一起来报仇!”
海汐说:“别光想着进攻,想想我们怎么回去?这么大的沟,掉下去就没影了,只能从城墙上过去,是不是先搭好退路?”
水沣笑了:“能想到也不错!退路?有的是!忘了你是什么族人?”
海汐不解:“我是水族啊?”
水沣指了指巨大的沟壑,又指了指湖面:“那是什么?”
海汐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说,引水进沟里,把沟填满水?”
057、登顶长老岛()
水沣又笑:“要说你武功真没的说,这个头脑么,比你媳妇儿可是差远了!”
海汐尴尬:“那赶紧把水引过来,把湖水放干了,用骑兵冲锋是不是更好?”
水沣说:“说你不聪明还真笨了!把湖水放干?你知道湖水有多少?再说了,要是真放干了湖水,骑兵冲,对面看的一清二楚,一打炮,损失得多大?我们现在正好可以借用湖水这个屏障,从水里潜过去,四面包围登岛,是不是更好?”
海汐有个长处是知错就改,而且特别真诚:“对,还是你说的对!”
水沣笑笑:“没事儿多跟你媳妇儿学学!”
海汐赶紧解释:“那个什么,她不是我媳妇儿”
水淋波拉了拉海汐,海汐又把话咽了回去。
水沣到没在意这些,回头指挥大家分成四队,准备天一黑就潜水过去。
沿水带来的人,依旧组成炮队,驻扎在岸边守候。
水沣带一队,从正面直接进攻山门。
河净带一队,从左边登岛,攻上去。
沿水带一队,从右边登岛,攻上去。
只有后面这一队,不好选人。
第一是河冲已经消失了,没有够重量级的将领。
第二是长老岛的后面,距离较远,需要特别好的水性,这样的人不多。
第三是看地图,长老岛的后面是悬崖,不象前、左、右这样比较好攀登的地势。
水沣说了他的担忧以后,看了看海汐和水淋波。
水淋波明白了:“我们去!我俩绕到后面,从后面爬上去,出奇兵。”
水沣严肃地说:“我可是没有人再派给你们!”
水淋波说:“不用再派人,我俩就够了。奇兵么,不在于多。再说了,我俩都没带过兵,不会指挥,人多了反而麻烦。”
水沣点点头,其实这一点,正是他最担心的。
上了战场,个人的战斗能力很关键,但是组织领导能力、现场应变能力更关键、更重要。
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就是这个道理。
尤其是海汐,个人战斗能力非常强,但是反应、组织、指挥,都欠缺。
水淋波反应快,但毕竟是一个小女孩儿,一但关键时候不能服众,麻烦就大了。
但是水沣还是有不放心:“就你俩刚才你俩没闹矛盾吧?”
水淋波笑了笑:“没事儿!放心吧,没事儿!”
水沣“嗯”了一声:“那好!你俩记着,整个长老岛,面积也不大,弹丸之地,上面也没有什么天险可守,只是前面有一座小山门,两边围墙半抱住了小岛,后面是直立的悬崖,如果地图是准确的,应该是这样。不过,地图上再没有标注其它任何东西,很可能画地图的人根本没有上过长老岛。我想,既然是长老住的地方,应该外人轻易上不去,画地图的人上不去,也是正常的。这就需要我们上了岛以后,见机行事。”
沿水嘶哑着嗓子插了句话:“他们长老已经没有了,上去以后,近身作战,他们的大炮就发挥不了作用,应该好办。”
水沣点点头:“从此前火族人出战的队伍来看,他们剩的人应该已经不多了。我们想,此前火族出来应战的士兵,不是特别老的,就是特别年轻的,至今一个小孩儿都没见过。一个族群不可能没有小孩儿,应该有很多小孩儿,火族的这些小孩儿,很可能就在这个长老岛上。这个岛这么小,已经放了这么多小孩儿,再放些妇女,几乎就已经摆满了,可能再放不下几个士兵了。所以,乐观看,上岛以后,抵抗力量应该不大。”
水淋波看了一眼沿水,问水沣:“上岛以后,遇到妇女和小孩儿怎么办?“
水沣想了想,又看了看沿水:“遇到妇女和小孩儿,如果不抵抗,就算了;如果抵抗,那没有办法,我们劳师袭远,以保存自我为主,不能讲究太多。”
沿水沉默,没有表态。
水淋波又问:“天马上就黑了,我们马上行动吗?”
水沣摇摇头:“不,天黑了,虽然不影响我们泅水,但是上岛以后看不见,本来我们地形就不熟,恐怕要吃亏。再说了,现在岛上的人应该已经有准备了,正等着我们呢,不如等下半夜,也许他们会疲惫放松。”
海汐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