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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圣森的盾绝对不可能质量差到这种地步,可以让带着皮套的细剑刺穿。
除非,那个盾是特意让他刺穿的。
除非,那个盾就是为了卸除他的细剑而准备的陷阱。
除非,那个人可以悄然无息地将盾的厚度与形状完全改变。
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安妮塞菲尔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遇难者。她是一个魔法师,还是一个心计很深的魔法师。心计深到让人毛骨悚然。
但莱纳德知道,他现在必须做出没有发现她身份的样子。他现在剩余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再增加一个魔法师作为敌人
他必须将计就计。
必须。
必须!
但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怎么将计就计了。
因为另外一个对手找上了他。
“赫恩?他是谁干掉的?是你吗?”
半精灵抬起头来,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飘逸红色战袍的男子。他站在船头的踏板处,眼睛中布满血丝,正死死盯着这边。
在这个男子的手中,拿着一把很长的长剑不,应该说是反曲剑,那“长剑”的剑身是弯曲的——可能是异国或者异种族的武器。
从见到这个人的一瞬间起,半精灵的第六感就疯狂地在提醒他:这,会是个很危险的敌人。
“是我干掉的。”半精灵审慎地点了点头,右手的细剑握得更紧。
“用了一剑不,两剑?”那人端详着地上的尸体,继续发问。
“两剑。”半精灵回答着,一步一步向船头的方向挪去。在这一刻,周围那些正在厮杀的海盗和海兵,似乎都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希望你能比他强一点点。”
同样,海盗首领的脚步,也跟着语言的节奏慢慢向前挪动着:“厉害。我是凯兹米,凯兹米斯蒂豪斯,这个私掠舰队的首领。用细剑的半精灵‘刺喉者’?”
“没错。在间洲列岛,我还有一点点小名气。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下一个战果。”莱纳德努力做出很嚣张的样子,想要震慑面前的敌人,以便取得优势。
“远海排名第八的大海盗,这个战果,恐怕你吞不下吧。”但他的对手看起来仍很冷静。
到了双方武器可以互相触及的距离上,两人同时停步。
凯兹米斜举起剑,左手握住剑柄尾部,剑势遥遥笼罩住海兵队长的全身。
在这个距离上,莱纳德已经可以看到那把剑身上那惊人长度的血槽。一旦被击中,恐怕半分钟之内流血就会到达致死量。
半精灵左腿后撤一步,双膝微弯,成利于机动的蹑步,面对对手的紧逼。他手腕微缩,让剑尖微微颤动,心中快速分析对手的架势。
对方的武器,看起来像是以“斩”和“砍”作为主要攻击方式的,和细剑的“刺击”完全不同。双手执剑,并非普通剑的用法,反而像斧类重武器的架势。
“也是一击分出胜负类型的武器啊”
半精灵屏住呼吸。他知道,速度对准确是最危险的战斗——双方都只有一次机会。
“最后一个。你们不过在这里使用长兵器的那东西不能够阻止别人从背后刺杀你。”
黑光散去,马基雅维里的身影从黑光中慢慢浮现,所有的皇家卫兵都无声无息倒在他的脚下——这些人没能给他造成任何阻碍。他很熟悉“fast carrack”级船只的结构,用最快速度赶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他深吸一口气,推来了舰长室的门,里面只有见习牧师在。
见到门口的他,那个年轻人从座位上猛地弹起,一脸的惊惶。
“真是好运气呢。各位,这次的任务,我抢先了。”
他抬脚迈进门去。
“下午好,勋爵先生。”
第14章 蝴蝶静静降临(1)()
xvi
第一个人告诉第二个人,“一只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德克萨斯引起一场暴风。”
第二个人告诉第三个人,“在亚马孙河流域有一种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就会引起一场叫做‘德克萨斯’的大型暴风。”
第三个人告诉第四个人,“有一种叫做亚马孙的蝴蝶,只会在大型暴风之中奋力扇动翅膀,它决定了暴风将会继续下去或是停止。”
第四个人告诉第五个人,“暴风到来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叫做亚马孙的蝴蝶出现。它总是为了消灭暴风而挥动翅膀。”
就像这样,小小的变化累积,就会造成结果的巨大偏离。这种魔术般的效应,一般被称作蝴蝶效应。
当人与人相遇,阴谋和设计互相纠缠,最后就会变成谁也无法预计的结果。
历史不可以估计。
“你是谁?如何来到这里?”
见习牧师诺普仅仅紧张了一下,就恢复了冷静。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自卫用的银色匕首,指着面前的黑袍男子。
“来结束你性命的人。”黑袍的马基雅维里笑着回答。“费迪南德勋爵先生或者说,未来的索玛公爵阁下。”
听到这个答复,勋爵的手一抖:“你是哪边的人?我那个血缘关系遥远的兄弟,迈森伯爵吗?”
“如果是一般的吟游诗人故事,剧情会是这样的:邪恶的其他继承人,为了夺取大位,设下了阴谋,雇佣了杀手来干掉正统继承人!是的,这很好理解,太好理解,也太好想象了,哈哈对一个在新大陆流亡了三代人的南方旧贵族来说,也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性了吧?”
听到对方的狂笑和嘲笑,勋爵脸上的表情反而绷得更紧了。
马基雅维里的口风一转:“但很遗憾,我并没有从他们那里得到哪怕一丝好处。或者,可以这么说,我跟你之间,我的国家跟你的国家之间,都没有任何根本上的利害关系。”
勋爵脸上的表情一变,诧异地问道:“那那你们为何要这么大费周章,设下这么庞大的陷阱要谋害我?!”
“噢?连你这个主角,都不知道戏剧出演的原因吗?”马基雅维里轻蔑地一笑,丝毫也不着急,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么,你总该知道,你得以继承索玛公国的原因吧。”
“因为索玛公爵的血脉即将断嗣。而身为前南方贵族的我的家族之中,拥有索玛公爵女系的直系血脉。我的母亲是前代索玛公爵的小姐。”大约是知道呼救已经没用了,勋爵也耐下心来,一点点回答第二国务秘书的问题。
“那是一次政治婚姻——所有人都以为,第三次自由战争里面,神圣帝国可以光复南方。”马基雅维里提到“神圣帝国”的时候,口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自由战争?是光复战争吧?”勋爵小心地纠正了对方使用的称呼。联省共和国的国民,称南方和北方之间的战争为自由战争;神圣帝国的国民,则称双方之间的战争为光复战争。
“啊,是了,对于流亡的前南方贵族来说,自然是光复战争。”马基雅维里继续冷笑着道,“然后,你也应该知道,还有另外两个继承权利和你几乎相当的人吧?”
“对。诺尔公爵之子迈森伯爵,以及我们可尊敬的帝国皇帝古斯塔夫陛下。”勋爵回答,“他们的继承权和我相同,都是正好三代。”
“是了,就是这样。我们有三名候选人。第一个人,如果让他继承,那么所有的贵族都会大乱——无论是哪个大贵族,都和皇室有着剪不断的血缘关系。如果皇帝可以在这次机会要求继承权,那么他就可以要求任何一个贵族的继承权。贵族们绝对不会赞同这个人继承庞大的索玛公国的——当然,精灵们也不会赞同。”
马基雅维里说了一大篇令人信服的分析,勋爵也便听边点头,似乎明白了其中复杂的纠葛。
“第二个人,迈森伯爵,听起来很好。但他有两个问题:第一,他是一个虔诚的新教徒,主张南北和解。第二,他是诺尔公国的继承人,而且妻子是一个纯血精灵。这两点,无论哪一点,帝国宫廷、神圣教廷、魔法仲裁协会都绝对不会赞同——能让这个人继承西北方的诺尔公国就足够令人不满了,还能让他再继承一个索玛公国吗?”
费迪南德勋爵一拍手:“是了所以,在帝国的皇帝派和贵族派都绝对不能接受对方继承的情况下,就只好把我推出前台,对吗?”
“你说得没错。”尼古拉马基雅维里的语气中流露出欣赏来,“你临危不惧,政治嗅觉又很好,确实是一个天生的大贵族的料子。可惜啊,你必须死在这里。”
“但,你还没有说你的来历呢。既然你不是迈森伯爵派来的,你是谁派来的?”
“那么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尼古拉马基雅维里,职务是儒洛克共和国第二国务秘书。这够清楚了吗?”
听到这个名字,勋爵一惊:“南方的叛贼!”
“哎呀呀,这么说不太好听呢。毕竟,你原本要去继承的索玛公国,可完全是靠我们的战斗才提升到现在的地位的啊。原本索玛在九大公国内排名末尾,现在靠着南北方贸易成了排名第二的大公国,我们联省也功不可没呢。”
“但联省为什么要我的性命?”勋爵还是有些不解。“我继承索玛公国,又不会突然就变得与联省为敌”
听到这个问题,马基雅维里的表情突然变得分外严肃。他清了清嗓子,说:“那是为了在皇帝派和贵族派之间制造些小麻烦。如果你继承的话,皇帝派和贵族派就能够再次结成联盟——这是我们所不能够接受的。”
“但这样大胆的决策,不会很危险吗?万一被别人将火引到你们的头上”费迪南德勋爵敏锐地指出了他计谋中的破绽。
“但我们只能看到这一种选择。古斯塔夫休柯曼,他太可怕了。他就是我曾经设想过的那种完美帝王——他强悍有力,英明果敢,对民众仁慈,对敌人残暴。他借他人的手实行暴虐,用自己的手散播恩惠。”谈到皇帝陛下的时候,即便是马基雅维里的语气中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尊敬。“如果我们不能保证让自己无懈可击,就只有让敌人混乱了。现在,你可以受死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费迪南德勋爵握紧了手中的银匕首。
“我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请问吧。”马基雅维里的脸上仍然挂着紧绷绷的表情。
费迪南德勋爵笑了笑,开口了:“你为什么在拖延时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如果有人在一旁观看,一定会被他脸上表情的巨大变化所震惊。
他刚才表现出来的那些瑟瑟发抖和懦弱的情绪,仅仅在一句话的时间中就彻底烟消云散。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充满自信的、胜卷在握的人。那绝不会是一个流亡的前南方贵族所应有的表情和气势。
“在我刚进来的时候。你不该给自己加抗魔祝福的,我第一个魔法失效的时候就知道了。”
马基雅维里黑袍一抖,早已准备好的攻击魔法脱手而出。
“如果有非这条船上的人接近,杀无赦!”
金魔像甘达用它的双眼环顾四周,寻找着所有接近的不认识的人。
“喂,这里有个大个子!”
“看起来蛮厉害的让我来对付它!”
辨认。两个奇怪的、头上包着头巾、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