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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地踢开这个曾经的国王，阿尔伯特将食物放在了老王绝对够不到的距离，看着狼狈的老王嗤笑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老王慌了，就算再怎么愚笨的人也该知道阿尔伯特想要做什么了，这个****的走狗打算活活饿死他。
“不，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赫贝里斯的国王！是你们的国王！！”
无论怎么样的词汇也没法掩盖住老王的恐惧，这个曾经的国王歇斯底里地吼着，连眼泪和鼻水淌进空中也顾不上。
让老王意外和惊喜的是，阿尔伯特在听见他的话之后真的停下了，这让他看到了希望，他卖命地竭力喊到。
“不管那个婊。子许诺了你什么，我都能加倍给你，不，给你十倍！二十倍也行！！”
“二十倍？听起来很诱人。”
阿尔伯特转头看着地上那肮脏丑陋的老人。
“可是很遗憾，我并不想落得和您一样的下场。”
不管老王许诺了什么，阿尔伯特都不会也不敢接受，就算是老王只要获得释放就能立刻寻回权利也一样，原因很简单，并非是因为忠诚，而是因为畏惧，作为待在公主身边最久的人，阿尔伯特想象不到有什么能够战胜那位公主殿下。
阿尔伯特并不打算和老王说这些，他怜悯地看了一眼这个曾经高贵却只能卑贱地死在牢狱中的老男人，然后学着夏洛特行了一礼。
“永别了。”
说完，阿尔伯特关上了铁门。
“不！！！！！”
老王绝望的喊声透过铁门传了出来，让阿尔伯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顺着阴暗的通道一直走，最后走出通道的地方是在地下室一见不起眼的房间中，没有使用魔法而是使用机关藏起暗门。
每次阿尔伯特都像感叹，这座王宫中到底有多少暗道和密室？该说不愧是王族吗，完美贴切地符合着平民印象中的‘神秘’和‘黑暗’之类的幻想。
抛开这些无关紧要的想法，阿尔伯特快步走向王宫的谒见大殿面不出意外的话公主殿下已经在那里和大臣贵族们碰面了。
“正是因为国家混乱才应该让公主早点登上王位！”
刚接近谒见大殿，就能听见一个苍老却充满底气的声音在大吼，这让阿尔伯特苦笑了起来，看来他来得不是时候。
阿尔伯特推开门，就能看见大殿中的情形，夏洛特公主正站在王座前，她的前方是贵族和大臣，贵族派和王派泾渭分明地分列两旁，作为第三方的北方贵族们被孤立在角落，无论是王派还是贵族派都不把这些边境来的乡巴佬放在眼里。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阿尔伯特在心里嗤笑，这才是符合北方贵族们的待遇，不然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贵族难道还因为他们真的能够掌握国家吗？
阿尔伯特推门而进的动静让众人的注意力集中了过来，他满是歉意地鞠了一躬。
“抱歉打扰到各位大人了。”
之前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大喊了起来。
“来得正好，阿尔伯特，一起来劝劝我们的小公主。”
说话的是一名老人，虽然是老人，却有着过分强健的体魄，浑身上下都是看着就会觉得烦闷的结实肌肉，看上去都快赶得上汉考克了。
这名老人的名字是伊戈尔，曾经是掌握着赫贝里斯最大军权的将军，之后因为暗伤和年迈退出了军队，可是他作为军人的忠诚心和强硬手腕依旧不减当年，让他稳稳地成为了国王的支柱之一。
当然，伊戈尔和阿尔伯特一样，是支持夏洛特公主登上王位的中坚力量。
阿尔伯特对着伊戈尔微微颔首，然后看着贵族派一字一句地说到。
“以我个人来说，虽然支持夏洛特公主，可我终归只是臣子，不敢妄自替主人做主。”
这句话也是暗讽贵族派想要左右登基人选的行为，不过贵族派可不是会因为一两句讽刺和嘲笑就收手的善茬，尤其是为首的迈特…豪森。
这个狡猾的老人先是不屑地看了阿尔伯特一眼，然后转头对夏洛特说到。
“王位的归属不必急，首先还是要先复兴王都，不然就算登上王位相比也无法得到众人的认同。”
迈特…豪森说到这里话锋一转。
“公主殿下这两天一直在为各种事情操劳，想必也已经很累了，还请公主多休息，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迈特…豪森一马当先地带领着贵族派离开了。
原本想要说什么的北方贵族在伊戈尔的注视下，也只能灰溜溜地逃走了。
等到这些人全部离开，伊戈尔才恨恨地吐了口气。
“这些该死的蛀虫，到了这种时候总会钻出来恶心人，真想把他们全都砍成碎块来当肥料！”
恶狠狠地骂完，伊戈尔才想起公主殿下在身边，连忙为自己的粗鄙道歉。
夏洛特摆了摆手让伊戈尔不用在意。
“豪森公爵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在王都的复兴上吧。”
伊戈尔皱起了眉，他并不同意夏洛特的说法。
“可是，公主殿下。”
最终伊戈尔还是什么都没说，毕竟王派和贵族派在势力上不相上下，迈特…豪森咬死要拖延他也没有好办法。
伊戈尔带着王派的贵族和大臣离开了，等到他们将谒见大殿的门关上后，夏洛特伸着懒腰做到了属于国王的王座上，没有兴奋也没有激动，懒懒散散的神态和坐姿完全看不出一点对王位的兴趣，似乎对她来说王位也好王座也好都没有意义。
“终于能轻松一下了，这些老家伙们吵得我头痛。”
夏洛特边说便再一次伸了个懒腰，看上去真的是累坏了。
公主殿下完全没有庄严这一说法的言词和举动却没让阿尔伯特放松，他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因为他知道公主殿下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第409章 议论（）
公主殿下完全没有庄严这一说法的言词和举动却没让阿尔伯特放松，他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因为他知道公主殿下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不过这不代表阿尔伯特没有想说的。
“属下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在得到公主殿下首肯后，阿尔伯特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个名为爱因斯坦的女人怎么办？”
阿尔伯特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不将那个女人引为盟友’，虽然阿尔伯特尽量不在公主面前露怯，不过这个问题实在是十分严重。
那个有着人类姿态的怪物很强，能够仅凭三人就将军队都无可奈何的妖王杀死，这份战斗力无论怎么看都是非常诱人的，从迈特…豪森和北方的乡巴佬们甚至当场就提出深交意图来看就能清楚地明白。
然而夏洛特却没有这么做，无论是和爱因斯坦面对面时，还是私下都没有表露出这样的意愿，这让阿尔伯特百思不得其解。
夏洛特懒洋洋地靠在王座上，眯着眼睛看了阿尔伯特一眼。
“你想问我为什么不邀请爱因斯坦？”
阿尔伯特并不意外，自己的问题也不算太过于隐蔽。
看到阿尔伯特默认，夏洛特也没多说什么，她就是喜欢阿尔伯特这种不会轻易暴露自己无知却不会因为隐藏而耽误重要事情的性格。
“你觉得爱因斯坦怎么样？”
一般人问这个问题多半是在询问人品或者性格，可阿尔伯特知道公主殿下问的不是深藏多变的人品，而是在问阿尔伯特亲眼看到的事实。
阿尔伯特谨慎地回忆然后小心地组织处话语。
“很强，同时言行和气氛也给人一种带着隔阂的异常。”
这就是阿尔伯特亲眼所见，爱因斯坦在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也有着一种和旁人不对等的居高临下，就像是大人闯进了孩子的游乐场，完全无视了孩子们建立起来的规则，只是自顾自地完成自己的需求。
夏洛特点了点头。
“正是如你所说，爱因斯坦是异常，是异质，从一开始就不在我们的规则之中，那么无论是同盟也好利益关系也好，在这一刻就全都失去了效果，毕竟”
夏洛特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而笑了起来。
“毕竟在社会规则和力量都不通用的情况下，谁也无法确定到底怎样才能约束住那样的怪物啊。”
无法约束的怪物无论在己方还是在敌方都是威胁，这一点阿尔伯特明白，想必迈特豪森和北方贵族也明白，之所以还是铤而走险只是因为无法割舍如此诱人的利益而已。
在这一点上夏洛特的果决让人遍体生寒。
人生在世就离不开欲。望，最常见而且基本的就是食欲，之所以有食欲人才会想要进食，能够面带微笑轻易舍弃欲。望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阿尔伯特脑子里转了一圈，还是接着问出来了。
“可是，爱因斯坦不是用杀死妖王的功劳交换了公爵的爵位了吗？”
这是爱因斯坦在和夏洛特交涉时提出的条件，她不要金银财宝也不要权利，而是要去了一个空有地位没有资本的公爵爵位，以及王都旁那座险峭的山峰——刀锋山。
“这不正是她需要人类社会的证据吗？”
换句话来说，只要爱因斯坦有需要，就能被束缚。
对此，夏洛特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说辞，而是笑了起来，那笑容从阿尔伯特的角度看上去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你搞错了一点，那不是需要，而是要求，或者说命令更加贴切。”
夏洛特自认在看人方面还是有着不错的眼力，至少不会把爱因斯坦的心态看错。
“无论我们给不给她都无所谓，她会用更加直接的方式来取得，之所以会用妖王来换，大概是有着其他原因。”
说到‘其他原因’时，夏洛特眯起了眼睛，这是因为她猜不透爱因斯坦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女人的行事准则太过诡异和复杂，让她完全猜不透。
其实不是因为爱因斯坦的行事准则太过诡异复杂，事实刚好相反，爱因斯坦的行事准则非常简单——一切为了主人。然而就是这样的准则才是最为难测的，一方面是因为这使得她的行事准则时常随着露希娅的任性而改变，另一方面是因为过于单纯反而让人心生猜忌。
如果只是妄想的话谁都妄想过自己可以挣脱规则的束缚，凌驾于一切之上，阿尔伯特也不例外，不过放在现实中他就完全无法理解那是怎样一种姿态，因为完全没有可参照的东西，不过这不妨碍他将公主殿下的话作为现实来接受。
“那么我们。”
“什么都不做。”
夏洛特即刻做出了回答。
“不过这终归是对爱因斯坦，其他三派的那群人就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吧。”
温柔的语气，可夏洛特口中的‘事情’绝不会温柔。
阿尔伯特注意到了夏洛特说的是三派，也就是说王派也被算在了里面。
不过这也不算意外，王派也好贵族派也好，对于势单力薄的公主殿下来说都一样。
就在两人陷入短暂沉默的时候，丽萨从天上罗了下来。其实只是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只不过谒见大殿的天花板实在太高，才让人产生了错觉。
“抱歉打断你们废话连篇啦，有一封从黑石城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