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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伸出手轻轻拂过阿曼的脸颊,笑道:“美极了。”
阿曼抬起头,眼神迷醉的看着萧煜,嘴唇微微轻颤,呼吸似乎急促起来,胸前绮丽的风光随着呼吸而起伏,“那是清月公主美,还是我美呢?”
即便是逢场作戏的萧煜在这一瞬间也有哑然失笑的感觉,果不其然啊,女人忘了吃饭,也不会忘了吃醋。古人诚不欺我。
萧煜含糊道:“各有千秋,嗯,各有千秋。”
阿曼直起身,幽怨的看了萧煜一眼后,绕过桌子如翩翩蝴蝶扑入萧煜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萧煜闭目作沉醉状:“古人说红袖添香夜读书为人生一大乐事,没想到能让萧某今日体验一把。”
阿曼双手环住萧煜脖子,腻声道:“哦?不知道萧公子的书在哪里呢?”
萧煜笑道:“不就是在我的怀里吗?”
按照写好的戏码,接下来就应该是萧煜抱起阿曼,然后粗野的扔到帐后的床上,最后自己再扑上去,而阿曼则要轻呼一声,欲迎还拒把这戏给做足以后,两人巫山**再至翻云覆雨才是。
不过今晚却出了一点小意外。
萧煜脸上笑意盎然,看似已经有了意思,可在眼眸底部,仍旧是近乎漠然的平静,萧煜虽然未近女色,可这种事在东都的二十年里看得太多了,听得太多了,不说名门大阀中那些常人都想象不出的荒唐玩意,就是一般秋台中的各种把戏也是数不胜数。
当然萧煜作为一个年轻男子,对于阿曼这样的绝色坐在自己身上没有反应是不可能的,不过却没有半点局促和难为情的意思,一手托起阿曼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文绉绉的说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
阿曼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公子说什么呢?”
萧煜将怀中阿曼放下,起身冷淡道:“天色不早了,公主请回吧。”
一瞬间,阿曼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眼中蕴含了一层水气,泫然欲泣道:“公子是嫌弃阿曼吗?也是,公子家中有清月公主这样的绝代佳人,自然看不上阿曼这样的庸脂俗粉,是阿曼逾越了”
这样美人梨花带雨的景象可真要让男人百炼钢化绕指柔,可是萧煜仍旧不为所动,“公主自便,萧某不送。”
阿曼幽怨的看了萧煜一眼后,气恼的一跺脚转身出了大帐。
在她出去之后,蓝玉从萧煜身后转出。
“萧兄这是玩得哪一出,万花丛之过片叶不沾身?”
萧煜摆摆手:“布罗毕汗不老实。”
蓝玉走到萧煜下首坐下,“这位阿曼公主有古怪?”
萧煜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方才抚摸过阿曼脸颊的手指,手指上泛起了一丝诡异的淡黑色,轻笑道:“摩轮寺的余孽,而且修为不低。这朵鲜花虽然不带刺可是有毒的,如果吃了不死也得弄一身伤。”
蓝玉来了兴趣:“履霜境界?我都未曾看出,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萧煜弹了弹手指,答非所问道:“不信你可找秋思一验便是。”
阿曼确实有修为,而且已经是履霜境界,履霜境界不稀奇,稀奇的是蓝玉竟然看走了眼。
而萧煜之所以能看出阿曼的底细,是因为他初到碧落湖畔时曾经得到两本书,一本是魔教秘传天魔册,另一本则是摩轮寺的大欢喜禅。
对于这本大名鼎鼎的大欢喜禅萧煜自然也看过一遍,虽然未曾修习,但却认得出。
至于萧煜为何没有吃了阿曼,倒不是怕阿曼的欢喜禅,只是他被吃的差不多的良心还剩下了一点,留给那远在林城的女子。
第四十八章 无忧矣()
在黄汉吉到达乌斯原的第三天,他收到了萧煜的一封书信。
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话,“布罗毕汗降,余麾下骑兵已至四万余人,不日将于碧罗湖处南下,断王庭后路。今东北有璞袁,虎视眈眈,但有台吉在,余无忧矣。”
黄汉吉看过信后,将信递给身旁的一名大巫师笑道:“萧驸马给我戴了一顶好高的帽子啊。”
一直贴身保护黄汉吉的大巫师说道:“璞袁带着六万人马盯着王庭,就等咱们攻打王庭以后渔翁得利,不得不防啊。”
黄汉吉问道:“王庭内部有什么消息?”
大巫师无奈道:“难,现在还未开战,大汗留下的暗桩就被拔去七八个,剩下的暗子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黄汉吉嗯了一声,示意大巫师退下,待到帐中只剩下他一人之后,这位四部的话事人瞥了眼萧煜的书信,“但有台吉在,余无忧矣。”
想要让萧煜无忧,那他黄汉吉就得主动把这份差事扛起来,当下无非就是璞袁在一旁窥伺之事了。
黄汉吉轻声道:“好一个无忧矣,萧煜你是要我给你背这口黑锅啊。”
乌斯原西南,夏日的炎热少了七八分,倒是有些中原秋天的感觉,身形稍显瘦削的申东赞坐于帐中,手里也拿了一封萧煜的书信。
不过与黄汉吉相比,却又不同了。信上写道:“阁相有严朝,两相不睦,但有世吾公在,吾无忧矣。”
身边跟随父亲一并出征的申花莫轻声道:“父亲,萧煜这是什么意思?世吾公又是谁?”
面容已见老态的申东赞淡笑道:“严朝即大郑内阁首辅李严和次辅周景朝,自古内阁首辅次辅互相牵制,暗指如今咱们四部里面的老辈人和小辈人争权,而世吾公便是当今太傅,死后能被加封太师的孙世吾,萧煜用孙世吾来赞我,是意在让我出面帮他调和四部之间矛盾。”
申花莫疑惑道:“咱们四部向来是共同进退,至于老辈人和小辈人争权的事无非就是胡烈儿部的一些长老,哪里有这么严重?”
申东赞看了申花莫一眼,缓声说道:“老辈人小辈人,我难道不是老辈人?黄汉吉难道不是老辈人?咱们四部里最大的老辈人是谁?还不是黄汉吉,萧煜说李严这位内阁首辅,其实说得的就是黄汉吉。萧煜这是让为父去牵制黄汉吉啊,今日之事你切不可传扬出去,若是传到黄汉吉耳朵里,不管为父做不做都是与他有了间隙。”
申花莫默然点了点头。
申东赞看了看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继续说道:“不管是黄汉吉也好,还是为父也罢,说到底都已经老了,到后来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现在萧煜占了名分又有兵权,还有道宗在他背后支持,已经不是咱们可以指手画脚的,你日后多多亲近萧煜,说不得能有场大富贵。”
申花莫脸上笑容有点发僵。
申东赞感慨道:“乱世出英雄,也说不清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势时,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当年后建入主中原,东主还未发迹之时不过就是宋州的一名寻常将门子弟,当时谁又能想到东主能成大郑的开国皇帝?”
申花莫轻叹了一口气道:“孩儿受教了。”
两封无忧信,分别寄给了黄汉吉和申东赞,这其实是出自蓝玉的主意。
蓝玉对萧煜说,如果他的真的有志于草原,那么现在最大的阻碍已经不是红娘子,甚至不是璞袁,而是四部中最有话语权的黄汉吉。
说到这儿蓝玉打了个不是很恰当的比方,萧煜就好比是要继位的太子,那么黄汉吉就是老皇帝留下的顾命大臣,所以才有了后来萧煜在给申东赞的信中把黄汉吉比作内阁首辅李严。一般来说,限制首辅最好的手段就是次辅,首辅次辅的党争在大郑也是由来已久,而能在四部中担当起“次辅”名号的无异就是申东赞了,至于把申东赞比作孙世吾,不过是萧煜的奉承之言罢了。
萧煜就是要用申东赞牵制黄汉吉,而又给黄汉吉挖了个坑,让他去跳,以此来削弱黄汉吉在四部中的声望。
对于申东赞是诱之以利,而对于黄汉吉则是以形势逼迫,这次攻打王庭,中军是由黄汉吉统领,萧煜和申东赞其实只是左右两翼,现在若是要打,是要黄汉吉主动出手,这样就落入了蓝玉的算计。可若不打,黄汉吉又无法对他人交代,现在已经兵临王庭城下,说不打就不打了?就算是黄汉吉也不敢逆势而为,这也就是所谓的大势所趋。
蓝玉师从傅先生,会的自然不只是修行界的手段,俗世的手段也是炉火纯青。
当下的局面是璞袁的反叛是给王庭的第一刀,那么布罗毕汗的望风而降又给红娘子的背后重重插了一刀,让王庭本就堪忧的局面更加雪上加霜。
王庭坚守不出,很多部落不再听从王庭的号令,而是倒向占有大义名分的四部。
现在的红娘子已经是坐困愁城。
前有黄汉吉,两侧东北和西南分别有璞袁和申东赞,后有萧煜。
王庭已成孤城。
打不得,跑不得,更是谈不得。
想要谈,最起码能打才能谈。
唯一出路似乎只剩下了降,可谁又知道这会不会是一条死路?
红娘子不敢赌。
王庭的长老们更不敢赌。
红娘子坐在王庭的正殿中,王庭中的几位长老、德高望重的几名大巫师、将领都已经来到。
整个大殿静默无声。
红娘子转过身,在她背后的墙上有一幅地图。她指着地图上的一座城池,平静说道:“这是王庭。”
说着她在四周分别标记了一下,说道:“这四个点就是萧煜、黄汉吉、申东赞、还有我们的大将璞袁。”
底下诸人表情不一,愤慨者有之,漠然有之,无动于衷者亦是有之。
红娘子扫视一眼沉默片刻后说道:“十则围之,萧煜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围城,若是集中我们王庭全部兵力朝一方突击,还能有一线生机。”
第五十章 一对三()
天空中,一名黑袍巫师立在元气所化的一片黑云之上,右手拄杖,眼神冷漠的望向脚下繁密如蝗虫的众多骑兵。
黑水万双眼如同两簇火焰不断跳跃着,手中枯藤般的手杖则在不断扭动,就像一条活过来的黑蛇。
此时金光和黑云各占半边天幕,而黑云还在不断蚕食着金光。
萧煜一步一登高,正是朝这边黑云而来。
蓝玉一手伸出,手中无形气剑飞出,无数剑气纵横交错,横竖各九,结成一座类似棋盘的剑阵。
黑云的一个边角被这座剑阵切割的支离破碎,一缕金色阳光透过缝隙洒落下来。
黑水万无动于衷,既没有看向以布出剑阵的蓝玉,也没有看以佛光在正面余自己抗衡的秋思,而是眯眼望向那名在半空中不断蓄势的年轻人。
萧煜在王庭城下对着红娘子耀武扬威的时候,他没有出手。原本他是打算出手留下萧煜,最不济也要给萧煜留下一个难忘的教训,可是萧煜的第三剑诸侯剑却让他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一剑似乎能够伤到他。
若是换成萧烈、徐林这样的天人境界自然可以无视萧煜这一记还不完全的诸侯剑,可黑水万却是只修神魂不修体魄,若是挨上萧煜这么一剑,怕是要被伤及根本。
当时萧煜未曾入城,所以他也就未曾出手。
今天他追杀这名在王庭中潜伏已久的暗子,却不曾想刚好撞上了由碧罗湖南下王庭的萧煜。
萧煜手中剑势已经如铁骑洪流。
黑水万微微皱了皱眉头,手中的藤杖“活”了过来,藤蔓纠结扭曲之间,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