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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滑稽。
紫水阳不敢由丝毫的异动,因为他相信萧烈真的可以在那之前随手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臭虫。
萧烈说道:“命可以留着,不过想走没那么容易。听闻剑宗宗主上官仙尘有剑奴六尊,你们两人留下一人给我萧家为奴,今日之事便一笔勾销,如何?”
木讷男子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怒色,沉声道:“大都督,莫要欺人太甚!”
萧烈漠然道:“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们欺人太甚?你们要杀我的嫡长子,我只留下你们一人为奴抵债,很过分吗?”
木讷男子身为天人高手,自然不是没有脾气的泥菩萨,此刻怒极,“黄水泉斗胆向大都督请教!”
萧烈只是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自称是黄水泉的木讷中年人凝神静气,周身玄色天地元气涌动,下一刻,他的身形一掠如长虹。
不过他的方向却不是萧烈,而是一旁的廊道出口。
萧烈好似早有预料,只是横臂伸手。
我有一手,唤名遮天。
这是萧烈由繁入简,融汇多家之长,最终自成一家的神通。
遮天手,是萧烈年轻时取得名字,所以很狂妄。
在萧煜等人看来,萧烈只是伸出一只手而已,既没有天地元气涌动,也没有什么异象发生,甚至博采道佛两家之长的慕容也不能完全了结,她虽然见得多,但终究没有踏足天人境界,感受天人境界的种种奇妙。
只有当事者黄水泉才能感受到萧烈这一手的恐怖,整个人好像撞在了祁山上面,整个人五脏震动,好似散了架似的倒飞回来,重重落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却胸口发闷,低头一看,一个鲜红的手掌痕迹印在胸口上。
中丹田被破了。
这一刻,他望向抓着紫水阳的中年男子,心底终于生出了一股不可抑止的恐惧。
萧烈不急不慢的再问了一遍,“留下为奴,我留你们一条性命,可好?”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其心可诛()
咯咯咯的声音响起。
紫水阳的脸型越来越扭曲,似乎一名天人高手就要这般滑稽的被人生生捏死。
萧烈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笑意,没有继续下去,随手将紫水阳扔在地上,终于没有让他以被捏死这么个窝囊的方法死去,倒不是萧烈不敢,只是他觉得一名有可能为自己所用的天人高手就这么死在自己手上,实在有些可惜。
紫水阳被萧烈扔到地上,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浸透,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挣扎着坐起身来哑声道:“大都督方才的祁山大阵的变化是你引起来的!?”
巫教虽然式微,而且紫水阳、黑水万等人也算不上真正的巫教传人,但是对于祁山大阵的了解毕竟在其他外人之上,方才祁山大阵的变化,紫水阳现在回忆起来,分明就是有人强行闯阵时的反应,只是当时他与黄水泉都未曾想到会真的有人敢硬闯祁山大阵而已。
难不成萧烈能以天人之姿搏杀逍遥神仙的传说是真的!?
不知是不屑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萧烈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萧烈没有再理会紫水阳和黄水泉两人,而是将目光转向萧煜,与萧烈相处多年的萧煜自然知其意思,径直走出,与萧烈一道走出石厅来到外面的廊道。
被紫水阳打了一杖的萧煜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也幸亏他体魄修行又成,这点伤势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他有些摸不透萧烈的意思,只能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
萧烈住下脚步,瞥了萧煜一眼,萧煜神情微变,向后退了几步。未曾踏上修行路时,他只觉得每次站在萧烈面前都要承受极大的压力,那是因为那时的他畏惧萧烈威严权势。如今他已是履霜巅峰,压力却有增无减,因为此时的他与萧烈修为相差实在太远。
萧烈直接开口道:“如今草原的形势大定,剑宗怕是已经坐不住了,接连派出四名天人剑奴赶赴草原,只是现在被秋叶真人斩了两人,被我杀了一人,还剩下一尊剑奴不知藏在何处。而且过不了多久,东都的旨意就会传到中都,徐林麾下二十三万铁骑出中都的日子不会太远了。你若能胜了徐林,不说别的,一个草原王的位子是肯定坐稳了,就是再进一步也不是奢求,当然,如果你败了,最好的结果也是流亡天下,做一只丧家犬。”
萧煜沉默了很久,终是只说了三个字,“我知道了。”
萧烈站在漆黑的廊道中,一直漠然的脸上浮现一丝不知真假的笑容,“如你所想,你的草原之行确实是我的谋划,只不过更多时候还得看你自己,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也知道你所为何事,无非是方璇之仇,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你想报仇,我给你的这条路终究是最近的一条路。”
萧煜一时间百感交集,竟是无言以对。
不止一个人说过,萧煜是与萧烈如出一辙的凉薄性情,他没有能以生死论交情的朋友,也没有所谓肝胆相照义气千秋的兄弟,在他周围尽是为了自身之利分分合合的一群人,今日可能还是同盟友人,明日却摇身一变,又要置你于死地的一群人。
萧煜能抓到手的无非是与生俱来的血缘之情,可惜就是这点儿要求似乎也是奢望,父逼母死,兄弟互杀。
萧煜平静问道:“那紫水阳和黄水泉两人?”
萧烈摆了摆手,“由我去与他们分说。你要应付徐林,身边没有几位天人高手也不像话。”
萧煜默然点头。
萧烈直视着萧煜,“萧煜,这是我最后一次助你,希望下一次你我见面,不管是耍手腕也好,还是凭借自身修为也罢,你能把我按在方璇的坟前,让我叩头认错。”
萧煜整个人愣在原地。
萧烈想要怎样,对他来说一直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即便是现在算是一方诸侯的他也只不过是看懂了一鳞半爪,至于剩下的,就真是看不懂了。
萧烈转身回了身后石厅,接着慕容秦穆绵与易一起从石厅中走出,只剩下萧烈与紫水阳、黄水泉三人留在石厅之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萧烈率先从石厅中走出,他没有再理会萧煜几人,径直离去。
片刻后,紫水阳和黄水万从石厅走出,一起朝萧煜拱手道:“见过大公子!”
萧煜有些恍然,这次入巫教祖庭,那篇不知名目的巫教经文还是其次,恐怕这两名天人高手才是真正的机缘吧。
在徐林将草原战报传回东都后,整个朝堂乃至东都都处于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安国公的长子坐了草原驸马后,竟然一不小心又做了草原王?!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已经全部指向萧烈。
身为暗卫大都督、安国公、太子太傅的萧烈只是闭门谢客,称病不出。
俗世第一人会生病?这无疑是个连丁点诚意也欠缺的借口,更加让萧烈坐实了有心人推波助澜下所谓别有用心的说法。
一时间庙堂平静似水,但庙堂之下的整个东都却变成了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火盆。
已经返回东都的萧烈站在安国公府的正院中,微微抬头,透过一方天井斜视着东都上方的天空。
他忽然想起了那位已经逝去多年、曾经被誉为中兴之臣的内阁首辅的一句话。
如入火聚,得清凉门。
这是张相与三两同僚闲谈时抒怀的一句话,说的是在狂燎烈焰中,有冰凝水静的感觉。这本是华严悲智偈中的。本意是指一切置之度外,能在烈火中找到清凉的门径。
可萧烈觉得这样解释不好,倒不如解成,站在火坑里,却有冰窖之感。
后来也果不其然,张相生前权倾朝野,压制皇帝,乾坤独断,一时无两,可谓文臣巅峰。死后却落了一个差点儿灭族的下场。
萧烈冷笑着,“清凉门。”
次日早朝,传来一个惊世骇俗的消息。
内阁次辅周景朝亲自操笔,上呈了一封奏章。
奏章中只是请求郑帝下旨将清月公主林银屏与驸马萧煜召回东都。但重点是这封奏章引起的后果。
萧煜在收到圣旨后便陷入沉默,一直到整个大郑都快失去耐心的时候。
萧煜上呈回表,回表极短,只有了了十数言,但却让天下为之侧目。
萧煜在回表中以草原未稳,诸事繁杂,脱不得身为由,婉拒郑帝旨意。
整个大郑朝野震动。
一时间朝野上下只有一个声音,萧煜实乃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名动天下()
正明三十九年冬,今年比起往年运往中都的过冬物资要多出将近一倍左右。年轻的新兵大多很是兴奋,只有老卒们悄然皱起了眉头。朝廷难道真的要对草原用兵?
飘飘洒洒的雪粒裹挟在呼啸的朔风之中,飞过无遮无拦又一望无际的草原,拍在中都冰冷而沉默的城墙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与朔风声交织成网。
闽行站在城墙上,冰冷的铁甲上落了一层浅浅的雪粒,他双手按在城垛上,远远眺望着灰蒙蒙天际下的草原,眉头轻皱。
三个月前,他奉大都督徐林之命,率领一万轻骑越过青河,直奔祁山。
可惜因为萧烈搅局的缘故,萧煜等人已经提前离开祁山。闽行等人空手而回。不过这也算是闽行的运气,当时萧煜身边多出两名天人高手,即便是中都铁骑,一万可抵一般骑兵三万,到时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他明白大都督徐林的意图,袭杀萧煜是给朝堂诸公看的,与萧煜经手一些无伤大雅的买卖,自污给皇帝看的。
坐稳这个中都大都督很难,坐稳一个让皇帝朝廷放心的大都督更是难上加难。
自从魏迟先生死后,大都督所行愈发艰难了。
闽行叹息一声,转头向身后望去。
那是东都的方向。
东都,皇城,太和宫。
从东都到草原,若是八百里加急,来回大概需要两个月功夫,萧煜又磨蹭了一个月,等到东都收到萧煜的回表时,已经是由秋入冬。
朝野震动,不过现在想来,萧煜的反应虽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回了东都,生死可就全由他人之手,还不如在草原上作奋力一搏。
郑帝大怒,下旨兴兵讨伐萧煜,而今日早朝便是要定下章程。为此暗卫大都督萧烈的病愈发重了,而且还在“重病”之中上书请罪,并请辞暗卫大都督一职。只是郑帝留中不发。既然陛下不说话,也就没哪个不开眼的愣头青在这个关头对大都督说三道四了。
夕阳初升,大殿之上百官已经皆是肃立其中。满朝文武,文官一品大员才可着红袍,武将亦是官居一品才可着黑袍。
左红右黑,一如象棋。
在文武之前,还有几人,多是身着蟒袍的公侯之辈,最前方的则是一左一右两人。左边一人,三缕长髯,温文尔雅,虽已是年近五十,但仍旧能看得出年轻之时的玉树临风,更何况男子气度不以年龄折损,反倒是较之年轻男子更如贮藏多年老酒一般香醇无比。此人正是大郑为数不多的亲王之一,宋王。而在宋王右手边的,则是与郑帝有四分形似的郑帝同父同母之弟,晋王秦权。
郑帝的目光从前往后,在文武百官身上一扫而过,武将那边少人极多,暗卫大都督萧烈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