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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灵虚,十岁和合,十五岁空冥,又用了五年的时间踏入履霜境界,无论怎么看秋月和尚都是一名标准的修行天才。
但是直到今天,面对上秋叶以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这份年轻修道天才的名号多么名不副实。
秋叶与履霜巅峰的瞑瞳大战而且胜出以后,集合自己和履霜之下第一人的秦穆绵两人之力对战秋叶,竟然仍旧被秋叶压制在下风。
这是多么恐怖的实力。秋月和尚心中升起一丝无力的感觉。
这时,街道尽头走来一个身穿黑sè长袍的瘦高老人。
黑sè长袍绣着暗sè的花纹,脸上平淡无奇,若不是这件袍子就与普通的老人没什么两样。
“诸位,暂且停手可好?”
瘦高老人站在三人战场外,认真的问道。
秋叶漠然不语。秋月和尚望着这位瘦高老人说道:“原来是崔先生。”
“看来此事已经惊动陛下了?”
被秋月和尚称呼做崔先生的瘦高老人点点头,说道:“连安国公都已经亲自出马了,陛下哪里还有不知道的道理。”
秋月和尚的脸sè微微变幻。
他瞬间已经明白苍雪大师久久不至,是因为萧烈的缘故。
他嘴角扯起一个微微苦涩的笑,说道:“既然如此,小僧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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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酒楼()
人人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那公府更是不用多说。
不过如今的安国公府的人口却是简单的有些过分,只有萧烈,他的几名无关轻重的侍妾,萧煜和寄居的萧玥。
二公子萧瑾被自己的母亲陵安公主带在自己的公主府中生活。
也就是说萧烈和陵安公主这对夫妻是长期分居的。
一连几天的yin霾天气终于在今天结束。
淡金sè的晨光将淡淡的晨雾尽数散尽。
萧煜罕见的负手走在安国公府中,男主人不在,女主人不在,未来的小主人也不在,烦人的管事不在,暗卫们不在。
现在理论上来说,萧煜是安国公府最大的人了。
萧煜带着墨书,无视一路上遇到的小厮丫鬟,径自出了安国公府。
可能是这些天杀的人有些多,萧煜总感觉自己的心情有些yin郁,他不想最后成为萧烈这样冷漠无情的人,若是那样,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萧烈?
所以今天他打算出去转转,顺带放松一下心情。
对于萧烈决定拿出一天时间不闷在小院里,墨书打心里是一百二十个愿意的,毕竟墨书不过是一个是十六岁的小丫头,这个年龄正是贪玩的时候。
今天萧煜出府以后,没有去寻那些权贵公子。而是一路向东,出来内城,直奔外城去了。
萧煜如今的人生目标和中心都放在复仇上面,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尴尬身份如果过于靠近朝廷上层那些斗争,很容易引火烧身,而且基于心底深处对于萧烈的恐惧,他下意识的与这些公子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虽然前几ri的接触中,他已经开始进入这些公子的圈子,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终究还是个小人物,萧烈对他的期望是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人,若是自己太过活跃,怕是随时可能莫名其妙的悄悄死去。
就像是死在柴房中的瞑瞳,被他钉死在小院前青石墙上的灰袍人。不会留下一丝的痕迹。
脑子里纷乱的想着各种事情,检讨着自己这些天的过失,想着一些以他的阅历还想不明白的事情。暖暖的阳光照在萧煜身上,萧煜脑中混乱的画面开始模糊,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在他的脑海中勾画出来。
秋ri的阳光透过街道两旁已经落尽树叶的枝杈,打落在街道上,淡淡的。
萧煜的心中升起一阵淡淡的哀伤。这张脸的年龄并不算太大,在她死的时候,也不过才三十四岁。
如果她还活着,今年是三十九岁了。
“公子?”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萧煜身后轻轻响起,他回过神。是墨书在叫他。墨书白白的小脸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染上了一层阳光金sè的留海十分漂亮,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怯生生的。
萧煜看着这张小脸,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里微微酸涩。
一生所托非良人?
太天真了?
还是命该如此?
萧煜叹息一声,问道:“怎么了?”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墨书看着萧煜小声道:“奴婢从来没来过外城。”
萧煜听着墨书的回答,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女孩,竟然十六年里没来过外城一步。他朝四周看了看:“随便逛逛吧。”
墨书怯怯的看了萧煜一眼,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裙角,没敢动步。
萧煜皱皱眉,想要说什么。不过看着墨书怯怯的样子,想想自己这些天的yin郁,他摇摇头,无奈一笑:“墨书,你很怕我?”
墨书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低着头小声道:“奴奴婢不敢。”声音已是微微带了哭腔。
萧煜有些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背温和道:“好了,你知道你为什么怕我,我告诉你,紫月,萧大,萧二不是好人,所以我才杀了他们”
墨书看萧煜好像心情不错,心里稍稍安稳,鼓起勇气应了一声道:“哦,奴婢知道了。”
萧煜随意带着墨书走在外城的大街上,感觉着这个第一都市的繁华。心里默默想着,毕竟是自己身边的丫鬟,总是这么心里和自己有隔阂可不好,还是说开了的好。
不知不觉间,大半个上午过去。
这些年的失意,让萧煜的公子架子早就倒得差不多了。所以萧煜和墨书穿得都比较随意,没有非要刻意分出个公子丫鬟的。
萧煜随手给墨书买了几个小玩意,让小丫头又是一阵新奇。
看看ri头不早了,萧煜带着墨书随意来到一家酒楼前。
“流泉楼”
他仔细打量了一遍酒楼,确定不是暗卫下属的酒楼后,领着墨书走了进去。
刚一进酒楼,便有跑堂伙计迎上前来:“两位里面请。”
身为国家中心,都城中的一员,东都人民从来不缺乏热情,而跑堂伙计更是一个充满了热情的职业,当然,更主要的是萧煜二人看起来像是贵客。
这位跑堂伙计见到两人后,从要不要雅座到本店著名小菜,嘴上竟是一刻也没听过。
直到萧煜和墨书要了个楼上雅座,点了一些没吃过的吃食,打赏了些银钱才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位热情过头的伙计。
楼上的雅座被屏风一个个分割开来,倒也有点风雅的意思,萧煜挥挥手示意墨书和自己一起吃。
墨书有些惴惴不安,还是坐在了萧煜一旁。
萧煜满意一笑,这便是他最喜欢墨书的地方,以萧煜说的话为准,而不是什么规矩。
萧煜和墨书刚吃了没多久,忽然楼下响起了那位跑堂伙计的聒噪声:“又是你这个酒鬼?我说过了了,我们这儿不赊账!你还来?”
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道:“你这厮好生不讲道理!我说过了,我有钱自会还你,难道你信不过我?让开让我进去!”
这个声音说完,又是一阵推搡声。
“你这人怎么硬闯啊。”
“给我站住!”
“不站住我可喊人了!”
“哗啦!”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碗筷落地声。跑堂伙计的叫喊声,一阵桌椅晃动声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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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酒楼里的醉鬼()
那醉汉几步上了二楼,身后还追着几名酒楼的伙计。
萧煜抬起头望去,在楼梯口站着一人,因为背对着萧煜,看不清楚容颜,只是那人背影俊秀,若是只看这一个背影,真看不出是一个醉鬼。
看着这个身影,萧煜不想多事,重新低下头去。
却不想那醉汉上来二楼后,被几个伙计一通乱追,不仅没被捉到,而且还朝萧煜这边过来了。
在墨书惊讶的目光中,醉汉手里拿着一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酒坛,一屁股做到了萧煜对面的位置上:“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萧煜抬起头,重新审视了这人一眼,只见这人身穿一件破旧的青sè长衫,容貌清奇,下颌还有三滤长须,整个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若不是脸上那一坨酒红,倒是像极了儒雅文士。
墨书看向萧煜。
这时,后面的伙计追了过来:“你这杀千刀的酒鬼,这里也是你可以来的?”
一边对萧煜告罪:“两位,实在对不住,这一没留神,让这酒鬼扰了您的xing质。”
萧煜看了酒鬼一眼,从袖中拿出一块银锭,扔给伙计说道:“他的账。”
伙计接过银锭,微微一愣,接着眉开眼笑道:“呦,那谢过这位客官了,实不相瞒,这位已经欠了我们酒楼一个月的酒钱了。我们这儿也是小本买卖,实在经受不住”
这伙计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看到萧煜面sè微微不耐,马上道:“几位坐着,小的这就不打扰了。”
说着伙计拿着银锭一溜烟下楼去了。
“要不要聊两句?”萧煜开口问道。
那名中年人竟然摇摇头,举起手中小酒坛子说道:“先喝酒,不喝酒不聊天。”
墨书闻言气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家公子好心替你付了酒钱,你竟然如此无礼!”
那青衣中年人举起手中酒坛痛饮了一口后,看着墨书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无礼?丫头和公子同坐一席就是有礼了吗?”
墨书语塞,愤愤的看了这青衣中年人一眼。
萧煜没有理会他,只是静静地吃着桌上的菜肴。
这位青衣中年人则是坐在萧煜对面,拿着酒坛一通猛饮,青sè长衫的前襟被洒落的酒水打湿。
片刻后,青衣中年人放下手中酒坛,赞道:“这流泉楼的新酒果然好,痛快!痛快!痛快!”青衣中年人连说三句痛快,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湿掉的衣襟连声说道:“可惜,可惜。”
墨书撇撇嘴,看着青衣中年人这番动作,心里暗道一声臭穷酸,没有做声。
萧煜依旧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菜已用完,开始饮酒。
没过多长时间,萧煜面前的一壶美酒已尽。
而那位看似不凡,仿佛隐于市井之间隐士般的那名青衣中年人,已经是有些醉眼迷离了。
醉酒有很多状态,有喝醉了发疯的,借着酒意打人砸东西,破坏程度与武力值挂钩。也有爱睡觉的,喝醉了以后不管身处何地立马躺下,任凭天雷滚滚,也叫不起来。还有一种就是爱说话的,把平时自己不敢说的,藏在心里的,全部都说出来。若是自己本身有几分文采,还要借着酒意写上几首酸诗。
这位青衣中年人就是属于第三种,醉得已经快要睁不开眼了,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萧煜叹了一口气。
青衣中年人也醉醺醺的叹了一口气。
萧煜叹的是自身。
虽然他的经历在某些父母双亡,身负血海深仇的人眼里,根本算不得身世坎坷。但是人总是贪心的,萧煜对自己的境况很不满意,所以有很多可以感慨的地方。
不过他的感慨很空洞,也很乏味。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话。
青衣中年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