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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云乱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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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独自返回锦州城内的途中,遇到两拨唐家余孽不自量力的刺杀,被萧煜屠戮殆尽,蜀州唐家巍巍数百年,豢养心腹死士自然有一套章法,即便唐家家主已死,唐家大厦已倾,仍是效忠旧主,誓为旧主复仇。以局外人的角度来看,这些死士颇有春秋侠义之风,而唐家的养士手段也的确不错,只是如今萧煜身处局内,更是站在这些死士和唐家的对立面,就不好说是对还是不对。

    萧煜蹲下身,扯下一名娇小刺客的面巾,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这名年不满二十岁的女子已经死去,双眼大大地睁着,望向头顶冬日的天空。萧煜谈不上什么恻隐之心,只是随手将她的双眼合上。

    蜀州动荡不安,锦城又是蜀州的中心地带,自唐家败亡之后,除去郑家等寥寥几个世家,其他或依附唐家,或作壁上观的诸多世家,纷纷遭难,仅是锦城及其周围一带,就有近五十家豪强飞灰湮灭,被当场吊死的就有近千人,一时间到处可见被挂在树上或架子上的风干尸体。另有一部分人则是曲苍的暗卫秘密处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初选择与谢家合作的诸多世家,除郑家外,大多不在锦城,见此情景既有幸灾乐祸,更多的还是后怕不已和兔死狐悲。萧煜毫不在意世家态度的酷烈手段让他们明白了一件事,现在的世道,世家虽然还占了很重的分量,但已经不是多年前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门阀了,自从儒门覆灭,大楚消亡,老牌世家的力量就日渐衰颓,而如今将门军阀势力的兴起,已经代替世家门阀成为某种意义上的“主角”。代表西北军阀的萧煜,代表东北军阀的牧人起,代表中原军阀的萧烈,代表北地军阀的秦政,以及代表江南军阀的陆谦。明眼人都能看出,五大军阀瓜分了大郑,其余如蜀州唐家、中州赵家之流,夹在五大军阀的缝隙之间,覆灭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某种程度上代表西北将门意志的萧煜一路行来,所见皆是甲胄鲜明的西北甲士,而不见半个百姓,偶有几个锦衣华服却披头散发的年轻公子,也是被甲士押着往城外行去。萧煜知道在城外有一个占地近十亩的刑场,在那儿被“荡秋千”的世家子弟已经不下于百人。而具体主持这场“肃清”的就是他的小舅子,林寒林冷乾。也正是由此,林寒成了锦城最被仇视的人物,几天来遭遇刺杀不下三十次,也是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大大小小世家几乎是排着队登门拜访,林寒官邸前车水马龙。

    萧煜回到驻扎在唐府旧址的行辕,曲苍已经恭候多时,将自己准备好的卷宗呈上,“王爷,这是林都督近些天来的来往记录。”

    萧煜接过卷宗,随手翻了翻,冷笑道:“闽行?”

    曲苍低下头去,不敢多说半句。

    萧煜合上手中卷宗,面无表情道:“闽行其心可诛,拟令,调任闽行为汉中总兵官,受陕中行营督师蓝玉节制,由林寒递补剑阁行营提督总兵官,魏禁返回西北养伤,撤销两湖行营,由本王亲自领兵。”

    三大行营中,以两湖行营最为权重,负责西北军出蜀入湖事宜。而剑阁行营最为紧要,驻守剑阁,即便两湖战事有失,只要退守剑阁,仍可保住半壁蜀州,而以剑阁为立足之处,进可攻退可守。魏禁重伤,萧煜借此收回两湖行营大权实为不得已之事,而林寒卖掉闽行,却是赚了一个天大的便宜,成功取代闽行成为剑阁行营掌印官,即打压了西凉派,又再次拔高自己,甚至可以凭此东山再起。

    曲苍代笔写完萧煜手谕之后,又依照萧煜口述,以萧煜语气写了一封给闽行的私信,在信中,萧煜措辞严厉,直接点明魏禁之事。

    了解整个始末的曲苍知道,魏禁最终还是做了别人的踏脚石,林寒这位国舅爷要趁势而起了。

    刚刚离开锦城前往剑阁的闽行在半路得到自己调任汉中总兵官的调令,先是不忿大怒,继而萧煜的私信却让他由震怒变为苦笑。

    闽行将手中信笺交给李宸,叹息道:“寓公,咱们着了林寒的道。”

    李宸看过信笺之后,亦是苦笑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啊,真是亏大了。知公,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闽行长谈道:“只能先去汉中,然后再做打算。好在汉中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地位特殊,由此看来王爷还没厌了我,只是略作惩戒而已。”

    李宸点头叹息道:“也只好如此了。”

    相较于闽行的哑巴吃黄连,林寒这边就是意气风发了,这次萧煜对于闽行的震怒让林寒的地位再次拔高,俨然有恢复当年统领六万亲军时的风光之趋势。而锦城内外的“肃清”行动也已经接近尾声,林寒也正好由锦城前往剑阁,正式就任剑阁行营掌印官。

    在与曲苍进行交接之后,林寒在大队甲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出锦城,去剑阁。

    林寒本以为自己顶多是明哲保身,却没想到变成了渔翁得利,顶替闽行成为剑阁掌印官,虽说与闽行结仇已是必然,但总得来说还是利大于弊。

    车厢内,林寒揽着林璃的肩膀,轻笑道:“这次多亏夫人计策。”

    林璃没有去看自己的丈夫,而是望着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景色,微微蹙眉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咱们这一关过得……似乎太简单了些。”

    林寒脸上的笑容收敛,“姐夫他……”

    林璃脸色平静道:“王爷在将计就计。”

    林寒脸上阴晴不定,轻轻拍打着窗框,“你说,姐夫……王爷会不会恼我?”

    林璃展颜一笑,“夫君放心,中原有句老话叫做不看僧面看佛面,有姐姐的情面在,王爷不会把夫君怎么样的,夫君能升任剑阁行营的掌印官就是明证。”

    提起林银屏,林寒情绪平稳了几分。

    萧煜曾说,萧煜有愧无愧人,整个天下,林银屏最是无愧萧煜。

    虽说这些年,萧煜与林银屏有相敬如宾的趋势,但林银屏在整个西北的权势却是有增无减,前段时间萧煜亲自伸手王府,还不是被林银屏弄了个灰头土脸?

    林璃轻轻说道:“虽说有姐姐在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我们能自己解决还是最好。夫君你只要稳住蜀州,到时不管是进是退都能游刃有余,毕竟王爷的三族中,父族决裂,母族覆灭,只剩下妻族,夫君你是王爷的亲近之人,只要谨小慎微,不错便是对。”

    林寒突然笑道:“世人都说姐夫刻薄挂恩,不过姐夫对我却是没得说,没功劳没资历也没啥才能,能爬到左都督的位子,该知足了。”

    林璃说道:“夫君,你是草原上的雄鹰,终有一天还是要回草原的。”

    林寒无可无不可道:“如果不能做草原王,那就没有回草原的必要。”

    林璃拿出一面小镜子挂在车厢壁上,对着镜子放下头发,一头乌发披在肩背上,美艳动人。

    “夫君。”林璃转过身子,冲着林寒妩媚喊道。

    林寒一个激灵,脸上浮起男人特有的笑容,张开双手,问道:“夫人这是想早点要个孩子?”

    林璃一笑置之。

    林寒从后面抱住自家娘子,右手轻轻抚摸着柔顺如瀑的三千青丝,在她耳边轻声道:“等我回去,就把你扶正,让你堂堂正正地做林府女主人。”

第六十四章 两湖战事(一)() 
郑帝登基御宇四十年,自认为功盖当世,先平傅家之乱,再除权相张江陵,又定草原,封林远为镇北王,后诛太子逆党,一共做了四件大事。可后来事实证明,正是郑帝秦功自为得意的四件大事,再加上小冰河期,葬送了大郑王朝的最后一点元气。现在的大郑实质上已经被五分天下,其中萧煜军力最盛,陆谦钱粮最丰,牧人起根基最稳,萧烈占了正统,秦政占了大义。如今萧烈、牧人起、秦政三大军阀在中原大战,战火蔓延至齐州、豫州、北地、徽州等地,另外两大军阀也没有闲着,萧煜统领的西北军则在简文元年的秋冬之际南征蜀州,继而出蜀入湖,正式与陆谦开战。

    战火汹汹,天灾汹汹,天地为炉,生灵涂炭。

    时值初冬,锦城是很少下雪的,不过兴许是因为小冰河期的缘故,这几日小雪飘飘洒洒,几天累积起来,也给锦城挂上了一层素白。

    此时,天色方蒙蒙亮,一名身着深黑色暗卫官袍,腰佩扫秋刀的中年男子走过一条长长的廊道,手里捧着一个锦盒,在廊道两侧皆是手按佩刀的皮甲卫士,凝神肃立。

    穿过廊道,继续往前就是一座保存还算完好的园子,这儿的守卫换成了同样穿暗卫官袍,腰佩扫秋刀的暗卫,不过在见到手捧锦盒的男子后,纷纷凝神屏息,以示尊崇之意。毕竟暗卫也有官职高低,现在西北暗卫府不设都督,最高官职就是都统一级,而眼前之人就是暗卫府四位都统之一。

    走进园子,男子的身上已经积攒了些许薄雪,瞧着只是中年的脸上挂着和气笑容,瞧了眼园中只有寥寥几处的掌灯所在,恰好看到一个小身影守在门前,男子变为单手托着锦盒,对那少年招了招手。

    少年一路小跑过来,笑道:“曲都统是要见王爷?”

    曲苍从袖中拿出一个小银锭,不着痕迹地塞到少年的袖子里,笑眯眯道:“平安小兄弟,王爷起了没有?”

    对于这位王爷心腹之臣的示好,张平安没有推辞,摸了摸袖口,嘿嘿笑道:“张平安谢过曲都统打赏。王爷已经起了,曲都统随小的来吧。”

    这个本名张百岁的少年其实是个小太监,被萧煜带到了蜀州,负责照料自己的起居,因为是内侍,平日里跟在萧煜身边,所以曲苍这个外臣见到他之后,也要小意逢迎。

    两人穿过两道中门后,才来到萧煜寝居门外。

    张平安在门外轻声道:“王爷,曲都统求见。”

    片刻后,屋内传出一道略带疲乏的嗓音,“进吧。”

    屋内,萧煜正披着外袍坐在一张软榻上,轻咳了几声,问道:“什么事。”

    曲苍双手举起锦盒,轻声道:“王爷,这是王妃派人送来的。”

    萧煜勾了勾手。

    曲苍将锦盒递到萧煜面前。

    萧煜接过锦盒,没有急着打开,也没有说话。

    曲苍弯腰站在原地。

    过了许久,萧煜向外摆了摆手。曲苍轻轻退出屋内。

    屋内只剩下萧煜一人,他缓缓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件叠放得很整齐的棉袍。

    萧煜从锦盒中取出棉袍,轻轻抖开。棉袍做得很粗劣,两只袖子可以看出修改过的痕迹,似乎是原本有一只袖子要长一些的,后来又被截去一块,边角的针脚很杂乱,没有章法,而整件袍子没有半点花纹点缀,素素静静全一色。但即便如此,也能看得出做袍子的人很用心,每一处都认真修改过,针脚很乱,却很密很结实,棉花很厚。

    萧煜抱着臃肿的棉袍,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似乎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有人给他做衣服。

    锦盒底还有一封信。

    萧煜拆开信,里面是林银屏的笔迹,都是些日常家事,她的身体好了很多,西北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也该着手为羽衣准备亲事了,萧又顶撞她这个嫂子了,言语零零碎碎,而也正是这些零零碎碎才真正支撑起了一个家。在信的末尾提及王府已经大致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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