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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奴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起来,他先是收剑,然后又递剑,不过出剑中途再收剑,如此反复数次,仍旧没有真正递出一剑。
反观溪尘,双手飞快翻动,带出一片让人眼花缭乱的指影。
与此同时,一点一点如繁星的光点不断在天空显露。
星罗棋布。
高空之上,自称一方世界,不见下方的铁骑厮杀,万籁俱静。
这时的大剑奴经过多次尝试之后,终于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长剑第一次离手,向前掠出。
这一剑,刺穿了囚笼门户,破碎了小千世界,让大剑奴终于重获自由。
不过此时溪尘真人的双眸之中已经看不到瞳孔,只剩下无尽的深邃星空,其中又有星辰幻灭,斗转星移,而溪尘真人双手更是解除一个个繁复难明的指诀。
如同星辰的光点越来越多,白日青天之下,竟是勾勒出一副夜幕下才会有的浩瀚星空。
随着溪尘真人的驾驭,开始不断变化位置,一颗颗星辰看似毫无规则可循,但所到之处,光线随之转淡,就连声音也就此寂灭,四周环境竟是开始朝星空转变。
这是一方大阵名字也极为简单直接,就叫星罗棋布大阵。
一点即是一星辰。
道宗的山门大阵足有三万六千点,故被称作周天星辰大阵。
此次溪尘道人布出的星罗棋布大阵虽然没有到达单人之力极致的三千六百点,但也足有两千七百点之多,即便不是巅峰威力,可眼前之人也并非是当初东都大战的上官仙尘。
大剑奴刚出囚笼即入大阵。
大剑奴伸手抹过一剑,平静道:“剑二十六。”
一剑递出,谈不上惊天动地,如同一抹虚影,混杂在四散星辰之中,不见半分行迹。
剑二十六,御微一剑,以小破大,以一点破一面之剑。
一剑极小,一阵极大。
这一刻,大阵之内,有一剑极为缓慢地前行,整个大阵似乎不能阻挡这一剑。
溪尘脸色平静,说了一个散字。
大阵轰然散开。
由一阵变为二千七百余点星辰,弥漫在溪尘周围。
御微一剑无功而返。
溪尘又说了一个合字。
大阵瞬间成型。
最后随着溪尘一挥大袖,阵内真的是星如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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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江陵之战(下)()
剑二十六一剑无功,大剑奴终于流露出如临大敌的神色。
如果任由溪尘继续下去,将整个大阵推演至当初东都之战的三千六百点,那么他将再无一丝胜算。
原本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此时已经是风起云涌,异象横生。
不断有如繁星的光点在天幕上亮起。
大阵已经从二千七百点完善至二千九百点。
溪尘的动作愈来愈快,双手已经变为一片残影,甚至隐隐有风雷之声传出。
在此期间,从天而落的剑气就没有停歇过,如同九天银河倒挂朝老道人疯狂倾泻而去。
但是天幕上的光点越来越多,几乎是接连不断,这些光点隐隐相连,交织成一张大,使得所有剑气在中途就彻底粉碎,根本无法近身。
地面上的骑军大战已经渐渐接近尾声,西北军凭借自己的强横战力,在付出一定代价之后取得了这次大战的胜利,不过西北军没有继续追击,江南大军的步军也没有退去,双方不约而同地向天空望去,等待两名逍遥境界高手的胜负结果。
大剑奴静默片刻后,再出一剑。
手中三尺青锋真正展现出逍遥一剑的浩大气势。
剑意、剑气、剑势,三者完美融合在一起,冲天而起,在天幕上挂出一道巨大长虹,光芒绚烂无比。
溪尘双手合拢,原本游散在身周的光点之间有一道道白线相连,转瞬之间便是密密麻麻,遍布整个天际,如同一座无形城池将溪尘严密护卫其中。
大剑奴的长虹一剑就像一柄攻城锤狠狠撞在城墙上面,溅起一圈圈巨大的元气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
大剑奴的脸上骤然涨起一抹鲜艳欲滴的潮红之色,满头白发乱舞,手中青锋更是嗡嗡颤鸣不止。
刚才大剑奴的一剑未能破敌,反而受到巨大的反震之力,他强行眼下涌到喉咙口的鲜血后,不退反进,又是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长剑再次递出。
当第二剑袭来之后,溪尘更是无动于衷,此时的大阵已经推演至三千点,而大剑奴精气神臻至极致的一剑都未能尽全功,第二剑又能如何?第二剑在距离溪尘还有百丈的地方就再难前进分毫,好似落入泥潭流沙之中,只能慢慢等死。
当此剑剑势彻底衰竭之后,大剑奴原本潮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没有半分血色。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第二剑还不如第一剑,至于第三剑,更是不值一提。
可是大剑奴还是固执地递出了第三剑。
即便付出一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老人为自己,为剑宗,也为自家主人。
否极泰来。
这第三剑没有如溪尘预料的那般是强弩之末,反而爆发出哀兵必胜的气势。
这一剑不见剑气剑意剑势,而是老人手执长剑,人剑合一,如同彗星扫尾,径直朝溪尘掠来。
这一剑,有决然赴死的悲壮,也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无畏
摧枯拉朽。
这一剑瞬间来到溪尘面前的三丈处。
此时大剑奴已经是双袖尽碎,双手血肉模糊,有些地方,尤其是握剑所在,甚至可见血肉之下的森森白骨。
在其之后,则是一道长达半里之长的白色“路径”。
溪尘望着近在咫尺的大剑奴,冷声道:“逍遥修为,地仙境界,来之不易,你当真要舍弃不要,只求一死?”
大剑奴平静回答道:“非是求死,而是不得不死。”
溪尘怒极反笑,“好一个不得不死,那贫道今日就成全你。”
只见溪尘竟是放弃继续推演大阵,举起右手,剑指朝天阙。
下一刻,无数光点汇聚,变成一道巨大光柱从天而落,直接将大剑奴全部笼罩其中。
待到光柱散去,重新显露出大剑奴的身形。
他没有死,但也算不上毫发无伤,他伤得很重,已经是伤及根本。
不过大剑奴对此并不以为意,再次提剑,递出第四剑,势要突破这三丈距离。
溪尘冷哼一声,一掌向其平推而出。
顿时有一个由光点构成的符篆出现在大剑奴的必经之路上,挡住去路。
大剑奴一剑直接劈碎了这个符篆,不过手中长剑也终于是不堪重负,寸寸碎裂,再无力去突破那三丈距离。
此时的大剑奴衣衫破碎,浑身浴血,周身上下竟是无一完好之地。
老人伸出五指,艰难地凝聚出一柄无形的三尺之剑。
溪尘沉声道:“你当着要拼得形神俱灭?”
大剑奴没有回答,直接一剑前指。
大阵震动不止。
可也仅此而已。
就在刚才,大剑奴的最后一剑距离溪尘只剩下三寸距离,溪尘始终泰然处之。
回天乏术。
大剑奴的脸上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悲苦和不甘之色,鲜血染红了整个身躯。
溪尘挥了挥大袖,散去大阵,也吹散了大剑奴的身躯。
他整个人化作点点流光,连同溪尘的大阵一起消逝在了天地之间。
江陵一战,大胜
——
江陵一战,影响深远。
此一役,诸葛恭一举重创了湖州的剩余兵力,最后李唯亭仅仅是率领两万余残军退守江陵城内,放弃了江陵城外各地以及至关重要的荆门门户。
此役成功将襄阳变为一座孤城的同时,诸葛恭率领万余轻骑绕过江陵城这座重镇,直逼汉江腹地,直指兵力空虚的夏口、汉口、汉阳三镇,震动整个江南战局。
坐镇江都的陆谦即惊且怒,将卫煌全家满门抄斩的同时,又派出自己的左膀右臂章传庭亲自赶赴前线,以湖州督师的身份总揽大权,节制湖湘二州所有兵力,坐镇汉江三镇。
随后,魏禁大军并未立即攻打襄阳,而是选择稳扎稳打,慢慢蚕食江陵以北地区,力求不给江南守军半点机会。
江北士族、江南士族,甚至海外卫国、草原台吉、后建贵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湖州一地,这次江南守军虽然给西北军添了很多麻烦,但还是未能将西北军拒之门外,若是按照这个情形发展下,湖州易主只是时间问题。
若是湖州再次回到西北军的手中,那么江南即便想要偏安一隅也是奢求。
也就在此时,沉寂了许久的齐州也终于有了新的动作。
齐王萧煜离开太清宫,亲领十万大军,前往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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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参天大树()
徽州,地跨大江,东连江州、江都,西接湖州、豫州,南邻湘州,北靠齐州,不过因为两军交战的缘故,位于大将南岸的部分并不在萧煜的掌控之中,换句话来说,如今的徽州已经一分为二,萧煜和陆谦以大江为界,各占一半。
如今被萧煜握在手中的这一半多为平原,以淮北为名,而陆谦手中的那一半则是以丘陵为主,称之为江淮。
萧煜率领大军驻扎于淮北平原东南部,他本人则是进入徽州首府安庆。
他在安庆府见过了本地三司等地方官员后,特地召见了随行的闽行。
魏禁在湖州风生水起,本就失意的闽行于是更加失意,萧煜作为主公,已经把魏禁捧到一个足够高度的位置,足以让他发挥一身才华,接下来要给魏禁树立一个牵制他的存在,闽行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种算不得高明的帝王心术,萧煜几乎是无师自通。从他入主西北以来,他就一直玩弄着这样的平衡手段,并乐此不疲。
安庆府,景色最好的地方绝不是三司衙门,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官不修衙,其中有两点原因,一则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修衙门耗时耗力,修完之后自己未必还在任上,不值得去修,再则是修衙容易落人口实,不敢去修。安庆府的各大府衙,上次修缮时还是世宗年间,至今已有近百年,衙门实在破落得不成样子。
安庆府最好的地方是孟家大宅,又名青虞园。
孟家是整个徽州首屈一指的大世家,虽然比不得江南那些四世三公的高门大阀,但也是六七代人接连出仕为官,在徽州根深蒂固,其大宅经过十代人的不断完善,更是彰显其家族底蕴,比之寻常王府也不遑多让。
萧煜此番前往徽州,就是下榻于孟家的青虞园中。对此孟氏一族非但没有半分不满,反而欢喜非常,深感荣幸。
青虞园后府花园。
萧煜负手走在前面,闽行稍稍落后半个身位,跟在后面。
两人沿着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径,围着整个碧绿湖水绕湖而行。
今天的萧煜没有穿那身黑底金纹的蟒袍,而是穿了一件石青色常服,以玉带束之,不太像手掌万千生杀大权的齐王殿下,反倒是更符合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年轻的萧家家主。
相较于萧煜的轻松随意,闽行要“正经”许多,一身中规中矩的一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