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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对此普遍现象毫不客气的进行一番批评,并以《论语》中的“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作为依据。
在文章成后,出现镇国之象!
“文人相轻甚是严重,此等现象实在不可纵容,希望圣院可以重视!”,陆鸣在心里想道。
第三场,陆鸣考策论,再一次头大起来。
因为策论是科举中最难的题目,这一次,陆鸣已经没有把握再写出像上次一样那么好的文章了。
“尽力而为吧!”
陆鸣经过深思熟虑,最后以“官场”为题材,引用郭逢林为官不仁,陷害自己的事件,书写这篇策论。
郭逢林一事已经天下皆知,如果为官者陷害有文才的读书人,不知道会给国家带来多大的损失,所以此事必须要被朝廷重视,不能够随意任用官员。
策论写完之后,再一次出现镇国之乡,比起府试时写得文章传天下自然远远不及,但是相对来说,这篇文章意义也不小,已经是属于上佳之作。(。)
第一百七十四章 轻蔑()
策论场考完之后就是考策问与墨义,这两个科目安排在同场,要考一整天。
策问与策论仅有一字之差,却也十分相似。
相对来说,策问也丝毫不比策论简单。
策论是议论当前的政治问题,向朝廷献策的文章,而策问则是依据考官提出的有关经义或政事问题,考生发表见解,提出对策。
两者大同小异,本质上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策问的内容更加丰富,也更加考验读书人的才智。
至于墨义,就是从经书中编出若干个问题,要求考生用经书原文回答,很考验读书人对文章的理解力。
这两个科目放在同场,仅仅只有一天的时间答题,许多读书人都感觉时间根本就不够用,都要将休息和睡觉的时间抽出一部分来。
陆鸣先是用了四个小时的时间答完了墨义,然后才去答策问,因为策问涉及的内容比较多,需要更多的时间。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里,考场里的众多读书人都没有休息,还在抓紧时间回答题目。
直到深夜,众多读书人才一个接一个的熄灯睡下,但还是有少数人点灯继续答卷。
凌晨,随着最后一盏灯被熄灭,所有的读书人都全部睡觉休息,但是监考文吏却不擅离岗位,通过换班的方式继续监督。
九月初六,随着一道钟声响起,结束了今年的州试科举,所有的考生在交上试卷之后,成群结队的离开了文院。
陆鸣走出文院后,许多读书人立即围了上来,“陆茂才,你考得怎么样?可有信心金榜题名?”
“陆茂才,其中有一些题目实在是太困难了,不知道你又是如何解题,能否指教一二?”
“我策问考得不是很好,其中就有一处答的不尽人意,陆鸣兄,不如我们交流一番如何?”
多数读书人都是在询问试卷中的题目,同时,也有不少人唉声叹气。
“哎……今年的州试居然比去年的还要难,看来我今年又要落榜了……”
“是啊,特别是策问的科目,要我们根据题目发表见解,多数都是政治问题,但我们没有做过官,哪里会懂那么多?”
“还是陆茂才比较幸运,他至少在周大人那里任过职,策问一科对他来说应该不难才是。”
众多读书人边走边聊,与陆鸣关系较好的几位读书人更是议论的滔滔不绝,各有想法。
陆鸣同样是少言寡语,不管他人如何追问自己,都尽量少说两句。
“要我说啊,以陆茂才的才能,说不定能成为今年的头名解元呢,以后我们可要称他为‘陆解元’了!”
一名读书人笑着说道,但是语气却透露着嫉妒之意。
另一人笑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才成为文士多久?就有能力争夺解元了?要我说啊,最有希望争夺解元的应该是钱贺兄才是啊。”
“哪里哪里,钱某可没有这等文才。”
钱贺一边说着,一边喜笑颜开,略微得意。
“如何没有?”
那人说道:“刚刚钱兄不是说了吗?你的杂文与策论文章都出现鸣州之象,如此才能,如何争不得解元?”
此言一出,众多读书人纷纷脸色大惊,不可思议的看向钱贺。
“钱文士,你真的文章鸣州?”
“咳咳……低调,低调。”
钱贺立即板着脸,对那人说道:“我将此事告诉你,你怎么可以乱说?更何况有陆茂才在,岂不成心让我丢人!”
“小弟多嘴,多嘴。”
陆鸣对此只能抱住微笑,两人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在挤兑自己,想打压自己的文名。
文章鸣州必是佳作,一篇已经是不得了,更何况钱贺又是两篇文章鸣州,在年轻读书人中已经称得上是天才了。
“陆茂才,请容钱某问上一句,你的杂文与策论是否也是鸣州呢?”,钱贺讥笑起来。
“不是。”
陆鸣摇了摇头,然后向旁边迈出一步,疏离钱贺。
而钱贺见此更是得意,认定陆鸣文章达府,最多不过鸣州,再或者也只是鸣州初成而已。
论诗词,钱贺不敢与陆鸣比较,但是论杂文与策论,他却非常有自信。
“陆茂才,你何必如此,我只是随口问一问而已,又不是要压你文名,你慌什么?”
钱贺露出了“无语”的表情,对此很是无奈。
“钱兄文才出众,在下佩服。”
陆鸣微微拱手,没有说其他的话。
“莫非陆茂才只是文章达府,不好意思说出来?”
钱贺的声音忽然就大了起来,仿佛就是想让大家听到一般。
许多读书人顿时面露失望之色,各自暗道可惜,毕竟陆鸣刚刚成为文士没有多久,杂文和策论肯定不是很出色。
然而时至今日,除了圣院里的众多大儒与周东岳以外,没有其他知道陆鸣杂文镇国和策论传天下。
所以,大家都只知道陆鸣诗词绝佳,而不认为他的杂文和策论也能达到鸣州之上的水准。
“可惜,可惜,如果文章连鸣州都达不到,那陆茂才注定与头名解元无缘了。”
钱贺幸灾乐祸的摇了摇头,然后面露惋惜之色,让人其他读书人对此更是厌恶。
“钱兄好自为之,告辞!”
陆鸣对钱贺一拱手,然后与同窗好友远离对方,走另一边的路回家。
“哈哈……陆茂才啊陆茂才,原来你也怕自己丢人现眼啊,哈哈……”,钱贺在原地大笑起来。
回到家中后,陆鸣吃上了一顿美味的鸡汤,正是林小雁的厨艺。
“考试考的怎么样?有把握金榜题名么?”,林小雁问道。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金榜题名,因为州试的难度比府试还要大,竞争力更是不用说了。”
陆鸣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对自己还是颇有自信,毕竟杂文与策论都文章镇国,足够让自己金榜题名了。
喝过鸡汤后,陆鸣就回到房间休息。
在考场的这几天,由于心理压力的缘故,所以睡眠质量并不是很好,现在科举已经结束,陆鸣自然可以放松下来美美的睡上一觉。(。)
第一百七十五章 高中解元()
州文院审卷房中,周东岳与众多文官聚集在一起,准备审核考生们的试卷。
正当周东岳刚刚下令开始时,忽然一道声音从天而降:“老夫薛睿,奉圣院之命前来带走考生陆鸣的试卷。”
“薛儒尊?”
周东岳脸色大惊,随后又懊恼无比:“莫非陆鸣又写出了镇国之上的文章,所以圣院再次派大儒来带走他的试卷?可恶啊!他的文章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然而懊恼归懊恼,周东岳却不敢有分毫怠慢,急忙找出陆鸣的试卷,顺便用余光掠过陆鸣的文章,脑海中蹦出两个字来:“镇国!”
“我居然与镇国文章擦肩而过……”
周东岳轻叹了口气,然后率领文官走出,见大儒薛睿早已站在门口,立即将陆鸣的试卷恭敬的递了过去。
“下官周东岳见过儒尊,这是陆鸣的试卷,请过目。”
薛睿接过试卷一边游览,一边说道:“有劳你了。”
“不敢,不敢。”
“你们继续忙,老夫告辞了。”
薛睿说完之后,脚下升起平步青云,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周大人,薛儒尊为何要拿走陆茂才的试卷?”,一名文官问道。
“不该问的最好不要问。”,周东岳呵斥道。
“下官多嘴。”
那文官一个激灵,只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回房阅卷!”
周东岳一声令下,与众官回到房内,继续审核考生们的试卷。
第二日,文院放榜。
无数读书人聚集在文院门口,每个人的心情都是十分忐忑,亦有读书人对着圣庙祈祷,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够出现在金榜上。
陆鸣与林小雁也在人群之中,两人有说有笑,对此并不怎么紧张。
“让一让,让一让,钱解元前来看榜,都别挡道!”
在几名读书人的带领下,钱贺前来看榜,今天的他穿着十分名贵的衣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钱解元?”
许多读书人看了过来,很是不解,亦有人投来讥讽的目光。
“你们不知道吗?钱解元文章鸣州,今年的解元必定是他!”,一人笑着解释。
“文章鸣州!不会吧?”
许多人顿时惊叫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咳咳……”
钱贺昂首挺胸,笑着说道:“你们就不要到处乱讲了,现在文榜还没公布,怎么能够称我为解元?更何况陆茂才也在这里,你们这么称呼我可不妥当。”
“钱兄,你何必如此谦虚?陆茂才诗词绝顶自然不假,但他成为文士还没有多久,无论是杂文还是策论都不如你,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就是,就是,陆茂才的文章最多不过达府巅峰,只要他成绩低你一分,就注定不可能是解元。”
“你们实在是过奖了,正所谓‘人外有人’,偌大的梁国人才济济,肯定有人的成绩会在我之上。”
钱贺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十分不以为然,因为哪怕是大学士,也未必能够写出鸣州文章。
所以,他对自己非常有自信。
“陆茂才,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钱贺忽然问向陆鸣,语气带着一点讥讽。
陆鸣无奈的说道:“钱兄,能不能不要打扰我看榜的兴致?你能不能成解元与我无关,不要老是针对我。”
“陆茂才,你何必如此拒人?倘若我真的侥幸成为了解元,你此举可是非常失礼的。”,钱贺傲然说道。
“不过很可惜,你不会成为解元。”,陆鸣笑道。
“看来陆茂才对自己很有自信,似乎认为自己可以成为解元,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要过早下定论,否则会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呵呵,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钱贺冷笑一声,心中暗想道:“等文榜公布我成为解元之后,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半个小时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