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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凑巧而已!”
荀天风不服气的说到:“才气多能说明什么?段先生可是有言在先,要看谁的诗写得好。”
“荀兄的意思是说,凌镇国写得诗不好?”,陆鸣反问道。
“那也不是这么说,我的意思是,若是论诗词的内容,我想他应该还欠缺一点火候。”
荀天风这句话变得委婉,不再像之前那般狂傲,明显担心自己会重蹈覆辙,又被自己的话给“打脸”。
凌逸并无任何得意之色,他到现在还对着段墨微微躬身,就像是一名弟子在向自己的老师请教一般,十分的恭敬。
“像他这样好学的人,将来一定会是德高望重的‘学者’,或者是某流派的代表人物。”
陆鸣如此想着,心中反省自己,以后要像凌逸学习这种追求学问的态度,还有“波澜不惊”的处事风格。
段墨很是欣赏的看向凌逸,笑道:“当今天下,像你这样虚心好学之人已经不多,哪怕是世家子弟也做不到,你可有兴趣来圣院陪我读书?”
“什么!”
全场所有人都张大嘴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段墨的意思非常明确,就是有意收凌逸为弟子。
而且,他连凌逸的诗都没有看,就直接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这小子!居然压过了我的文名!”
蒙少荆脸色无比难看,这时候他察觉到,许多读书人向他投来了讥讽的目光。
“保持形象,保持形象!”
蒙少荆立即在原位坐好,不动声色的饮茶。
凌逸的表情细微的变了一下,没错,仅仅只是变了一下,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流露出夸张的表情。
“多谢段先生的好意,小生已经决定四海为家,一心苦修自己的圣道。”
“若你圣道有成,你当如何?”
“只想在人族危难之际,抛头颅洒热血,保一方净土。”,凌逸不假思索的回答。(。)
第二百一十五章 挑拨()
段墨面露惊讶之色,说道:“你的确是志向不凡,但如果在朝廷为官,同样也能够为人族做贡献。”
“官场腐败,犹如污水,谁也不能够出淤泥而不染,我为什么又要去接触这污水?”,凌逸最后一句的反问震惊众人。
“官场……腐败?”
许多唐国人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甚至有人认为,凌逸已经疯了。
“胡说!这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凌镇国,你当着天下读书人的面,怎能如此出言不逊!”
“凌镇国,你疯了,你读书读成了疯子……”
段墨见此眉头一皱,说道:“唐国可是一大富国,是地位仅次于昌国的国家,你何出此言?”
“百官争权夺利,商人狼狈为奸,我若是去做官,只会误了自己的圣道,所以我选择游历天下,向各地的前辈请教学习。”,凌逸凝重的回答。
“仅此而已么?”,段墨问道。
“仅此而已!”,凌逸目光坚定。
许多人面面相觑,那些喧哗的声音也都复归平静,亦有读书人眼神迷茫,片刻后露出犹如大彻大悟一般的表情。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但你选择的圣道却是最‘正’的,也罢,就让我看看你诗写得如何。”
段墨说完之后,开始欣赏凌逸写的诗,片刻后脸色惊变,喜道:“好一个《泰山吟》,气势恢宏,壮志凌云哪!好!好!好!”
段墨连说三声“好”字,让在场读书人对凌逸的诗更加期待,到底会是什么样的诗,能够让段墨如此激动。
“段先生竟然对凌镇国的诗如此好评,就是不知道写得到底如何?”
“废话,段先生对蒙少荆的《泰山》都没有这样的好评,他写的诗会差么!”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一睹凌镇国写的诗了!”
众多读书人兴致勃勃,极为激动。
段墨握住官印,释放出一股才气力量形成一道光幕,上面文字浮现,正是凌逸的那首《泰山吟》。
“诸位!这就是凌镇国写的诗,大家请看。”
段墨话音一落,无数读书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上面。
《泰山吟》
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
岩中间虚字,寂寞幽以玄。
非工复非匠,云构岁自然。
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
逝将宕斯字,可以尽天年。
陆鸣看后说道:“好!不愧是镇国诗人,果非浪得虚名,这首诗绝对称得上是镇国佳作!”
凌逸恭敬的对段墨说道:“请段先生指教一二。”
“这首诗无可挑剔,我虽然博览群书,但我主攻的是《孟子》,对诗词方面并没有太多研究。”
段墨缓缓说道:“梁国的陆解元对诗词方面极有造诣,不如我们先让他点评一下如何?”
许多读书人立即看向陆鸣,面露期待之色,都很想听陆鸣的见解。
“好吧,那我就稍微发表一下个人的拙见,请大家指正。”
陆鸣开始整理思绪,附近的读书人立即闭上嘴巴,洗耳恭听。
“小生看来,这首诗的第一句‘峨峨东岳高’直接开门见山,语气平平,但是后面的‘秀极冲青天’极为壮观,描述泰山高耸入云,直上青天,引人入胜。”
话音一落,许多读书人仔细琢磨,果真具有如此的意境。
“第二句中,以‘岩中间虚宇’的‘间’作分隔解,表现天际空明,云横崖间的景色,而‘寂寞幽以玄’则是对此情景的衬托。”
“然而这首的关键并不在此,而是在‘非工复非匠,云构岁自然’,说明泰山的形成乃天工造化,自然形成,给人无限的臆想。”
“‘云构’是山中岩洞,“非工非复匠”则是赞美了造化之功。”
“‘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宕斯字,可以尽天年’,表达了读书人置身山川天宇,乐享天年,将有限之生命融化于无限之美景的希望胸怀。”
言罢,四下里顿时响起一阵掌声,那边的凌逸用余光看向陆鸣,一声不吭。
“昌国人,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凌镇国写的诗,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现在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了吧?看你们以后还如何小瞧读书人!”
许多昌国人被说得面红耳赤,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陆鸣对凌逸说道:“这首诗已经是非常完美的镇国诗,待文位提升之后,说不定有机会传天下。”
“多谢陆解元。”
凌逸对陆鸣微微拱手,然后就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继续看着他的书,一副当众人不存在的样子。
蒙少荆大声说道:“陆解元对诗词见解独特,现在又点评了凌镇国的诗,想必你写的诗肯定会远远胜过凌逸,接下来不如就请陆解元作诗一首,来与凌逸比试一番如何?”
“蒙少荆,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挑拨梁国与唐国之间的关系么?”,一名梁国人大声说道。
“若想用诗来争夺魁首,总得要分个高下才行,再者说,段先生用他的镇国笔来做奖励,读书人以此竞争也是非常合理的。”,蒙少荆笑道。
唐国人立即向梁国人这边投来目光,有的激动,有的不善,亦有人的眼神带着警告。
蒙少荆的一句话,直接将陆鸣与凌逸拿来做比较,在这种场合下,双方的读书人就会互相竞争。
这就是争文名,谁也不愿意被对方的文名打压下去。
凌逸却充耳不闻,如同没有听到一般。
陆鸣看向蒙少荆,见他笑的很是讥讽,心中顿感不爽。
荀天风大声反驳蒙少荆:“少荆兄说得未必也对,依我看来,陆解元的诗不一定写得比凌逸要好,要知道泰山可是天下第一奇山,能诗成镇国就已经是绝佳作品,若是想胜过凌逸,那陆解元就得写出传天下的诗。”
许多人默默点头,对这句话很是赞同。
陆鸣说道:“少荆兄明知比不过凌镇国,就让他来跟我比,借他的手来打压我的文名,这种‘借刀杀人’的兵家谋略的确高明。”
“我的确有学习过这篇谋略,今天正好用上了。”,蒙少荆毫不忌讳的笑道。(。)
第二百一十六章 能屈能伸()
蒙少荆的话引来了许多读书人的不满,也有人意识到,蒙少荆极有可能会是一个“笑面虎”。
“陆解元,你可别告诉我今晚你不打算写诗。”,蒙少荆又忽然补充了一句。
陆鸣说道:“今天是重阳会,既然来了当然要写一首诗,可是少荆兄让我与凌镇国比较,让梁国与唐国的读书人来争文名,不管结果如何总有人丢面子,既然如此,我干脆不写好了,以免伤了大家的和气,如果有人要怪就怪少荆兄,我也是迫不得已。”
许多人立即看向蒙少荆,面露不满之色,亦有人目光寒冷。
蒙少荆脸色一变,立即说道:“现在是重阳文会,连我这个世家读书人都献丑了,你怎么可以例外?再者说以你的文名,如果不写诗的话不知道会让多少人失望呢。”
“可我一旦写诗,你们就会拿我与凌逸比较,梁国与唐国读书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尴尬,读书人都喜欢争文名,用这种方式挑衅,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大家都不会开心。”
“陆解元,你何必巧舌如簧?我刚刚还夸你诗词绝佳,可以力压凌逸,你怎么说出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无关紧要?”
陆鸣讥笑一声,说道:“少荆兄,你是昌国有名的世家读书人,有荀家和曹家为前车之鉴,我劝你最好放聪明一点,不要趁机借题发挥。”
“陆鸣,你什么意思!”
蒙少荆脸色一沉,他自然是听出了陆鸣的弦外之音,但是他身为蒙家少主,从来就没有被其他人警告过。
“我的意思很明确,这里是重阳文会,每个人虽然都想争文名,但都是光明磊落的竞争,你不要趁机挑拨读书人之间的关系,那样做只会让文会变得毫无疑义。”
“荒唐,我什么话都没说,为什么你非要针对我?我虽然是世家子弟,但今天聚集在此,我也没有得罪任何人,陆解元,你不要无事生非!”
“我只是实话实说,因为你们昌国人很不老实,正是因为不老实,所以我们必须要留个心眼,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谁看不出来你想‘坐山观虎斗’?”
“胡说八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否则咱们还怎么交流呢?”,蒙少荆有些生气。
“我不想跟你交流,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在座的读书人都留个心眼。”,陆鸣沉声说道。
“你……”
蒙少荆无言以对,视线扫过四周,发现附近的读书人都以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陆鸣的文名的确太大,只要他一开口,就有人对我警惕,我若是在这个时候刁难他,岂不是会想荀天风一样?”
蒙少荆随即对陆鸣拱手,说道:“也许在下的确有鲁莽之处得罪,在下自罚一杯酒,向陆解元赔礼。”
说完之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举动让许多读书人脸色好转,亦有人面露赞赏,大丈夫能屈能伸,才像是做大事的人。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也自罚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