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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镇国,文院最近举办有一场文会,能否赏脸前来参加?”
“陆公子,我是来提亲的,我们家小姐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对你倾心已久,特地命我前来说媒……”
“一边去吧,陆解元早已心有所属,你怎能够来提亲呢?”
“男子有个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如何就不能来提亲啦?”
“案首严卫青前来拜访陆解元,你们统统都给我闪开!”
一声冷喝突然响起,见有一群人闯入人群,往中间拉开了一条通道。
一名穿着才子服的读书人走了过来,昂首挺胸,目光扫视周围的所有人,有一种居高临下一般的气势。
“是严家的严案首?他怎么来了?”
“我知道这个严卫青,他是大严世家的弟子,与首辅严大人可是亲戚关系,若是攀上此人,日后必定会有仕途。”
“严兄来了!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数名读书人犹如家仆一般把严卫青引过来,顿时惹来了许多读书人的鄙夷,更有甚者出言讽刺。
“趋炎附势,枉读圣贤之书!”
“小人!”
“这种人简直是糟蹋了陆解元家的门槛!”
一人闻言顿时一怒:“放肆!严案首在此,谁敢胡言乱语!”
“你滚开!”
严卫青直接把那人推得远远,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沉声说道:“好狗别挡道!”
“你……”
那人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一副好心巴结,却是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
“哈哈……活该!”,众人哄堂大笑。
严卫青走到陆鸣身前,面带微笑的作揖:“小生严卫青,见过解元兄!”
“原来是严案首,小生有失远迎啊!”
陆鸣对此人很是警惕,因为自己跟严卫青可有不少恩怨,他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对自己如此客气?
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来者不善。
“多日未见,解元兄如今已经文名满天下了,在你面前,我可不敢以案首自居。”
严卫青虽然面露微笑,但是语气却充满了浓浓的嫉妒和恨意,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陆鸣有些轻蔑的看向严卫青,想当年在江县自己饱受严家欺凌,谁曾想到昔日意气风发的严卫青,也会有对自己如此恭敬的一天?
“严兄今日拜访小生,不知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
严卫青缓缓说道:“再过几日就要迎来初冬,苏州的赵、陈两家将要举办一场初冬文会,特委托严某来邀请解元兄参加,这是请柬,请笑纳。”
说完便将一份请柬递向陆鸣,毕恭毕敬,很是真诚。
“小生打算专心学习准备京试,对于文会一类的活动,一般都不打算参加,看来是要辜负你们的盛情了。”,陆鸣婉拒道。
“放肆!我们家公子是首辅大人的亲戚,邀请你参加文会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一名家仆喝道。
“你是何人?竟敢在陆解元家门前放肆,滚!”
一名才子一挥衣袖,顿时有一股才气迸发而出,直接撞向了那名家仆。
“你……你敢……啊!”
那家仆倒飞而出,在地上滚了两下,虽然没有受伤,却已经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
陆鸣不满的说道:“严案首,没想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飞扬跋扈,区区家仆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你应该知道,我陆鸣早已不是那一无所有的穷酸了!”
严卫青脸色一沉,随即赔礼道:“是严某御下不严,顶撞解元兄,还请恕罪。”
“无妨,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不过话说回来,严某代替赵、陈两家前来邀请解元兄参加初冬文会也是很有诚意的,况且周大人也很看重这次文会,并与我伯父严首辅以文宝为注,若是你不来的话,那文会可就没什么好看头了。”
这时一名读书人说道:“解元兄,严案首此言在理,这初冬文会向来是苏州文人墨客必须参加的活动,你身为国之解元,又与周大人关系不浅,可没道理坐视不管啊!”
“就是啊!这个初冬文会可是很有意思的,写诗作词自然是乐趣之一,不过最重要的可是能有机会赚到‘彩头’,不去白不去!”
“你若是不去初冬文会,那岂不是怕了严首辅,怕了大严世家?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几个人三言两语,说得一通天花乱坠,只有其他人默默看着,不敢多言。
这时陆鸣可以看出,这几个人都是严卫青的属下,故意用各种不同的说辞来“说服”自己去参加初冬文会。
不过倒也难为了严卫青,殊不知陆鸣这是在故意刁难,欲擒故纵。
片刻之后,陆鸣终于是听得不耐烦了,只好接过请柬说道:“既然严案首如此诚意,那初冬文会那日,小生必定会到场参加。”
严卫青面露喜色,“不愧是陆解元,我就知道你不会如此胆小,连小小的一个文会都不敢参加,那样也太丢我们江县学子的脸了。”
“我可不曾把你视为同窗,请注意你的用词,昔日你严家对我可势不两立。”,陆鸣不客气道。
“解元兄,往事如烟,昔日种种你又何必计较?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声,我们严家有一位前辈对你非常感兴趣,他会在文会上恭候大驾。”,严卫青笑道。
第二百九十九章 首辅将过寿()
“敢问是严家的哪位前辈?竟会为了初冬文会屈尊驾临苏州?”,陆鸣问道。
“到时候你自会知晓,不过我可提醒你,初冬文会那日,你可要小心一点。”
严卫青颇为得意的看着陆鸣,然后一拱手,“严某告辞!”
说完转身带着家仆离去,头也不回。
“这厮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陆鸣疑惑不解,却没有什么值得太担心,因为以自己的文名,谁也不可能会明目张胆的害自己。
其他人重新围了上来,相继邀请陆鸣去参加各类活动,但是都被陆鸣一口回绝。
那些人不敢放肆,只好失望而归。
送走众人后,陆鸣的官印忽然间发生了响动,原来是来自杨修远的传书。
在传书中,杨修远毫不客气的对陆鸣严厉指责,怪他不该贸然行事去湄洲岛险些丧命,害得大家各种担心。
若不是孔策通知,杨修远还以为陆鸣已经死了,不过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个天大的奇迹,他也没有过份的指责,而是嘱咐他以后要把时间多花在学习上,而不是去外面冒生命危险。
随后,陆鸣又收到了一封传书,来自绍明府的陶知府,也都对他的行事非常生气,不过他却不敢指责,只能是用委婉的方法奉劝陆鸣以后不能够再冒风险。
紧接着,陆续又有许多传书发来,都是同窗读书人的问候,或是问安,或是宴请之类的。
陆鸣一一回复传书,谢过众人的关心,并表示以后再也不会让大家担心之类的客气话。
在做完这些事后,陆鸣并没有回到屋子里读书,而是顺着街道,向“玲珑书行”的方向走去。
玲珑书行是苏州最大的一家书行,其中不仅刊登有本国的各种诗词与新闻,甚至连其他国家的新鲜事也有报道。
不仅如此,玲珑书行还发行各个文人墨客的诗词文集,每天都有无数的读书人前来,极为热闹。
自从赵家名声毁后,百阅书行的生意就已经完全冷淡,所以就让玲珑书行的生意变得极为火爆。
玲珑书行是一排接一排的书屋,面积很大,单是一条走廊就有四十人聚集在一起交流。
到达玲珑书行后,陆鸣特地在热销榜上观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笠翁对韵》早已被各种文集挤下榜位,销售量已经远不如前了。
“圣林大陆的知识每天都在更新,哪怕是一天没有学习,就会少知道很多国家大事,甚至是外界特别重要的信息。”
“我已经许久没有认真读书,今天来玲珑书行,定要把拖延的功课补上。”
“下午的时间最空闲,我可以去文院向诸葛先生请教各种科目,听说京试的科举内容很‘杂’,包含了许多课本上没有的知识,只有通过书行的课外才能够知道。”
陆鸣一边想着,一边浏览书架上的各种书籍,时不时的随意翻阅。
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是以“断章取义”的形式看书,把那些无厘头并且多余的文章省略,只读书中的精髓之处。
因为这些书籍实在是太多,就算是一个人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看书,也都不完这些杂七杂八的书籍。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断章取义,几乎每个读书人都是这样子做,专挑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部分,比较容易深入理解。
当有些厌烦之后,陆鸣就去买了好几份文报新闻,其中都是报道某些官员最近又做了什么大事,国家对各地又有那些安排,又或者是某些世家子弟又创作了那些鸣州诗词名震一州之类的事情。
多读书,多看报,是获得信息的重要途径。
在圣林大陆,没人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那不是用功,而是闭门造车。
“咦?”
陆鸣看着手里的这份文报,忽然间面露意外之色,“十二月八号是首辅严坤的寿辰之日,已经提早向各州各府的官员和名门世家送去请柬,这……”
转瞬间,陆鸣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按理说应该是件喜事,但是对梁国而言,却是一件十足的坏事。
原因无他,首辅过寿,朝中无论是相国还是文武百官都会大礼庆祝,让首辅严坤从中获得一笔巨大的收益。
这笔收益若是用来招兵买马,不仅能够扩充实力,对左相一党更加具有威胁。怕是到时候,梁国的江山就不会是梁君说了算了。
“惨了惨了!首辅严坤要过大寿,各大世家必定会争先恐后的为他庆祝,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梁国的天下将会易主吗?”
“严首辅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若是搞这么一出,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浪来,梁国怕是要变了天啊。”
“首辅大寿本是值得庆祝之事,但就怕他‘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借机强行拉胧各大名门世家为其效力,那他严坤简直可以当半个国君了。”
“严坤那老贼已经年迈,就算是要谋权篡位做国君又能当多久?我估计他会想当年的司马懿一样。”
书行里的许多读书人都慌了手脚,可担有人提起司马懿后,就无不变了脸色。
遥想当年司马懿一心为国效力,鞠躬尽瘁,可谁曾想却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逐渐吞并魏国势力,
他虽有称帝之心,却因年事已高无为君之福,便为其后人打下根基,最终由司马炎废魏称帝,得大晋江山。
严坤不会当国君,但他却能够辅助三皇子登上大位,然后让其后代找机会废了三皇子,并取而代之。
此等长远的打算和野心,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不得不防。
不过纵观梁国天下,的确是严坤的势力最大,那些世家都不是傻子,为了长远的打算,必定会借机向严坤投诚。
表面上过寿,实际上却是拉拢势力,陆鸣可以断定,这场寿宴将会决定未来梁国的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