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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后,便有两名大学士一同入场,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满面红光,仪表堂堂,确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两位大学士相继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就入座主位,因为这场文会他们是名义上的主办方。
“另外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今天的初冬文会,我们还有幸邀请到了严家的一位大学士,此人极擅诗词,成名已久,写出过不少鸣州诗词大作,并出版有《江风诗著》,颇受读书人的喜爱,人送美名‘鸣州诗老’。”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定是严江风先生!”,一人兴奋的大喊起来。
“不错!正是老夫!哈哈……”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入耳朵,只见一名羽扇纶巾的中老年大学士进入场中,对众人微微拱手:“老夫严江风有礼了。”
“他就是严卫青说的那位前辈?”
陆鸣脸色一沉,他也曾听说过严江风的文名,乃是大严世家的嫡系出身,自幼便有超凡的诗词天赋,科举第一年的县诗与府诗便有出县佳作,第二年的州试他诗成达府,第三年的京诗他诗成鸣州,名扬梁国。
若换做是今时,京试出鸣州诗并不算是稀罕,但是要知道,在严江风那个年代的文化水平,可没有如今的十分之六。
因为圣林大陆的知识每天都在不断更新,在数十年前,能够在京试中出鸣州佳作,便已经是极好的了。
虽然严家势大,有许多读书人非常反感,但知识是没有门户之见的,严江风以其才能在梁国闯出了一片好名声,至今还有不少人津津乐道。
“厉松见过江风先生。”
“赵先生不必客气,老夫今日能够受邀参加初冬文会,不胜荣幸啊。”,严江风笑道。
“早已久仰诗老的大名,您能大驾光临,那是我们苏州城读书人的荣幸,所以请您不必客气,请先生上座。”
“好。”
严江风微微点头,然后便在严禄的对面坐下,轻摇羽扇。
此时虽是冬日,却没有人对此举动感到奇怪,因为以大学士的修为,基本可以无惧冬日寒风,甚至是穿短袖也不会冷。
赵厉松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要介绍一位耳熟能详的读书人,相信在座的文友都知道他的文名,包括江风先生在内。”
“哦?你所指的莫非是我梁国的解元陆鸣?”,严江风感兴趣道。
“正是。”
赵厉松声若洪钟道:“陆解元,在人群里待这么久,现在是时候出来与大家相见了吧。”
人群中的陆鸣脸色微变,无奈的轻笑一声,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大声说道:“小生在此。”
“哦?陆解元在那边?”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见到?他身边的读书人好像是外地来的吧?”
“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第三百零四章 针锋相对()
陆鸣在读书人的簇拥下走上前去,首先是对周东岳行礼,然后是赵厉松与严江风,最后才是向众人作揖。
“小生陆鸣,见过诸位!”
礼数周到,无可挑剔。
“见过陆解元。”,众人相继还礼。
赵厉松轻轻瞥了一眼陆鸣,说道:“请陆解元入座。”
他用的是词是“入座”,不是“上座”,说明在他的眼里,陆鸣并不值得他看重。
陆鸣在客位就坐,桌子已经上了温酒与美味,还备有文会专用的笔墨纸砚。
严江风忽然说道:“原来你就是今年的梁国解元,久闻大名不如一见。”
“小生也对诗老之名如雷贯耳。”,陆鸣谦虚道。
“呵呵,在镇国诗人面前,老夫可不敢自称诗老,老夫纵然有鸣州百篇,却也不敌你的一纸镇国啊。”
严江风语气平淡,然而眼神中却流露出嫉妒之色。
这时,许多读书人向陆鸣投去了不善的目光,更有甚者充满了敌意。
严江风称自己的作品是诗,把陆鸣的诗贬低成纸,然后又自叹不如,这种说法谦虚的夸张,表面上无可挑剔,但却是让他的忠实读者为其感到不平,让陆鸣成为众目之矢。
毕竟,鸣州诗老曾经影响过一代人,他对梁国诗词的贡献,让他在读书人的心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严禄面露讥笑,心中无比得意,请来这么一位高人来压陆鸣,实在是最明智不过的事儿了。
“老狐狸!”
周东岳在心中暗骂,脸上却毫无表情。
“诗老过奖了。”
陆鸣缓缓说道:“小生毕竟只是后起之秀,虽有诗篇镇国,亦不敢自视甚高,毕竟诗老曾经影响梁国一代读书人,有着别人无法代替的地位。”
严江风闻言顿时面露得意之极的微笑,“陆解元为人不卑不亢,不骄不傲,的确是读书人值得学习的榜样,老夫尚有一貌美如花的孙女尚未婚配,愿许配给陆解元,从此以后你便是严家的少姑爷,老夫亦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此言一出,顿时满座皆惊,更有人面露不可思议之色。
“江风先生愿将孙女许配给陆解元?这,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若能与严家成婚,将来必定仕途平顺,青云直上啊!”
“这可是莫大的机缘啊!”
许多读书人颇为羡慕,恨不得自己就是陆鸣,并一口答应此事。
陆鸣却摇了摇头,轻叹说道:“小生早已有红颜知己,只能是辜负你的好意了。”
“不过是普通百姓家的姑娘,如何能配得上陆解元?”
严江风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如今贵为镇国诗人,理应与名门望族的女子喜结连理,怎能娶一个破落穷酸的姑娘?传出去岂不是遭读书人的笑话?岂不被其他六国耻笑我梁国贫穷落后?”
话音落后,周东岳立即说道:“诗老,这里是初冬文会,讨论这种话题似乎不太好吧?”
“老夫也是为解元着想。”
严江风大义凛然,继续说道:“再说我孙女也是出身大严世家,与陆解元门当户对,若能成为一桩美事的话,定能千古流传。”
严禄闻言却是脸色难看,急忙给严江风使眼色,作为严家子弟,他不容陆鸣,更不容陆鸣与严家联姻。
严江风向严禄使了个颜色,让他忽然间领悟其意,重新面露得意的笑容。
“承蒙诗老看得起,小生不胜感激,但小生感情专一,已经容不下其他女子,只能是辜负您的好意,请诗老恕罪。”,陆鸣说道。
周东岳赞许的说道:“虽说男子有三妻四妾乃是正常之事,但陆解元却愿将毕生感情给予唯一的一位红颜知己,称得上是一名君子。”
“放屁!”
严禄忽然间怒道:“陆解元这是看不起我们严家,在他的眼里,怕是我们严家上下也比不上他那未婚的娘子重要,此子野心勃勃,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也配是一名君子?我看是伪君子还差不多吧!”
“放肆!”
周东岳立即喝到:“光天化日,你休得胡言!”
“我说得没错,陆鸣这厮就是看不起我们严家!”
严禄大声说道:“想我家首辅伯父大人当日礼贤下士诚邀陆鸣共为国君效力,不曾想此人狗眼看人低,不仅拒绝我家伯父好意,还在背后对其声名百般羞辱,我们梁国有此等伪君子,实在是国之不幸!”
“胡说八道!”
傅云大声喝道:“陆解元的品德我等皆有耳闻,并非是你口中所言的那种卑劣之徒,严禄,纵然你是去年的状元,你也不能够颠倒黑白!”
“我所言皆是事实,台下皆有读书人为我作证!”
“荒谬!”,周东岳有些生气了。
“严状元句句是真,我能够为他作证!”
一名读书人站出来说道:“小生时常在茶楼与文楼听友人说,陆解元经常散布谣言,指责首辅大人种种不是,百般羞辱。”
“我也能作证!”
“我也能!”
当下便有许多读书人站出作证,直指陆鸣。
傅云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
“真的假的?居然有这种事?”
“怎么会这样?”
“不会啊!陆解元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这对他可没什么好处。”
这时,严江风一拍案桌,对陆鸣说道:“陆解元,我原本以为你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不曾想你竟是如此小人,严首辅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要如此污他文名!”
所有人看向陆鸣,听他如何解释。
赵厉松声若洪钟道:“陆解元,你是梁国的镇国诗人,你若是不能够做出合理的解释,必定会有损文名。”
“你们……”,周东岳瞪着双眼看向严江风。
陆鸣忽然间嘴角一扬,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扑后仰。
“你笑什么?”,严禄质问道。
陆鸣笑道:“常言道‘三人成虎’,没想到为了污我文名,你们竟然用上了这种伎俩,你们骗得了傻子,骗不了读书人,因为公道自在人心,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第三百零五章 为有暗香来()
“不管有用无用,但是现在,陆解元必须要给我严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严禄沉声说道。
“解释?”
陆鸣闻言脸色微变,目光扫视众多读书人,冷冷的哼了一声,缓缓说道:“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对于此事,我完全没必要解释。”
“什么大言什么小言的,你什么意思!”,严禄喝道。
“你不是去年的状元么?怎么连《庄子·齐物论》也没有读过?”,陆鸣讥笑。
“哈哈……”
少数人不禁发出笑声,看向严禄的眼神很是讥讽。
周东岳解释说道:“那句话的意思是,最有智慧的人,总会表现出豁达大度之态,而小有才气的人,总爱为微小的是非而斤斤计较。”
说到这里,严禄顿时脸色羞红,一双眼睛紧盯着陆鸣,无比愤怒。
陆鸣继续说道:“合乎大道的言论,其势如燎原烈火,既美好又盛大,让人听了心悦诚服。那些耍小聪明的言论,琐琐碎碎,废话连篇,就像严禄兄说的话一样。”
“放肆!”
严禄气得咬牙切齿,堂堂梁国状元,竟然被一个才子训斥,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严江风已经无话可说,作为一个鸣州诗老,他可不能够“小言詹詹”,否则必会被读书人耻笑。
虽然有数十年的文名,但在圣林大陆,一日间声名尽毁之人不在少数,故而要“敏于事而慎于言”。
“也罢,既然是小知间间,小言詹詹,那老夫也就不与你追究了。”
严江风转而笑道:“不过作为严家长辈,我自然要替严家说话,这样吧,我出一个题,你若是能写出一首诗来,此事便不再议论。”
“哦?”,陆鸣面露意外之色。
赵厉松立即说道:“好啊!既然是初冬文会,由陆解元来抛砖引玉,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早已久仰解元许久,听说你诗词歌赋绝佳,今日不妨露一手给大家瞧瞧,也好让我等心服口服,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就是啊!不过以诗老之才,他出的题目怕是不好应对,我倒要看看陆解元到底有何等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