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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严禄又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一丝自信,便开始写第二首战诗。
《从军北征》
天山雪后海风寒,
横笛偏吹行路难。
碛里征人三十万,
一时回向月明看。
诗成之后,严禄的身后出现了一支莫约“三十万”的军队,当然,以严禄的才气修为自然不可能真的唤出三十万战兵,但它却给人一种那就是三十万大军的错觉。
这一刻,陆鸣的眼前仿佛出了一个广大无边的战场,在这个战场上,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向着自己呼啸而来。
“这首翰林诗的威力如此强大,已经接近大学士战诗了!”,周东岳脸色难看的说道。
“呵呵,知道我严家状元的厉害了吧!”
严江风面露得意之色,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可以放心似的,轻轻饮了一口温酒。
“陆鸣,你赢不了我!”,严禄猖狂的大笑起来。
“华而不实,以你的才气力量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在学习过兵法之后,陆鸣可以直接断定,严禄的这首《从军北征》还不到火候。
虽然气势庞大,却并没有给陆鸣造成压迫过,所以,这让他更加的从容。
“那就与我一决胜负吧!”,严禄喝道。
“如你所愿!”
陆鸣一声冷喝,马上下笔成章。
《出塞词》
金带连环束战袍,
马头冲雪度临洮。
卷旗夜劫单于帐,
乱斫胡儿缺宝刀。
就见陆鸣身边出现了一卷红旗,红旗之后是一支风神俊逸的队伍,看似人数只有数千的模样,却给人一种凌厉的气息。
“这……”
严江风瞬间变了脸色,有些不能置信的说道:“这首战诗居然也临近大学士战诗,这……怎么可能!”
“哈哈……现在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啊!”
周东岳对陆鸣充满了无比的自信,看向严江风的眼神带着一丝讥讽,心中想道:“陆鸣一定能够战胜严禄,一定能!”
“杀!”
严禄一声咆哮,“三十万”大军立即向陆鸣冲锋而去,气势汹汹。
“速战速决!”
陆鸣一声清喝,就见那支红旗队伍以极快的速度冲入满天雪地,挥动大刀对着“三十万”大军一阵猛砍。
这时众人可以看到,双方在瞬间短兵相接,紧接着,就见那“三十万”的数量以极为可怕的速度减少。
而陆鸣唤出来的军队却越战越勇,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不可能!”
严禄大声惊叫,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你区区才子,怎么可能写出如此有威力的战诗?你的才气怎么可能会如此强?”
“原因很简单!”
陆鸣缓缓说道:“你太弱了!”
“你……”
严禄气得咬牙切齿,满脸通红,很难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
“很抱歉,你要输了!”
陆鸣冷笑一声,便写了一首《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一股强大的飓风被唤出来,卷起漫天大雪,向着严禄呼啸而去。
“借力打力!好!”,众人纷纷惊叫。
“不!我不会输的!”
严禄惊得满天大汗,赶紧书写战诗应对,却不料忙中出错,在过程中写错了一个字,使整首诗白写。
这时,陆鸣唤出的军队已经踏破敌营,卷着漫天大雪将严禄淹没在了其中。
第三百一十三章 千夫共斥()
“严禄!”
严江风大叫一声,脸色在顷刻间变得苍白,猛然大喝:“陆解元,不能伤他,否则老夫定对你不客气!”
这句话如雷贯耳,在每一个人的耳边炸响开来,顿时全场皆惊,纷纷脸色狂变。
“诗老怒了!”
“诗老一怒,陆鸣可就有苦头吃了,哼!等着瞧吧,这厮定然要承受他的怒火!”
“不好!陆解元出手太重,定会将严禄打伤,这一下可不得了!”
然而陆鸣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任由自己的战兵碾压严禄,仿佛要致他与死地一般。
“诗老救我!”
严禄绝望的大叫,满脸的不能置信之色,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陆鸣会对他下杀手。
“陆鸣,快住手!”
周东岳厉声一喝,急忙调动圣庙力量打算禁锢周围的天地灵气,可就在这时,那些战兵的身影一下子变得极为透明,转眼后就已经消失不见。
所有“诗词成兵”的力量顷刻间灰飞烟灭,恢复成了文会原来的样子,只有严禄惊恐万状,吓尿了自己的裤子。
“这……”
众多读书人目瞪口呆,紧接着就哄堂大笑,一个个都笑弯了腰。
堂堂状元,竟然在文斗时笑尿,实在是太可笑了。
严禄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顿时脸色羞红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咬牙切齿,看向陆鸣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陆鸣,我是梁国的堂堂状元,你怎么能够如此羞辱我!”,严禄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是你自己胆小吓尿,怪得了谁?”
陆鸣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风轻云淡的说道:“堂堂状元连文斗都怕成这样,不仅丢严家的脸,也更丢梁国人的脸,我陆鸣羞与你为伍。”
“你……”,严禄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陆鸣,你卑鄙!”,严江风厉声喝道。
“文斗公平竞争,我没有伤他就已经很给严家面子,到现在,诗老您却骂我卑鄙,好,那咱们让大家评评理,我陆鸣到底有没有做错!”,陆鸣傲然说道。
“严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该打!”,傅云喝道。
“陆解元没有错,错的是严禄,如果不是他提出文斗,他也不至于如此身败名裂。”
“严禄自作自受,怪不得陆鸣!”
这时群情激愤,都在为陆鸣说话。
“胡说!”
严禄大声说道:“分明是陆鸣这厮目中无人,三番两次的羞辱我严家,所以我才要出面给他一个教训,可是万万没有料到陆鸣会在文斗之中作弊,此等行径实在是可耻!”
“你有何证据这么说!”,傅云质问道。
“陆鸣不过是解元才子,无论是才气或者是资历,都应该是比我要低一筹,他哪里会有那个实力打败我?所以他一定是作弊!”,严禄一口咬定。
周东岳一拍案桌,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不堪之人屡次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分明就是不将本官放在眼里,滚出去,休要影响文会的气氛!”
说完一挥衣袖,卷起一阵强大的才气吹出,欲将严禄逐出文会。
这时严江风一声大喝:“放肆!有我诗老在此,谁敢动我严家后辈!”
说完同样一挥衣袖,卷起另外一股才气冲出,抵消了周东岳的才气。
“周大人,你好大的官威!”
严禄傲然说道:“有诗老在此,你竟然想将我逐出文会,真是好生厉害,莫不是不将我严家放在眼里?”
“本官乃一州州牧,就算有诗老在此,我也能根据规定将你逐出文会!”
周东岳大义凛然道:“你身为一国状元,不仅三番两次出口不逊,且又无理取闹的向陆鸣提出文斗,如此倒也罢了,你却在文斗之中吓尿,不仅有辱国威,更辱读书人的气节,此种人不配参加文会!”
“有辱斯文,滚!”,陆鸣一声爆喝。
“滚!”
无数读书人皆异口同声,一股无形的力量降落在严禄的身上,顿时让他如受重击一般倒飞而出,直接出了雪梅楼,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严江风脸色铁青。
这一次不是周东岳出手,而是所有的读书人一同将他逐出了雪梅楼,即便严江风再怎么名声赫赫,此时也无话可说。
严禄已然犯了众怒,而这里又被圣庙的才气笼罩,所以才会出现“千夫共斥”的力量,将严禄排斥出文会。
此时的严禄从地上爬起,恶狠狠的向雪梅楼大喝一声:“我是梁国状元,谁敢将我逐出文会?真是荒唐!”
说完便冲向雪梅楼,怒目圆睁。
一股才气力量降落下来,严禄又如受重击一般倒飞而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会被‘千夫共斥’,因为我是梁国状元,谁敢对我不敬,我就让他好看!”
说完祭出才气灵剑,直往文会中央斩去,这时候,严禄已经失去了理智。
“卡擦”一声,才气灵剑毫无征兆的断裂,严禄顿时大口吐血,满脸的惊恐。
“真是愚不可及啊!”
严江风一声轻叹,只听“怦”的一声,他捏碎了手里的酒杯,虽然表情镇定,但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到他无穷的愤怒。
“诗老救我!”
严禄绝望的惨叫,忽然间眼睛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这种读书人死了更好,免得他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傅云不客气的说道。
严江风正欲呵斥,却听众多读书人齐声应道:“傅兄言之有理!”
“你……”,严江风终于要坐不住了。
“诗老,严禄此子心性极端,如今不仅惹来千夫共斥,又欲以灵剑试图闹事,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请您息怒。”,周东岳说道。
“周大人说的是。”
严江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继续说道:“严禄的确过于狂妄,让他吃点苦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希望大家能够原谅他的年少气盛,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此言一出,许多读书人的怒气也都消了一半,对严江风的“深明大义”很是佩服。
这句话,有为严禄保住文名的意图。
第三百一十四章 得战画()
“这诗老真是好深的城府!”
陆鸣脸色不变,心中却是无比的警惕,“严禄都已经被千夫共斥,他却依然从容自若,怪不得那么多的读书人都崇拜他,的确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赵厉松的表情却是无比寒冷,亲眼见到严禄被千夫共斥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陆鸣在梁国读书人心目中的地位。
哪怕严禄是堂堂翰林状元,也没有人为他说一句好话!
赵万山对陈默笙小声道:“陆鸣此子是在是厉害,他太得民心了,即便是诗老在此,也不能够压他。”
“赵兄不必担心,严禄被千夫共斥,诗老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找个机会给陆鸣一个沉痛的反击。”
“此言极是,但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赵万山问道。
“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剩下来的事情都交给诗老去办,我们恨陆鸣,他们严家比我们更恨。”,陈默笙回答。
“此言有理。”,赵万山轻轻点头。
周东岳声若洪钟道:“既然陆解元文斗获胜,就请赵厉松大学士宣布第一筹的得主吧。”
赵厉松冷哼一声,转首看向严江风,使了一个眼色。
严江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将战画《金戈铁马》往前面轻轻一推,意思非常明显,便是将这份彩头让出。
“算你们厉害!”
赵厉松瞪了陆鸣一眼,然后宣布道:“我宣布,第一筹《金戈铁马》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