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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们厉害!”
赵厉松瞪了陆鸣一眼,然后宣布道:“我宣布,第一筹《金戈铁马》的得主就是,陆鸣!”
“承让了!”
陆鸣对诗老一拱手,然后走上前去,堂而皇之的取了《金戈铁马》。
“咦?”
陆鸣忽然发现,这幅战画极为沉重,哪怕是以他才子的修为,也很难将他拿起。
严江风笑道:“陆解元,这是儒生战画,一般的才子是拿不动的,如果你想得到它,就必须要有带走它的实力,否则就只能是选择另外的彩头。”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面露恍然之色,原来严江风还留了这么一手。
周东岳脸色一沉,心中想道:“姜还是老的辣,诗老果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物,可比一般的大学士难对付多了。”
赵厉松笑着说道:“陆解元,这幅《金戈铁马》能唤出战兵千万,大学士以下文位的读书人是不可能拿得动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此无用功,免得遭人笑话。”
“谁说我拿不动它?”
陆鸣胸有成竹的说道:“区区一副儒生战画,我若是连它都拿不动,那岂不是与严禄一样是个徒有其表的废物?”
“那你倒是拿起来给我们看看啊。”
赵厉松哈哈一笑,面露无比讥讽的神情。
“你睁大眼睛看好了!”
陆鸣一边说着,一边在案桌旁边铺好一张白纸,断章取义写道:“力拔山兮气盖世!”
写完之后,一股才气力量附着陆鸣的手臂上,绽放淡淡的光芒。
这时众人可以看到,陆鸣轻松的便将《金戈铁马》收入囊中,然后拍拍双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
赵厉松很是意外的看着陆鸣,没有想到他会用“力拔山兮气盖世”这句诗来增强自己的力量,那是项羽的名篇,用得好的话,的确能够赐予读书人无穷无尽的力量。
严江风看向陆鸣的眼神杀意更甚,虽说是小小的细节,却足够让人看出陆鸣的心智。
随机应变,处变不惊,这种态度通常只有大学士才能够做到。
陆鸣年纪轻轻,又是解元才子,理应血气方刚,争强好胜,可实际上,陆鸣却非常理智。
这种理智实在是令人忌惮,一旦让他成长起来,将来恐怕不仅仅只是成为大学士这么简单。
“虽然先亏了一幅《金戈铁马》,不过陆鸣没有先取大学士文宝,就说明老夫还有机会去争。”
严江风如此安慰自己,双目迸发光芒,炯炯有神。
赵厉松声若洪钟道:“现在已经到了午时,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将中止早上的文会,请大家共进午餐,下午,我们再继续今天的文会。”
话音落后,众多读书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现场依旧是热热闹闹。
陆鸣就坐原位,见赵厉松走向陈默笙与赵万山,他们三个人小声低语了两句,然后就暂时离开了文会。
周东岳向陆鸣使了一个眼神,示意让他小心行事,不要过于大意。
陆鸣轻轻点头,然后不动声色的饮酒,吃着桌上的美味。
严江风忽然笑道:“陆解元才高八斗,喜得《金戈铁马》,理应恭喜,来,老夫敬你一杯。”
“多谢诗老,小生也敬你一杯。”
两人举了下酒杯,但并没有相碰,仅仅只是做个样子。
这时四目相对,严江风的眼神充斥着嫉妒与杀意,而陆鸣的眼神却是沉着与睿智。
两人互相对视十息,方才一同饮下杯中美酒,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陆解元绝对是一个人才,老夫非常敬佩,不过可惜……”
严江风无奈的笑道:“再好的人才,若是没有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也将注定平凡,碌碌无为一生。”
“诗老此言极是。”
陆鸣不卑不亢的说道:“不过,依靠别人的平台才能够施展才华,那样的读书人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有才。”
“这话怎么说?”
“真正有才的人可以给自己创造平台,拥有自己的圣道信仰,纵使道不同不相为谋,亦能闯出一番不一样的天地,这才是读书人,也正是梁国最需要的读书人。”
严江风闻言愣了,附近的读书人也愣了,一个个陷入沉思。
许久,一名读书人恍然大悟,对陆鸣深深作揖,“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陆解元果然是才智过人,小生这一刻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不得志,不是我的才华不够,而是不懂得给自己创造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这一刻我如醍醐灌顶,多谢了。”
“兄台不必客气。”
陆鸣急忙上前扶起道:“你我都是读书人,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坐。”
“他年我若得凌云壮志,定不忘解元的解惑之恩!”,那读书人真诚道。
第三百一十五章 终南余雪()
午饭过后,众多读书人一同在走廊上赏梅,院子里的雪已经融化了大半,梅花虽美,却让人感觉少了几分傲气与诗意。
赵厉松回到文会现场,声若洪钟道:“我宣布,下午的雪梅楼文会正式开始!”
话音一落,众多读书人立即精神抖擞,纷纷往场内靠拢,极为热闹。
赵万山与陈默笙重新就坐,他们的脸色都并不好看,只能是勉强带着微笑。
“今日文会实在是出乎意料,陆鸣之才无人可压,只希望这一局诗老能够胜他。”,赵万山小声道。
“我们都太低估他了,不过今天我们即便输了这场文会也无伤大雅,毕竟我们还有后招,只等首辅大人寿辰之日,便是我们直上青云之时。”
陈默笙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微笑。
赵厉松说道:“下午的文会,我们依旧以雪、梅为主题,请大家……”
“请等一下!”
严江风忽然插嘴道:“赵大学士,能否让老夫出第二筹的文会主题?”
赵厉松闻言大喜,心中想道:“一定是诗老想到了对付陆鸣的方法。”
便毫不犹豫的说道:“诗老之命,安敢有违?请您示题。”
周东岳变了一下脸色,说道:“我说诗老,您以读书人之身份出文会主题,有点不符合规矩吧?”
“周大人,老夫虽是读书人,但也是文会的宾客,为文会增添一份精彩有何不可?”,严江风不客气道。
“那行,您继续吧。”,周东岳无话反驳。
严江风微微一笑,然后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副水墨丹青,往空中一抛,顿时自行打开,才气迸发,在半空悬浮不落。
其中画着一座山,景象十分秀丽,峰顶上还有一层积雪。
山下一座城市,在环境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注目,同时又毫无任何的违和感。
“此乃老夫挚友在终南山北面画的一副《终南余雪图》,其中山峰秀丽,风景优美,充满了诗情画意,老夫已经为它配了一首诗,但并不觉得非常满意,故而便想趁此机会让各位读书人为其题诗。”
话音一落,众多读书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诗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让我们给他的画题诗?以我们的水平,怎么可能会有那个文采?”
“很明显,诗老这是直接在向陆鸣挑战,他已经写好了一首诗,如果有人的诗词能够胜他写的诗,便能得第二筹的奖励。”
“那如果无人胜过他的诗呢?”
“那就是诗老呈现他写的诗,得第二筹。”
“好阴险的计谋!原来诗老是在做这种打算,不过,这种方法用得非常合理,毕竟他自身也承担了一种风险。”
这时,赵厉松的脸上终于绽放喜悦的笑容,大声说道:“能够为诗老的《终南余雪图》题诗乃是我们读书人的荣幸,我等倒是要借诗老名扬天下了。”
严江风转首看向陆鸣,说道:“陆解元乃镇国诗人,若是能够为这幅画题出更好的诗篇,那就是老夫莫大的荣幸了。”
这句话直指陆鸣,争锋相对,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就是要与陆鸣一较高下。
周东岳向陆鸣投去目光,隐隐有些紧张,毕竟这第二筹的争夺可是关乎他的大学士文宝。
陆鸣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然后轻轻饮了一口酒,缓缓说道:“既然是诗老出了文会的题目,那小生只能是不得不从了。”
严江风笑道:“那好,就请陆解元题诗一首,你若是能够胜过我的诗,第二筹便归于你。”
说完之后,便从怀中取出一篇放在桌上,用镇纸压着,不给大家看内容。
“容小生酝酿些许。”
陆鸣欣赏着《终南余雪图》饮酒,现场很是安静,没有人敢说话影响他思考。
赵厉松的嘴角上扬,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讥嘲,对陆鸣很是轻蔑,同时对严江风充满了信心。
许久,陆鸣忽然眉头一舒,此刻已经胸有成竹。
“小生已经酝酿完成,既然这是诗老友人的作品,那我就以贵友的作画视角,写一首《终南望余雪》吧。”
随即提笔便在纸页上一阵龙飞凤舞,一息诗成,迸发一股浓烈至极的才气。
“又是诗成鸣州!”
一读书人惊讶的说道:“看来这首诗必定不凡,陆解元一出手,必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到底是一首什么诗呢?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啊!”
“一会儿就知道了。”
众人极为期待,目不转睛的看向陆鸣。
“请诗老指教。”
陆鸣说完便将这首诗呈上,毕恭毕敬。
严江风接过诗篇,脸色无比的凝重,然后目光看向纸张,一边看一边念诗。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读完之后,严江风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声“好”字,可随即又目光暗淡,原地叹息。
“好一个《终南望余雪》,即便是我等听了,也仿佛身临其境一般,让人无比的陶醉。”
“妙哉!我仿佛亲自去了一趟钟南山,沉醉其中的景象无法自拔……”
“陆解元真乃大才,恐怕除大儒及圣人以外,天下无有能及者。”
“服!心服口服!若有人敢说陆解元的诗词不及谁谁,我一定跟他急!”
赵厉松脸色有些难看,但他还是对严江风抱着希望,提醒说道:“请诗老评价此诗,能否胜过你写的诗篇?”
“哎……”
严江风这一刻情绪复杂,缓缓说道:“此诗将终南山余雪的景象描绘得淋漓尽致,妙笔生花,美不胜收,的确是难得的佳作。”
“还请诗老指教。”,陆鸣说道。
严江风原地叹息,就见他缓缓移开镇纸,将他的诗篇取出。
正当大家以为他会念诵诗篇时,却见他咬了咬牙,将心一狠,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诗篇撕成了碎片。
“诗老!”,赵厉松脸色大变。
在场所有人全部从原位站起,一同看向严江风,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作为一名读书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毁自己写的诗,这是对自己文才的一种否定,稍有不慎的话,必定会文胆蒙尘。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与梅并作十分春()
“诗老,您为何要如此?莫不是怕丢人输不起,所以才把自己的诗给撕了?”,周东岳怒道。
“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