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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文名之大,怕是连国君也要给几分面子。
韩逍并不怕丢乌纱帽,他既然任了这个江县的父母官,就一定要把这个官给做好,否则对不起培养他的杨修远,对不起他的志向,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老人家有病又有伤,快叫大夫!多少钱我来出,只要有大夫肯治他!”,陆鸣凝重道。
“放心吧,有本县在此!”
韩逍迅速命令衙役把老乞丐送去衙门,同时差人以衙门的名义,去请江县最好的大夫去给老乞丐治病。
“陆文侯,本县定会将肇事者严惩,请您放心吧!”,韩逍严肃说道。
“如此最好。”
陆鸣说道:“老人家就拜托你了,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
说完之后,对着韩逍一拱手,“我先告辞了。”
“恭送文侯大人。”,韩逍作揖行礼。
陆鸣目光扫视其他围观的人,无奈摇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真是可悲可叹!”
随即一挥衣袖,离开了这里。
韩逍却是纳闷了,心里想道:“陆鸣行事向来沉着冷静,今日怎么会如此暴怒,难道是过于担心老乞丐么?”
傍晚。
陆鸣在家中与林小雁一同吃饭,突然,陆鸣官印响动,是韩逍发送过来的一封传书。
陆鸣放出来观看,片刻后,脸色顿时一沉,“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起身便走。
“陆鸣,你去哪儿?”
“我有急事去衙门一趟。”
“真是的……哎……”,林小雁见此也是无奈。
江县衙门。
陆鸣赶到之后,第一时间便找到了韩逍,脸色阴沉至极。
韩逍见此也是无奈,拱手说道:“老人家已经快不行了,大夫说他本就有许多病伤,根本经不起殴打,现在一下子新伤加旧伤复发,恐怕……活不过今晚了……”
“你说什么?”
陆鸣听了顿时感到一阵胸闷气短,紧接着愤怒地抓着韩逍的身子,厉声说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严武那厮缉捕到案!”
“我已经派人前往严家拿人,但是都被挡了回来,因为今天严家有个客人,是个大学士,我不好拿人啊!”,韩逍解释道。
“好一个严家,这梁国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知道你想替老人家讨个公道,但是你也千万不要冲动,严家那里来了大学士,此事不如暂缓一缓。”
“放屁!”
陆鸣厉声说道:“你是知县,你代表的是衙门,是朝廷,你有王法,怕他个大学士做甚?”
“陆鸣,这件事情真的不能着急。”
“把衙门的捕快给我叫上,随我去严家要人。”
“这……”
“如果是镇州大学士在此,哪怕是严坤老贼驾临江县,他也敢带人去严府拿人,你是他的门生,却一点也不像他!”
“我……”,韩逍听了顿时一阵惭愧。
“如果你还是江县的父母官,如果你还是杨修远的弟子,如果你的心里还有一丝读书人的骨气,甭说废话,立即带人随我去严府要人!”
“如果你害怕失去自己的前程,害怕遭到严家的报复,害怕自己得罪严家,你就待在衙门别出来,我自己去!”
丢下这句话后,陆鸣转身离开衙门,怒发冲冠。
韩逍在原地踌躇片刻,随后下定了某种决心,毅然道:“罢了!大不了不当这个官!”
“江县所有捕快及差役,皆随我来!”
这道命令下去之后,衙门里的所有人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集合起来,在韩逍的带领下,跟随陆鸣浩浩荡荡前往严府。
此时已经夜幕,江县各家已经点起了灯火,但是街道上却十分漆黑,所以衙役们便点起了火把,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众人浩浩荡荡来到严府,吓得严府家丁急忙禀报,不一会儿,大门打开,走出来了一名翰林,见到陆鸣与韩逍带人过来后,脸色微微一沉,随后上前见礼。
“在下江县严家的家主严重楼,见过陆文侯,见过韩大人,不知道诸位驾临寒舍,有何见教?”
陆鸣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严武当街殴打老人,已然犯了梁国律法,我与韩大人前来正是要将严武拘捕到案。”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向我严家要人?”
严重楼讥笑道:“严武不过是区区教训一下要饭乞丐,你们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再者说陆文侯以才气之力打伤严武,这笔账咱们又该怎么算呢?”
“如此说来,严家是打算偏袒严武那厮了,既然如此,别怪我们不客气。”
陆鸣大声说道:“严武当街殴打凡人,致其重伤而逃逸,按照律法,衙门有权将其拘捕到案,若有偏袒徇私者,衙门有权抄家搜捕!”
第三百五十九章 拘捕()
“放肆!我严家在江县也是名门世家,岂是尔等说搜就搜!”
严重楼厉声说道:“陆鸣,现在有一名严家大学士在此做客,此人你得罪不起,我劝你最好离开,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陆鸣不耐烦道:“我不想跟你废话,韩大人,动手。”
“是。”
韩逍随后下令道:“来人,给我搜!”
话音一落,众多衙役遍迅速冲向大门,气势汹汹。
“大胆!”
一道怒声从天而降,紧接着,地面卷起了一股强大的才气,将众多衙役吹飞了出去。
“果然有大学士在此。”,陆鸣眉头一皱。
“陆镇国,我们又见面了!”
一朵平步青云从严府之中飞出,落在了严重楼的身边,此人羽扇纶巾,身穿大学士袍,年纪也步入了中老年。
此人,正是有“诗老”之美名的严江风。
“晚辈陆鸣,见过诗老。”,陆鸣拱手道。
韩逍一同见礼道:“久仰诗老之名,不曾想今日有缘拜见。”
严重楼大喜道:“诗老,你得帮帮我啊!”
“放心,有我在此,任何人都难为不了你。”
严江风目光看向陆鸣,沉声道:“说到底这不过区区小事而已,大不了我让严武出来认个错,道个歉就是了,陆镇国,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此算过吧!”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衙门做什么?还要朝廷做什么?”,陆鸣丝毫不买帐。
“你……”
严江风老脸一怒,他堂堂鸣州诗老,又是大学士文位,他说话谁敢不给面子?
可是偏偏,他遇上的是陆鸣。
“陆鸣,你太放肆了!纵然你是文侯,怎么说也要给老夫几分薄面,再者说,严武也被你教训了,咱们应该算是扯平,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若不出手阻止严武,那老人家必定命丧当场,原来在诗老看来,宁愿严武打死老人家,也不要我出手教训他,如此不分善恶是非之人,也不过空有诗老的美名罢了!”
“胡说八道!”
“我敬您是一代诗老,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严武交出来,我们会对他从轻发落,第二,包庇严武那厮,韩大人身为知县,便有权强行入府将其拘捕到案。”
“陆鸣,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你堂堂州文侯,竟会为了一个老乞丐而跟我们严家过不去。”,严江风不解道。
陆鸣缓缓说道:“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他不识字,身体也不好,只能做乞讨的事情来度日子。”
“他是个浑身病伤,人见人打骂的乞丐,他居无定所,每天风餐露宿,却把乞讨来的银子全部拿去盖学堂,给穷人家的孩子买书本。”
“他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他穷尽一生之力,为寒门学子不声不响地盖了十几间的学堂、私塾,他虽然是乞丐,可是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百姓,为了让寒门学子能够有书读,因为他不想穷人家的孩子将来大字不识一个,他不希望有人跟他一样没本事只能当乞丐沿街乞讨。”
“可是这样一个人,却被你家严武那厮打个半死,严江风,你看看你们严家的读书人,难道你就不觉得可笑、可恨、可耻、可悲吗!”
“严重楼身为一家之主,徇私枉法倒也有几分缘由,可你好歹是鸣州诗老,我就不相信,连你的良心也被狗给吃了!”
说到这里,在场的人都被震撼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发出了叹息,也不知道有多少在悄悄抹泪。
严江风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严重楼满脸羞愧,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把严武交出来!”,韩逍大喊道。
“交出严武!”
“交出严武!”
众多衙役齐声怒喊,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被众人的怒气撕开,让人感到一阵唏嘘。
这时,严江风终于说话了,“倘若陆镇国所言不错,那严武也的确该死!”
此言一出,严重楼吓了一跳,急忙说道:“这是陆鸣信口捏造的事情,诗老不可相信。”
严江风立即说道:“他陆鸣行事光明磊落,用得着对我们编造子虚乌有的事吗?他何曾做出过那种虚假的勾当?你若是能举出一例,今日就算杨修远在此,我诗老拼了性命也要保严武周全!”
“这个……这个……”,严重楼竟然无话可说。
“重楼,去把严武带出去吧!”,严江风命令道。
“是,重楼……遵命……”
严重楼无奈,只好执行他的命令,转身进入了严府。
不多时,严武便被五花大绑出来,带着哭腔喊道:“叔父!您不能把我交给陆鸣啊!我们有首辅大人撑腰,怕他做什么!”
“畜生!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现在就算是诗老也保不住你!”,严重楼怒道。
“诗老,您救我呀!救救我呀!陆鸣会杀了我的!”
严武不断哀求,但是严江风却丝毫不为所动。
“你这畜生!”
严江风上去就是“啪”的一个巴掌,打得严武整个人都懵了。
“你是读书人啊!你读的是圣贤书啊!你怎么能够忍心殴打一个老乞丐呢!圣人的教诲你都忘了吗!如果有一天我老得走不动了,是不是也得被你这厮打死呢?”
“我……诗老,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他,我不该下那么重的手……”
“陆鸣,严武这厮交给你们衙门依法办,老夫绝不过问!”,严江风大声道。
“诗老深明大义,陆鸣谢过了!”
陆鸣一拱手,随后对韩逍道:“韩大人,立即将严武拘捕到案,不得有误!”
“下官遵命!”
韩逍轻轻点头,向着身后一挥手,后面的衙役便走出来,将严武拿下。
“今日迫不得已得罪诗老,改日必定登门谢罪。”
“陆镇国客气了,请吧!”
“告辞!”
双方互相行了个礼,然后陆鸣便与韩逍率领衙役,将严武一路押回了衙门。
见此情景,严江风无奈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严家若有一人能像陆鸣这般,定能使基业屹立数百年而不倒啊!”
第三百六十章 再听一遍读书声()
回到衙门后,陆鸣并没有着急发落严武,而是在老乞丐的房间外面着急候着。
“也不知道请来的大夫能不能妙手回春呢……哎……”
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