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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开眼界,头一次见过可以在天上飞的俊马!”
这时,天空中的飞天俊马忽然间嘶鸣一声,振动翅膀拉着马车降落到了大酒楼前,顿时卷起来一阵狂风呼啸而过。
“嘶……好冷的风啊!”,众人心中震惊。
“恭迎杨大学士!”
众人纷纷躬身行礼,态度非常的恭敬,不敢有分毫的怠慢。
“呵呵……诸位不必多礼!”
车帘掀开,走下来了一名近五十岁的男子,剑眉星目,捋着下巴的黑色长胡须,身穿白色的大学士袍,浑身散发着一股仿佛平淡而又仿佛威武的气势,让人感觉到亲切而又心生敬仰。
“老夫早就听说江县人杰地灵,所以就趁着江县出一案首之便,顺路过来游山玩水,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不错!”
罗县令躬身说道:“大学士驾临江县蓬荜生辉!”
严卫青行礼道:“学生严卫青见过大学士!”
“你就是严案首么?眉目俊秀,气宇轩昂,不错!”,杨修远微笑说道。
“学生愧不敢当!”
严卫青表现的很谦虚,一反常态,没有了往日的飞扬跋扈。
罗县令说道:“大学士,我们早就备好了酒席,快里面请!”
“请!”
杨修远也很是高兴,便和罗县令当先进入酒楼,其他人只能是跟在后面。
大家来到二楼入座,这里除了一排排的酒席之外,还布置好了文会所需要的笔墨纸砚。
酒菜正香,大家先是小酌了几杯,然后杨修远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微笑说道:“既然是文会,那咱们就来对对子助兴如何?”
严卫青立即说道:“如此还请大学士指教!”
杨修远缓缓说道:“我这上联是:一条小路通南北。”
“一条小路通南北?”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琢磨起来。
严卫青也走到窗边一看,立即笑道:“下联有了:两边小店卖东西。”
“对得好!妙极!”
“不愧是咱们江县神童,好厉害啊!”,其他人忍不住赞叹。
这时从街道上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各位父老乡亲,学生有一首诗想要送给罗县令,自认为非常适合罗县令的为人,请路过的人帮忙做个评论如何?”
“这是……这是陆鸣的声音!”,酒席中的陈俊脸色惊变。
“陆穷酸?他来干什么!”
严卫青低头看着街道上的陆鸣,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诧异。
杨修远也感到好奇,这个不知来历的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在搞什么花样?
“陆穷酸也会作诗?说来听听!”,一个路人很感兴趣的开口。
“这首诗的题目叫做《咏针》,大家听仔细了!”
陆鸣顿了一顿,接着大声说道:“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
忽然间声音又大起来:“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话音刚落,顿时激起了一阵的波浪。
“放肆!”
罗县令拍桌而起,气得整张脸都红通通的,那个叫陆鸣的小子,居然当街骂他“只认衣冠不认人”,简直就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大胆!那小子真是太狂妄了!居然敢羞辱我们的罗县尊,定要将他严惩!”
“可恶至极!一个穷酸也敢和县令叫板,狗胆包天!”
“呸!陆穷酸莫不是找死!”
这时陈俊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陆鸣,你今天怎么突然发起了疯!有大学士在此,你可玩完了!”
没过多久,立即就有衙役走出酒楼,二话不说便将陆鸣拿下。
“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哼,带你去见县尊!走!”
衙役押着陆鸣上了酒楼,来到了杨修远和罗县令等众人的面前,陆鸣目光扫视,最后落到了杨修远的身上,心想:“想必他就是杨大学士了!”
杨修远也和陆鸣的眼神对上,但依旧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捋着自己的胡须。
“县尊,这个陆穷酸如何处置?”,衙役问道。
“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罗县令面无表情的说道。
陆鸣大声说道:“慢着,罗县令,你就算要打我也得给个理由吧,不然如何服众!”
“哈哈……笑话,你当街侮辱本官,难道就不该打吗!”
陆鸣立即反驳:“我有真才实学,而你却让我落榜,难道你不该骂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严家指使你让我落榜的!”
“你胡说!”
罗县令脸色大惊,立即拍案而起,这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立即阴沉:“这小子莫非是要……”
“来人!将他拖出去重打!”
“且慢!”
杨修远忽然开口,让众人纷纷变了脸色,衙役这时候也不敢乱动了。
“杨大学士,他……”
“今天举办文会本是个好事,怎么能因此乱了诸位的兴致?”
杨修远对陆鸣说道:“既然你自认为有才华,那我倒是想考考你,我出一上联来,你若是能对出下联,那我便不罚你,但如果你对不出来,那就只能是挨三十大板了!”
此言一出,罗县令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而严卫青却是大喜过望,幸灾乐祸。
“以陆穷酸的才能,也想对上大学士出的上联么?绝对不可能!你就等着挨板子吧!”,严卫青恶狠狠的想着。
陆鸣恭敬地说道:“请大学士赐教!”
杨修远目光扫视四周,看到墙上有一幅画,乃是苏州有名的“南莲江”,南边桥头正有两艘船来回摆渡,一句上联信手拈来:“南桥头二渡如梭,横织江中锦绣。”
话音刚落,严主审立即惊道:“好上联!船如梭,江如锦,生动形象,妙不可言啊!”
第四章 文斗对联()
“不愧是大学士,这一上联乃是就地取材,想要对上极为不易,以陆穷酸的才能根本不可能对出来!”
“就是啊!上联就地取材,下联也必须如此,否则就对不上题意!”
罗县令也心中一喜:“这个上联又妙又难对,这三十大板我打定了!”
杨修远笑道:“诸位也可以尝试着对下联来,不管能否对上都不要紧,最重要的还是文会自身的交流。”
然后又对严卫青说道:“不知严案首可有下联了?”
严卫青拱手笑道:“大学士的上联出得甚妙,学生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合适的下联来,请容我斟酌片刻。”
“下联有了!”
陆鸣忽然间开口,只见他指着墙上的那幅画,画里西岸边有一塔,高耸入云,同样信手拈来:“西岸尾一塔似笔……”
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众人顿时恍然,画里的塔的确形如笔尖,与上联的‘南桥头二渡如梭’正好巧妙的对上。
陆鸣思考片刻,然后说道:“直写天上文章!”
“好!”
杨修远笑着说道:“南桥头二渡如梭,横织江中锦绣;西岸尾一塔似笔,直写天上文章,对得妙!对得好!”
“这不可能!”
严卫青大惊失色,不可思议的想:“我都没有想到的下联,为什么这个陆穷酸会先对上!”
陈俊顿时大喜:“绝对!真是绝对啊!这首对联都是就地取材,十分巧妙,简直就是自然而成的对联!”
众多书生面面相觑,颜面都有些挂不住了,他们都是高中书生,却让落榜的陆鸣先他们对出上联,如同给了他们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
“陆鸣的才学要在严卫青之上,若是被陆鸣压制,怕是案首之位难保!”
罗县令的脸色难看至极,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了,早知如此就让陆鸣上榜,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么一出。
现在倒好,有杨大学士在此,陆鸣又施展才华,反倒是让自己不敢难为陆鸣了。
这时候,罗县令看到杨修远向他投去了一道寒冷的目光,顿时后背一凉,打了一个哆嗦。
严卫青冷哼一声:“我有一上联,看你能不能对出来!”
“请说!”
“北斗七星,水底连天十四点!”
严卫青略微得意地笑道:“陆鸣,你不是自认为很有才华么?这道上联不是就地取材,我看你怎么对上!”
“那就更容易了!”
陆鸣微笑说道:“南楼孤雁,月中带影一双飞!”
“妙!真妙了!北斗七星,同水底倒映的七星正好是十四点,南楼孤雁,连同影子正好成一双,绝对啊!”,陈俊惊声说道。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个下联的确对得很好!”
“陆鸣有才!绝对的大才啊!居然这么快就对出了下联,换做是我就做不到!”
“胡说!那不过是陆鸣运气好而已!”
一人起身说道:“我也有一上联:炭黑火红灰如雪;陆鸣,你来对!”
陆鸣扶着下巴思考起来,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谷黄米白饭似霜!”
“又对上了!”,那人脸色一变,只好坐回了位置。
陆鸣目光扫视众人,缓缓说道:“诸位高中书生,难道就只有这点文才吗?罗县令,你是如何选的这些人!”
“陆鸣,你太狂妄了,你简直就是放肆!”
罗县令大声一喝,气得脸色有些铁青。
“陆穷酸,你太大胆了!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也配跟我们比!”
“严案首!给他一点厉害瞧瞧,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严卫青冷声说道:“哼!陆鸣,不得不说你的确勇气可嘉,但是这种行为却非常愚蠢,好!今天我就代表本县书生和你文斗!倘若你输了,你就给我滚出酒楼!”
“若是你输了呢?”,陆鸣反问。
“哈哈……你说我会输?真是笑话!我堂堂案首岂会输给你这个穷酸?痴心妄想!”
“你会不会输也要比过才知道,今天我既然来了,就让我见识下你的文才吧!”
“如你所愿!”
严卫青冷笑起来,又对杨修远说道:“杨大学士,既然今天在此举办文会,应该不会反对我和陆鸣文斗吧?”
“当然不会,老夫本就是来见识江县学子的才能!”,杨修远微笑说道。
“好!”
严卫青得意地笑了起来,朗声说道:“我出一上联:重重叠叠山青,青山叠叠重重。这是一个回文对,我就不信这次你还能对上!”
“回文对?”
陆鸣脸色一变,不愧是江县神童,这个上联居然如此难对,这下可要好好的斟酌一番。
杨修远重新坐回位置,慢慢品味着杯中的美酒,脸色如常。
但是一边的罗县令和严主审却非常紧张,他们都看过陆鸣的试卷,知道他的文才要胜过严卫青,一旦陆鸣文斗获胜,事情可就非常大了。
其他人也各自交头接耳的议论,声音都非常的小,但是气氛却显得非常热闹。
但是过了许久时间,大家都没有想到合适的下联,都开始有些焦急了。
“严案首的回文联还真是难对啊,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拿什么情景作对,难啊……”
“严案首大才,我等自愧不如!”
“哼!慌什么?陆鸣不也是没有对出来吗?我们对不出来,他肯定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