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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了!不干了!”
众多工人大吼起来,然而绝大多数人却面带笑容,看向陆鸣的眼神很是戏虐。
“你们”
赵捕头简直就要气疯了,明明是大好天气利于工作,他们却借口休息,这不明摆着为难县令么!
“安静!”
陆鸣大声说道“别以为本官不清楚,我早已派人在暗中监督你们,你们纪律涣散,丝毫也不将这工程当一回事!”
“每次本官来查,你们就装出大汗淋漓的模样,但本官一走,你们就坐下聊天休息,想干就干,不想干了就睡觉,若不是看在钱河督的份上,本官早就将你这工头治罪了!”
“陆大人,你什么意思!你有证据吗!你可不要乱说话!”,工头怒道。
“就是,你不要冤枉好人!”
“我冤枉好人?”
陆鸣冷哼一声,指着工头大喝道“你看看你的衣服身上有几处泥土?你看看你的鞋子,鞋底又沾了多少泥土?”
“还有你们这些工人,身上穿着名贵的短衫,看起来也算干净,是不是舍不得弄脏?”
“陆大人,我们”
“住嘴!”
陆鸣说道“都给我去工作,谁要是敢偷懒,本官就治他的罪!”
“陆大人,我们是钱河督的人,你无权管我们!”
“对,你无权管我们!”
陆鸣眼中杀气一闪,下令道“来人!将工头拿下!”
“是!”
赵捕头一抱拳,立即一个箭步冲上,施展出极为流利的擒拿手将其擒拿。
“陆大人,你要干什么!”,工头大吼道。
“放了工头,否则我们不干了!”,工人们吼道。
陆鸣抽出长剑,走到工头面前,冷冷地说道“本官忍你很久,你偏偏要自寻死路,你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么?你这种人不过贱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钱河督那个王八蛋自私自利,怎么可能会为你出头?”
“你胡说!”
工头骇然失色,眼中流露出了惊恐,他怕了,他怕陆鸣这一次是来真的。
“本官今日就杀鸡给猴看,先送你去向阎王报道,至于人间的事情,你就不用牵挂了,我会通知你的妻儿老让他们给你收尸。”,陆鸣说完高高举起长剑。
“不!不要激动!”
工头吓得魂飞天外,想要挣扎出去,但是被衙役按住,无论他多么使劲,都无法动弹分毫。
“去死吧!”
“我们马上开工!马上开工!”
工头喊完之后,剑停留在了他的头顶,此时的工头满脸汗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陆鸣收了长剑,无奈的摆了摆手,赵捕头这才放了他。
“工头,本官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敢松懈,哪怕本官不要了这顶乌纱帽,也要在第一时间杀了你,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试一试,我保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听清楚了吗?”
“是,小人知道了,请陆大人放心。”
工人擦了擦汗水,满脸的后怕之色,转身对工人们说道“弟兄们,既然陆大人都发话了,那咱们可就没得休息了,开工,给我马上开工!”。
第一百零一章 水淹庄稼()
半个月后,陆鸣花光了衙门所有的积蓄,同时,钱河督派人来访。
“陆大人,现在又过去了半个月时间,是时候结算一下工钱了。”,河督派来的文吏说道。
“请你转告钱河督,等完工之后,必定将剩下来的钱全部交齐。”
“可笑,陆大人,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这种手段在生意场上可是十分常见的。”,文吏冷哼一声。
陆鸣说道“本官说话算话,请转告钱河督,让他再等待一些时日。”
“没钱是吧?好!那可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文吏冷笑一声,挥袖离去。
陆鸣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徐县丞端来一碗杂粥,说道“大人,来吃点粥吧,您昨天中午就没有吃饭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累垮的。”
“谢谢。”
陆鸣接过粥来喝了一口,顿时赞道“好粥,这碗粥肯定是三娘做的。”
“大人,你又消瘦了许多。”
徐县丞眼中隐隐有泪,这段时间,陆鸣省吃俭用,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几乎分文不剩了。
好在衙门内还有存粮,否则肯定连粥都吃不上了。
“我又瘦了?不会吧?我觉得自己应该很好啊。老徐,你可不要乱说。”,陆鸣强笑道。
“这段期间陆大人寝食难安,为民操劳,真的是太辛苦了。”
“没办法,谁让我是青雨县的父母官呢?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走,我们去工地,看看能不能留住那些工人。”
“是。”,徐县丞点点头。
陆鸣再次带人来到工地,发现河督文吏也在这里,他与工人们说了两句话,然后大家就停下手里的工作,收拾东西打算走人。
“诸位,请留步!”
陆鸣咬了咬牙,走上前去,对着大家深深施礼,说道“请大家不要走,河道马上就要接通大江,若是在这个时候走,等于前功尽弃,功亏一篑啊!”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没有工钱,你让我们这么多弟兄喝西北风啊?”,文吏冷笑道。
“弟兄们,走!”
工头招呼了一声,众多工人立即带上家伙,头也不回的离去。
一名工人愧疚的说道“陆大人,别怪我们心狠,我们毕竟听命于河道总督,我们若是违背他的命令,咱们的脑袋就得搬家,告辞了!”
文吏插嘴道“不过话说回来,若是陆大人有钱的话,那情况可就变得不一样了。”
“这”
陆鸣脸色难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勉强,你们走吧。”
“多谢大人!”
许多工人行礼告辞,在文吏的带领下迅速离开。
“大人”
徐县丞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天空下起了微微细雨。
“雨季就要来了,我们不能够功亏一篑。”
陆鸣对赵捕头说道“你去找乡亲们把工具借来。”
“大人,您要做什么?”
“我要自己完成最后的工程。”,陆鸣说道。
“大人”
赵捕头有些咽哽,接着一抱拳,“属下遵命!”
说完之后,带着衙役返回县里。
“老徐,你帮我看看这个地方,咱们合计一下,该从哪里开始挖土。”
“是,大人。”
许久后,赵捕头与衙役返回,身后还跟着三十多名乡亲,每个人的手上都带着家伙,向着这边快速走来。
“赵捕头,你怎么把乡亲们带来了?”,陆鸣质问道。
为首的老汉说道“陆大人,听说那些工人们都走了,咱们乡亲决定一起来帮忙。”
“不可,这里是施工重地,很容易会有事故发生,你们不应该冒险。”,陆鸣说道。
“陆大人,瞧您这话说得,你为了咱们这些乡亲与钱狗官打交道,花了那么多无辜的银子,您的恩德咱们铭记在心,现在工人们都撤走了,咱们应该自己扛起责任,怎能够再拖累大人?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众人异口同声。
“你们”,陆鸣有些感动。
赵捕头说道“大人,就让我们一起完成这最后的工程吧,虽然我们人力不多,但也一定能在暴雨来临前完成!”
陆鸣郑重点头,说道“好,那咱们现在就开工!”
“开工喽!”
半个月之后,终于将这条河道开辟完成,百姓们站在岸上一阵欢呼。
“完工了!我们完工了!我们今年一定会有一个好收成!”
“没错,河道开辟,我们都要感谢陆大人,没有他的慷慨解囊,即便出动全县的人,也不可能赶在雨季来临前开辟出新的河道。”
“多谢陆县令!”
众人对陆鸣行礼道谢,心怀感激。
陆鸣终于流露出了愉悦的笑容,说道“这一下我总算是可以回家,好好的睡一个安稳觉了。”
众人闻言大笑。
今年的雨季如期而至。
大雨倾盆,狂风呼啸,青河水位迅速上涨,立即就被那条新开的河道引入了十几里外的一条大江中,保住了庄稼。
暴雨连续下了十天,忽然赵捕头来报“大人,不好了!河道总督命人炸开了河堤,新的河道无法一次性将大量的河水引入江中,底层的庄稼全部被淹了!”
“你说什么!”
陆鸣拍案而起,脸色大惊,愣在了原地。
“河道总督竟敢炸河堤?”
“是。”
赵捕头咬了咬牙,脸色极为难看。
“我定要杀了钱河督!”
陆鸣怒吼道“传令下去,带上所有人,抄了钱河督的家!”
赵捕头立即拦住陆鸣,大声说道“大人,不要冲动!钱河督肯定早已设下埋伏,你如果贸然去找钱河督,肯定是自投罗网啊!”
“钱河督这个畜生,我们辛苦开辟出了新的河道,他居然直接炸了河堤,淹了庄稼,他想要我们青雨县的百姓饿死吗?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她!”,陆鸣歇斯底里的大吼。
“陆大人,你一定要冷静,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还是乡亲们的庄稼要紧!”
“你哎”
陆鸣瘫坐在位置上,“钱河督肯定会将罪名栽赃给我,然后就贪污朝廷派下来的救灾金,我该怎么办?等着朝廷派人来抓我么?”
“什么?栽赃?”
赵捕头闻言吓得差点站不稳,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许久,陆鸣忽然眼前一亮,说道“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等暴雨过后,我就去找钱河督算账!”
“大人所言极是。”,赵捕头说道。
数日之后,今年最大的雨季终于过去,青雨县百姓站在田边,望着满地的庄稼号啕大哭。
“天啊!怎么会这样啊!明明不是开了一条河道分洪吗?钱河督为什么要炸了河堤?他想我们老百姓都饿死吗?”
“没有了庄稼,我们吃什么过日子?拿什么交粮税啊?”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陆鸣目光扫过被水淹没的庄稼,对众人说道“乡亲们,本官监督不力,让钱狗官趁机炸了河堤淹了庄稼,本官向你们保证,你们会获得朝廷发下来的救灾金,度过这一次的难关。”
“那又什么用?每年的救灾金都让知府与钱河督贪污了,即便有银子到我们手上也所剩无几,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相信我,我一定还大家一个公道!”,陆鸣表情严肃。
两天之后,朝廷派发下来的救灾金按时到达了天赐府。
在第三天,陆鸣带着衙役直接去了知府衙门,但是知府却以公务忙碌为由,谢绝会客。
陆鸣无奈,只好去了河督府。
“哟!这不是陆大人吗?别来无恙啊!”
钱河督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很是一副热情的模样。
“钱大人,我听说前段时间是你派人炸了河堤,可有此事?”,陆鸣问道。
“胡说!绝无此事!”
钱河督立即说道“那天暴雨倾盆,是河堤承受不住洪水爆发,才受到了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