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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叔叔想要的不仅仅只是治愈与复活我。”钟鼓有些明白说道:“他想把我从父亲手中夺走。因为亲情,也是一种本质。因为具备对我的亲情的父亲,将会在融合时占到更多的‘比重’,只属于父亲部分的‘比重’。”
“我的半身并不会剥夺你与我的联系。”龙族少年说道:“这是得不偿失的行为。你是我的半子,未来也是我们的半子,单纯将你夺走,本质毫无意义。祂所做是用自己力量侵蚀你的血脉,将你的血脉重塑,让你的龙脉也染上祂的本质,拥有属于祂的一半。”
“我不太理解。”钟鼓说道:“父亲,我该怎么做?”
“你无需理解。”龙族少年说道:“这是我与祂的事情,你不需要在意。另外,祂不是你的叔叔,你同样需要叫他父亲。”
“父亲?”钟鼓不太情愿的道:“父亲,请恕钟鼓拒绝。我的父亲只有您,也唯有您。”
“钟鼓。”龙族少年无奈的说道:“你似乎理解有些错误,当然也可能是我误导了你。这么说吧!我与我的半身关系,比你想象之中要复杂多,也紧密到你的无法想像地步。我们并非你所想象之中那种生命被一分为二的关系,而是属于三位一体的关系。”
“三位一体?”钟鼓非常茫然不解,不具备神性钟鼓显然无法天生理解许多知识,只能听从龙族少年解释。
“三位一体是高等生命标志性姿态,也是成为高等生命必须象征。”苏择说道:“所谓三位一体,便是指高等生命的自我、本我、超我与生命本质的一正一反一中值结合,形成一种本质、三种表象。”
“这也是我们所有修行者,修行达到一定程度,致使象征精、气、神的三宝逐渐呈现不同表象,自动生发出一气化三清的生命本质升华行为,最终形成三种截然不同的本性,类似咱们龙族特有的真身、原身、显身之间关系,又比龙族三身之间性质更紧密,更复杂。”
“钟鼓。”龙族少年沉吟一些,决定告诉自己半子更多一些关于自己的信息,便是说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叫做陆离,却不知道我只是真正陆离的一部分。”
“我属于名为陆离本质的正面,象征着绝对的‘神’,象征承载,也象征后天的本我,所以补全我生命属于象征先天的天之光辉;我的半身属于名为陆离本质的反面,象征着绝对的‘精’,象征着生命力,也象征先天的超我,所以补全半身生命属于象征后天之神的阿赖耶。”龙族少年郑重的说道:“我与我的半身,是构成名为陆离的精气神的一部分,是绝对不可分割的整体。”
“父亲的意思,您还有一个半身?”钟鼓愕然起来,急忙的问道:“属于‘气’的半身?”
“不,属于陆离,象征着他的意志、象征他的自我,象征不灭灵光的‘气’已经死了。”龙族少年毫不犹豫的说道:“陆离早已陨落,我与我的半身,便是已经陨落的陆离残余在这个世间的‘尸体’,是火焰燃尽之后的灰烬,是入夜残留一抹光芒的余晕。”
“是名为陆离的残渣。”
一百九十七 忆者之忘()
名为陆离的残渣!
这大概是钟鼓从未想过的答案。
寂静的沉默回荡在钟鼓与龙族少年之间。
龙族少年在这样寂静之中,来到了定禅天。
净琉璃菩萨,苦境佛门修行有成的先天高人。
有著菩萨的庄严法相,般若智慧与慈悲心,遵行佛理、仗义渡众,待人如春风拂人般的亲和,让人不由敬仰。定禅天便是净琉璃菩萨的道场。龙族少年三上定禅天,定禅天上的苦境群豪,再望见这张弃天帝的脸,终于不再紧张了。
但是刚刚与钟鼓交谈完毕,情绪依然激动尚未恢复的龙族少年,却懒得再理会他们,他越过想要与自己交谈的一页书,找到佛剑分说问道:“素还真考虑怎么样?可想好如何办吗?”
“迎难直上。”佛剑分说笑了笑,向龙族少年说道:“正如吾所言,素还真并不是那种逃避麻烦的人。”
“很好!”龙族少年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出发吧。”
“出发?”佛剑分说好奇问道:“修者,要去往何处?”
“去见弃天帝啊!”龙族少年翻个白眼,说道:“现在弃天帝的元功被封,神力被禁,意识困在圣魔元胎之内,正是力量最低潮时候,你不觉得现在正是说服弃天帝最好的时候。难道要等他回归六天之界,你们再想办法去劝服他?”
佛剑分说微微恍然,随后问道:“修者,不知道汝准备如何带我们去见弃天帝?可要准备什么?”
“无需准备,只要一处僻静之地。”龙族少年说道:“届时,吾会以引梦之术,将咱们的梦境投射异界,透过梦境去见弃天帝,吾便是通过此法穿越时空而来。不过,梦境并非全无凶险,游走在梦境之间的梦魇、梦貘之类,皆是凶险强大的存在。所以,入梦之时,你们必须保证烛龙之子的逆鳞,不可半点离身。唯有烛龙之子的高等力量,才能在梦境之中庇佑你们全身而退。”
“此外,时光也是梦术极为重要的要素。”龙族少年说道:“梦境之中的时光与现实之中的时光,是完全不一致的。如果无法把握梦境时光与现实时光的差异,很可能因为一些稀奇古怪的差错,导致自己永远留在梦境之中。”
“吾知晓了,这便是去准备。”佛剑分说点点头道。龙族少年接着道:“另外,以吾当前的能为,吾能带三个人穿越梦境。你们选择人选之时,最后考虑到所选之人,能不能胜任劝服弃天帝的能力。”
佛剑分说沉吟一下,随后问道:“若说合适人选,唯有素还真。只是素还真如今只剩下神识,仅能寄身梵莲之中,自然不能前往。”
“这却未必。”龙族少年说道:“梦术之奇,奇就奇在梦境之道似幻非幻、似真非真、似虚非虚、似实非实,虚实真幻随意演化,皆是皆不是。许多通过常世无法做到一切,在梦境之中却可以轻易达成。比如……素还真的复生之机。”
佛剑分说又沉默一会儿,才答道:“我需要与众人商议一番。”
“好。我也需要调整一下。”龙族少年取出三张黄符,说道:“一个时辰后,我便开始施术。届时会将持符者拉入梦境,你们自己商议一下吧。”
“父亲,你要回去了?”佛剑分说走后不久,钟鼓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龙族少年点点头,说道:“不错,该忙的已经忙完了。只等见过弃天帝,请他为你的龙魂注入神能,我便可以回去了。”
“父亲……”钟鼓迟疑一下,正要说什么。龙族少年却打断道:“钟鼓,你什么也不用问了,也不用管。即将发生的事情都与你无关,是我自己必须独立面对的问题,也是我们自己的恩怨。你要做便是与素还真好好相处,指导他如何成为一名真正的龙族首领,如何驾御龙魔。”
“原来父亲您为这次龙染之灾所选择的领袖,叫做素还真。”钟鼓应声道:“父亲放心,钟鼓会好好照顾的新弟弟。”
“不仅如此,龙染之灾破坏无穷。”龙族少年叮嘱道:“经过龙染的物种,其本性都将获得翻天覆地的改变,几乎完全打破自然法则,让自然的食物链循环变得荡然无存。当一切物种之间没有天敌关系,没有捕食规律,更没有万物平衡,如果再不能够严密控制,皆是必然自然尽毁,大地寸草不生,甚至天地间秩序也再也不存,万物几近末日。”
“我会让素还真明白其中严重性。”钟鼓笑着说道。
“你办事,我历来放心。”龙族少年满意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夕阳西下。
离别的灞桥之上,唯见被折光树枝的柳树。
张武阳站在灞桥上,遥望着美丽的古长安,默默流出泪光。
分手总是那般突然,相聚的遥遥无期,更希望听到父母的唠叨,女友的寒暄。
但是这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纵然自己已经贵为侯爷,纵然自己娶到美丽的新娘,纵然自己此时威名远扬,受万人敬仰,但是这一切没有最亲之人分享,又与锦衣夜行,有什么不同?
铁马横枪,红色的披风在寒风里飘荡,不时抖落一簇白雪。
少年将军,白色的冬雪也难掩一腔热血,唯有豪迈与义气充满沙场。
忽然,张武阳策马狂奔,一行十二骑,马蹄声声疾疾而奔,穿过高大城门,进到长安城。侍卫头似乎知道侯爷的心思,一路快马领路,穿过聚德坊、穿过西市、穿过延寿坊,最后来到永安坊,远眺自己门头高大的侯爷府。
侯府门前,诰命夫人抱着孩儿早已等候多时,只等家中的顶梁柱回家。
“侯爷回府了,侯爷回府了!”比侯爷更早回家则是下人的喊声。
老夫人拉着不情不愿的小正太,匆匆从侯府之中走出,将锦袍裹成严严实实的小正太,推到人群正中的位置,主持勋贵们出征回府的归家仪式。作为侯府的长子,即使他满心不情愿,却是他必须恪守的礼仪。
张武阳在府门勒住战马,就见身穿诰命官服的老夫人已经泪眼汪汪。
小正太指挥着仆人,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火盆放在地上,望着张侯爷跨过火盆,才上前行礼。
“卸甲!”等到张武阳为老夫人行礼,早已激动不已的老夫人立刻高声喝到。
旁边站着七、八位妇人随着老夫人一声高喝,就齐齐上来,摘盔的摘盔,卸甲的卸甲,还有拿着碗往头上撒米的,待张武阳卸去甲胄,全身锦袍,头发也被挽成髻,插一只白玉簪,到也有几分侯爷的风采。诰命夫人才抱着幼子上前,让侯爷看看。
张武阳先向夫人嘘寒问暖一番,又哄哄自己不到两岁的幼子,这才回过头看看自己的长子。
“陌陌,家里一切可安好?”张武阳伸手摸了摸自己长子的头,笑着问道。
小正太嫌弃的躲开张武阳的手,冷脸犹如冰霜,酷炫犹如雪神,回答道:“一切都安好,侯爷虽然远征在外,但是长安城里依然威名赫赫。官小的不敢惹,官大的不愿惹,至于敢惹的白痴,吾也从不手软,该打的打了,该揍的揍了,该教训的也教训过了,你就放心便是。”
一块牛肉干,被侯爷塞到正太的嘴中,少年爵爷微笑望着自己长子,像偷了腥的小猫一样偷笑。
一脸严肃又冷然的小正太,无奈的嚼了嚼牛肉干,冰山般脸上露出一丝崩溃的表情,让年轻侯爷哈哈大笑。
侯爷府的大门极为嚣张,高大门楼上挂着四个硕大的红灯笼,只是有趣的是,黑笔上书门匾并不是象征身份的“张府”,而是书写着“琉璃仙境”,格外神秘的名字。侯府门前,红色西域毛毡铺在门口,也不管才停的大雪,府中大大小小的女人带着全身素净青衣的仆人,全部恭敬地看着齐齐卸甲,并排站立府门的战士,心中充满骄傲与想念。
“回府!”侯爷骄傲的望着自己一大家,猛然一挥手,只见府前男男女女数十人,随着一声令下,一个个身形有序转身正要进府。却见一柄长剑突然出现,插在府门中间,挡住去路。卸甲的将士们顿时一惊,纷纷抽出武器,飞快围绕众人拉出一条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