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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样娇惯子女,办得到吗?人家轩辕氏姬收取各部的供奉,粮食不计其数,吃也吃不完。所以才能任由儿子折腾。”
风后听众人已然把矛头指向了姬,忙道:“这么说苍颉先生是要我们酋长姬来承担责任了。可是老龟和少姬明明不是我们酋长害死的呀,要他来抵命也不公平吧?如果作儿女的犯错都要父母来承担责任,那作父母的也太可怜了吧。”苍颉道:“风后先生,首先我要申明两点。一,我只认为未成年子女犯的错误父母应承担责任。至于已成年的子女,他们做的事自然他们自己承担。二,父母虽应对未成年子女的行为负责,但不必以性命相抵。因为事情毕竟不是父母做的,只是他们对子女管教不严,教导无方而已。”苍颉的话又引起了众人的一阵喝彩。只听有人道:“对对对,昌意犯了错,他老子姬就该负责!”有人道:“让他向炎帝和海神磕头认罪!”有人则道:“那太便宜他了。让他放弃向各部收取贡奉。他要不是有了那么多粮食吃不完,怎么会把自己的儿子宠成那样!”
原来,今天来旁听的各部族人中,也有些是属于受轩辕氏保护,向轩辕氏进献供奉的部落的。年年需向轩辕氏进供,这些部族颇有不堪重负之感,很希望能取消供奉。于是乘此机会便把自己的愿望喊了出来。这一下喊出了许多人心底的愿望,各部族人纷纷响应。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姬一看这形势,心知今天想逃避害死老龟和少姬的责任是不可能了。好在前边已经言明,昌意年少可以不追究责任,自己作为父亲只承担管教不严的责任,却不用以命相抵。姬暗自琢磨只要自己和昌意性命无忧,其他尽可先答应他们。大不了自己多赔给姜一点粮食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姬站起身来两手往空中一举,说道:“各位,请安静!我有话说!”说来也怪,人们正吵吵嚷嚷地乱成一锅粥。姬站起来这么一喝,人丛中立刻安静下来。仿佛姬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威严,令人不可抗拒。姬向围坐成一圈的雍父等人行了一礼,然后道:“今日听各位高见,使姬茅塞顿开翻然醒悟。昌意犯下这样的大错,确实是因姬管教无方之故。我愿承担一切责任。我打算拿出我积攒的一部分粮食送给我的兄弟姜,作为对他的补偿。”
人们原以为姬会再说出什么狡辩的话,没料到他却坦然认错了。这实在出乎人们的意料。所以姬说完之后在场的人都是一怔。但这寂静只保持了片刻,人们又乱哄哄地叫嚷起来。
只听有人说:“哼,你儿子害死的可是人家女儿呀!你只赔给炎帝一点粮食就算了吗?”又有人说:“这分明就不是诚心认错。要是真心认错,你就该放弃向各部收取供奉。你儿子还不是因为你在各部中逞强,他才学成这样的。”还有人说:“难道说昌意就一点惩罚也不要了吗?我看应该罚他离开这里,到别处去生活。”人们见姬既已认错,胆子就大了起来。有什么想法都说了出来。昌意仗着父亲的势力,平日里也不勉欺侮邻近部落的族人。人们深受其害,早想去之而后快。今天乘此机会便有人说出了要昌意到别处生活的话。
风后见事态发展下去,势必会又发展成众人围攻姬的局面。于是他站起来喝道:“各位,请安静!这里是炎帝和各部长老在议事,各位请不要吵闹。一切要由炎帝和各部长老决断,你们连这个规矩也忘了吗?”当时人类以部落为单位生活,平日里都是遵从酋长和长老的命令行事。所以风后让大家听长老们的决断,众人便渐渐安静下来。
待吵嚷声稍停,苍颉开口道:“其实听听大伙儿的意见也没有坏处,这样可以让我们把事情处理的更公正。”容成道:“是啊,姬只说赔偿炎帝一些粮食,那对老龟该怎么赔偿呢?”雍父道:“虽说昌意年幼,可以不必为少姬和老龟抵命。但也不能不给他一点处罚,不然只怕他日后不能引以为戒。”姬一听众人已无意让昌意抵命了,心想:“大不了我再对老龟赔偿一些。至于说惩罚昌意,我到时再设法糊弄过去。”想到这儿,他便作出一副爽快的样子道:“事已至此,就请各位议出一个处置的法子来。各位但有所命,姬无所不从!”众人闻言都回头瞧着炎帝姜。姜便道:“既然如此,就请各位议出一个处置的法子来。只因这事还牵连到姜的小女,请恕在下就不发表意见了。”参会的众人听到这话,都一起向姜拱手道:“遵命!”
接下来,苍颉,雍父和容成等人便聚在一起商议起来。过了好长时间,众人才各自归座。那容成站起来清了清嗓子道:“众位,我们已议出了一个结果。在下受各位长老委托,将结果禀明炎帝和诸位。我等认为昌意追逐少姬致使少姬溺水而亡,属无心之过。本来可以从轻处罚。但他打死老龟却是有意而为,罪恶重大不可饶恕。因昌意年纪尚轻,念其年幼无知,免其为老龟抵命。罚其离开父母迁居远方。这既是对昌意的惩罚,同时也是对昌意的救治。因为昌意有今日之过,与姬的过分溺爱和纵容是分不开的。如果让昌意继续留在姬的身边,日后难保他不会再犯类似的罪过。这是其一。
“其二,姬不得再向受轩辕氏部保护的其他各部收贡奉。昌意年纪轻轻就犯下如此大罪,与姬的管教不当有密切关系。姬之所以那样纵容昌意,与他手中掌握着大量的财物有密切的关系。所以取消他向各部收取贡奉作为对他的惩罚。
“其三,昌意需要把老龟的形象刻在木板上,每天早晚叩拜以示认罪和忏悔。”
姬一听要罚昌意迁居远方和罚自己不得再向各部收取贡奉,心里就好大不乐意。可他刚才已说了要听从众人的处置,一时不好再开口反驳。风后在一旁已知他的心意,站起身道:“各位,既已罚昌意每天向老龟的神像磕头忏悔了,怎么能再罚他迁居远方?至于不许轩辕氏向所保护的各部收取供奉,似乎更加不妥。这项权利是我们轩辕氏族人奋力抗击犬封人,用性命换来的。岂能因昌意一人之过而废除?”xh。186
第六十九章 原形()
今天来参会的这些部落头领中,倒有一多半人的部落在向大部落缴纳着贡奉。他们早有不堪重负之感,颇有去除之心。而其中更有族人受过昌意的欺侮却敢怒不敢言者,这些人也急欲去掉昌意这一祸害。所以才有了那第一第二项处罚条款。风后提出异议后,众人都默不作声。
稍停了片刻,雍父才道:“风后先生,昌意杀死老龟少姬二命。如果只让他每天向老龟的神像磕头忏悔,这处罚不是太轻了吗?姬对儿子管教不严,接受处罚难道说不应该吗?”风后马上反驳道:“太轻固然不妥,可过重就应该吗?大家想想,让人家父子亲人分离不能相见,是不是太残忍了?我们轩辕氏抗击犬封人之乱的大功,只因昌意一人之过就被抹杀,是不是太不合情理了?请炎帝给评评这个理!”风后最后一句话是向着姜说的。本来姜已有言在先,今天的事由到场的各位长老议处,而他绝不参予。可风后看出今天到场的这些人是铁了心要驱走昌意和取消贡奉,自己就算磨破嘴皮也万难改变。他知姜心底仁厚,所以想让姜说话来改变众人的主意。
姜见风后点名让自己说话,不好推脱,缓缓地道:“今日之会本来姜已有言在先,听凭各位长老公议,在下决不干涉。不过风后先生既然问到在下,在下发表一些意见还是可以的。但仅供各位参考,各位决断不必以此为据。”众人一听,忙道:“炎帝有话只管讲。炎帝远见卓识,定可使我等茅塞顿开。”
姜站起身来向众人拱了拱手,这才道:“方才大有所议要让昌意迁居远方。风后先生以为这一着使亲人离散太过残忍。这说法若对平常人可谓合情合理。可昌意是带罪之人,且亲手打死老龟,较之让亲人离散更加残忍。←百度搜索→对于这等重罪,不施以这样的重处,怎能使其翻然醒悟?又怎么能对旁人起到警示作用?况且,风后先生也不要只看亲人离散这残忍的一面。还要看到昌意离开父母后无人再惯他,事事需他自己努力,这反倒能使他快快成熟,踏实做人。这对他是大有好处的。至于取消贡奉,在下以为这与抹杀轩辕氏抗击犬封人的功劳是两回事。我们帮助他人就应该不图回报。若因自己有恩于人,便要人家年年岁岁供养自己,这反倒是把自己的功劳抹杀了。别人会说你根本不是为了帮助人,是为了得到好处。所以取消供奉之议不是抹杀了轩辕氏的功劳,相反倒是保全了轩辕氏的功劳。”
风后原以为姜会说些“亲人离散,心中不忍”之类的话。不料姜却发表了这样一番议论,使他大失所望。愣怔了半晌,他才说道:“炎帝心地仁慈,人所不及。总是把别人往好处想,在下却觉得别人未必有这样的好意。只怕他们只是想把昌意赶的远远的,再也不向轩辕氏纳贡就心满意足了。”雍父听了这话,不由的勃然大怒。站起身叫道:“你们轩辕氏当初抗击犬封人难道说安的就是好心吗?你们还不是看见各部送给你们好多粮食,觉得有利可图才挑头抗击犬封人的。在各部送给你们粮食之前,你们还不是只图自保,又帮过谁?”
这一下揭了姬和风后的老底。俩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雍父的话又引起旁听的各部族人的同感。于是众人又你一言我一语,乱哄哄地议论开了。
风后听众人说出的话越来越难听,若不加制止还不知又有多少难听的话要讲出来。他站起身大喝一声:“各位,我们都是在这黄河岸边居住的部落,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昌意犯下一些过错,各位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难道我们轩辕氏就怕了你们不成?有心与轩辕氏为难的尽可站出来,看看我们轩辕氏究竟怕不怕你!”这摆明已经在向今天到会的各部叫阵了。众人一听这话,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轩辕氏的酋长姬。只见姬神情冷漠,对风后的话不置可否。这其实就等于是默认了风后的叫阵。在场的人心中都是一震,会场立时安静下来。
今天来参会的诸人中,象胡曹,伯余,歧伯,伶伦等都有些胆小怕事。看见风后发出挑衅,心里先就怯了。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了轩辕氏。那时不但自己大祸临头,只怕还要殃及到族人。当下都紧闭嘴巴,谁也不敢出声。
只有雍父大声责问道:“怎么,你想威胁我们吗?”风后见恐吓奏效心中得意,却假惺惺地道:“不敢,不敢。”一旁的苍颉也道:“做事总得讲道理。你们轩辕氏虽强,就能不依理行事吗?”风后狡辨道:“这个我们就更加不敢了。我们酋长姬今天来神农氏不就是为了听大家依理公断吗?胡曹先生,你倒说说看?”风后最后一句话却问向了胡曹。风后看出参会的众人中此人最胆小,所以他决定先把他制住。
胡曹一听风后问他,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向着风后说怕人笑他胆小,不向着风后说又怕日后遭报复。一时踌躇不定,好不为难。胡曹嚅嚅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苍颉先生说的对,做事要讲道理,……不过,风后先生,你若觉得处罚太重,也不妨减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