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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那男子缓缓走下,向静笙二人过来,顾少城二人亦跟随其后。
“写下六道剑派的心诀,我就放了你们。”
静笙努力的调整气息,在这炽热的辅助下,那体内的残毒渐渐化去,血脉伸张,精气游行。而她只看了一眼那男子,又将目光移向了身后的顾少城。
“田师叔,她可非常人,定是六道门中的高手,她有的可不仅仅是那短短几句心诀。”顾少城对那男子说道。
“你怎知道?”
“弟子曾与她有过交手,深知她功法之高,绝非寻常六道弟子可为,再说,你有见过中了你取灵瘴这么快就能醒来的吗?常人若不是直接死了,轻则也得昏死三五月吧?”顾少城说到,不知觉他将手中剑紧紧一握。
“白师弟果然调教了一个好徒儿啊,和这等高手过招竟也毫发无伤,倒是一身酒气,万妖堂的人都是这般了得了吗?”
“师叔又笑话了,谁人不知我们因无息掌门田风而重获新生,万妖堂自是断不能和无息相比的,师叔就不要再挖苦弟子了……”
那男子哼笑一声,便在云书身上打量了一般,眼色一番,对顾少城说到:“那以你看,这个人是无用的了?”
“哈哈……”顾少城大笑,“师叔,你想得到六道心诀,怕是非用此人不可,如不是因为此人,你又怎能抓来她呢?”
“既是这样,”田风向身后另一人说到,“带到上面去。”
那人剽悍的身躯,身形就如一头猛兽,只单手就将云书提起,又一把将他抛出,扔在了台上。云书一记痛声,头脑中的眩晕变成了一阵阵绞痛,就像血液里都长着倒刺一般,那刺头牵扯着云书的每一根神经。而他此时却依旧提不起丝毫力气,那“中山”劲头未过,他只能毫无反抗的忍受这痛苦。
田风缓缓走上台来,又在云书身边一阵徘徊,细细向他看了一番,眉头微皱,说到:“少城,你不会有什么瞒着我,是吗?”
顾少城嬉笑着:“师叔,弟子哪敢……”一阵迟疑后,又说到:“师叔又何出此言呢?”
田风冷漠一声哼笑,“那是最好,量你也不敢。”
静笙心中却一片宁静,不急不惧,调理着胡乱游走的气息,可是她分明知道,在如此短时间里是不会恢复多少气力的。
“女弟子,说了六道心诀,你们二人就自顾自逍遥去,肯么?”
静笙没有应答,心中默诵着“剑心引”,而云书却是痛汗如雨。
田风见她无动于衷,便对身边那体形如野兽般的男子说到:“取血娘子来。”
那人转身,往左侧洞穴走去,洞中漆黑一片,方一入洞便消失其中。
“你还是识趣的说了好,否则他可是会求我杀了他的,你也会求我杀了你……”
静笙心中一惊,却是双眉一紧,闪过一念微意,真法骤断,气息一急,一股血脉塞堵,血意浸喉险些喷将出来。她强作正定,合力默诵口诀,努力将气息调匀。
“师叔,如果他扛不住血娘子,死了怎么办?那……”
“死了又怎样?天下六道弟子多的是,再抓几个来还不能得到那心诀?”
“不一样啊,师叔。这女子可是六道高手,知道的可不少,要是能好好利用,说不定哪天无息也变成了六道……况且,您不是没有抓过六道弟子……”
“哼,你是说我无能了?好大的胆子!”田风怒气直了须眉,“我教的光复,岂是要靠六道戏法?没了他六道的法诀我照样能实现祖师夙愿!”
“弟子怎敢污蔑师叔……不过有了六道法诀,不是能快些实现本教的目的吗?还请师叔三思……”
说罢,只见那暗穴中一个魁梧身躯走来,庞大的身躯,只端了一个朱红锦盒。
那人走来田风身边,拱手递过锦盒,田风却一阵凝思,伸手欲接拿过来,却又一番犹豫。
“那,少城已有他法了?”田风问到。
“回师叔的话,少城不才,方才想起了一段往事,便得了一个妙法,恐能奏效。”顾少城笑面恭敬着。
“早闻万妖堂里的顾少城精明多算计,白师弟最宠爱的弟子。那好,你用你的办法让她交代出六道上下的法诀,我定也不会亏你,否则……你就是在戏弄我无息了。”说罢,田风一声冷哼,反手一掌,竟将那朱红锦盒拍落下地。
而却见,那锦盒摔裂开来,似一股黑气扑开,一只如烈火般艳红的蜘蛛飞快的爬出。只见那蜘蛛半人手掌大小,背上有细细玄色花纹,通身扑红,飞快的爬行着。台下众人见之,竟是连退数步,惊异声回响开来。而那蜘蛛突然停下,头颅一转,四只目下利齿呼张,便朝着云书直直爬去。
“如果你方法奏效,那就快些吧。”田风说到,继而双目凝视着那石壁上熊熊燃烧的火焰。
第十二章 无息(下)()
顾少城双眉紧皱,随后却又笑迎田风的话:“师叔多心了,弟子随后就让她交出心诀。”
说罢,顾少城向静笙走去。
静笙真法再断,看那红色蜘蛛爬上了云书身体,却再难控制气息,满目焦急,正欲起身,体内血脉一紧,一口甜血扑喉而出,染的素衣鲜红。
那蜘蛛飞快爬着,沿着云书的裤脚一直爬上了面颊,云书脑中胀痛,却全然未觉这异物的来临……
“血娘子”四目一转,猛然向云书鼻道钻去。
顿时云书如饮针汤,那物所过之处刺骨的疼,像是划破了每一寸的骨肉,一股刺激的腐臭冲上云书的头脑,不禁云书一记痛声狂叫。
静笙不管那身子欲撕裂般的痛楚,强引真法,一道白色光辉飞去,直朝向田风。而田风手上翻转,身后石壁上燃烧的火焰顿时引在身前,将那白光压去。
而静笙瘫倒在地,血丝溢在嘴边。
“师叔!不急……”顾少城对田风说到,继而他走来静笙身边,却将她扶起。
静笙坐身起,却是反抗不得。
“姑娘,这可是你的东西?”只见顾少城在怀中掏出一物,黄色的瓶身,雕花颈。
静笙却是一惊,那正是六道独有的疗伤药“小圣丹”,短时的急补静脉,长时的调养生息,可是,那顾少城想做什么?
“你先看看这瓶子里东西的真假再服吧。”顾少城将那黄色药瓶递给静笙。
静笙接过,顾少城一脸嬉笑着。她揭开瓶盖,只一闻便知那是真的小圣丹,静笙想其间定不会这般简单,这药里一定有什么名堂。
却此时,云书又一阵大叫起来,他在地上翻滚着,双手撕碎了胸前的衣裳,他猛然一咳,一口黑色血液喷出,而此刻,他浑身经脉肿胀,血液都染成了黑色。
“你再不吃,那地上的人可就要没救了。”顾少城凑过她耳边低语。
静笙见状,不禁又乱了血脉,不管如何,她是非要吃这小圣丹不可了,于是她倒出三粒,猛然送入喉去。
“你给她吃了什么?”田风站在台上,全然不知那顾少城在耍着怎样的花样。
“没什么,师叔,你瞧。”
说罢,顾少城举起了三生剑,浅拔剑身三寸,顿时,那寒光流溢,映得他面色煞白。
“果然是把绝世的好剑,只可惜了我不是它的主人。”
顾少城合剑,却转身将剑抛给了静笙,而下一刻他身影一闪,消失在了洞中。
静笙执剑,众人尚一声惊叹未回过神,田风更是呆在了台上。
拔剑,寒光如冷月起天,冲开了洞中的火光,长剑一挥,剑气如水光潋滟,波光散开,那周围的弟子皆被割裂了血肉身躯。台下之人已然倒下了大半,剩下的人或逃失在了漆黑的通道里,或祭出微薄的真法冲将过来,静笙剑气微震,众人顿时没了生气。
看台上,田风面色大变,静笙足尖一点,跃身刺剑而去。那彪形大汉却突然挡在田风身前,一把金色双面斧抵住了静笙的剑。
“把解药给我。”静笙说到。
“没有。”那男子喉中低咆。
静笙眉头微皱,只见她剑身上精光大盛,静笙掌上一推,那剑刺破了金色的双面斧,又穿透了那人的胸膛。
只见得魁梧的身躯倒下,台上却不见了田风人影。
静笙跑来云书身边,将他扶起,云书却依旧撕扯着衣衫,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静笙取来三粒小圣丹,塞进他的嘴里,那药方一入喉,云书却又一口黑血喷出。
静笙见云书并未好转,反倒愈加痛苦的模样。云书经脉尽数肿胀起来,透过皮肤变成一条条黑色的粗线。静笙口中颂起清心诀,一道微微白色光圈将二人包围。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虚空甯宓,混然无物;
……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那光辉一时间大涨,又猛然收缩在云书身上,却闻他一声痛苦,吼声惊天,一寸寸血斑溢出身来。随后他扑倒在地,在地上撞击自己,不停的抓扯着。
而此时,洞中一阵风声呼啸,一股热浪在洞中鼓猎。却看那石壁上火势扑涨,火舌吞吐喷薄,如浪般拍打着岩石,洞中空气顿时变得燥热稀薄,二人被灼烧生疼。
静笙抓住几如癫狂的云书,云书挣扎着,静笙费力将他扶起,朝着右侧那漆黑的洞穴钻去。却突然,石壁上烈火如流,飞速的在洞中旋转,如活物般飞腾起来,而只下一刻,那浑洞的火焰骤然流汇在一起,东西生翼,上下做手足,明火为身,幽火为目,双头如枭,两翼如凤,庞大的身躯赫然生出二人身前。
静笙不禁凉气入喉,扶着云书连退几步,而云书猛然挣脱静笙的手,狂吼着跌倒在地。
静笙冷眉如剑,身前那庞然大物呼扇着热浪,吹袭她血裙衣襟飞展,火光愈烈,静笙却面色愈冷,那苍雪面上双目如星,迎着那火物却不见一丝畏惧。长剑横立,剑上寒光流转,直欲将那寒气流泻出来,却无奈,火光之势犹铺天盖地,欲要将一切都吞入火喉熔为灰烬,而那寒光只似苟延残喘,不过火海中的一剂冷泉。
“吼——”那物双头齐呼,两团火球在巨大的口齿间翻滚,四道黑烟从鼻头喷射而出,巨足向前一踏,洞身为之一颤,而那所踏之处岩石尽被烧作焦气。
静笙挥剑,口中真法默念,一道白光闪去,身前火焰被陡然逼退,而那白光却穿过了火兽的身躯,如击无物般直直打在了岩石之上,石壁被打成粉碎,碎石便震飞开去。
那火兽猛一振翅,横扫而去,顿时火声呼啸,直往静笙扑去。
静笙几步闪过,那火翼掠过身前。她挥剑斩之,寒光起落,却只是刃走焰火,伤不得那火兽分毫。
静笙紧皱了眉头,却看云书依旧无比的痛苦着。
又闻那火兽一声咆哮,双口巨张,偌大的利齿如火刃一般。咆哮声止,只见它喉中火光愈烈,“扑——”两股火焰喷涌而出,直往二人射去。
那火焰只一瞬便涌到二人身前,见状,静笙疾呼一声云书,便一把将他推开,而后竖剑身前,又飞快的祭出真法。有一道白晕方现,那火焰击打而上,薄薄的光辉被猛然击破,静笙被重重的击倒在地,手臂之上一股血液溢出衣衫,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