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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锁住了老王经脉,子龄将取来的草药碾作粉末,细细的洒在了他伤口上。
“青焰刀上可是有刘老鬼的魔障,估计老王现在正在炼狱里做着梦呢。**痛苦是小,一闭上眼全是噩梦那才要命,老鬼这可真毒啊。”
“子龄大哥,麻烦你了……”春三望着他,眼目里却尽是媚气,双手紧紧的抓着老王的手。
“哈哈,不要紧。”
子龄解下腰间的一支笔,墨竹的笔杆,笔端纯白的鹿毛尖上染着暗红的血色。又取来一碟清酒,将笔尖浸在其中片刻,便取来在老王伤口上蘸一些血水,笔尖顿时如噬血般变得殷红而鲜活。只见他抬笔,在老王额上落下血迹,一笔而过,如画鬼符,一个图案赫然出现,而那图案亦如活物一般散着淡淡光辉。
“好了,你在他额头上吻一下。”
“什么?”
“吻一下那个字,你家老王就没事了。”
“啊……?这……”
春三脸上一红,虽是夫妻,但这般治病的方法也太过奇怪……也未多加询问,春三俯首在老王额上一亲,她双唇纤薄,却如水一般嘴唇轻轻滴在了那符文之上。
只听老王猛然一咳,浑身经脉乍然冲破,顿时坐身而起,春三吓的连退几步。
“哎呀!子龄大哥,这,你的医术当真太高明了,小妹感激不尽呐!”
老王继续咳着,就像肚子里有出不尽的燥气。
“老王,快谢过子龄大哥,是他又救回了你呀!”
老王哪听得他的话,只是又不停的咳着,他想要说话,喉中却不听使唤。
“大哥,他这是……”
“哦,没事的,缺水了,休息片刻就好。”
“哦……不知子龄大哥方才的是哪门奇术,怎么要……吻他才行……”
“哈哈哈!倒也不是,雕虫小技罢,吻不吻不成问题,只要有水就行。”
“啊……那……”
“哈哈……增进夫妻感情嘛。”
春三放声一笑,“大哥真会开玩笑……”
“刘老鬼呢,我要杀了他!”老王突然跌撞着站起。
春三却走到他身后,猛然一掌拍在老王伤口上,便只听他一声狂啸,痛声迭起。
“你!贱人……”
“还敢骂老娘!”说罢,她又是一掌拍去。
“啊——你把我打死了,谁去给你找宝贝!”
“你还知道要找宝贝!快给我回家去!”
老王满脸痛苦,转身对子龄道,“子龄兄,多谢了……我先带这贱人回家,改日再登门道谢……”
“那恕不远送了。”
二人出门去,在门外又道了一声谢。
龄香端着药碗往屋中去,屋子里云书依旧坐在静笙床边。
“药已经搁凉了,给她服下吧。”
“嗯,谢谢你。”
云书接过药碗,龄香托起静笙,云书便一勺一勺给她服下。
“这姐姐真美,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要娶她。”
“小龄香,你比她还美呢。”
龄香噗嗤一笑,“比不得,我才没姐姐那天分,也没有哥哥那福气呢。”
云书亦是不禁笑起,自己哪里有过福分,若是将自己的经历都说与她听,谁还会要这福气呢……
“对了小龄香,这天湖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我们要那样躲躲藏藏的?”
“我会告诉你,全村人都在找你吗?”
“什么!?”云书却怎般不料,陡然为之一惊,手中的药碗也险些落了下去。
“你还没吃饭吧?父亲叫我们一起去吃饭。”
听此,云书腹中不自禁“咕噜”一响,面上立刻尴尬起来。
“哈哈,快走吧!让姐姐一个人在这儿休息会儿。”
桌上一席菜肴,蒸鱼、炸鱼和焖鱼,剩下的是一碗小白菜汤。
除了咸一些,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云书许久没有吃过东西,尽管饥饿难耐,但也有礼彬彬的徐徐夹菜。
“小兄弟是从哪里来?”子龄问到。
“从湖的那边……”
“你为什么来这里呢?”
“只是阴差阳错,也不知是怎么来了这里。”
“哦?”子龄取过一杯酒,浅酌一口,“明人不说暗话,你带着那东西即刻离开吧。”
“爹!才刚入夜……那位姐姐还病者呢!”龄香站起身。
“前辈,不知所谓何事……如果我们添了麻烦,那我现在就去客店好了,您的帮助晚辈已经感激不尽了!”
“你是真不知道吗?”
“还请前辈指教。”
子龄将那剩下的酒一口饮尽。
“年轻人,此地不宜久留,早点离开的好。”
“哥哥,是这样的……”
“龄香!”
“爹!也许是岛上人误会了,是那妖道做的把戏,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贝……”
“宝贝?”云书却似一些明了,“请二位指点……”
龄香不顾父亲阻拦,说到:“前些日,大约七八天以前,岛上一个妖道说传说中的宝物就快出现在岛上,要知道,这岛上的那些人大多数自祖辈就开始在这里等着那宝物,而且恰好不久后北湖上离奇的飘来无数死鱼,人们就坚信不疑了,所以现在岛上风声紧的很,你又是从北湖上来的,若是被人发现,难免会将你怎样……”
隐约间云书只觉诡异,“可是我没有什么宝贝。”
“所以不管怎样,你今晚就要离开这里,这是为你好。”子龄道。
“我想知道,那个关于宝物的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龄香道,“这岛上本是没有人的,自从很久以前,人间经历过一场劫难,一些贪生怕死的江湖混混听人说这岛上会出现一个宝物,得到那宝物的人不仅可以富可敌国,更可统御三界,于是知道这些消息的他们都逃到了这岛上,直到今天他们都在等着那宝物的出现。”
“这……怎么可能有人能预料到千百年后的事情呢?”
“你知道那场浩劫?相传,这岛上要出现的宝物,正是当年那女魔头的至宝,他们怎么能不动心呢。”
“岛上的人竟会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么……”而云书心中却意识到,或许这并不是巧合,并不是谎言,而是一场阴谋,难道自己一开始就置身于一场无形的、编织了数千年的罗网之中么?从听风镇上的打斗,到不死林、小止山、六道……直到如今,想及此处,心中陡然大惊,直到如今,自己如今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听命着谁人的摆布,心中却突然想起一人——静笙,或许她知道答案。
“那,你们知道那宝物是什么样的吗?”
“当然知道,祖先们把它记录了下来,是一块石头,不大,应是暗紫颜色……”
“那石头就在你身上,对吗?”
第二十一章 龄香(上)()
“‘青青天河雨,冷冷白骨鸣,提灯寻龙影,善恶两相倾,莫近天仙子,空落死魂灵,遗血养长生,轮回复真经。’就是这样一段预言。
“当年,来到这岛上的,都是一些奇人异士,几乎是世上最奇怪的人们,也是世上最可怕的人们。有人是第一大门派的掌门和护法,当时天下还没有分别正派和魔道,‘魔眼’便统领着大帮小派是当初天下的泰斗;有人是各部落首领和长老,八荒**之内,东夷、南蛮、西戎、北狄、中原,百十部落都有人来到此处;还有的是平世里毫不起眼的人物,他们却有着各自的独绝之处,或是工匠、或是农人、或是医师、亦或是乞儿,埋藏在天下的所有有着狂热野心的人都来到了这里,不多大的岛上容下了千千万万的他们。
“起初,谁都想要将宝藏占为己有,强者们开始了一场屠杀。对决进行了不到三天,岛上便只剩下不足两千人。他们知道,没有少数者可以在岛上长久的活下去,更没有谁能够单独的生存,意识到了时机尚未成熟,于是杀戮短暂的停息。在今后的不足三十年里,人们‘商议’着又陆续消除了一些异类,便只剩下如今的不足千人。数千年过去了,斗争没有停息,但维持了大致的稳定。太稳定的时期会让人失去狂热的心,忘记自己的祖先还有自己是为什么来到了这个岛上,只有不曾停息的斗争让他们保持数千年的清醒。
“也有许多人试过离开这座岛,不知道有没有人成功的离开了。曾经有人从北湖出了岛,但又在半年后回来了。三人一同离开却只有一人回来,靠岸时他哭的已然如疯狂,也不知那是喜还是悲的哭,要知道,从来没有人见过恶人哭的,半年的漂泊他吃掉了船上其他的人。
“更多的人是从南湖出岛,因为在记载中祖先们就是从南湖而来的,水上的风常年由南而北,北上的潮水常常涌来人的断臂残肢,出去的人们也再没有回来。无论是南湖还是北湖,数千年从来没有人从湖的那边过来,你倒是第一个。
“岛上有个白月道人,当初南蛮灰巫族的最后一代传人,他有一只上古神兽,一只黑色苍鹰——夜杀,自当初灰巫族人来到这岛上就将它带来,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感知到那宝物的存在,而就在不久前,夜杀变得不安,还杀掉了误入道人家中的一个小孩,白月深信,就是那宝物即将要出现。岛上的人听说后也同样变得不安起来,等了几千年,终于让这一代人等上了。
“所以,既然你有那东西,连夜离开吧,或许,还能有走出天湖的机会。”子龄道。
“我……”云书断没想到此地有着如此怪异的的传奇,可是这湖真的能走出去吗?自己又该往哪里去?人人都在争夺落魂,宁愿付出世世代代去争夺一次落魂,得到了又能怎样呢,得到了也只会像自己一样被人处处追杀吧。落魂并没有带来纸醉金迷,更没有统御世界的能力,这些人竟然因为当初谁人的“戏言”,在这里争夺杀戮了数千年,这究竟是**,还是信仰呢?真是愚蠢。
“你不信吗?”
“不,我们会离开,谢谢前辈。不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你不正是这岛上的一员吗?”
“再坏的地方也会有不那么坏的人,再坏的人也会有不那么坏的念头,哈哈哈,此物一出,岛上人必定拼的你死我火,我可没有十足的把握都把他们统统杀掉……我只是不想让女儿受到牵连。”
龄香屋里传来一些声响,静笙走出屋子来。
“姐姐,你醒啦!”龄香跑到静笙身旁,握住她的手,就像相识已久的故人,久别重逢一般。
云书在一旁看着她,见龄香那般的热情,不禁微微一笑。
“是他们收留了我们,她叫龄香,这是她父亲。”
静笙竖剑身前,鞠身作谢。
龄香拉着她来到饭桌下坐着。
“姐姐,你的病痊愈了吧?”
静笙点头,“嗯。”
“只是些风寒,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并无大碍。”子龄一般语重心长的说来,“不知姑娘何门何派?观此剑可绝非凡品……”
“晚辈六道门下弟子。”
“六道?”他一般思索模样,“倒是未曾听闻,可是如今的兴盛门派?”
静笙向云书看去,心中想,天下怎会有人连六道也未曾听说?当今天下,每一寸土地上都有六道弟子,未曾听闻六道剑派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