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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刃剑者却说道:“不,是他控制了魔教,如今只有少主一脉还未归顺于他。”
云书眉头一皱,“那你刚才说的婴儿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婴儿,他只叫我们在山中寻找,本是有百二十人来到这山上,可是他们不是走失了便是在山洞里死掉,如今便只剩我们几个。”
“这山上怎会有婴儿?”
“他说是在山的里面,我们就进入每个洞穴搜寻,别的我们也不知道……”
“要知道你有没有撒谎很简单,你们知道白鹿人的能耐,如果还不老实交待,我可就懒得听你废话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就由你了。”
“自是不信。”之间云书右手一挥,那人左侧五六人顿时被紫气贯穿,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却看那双刃剑者竟是不为所动,只斜目看那倒下的身边人一眼便说道:“你就算杀了我们所有人,我也没有半句假话。”
“杀了他们。”
却突然,一阵沧桑涩哑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像是回荡在天地间,云书与静笙不禁四处张望,寻找这声音来处,眉上不禁微微一紧。而那一众魔教之人仿佛并未听见这声响,他们看着眼前二人的张望,亦是一阵疑惑。
忽地,寂静的夜空里又传来一阵巨响,却是那巨石人开始移动。流苏立在那巨石人身旁,向着云书二人的方向而来。
“不可饶恕的窃贼。”
那声响又传来,云书二人向那巨石人望去,料想那说话者正是这巨石人。
见那石人逼近,万妖堂人不禁畏惧,脚下一阵的后退。
于是见得地上一块巨石飞起,在巨石人手畔数个飞旋便陡然冲向了魔教众人。便听的轰然巨响,又一个脚慢之人送命在了石下。
“且慢!”云书对那石人吼道,虽然他不知自己是该用吼声来同石人交流还是仅需自己脑中思考便可行,但这也只是云书在吼声呼出之后才多余的反应。
石人停止了前行,云书想他应是会意了自己的话,便继续说道:“暂留他们的性命,等我询问一些事情后再留您处置吧!”说完此话时,云书竟发现自己的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
巨石人未作声响,云书倒是不料它会这般轻易的应允,于是他转身对那一众万妖堂人。
“现在可不是我要杀你们了,如果再不说实话,怕是真没命了。”
“无可奉告。”双刃剑者立在一众喽啰身前,虽面色煞白浑身的颤栗,但也咬紧口风,坚定的不再多语,令云书难以猜想究竟他是否还有所隐瞒,但云书只是坚信,这其中定还有隐情。
“那好,你告诉我,魔教有多少人?”
“我万妖堂众三千,无息八百,风雨楼八百,山鬼、食骨人、炼血道等亦合有三千,加上各路小道,有万余人。”
“那有多少人没有投靠这黑衣人?”
“只我万妖堂顾少主一脉,他们只百余人。”
“原来魔教之人也不过鼠辈,离经叛道之徒,还以为是一群有道有义只是不甘旁统的侠士呢,果然只是乌合之众。”
“放屁!我教向来道义为……”说话间,那双刃剑者却是低掩了声音。
“怎么?说不下去了?”云书一声冷笑,“那黑衣人就是数千年前的女祭,你魔教之人如今效命于她,岂不就是在同自己作对?当初的魔教可是一心要消灭女祭和女戚的,”
“早该想到,如此厉害的人除了当初的……”那人兀自说着,双眉紧锁,一阵沉思。
“那她究竟有什么打算,为什么统治了魔教?”
第三十七章 心脏(下)()
“真正的原因我也无从得知……不过,”那人开始说着,“人人都知道天下有个魔教,纵然近千年来日渐式微,尽管被六道剑派一再打压,又经历了三百年前的灭教之灾,但从未消失过。然而几乎没有人知道天下还有另一种力量存在,他们隐匿着,却遍布每一个最偏僻或最繁华的地方,几乎无处不在,却不被人察觉。我们也是在近十年才察觉他们的存在,但他们出现的时间却远远超过这时间,若是说他存在的时间比魔教还长也不无可能。但是我们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或许她统治了魔教与此有关,别的我再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以她的手段大可灭了魔教,或者也可以让我们去做更多的事情。”
“那些人都住在有坟地的地方,是吗?”
“你怎么知道?”那人一阵惊异,“大多如此。”
“我明白了。那这里的婴儿又是怎么回事?”
“婴儿……是三百年前也出现过的天宝,只是这次天宝尚未成型出世,她想要提前夺了它,三百年前是魔教和六道的争夺,没想到如今是这个人插手进来。”
“天宝?”云书大是疑惑,“是什么?”
静笙在一旁,心中为“天宝”二字一紧,当初在无息洞穴里,无息掌门也提起过此物,而三百年前正是名动天下的“正魔”大战,在正道的世界里魔教在那次对战中彻底被消灭,她从未听说过魔教依然存在,且战役的背后有如此隐情。
“参与三百年前争夺的前辈大多已经在那次战役中死了,无从得知天宝究竟是什么,不过既然天宝被六道剑派夺走,你们六道中人难道还不知晓吗?”
“我从未见过什么天宝,”静笙道,“天宝和婴儿,莫非天宝是个人?”
“我知道的我已经都说了……”
云书与静笙看向巨石人,不知其间究竟是有着怎样的秘密。
“既然如此,”云书转而对石人道,“那由您处置吧。”说罢他便起身向流苏的方向走去。
“你!”那双刃剑者却是一急,怒气与畏惧一并闪现,方才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倒是荡然无存,本以为他或许可再救自己一命,没想到却是被他推向了绝路。
静笙却显得一些犹豫,她不料云书会如此决绝,然而对于魔教之人,况且是为女祭或是女戚偷盗大山之物才遭此下场,便是没有理由对他们有所怜悯的,于是她亦随云书而去,只剩下万妖堂众一阵的绝望。
未及巨石人动身,却听那双刃剑人一声冷哼,便见得他手上长剑在身前一挥,剑刃划过脖颈,割开一道细红的线,顷刻间他便倒地,从那条细线间血水不住的外涌。而他身后之人见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之后也是自行了断了。
在那巨石人的身边,流苏却是一直眉头不展。
“你们也走吧。”
那沧桑涩哑的声音又从夜空中传来,众人望向石人。大山能变作石人已然匪夷所思,石人能同人说话倒显得不再离奇。想必流苏是能够同石人交流的,石人也应当是用同样的方法,同人进行了沟通,在它的眼里,人才是“石”。
“你为什么会信任我们呢?”云书却问道,从一开始巨石人就不曾将他们三人当作窃山的盗贼,仿佛是有某种显然的迹象在证明他们是站在石人一边,而窃山之人也是他们的敌人。
“大山之灵,彼此相印。”石人缓缓说来。
“也对,你能知道我们所想。不过我想知道,他们口中的‘婴儿’、‘天宝’究竟是什么,不知可否告知?”
众人看那巨石人双目之上幽冥的火焰高悬,幽蓝的火光映来黑夜里唯一的光辉,在山间积水里潋滟着粼光,也照在云书、静笙与流苏的脸上,才让人有了今夜的第一处真实感。
巨石人一阵的沉默,良久之后才道来:“世有天灵地仙,天之灵生于天,地之仙长于地,每一座大山积聚亿万年的大地精华才得以形成大山之心,又历经亿万年的孕育才使得地仙初长成形,他们想要盗取的正是我大山之心。”
云书与静笙陡然为之惊异,“地仙?”只一个念头在二人脑中一闪而过,此“仙”这一字使得他们千头万绪。
“我只是守护这颗属于大山的心脏,任何来犯之人都不可饶恕,这是自天地伊始以来,第一次有人前来窃取大山之心。我们山灵石人向来不过问人间之事,亿万年来一直沉眠,不知是如何招来了这些人。”
“那,你的心脏——地仙,是个人吗?”云书问道。
“人?”巨石人挪动身体,大地一阵颤抖,它似在俯瞰着脚下三人,“怎么会是人。”
“我们可以看看吗?”
“恐怕尚须千年,甚至万年它才会长成,就算出世也会远离世端,你们见不成的。”
“那,它在哪?”
巨石人又一阵的沉默之后,说来:“没有人会知道它在哪里,你们走吧。”
“三百年前曾有地仙出世,对吗?”
巨石人开始向一边走去,那个它曾苏醒过来的地方,“走吧。”它说到,于是渐渐的,巨石飞转散合,那两盏幽冥的“焰火”渐渐熄去,最终在一阵地动山摇后的平静里消散了踪影,一座伟岸的高山重新在三人的眼前巍然耸立。
只不久,夜色也破晓,天光从那高山之顶一路流泻而下,直到半山腰时才穿过云气的阻拦破开霞光万丈。
“流苏,”云书不禁摇了摇他的肩,说话间口中呼出的热气在料峭的清晨山气里染开一片白晕,“你怎么了?”
只见得流苏满面的愁容,一改往日的神气,双唇煞白,想是受过夜晚里庞大真法的损伤。
“我暂时不能同你们前去西方了。”
“怎么?”云书却是不解。
“大山被唤醒,这本是绝无可能的事,这不仅仅是因为有人窃取大山之心,而是那人已经有了能够唤醒大山的方法。山灵一定不是自己苏醒的,是有人唤醒了他。”
“但山灵不是说是因为有人窃取大山之心才会醒的吗?”
“因为它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唤醒的。白鹿人也没有这个能耐足以唤醒大山。一定是只有大山苏醒,那人才能找到大山之心,我想,那黑衣人已经知道心脏的所在了。”
“你怎么知道?”
“只有活人你才能察觉到心脏的跳动,毕竟那不是一个随意生长在岩石上的东西。”
“那黑衣人一定还会来了?”
“未必,这座山的大山之心远未长成,其它的山脉更不及此,况且大山不会再沉眠了。”
“那你……”云书听却他的话,却更是不明白。
“山,海。”静笙却突然说到。
“没错。真正可怕的不是山,是海。有人能唤醒山,或许就能唤醒海,当初二女借助东方一海便淹没了整个中州大地,如果海被唤醒,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你有什么打算?”
“虽然不知道那人要大山之心做什么,但当务之急是要防止海被唤醒,既然我能与大山交流,就一定能同海洋交流,我会召集白鹿弟子一同前往大海,在东方设下结界,在那人唤醒大海之前将海洋封印。”
“他真的会去召唤大海吗?”
“大山已然被唤醒,便只剩下海,如果不是有白鹿弟子镇守东方,在东方布置了一些古老的阵法,恐怕大海早已被唤醒,灾难早就会降临了。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那股将万物变为死物的气息会从西方一路蔓延而来了吧?”
云书恍然,心中片刻的混乱,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却是陡然来袭。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