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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问了“你说你不是络玉,我不明白,你明明就是络玉?”
安晚晴苍白的唇轻轻勾出浅浅的笑,人或许都是这样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实,如果有人告诉他事情不是这样的,他即便相信也是半信半疑,在这半信半疑之中他也只会选择怀疑而不会去信任。
“我难道不知道我自己是谁吗?我没有失忆,我不是络玉,我叫安晚晴,我睡了一觉醒来就成了络玉。”她扭头看向一脸疑云的云初,她知道他或许会追问真正的络玉在哪儿,所以她先回答“我不知道络玉在哪里。”
又转过头看着屋顶,忍不住眼里幽幽转动的酸苦,她暗暗想“如果她是去了21世纪,那她又遇到了一番什么情景,她对方雅好吗?方雅有没有发现她和自己不一样?方雅”
云初凝视她的侧脸,她望着床顶像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络玉真的不见了,他的心虽然痛却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痛,没有那天快失去她时那样痛,难道是因为眼前的她?心头很乱,不知道该不该放手
“晚晴,你在想什么?”既温柔又清亮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云初一阵错愕,他怎么会叫她的名字?
安晚晴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他,他刚刚是在叫她吗?
她的眼睛里的悲伤落寞换成了无边沉寂,为什么她能从那样浓烈的悲伤如此快的变得平静无波?她经历过什么?云初蹙眉,手握成拳,他知道并非好事儿,不由问道“你在想什么?”
安晚晴看着他,至少他是自己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一个好人,可以说说心里话“我在想我的母亲,她一个人不知道过得怎么样?”说出来是轻松很多但却更苦涩,自己都过得如此不好,何况方雅,怎么可能会好!
云初眼神一暗,兰墨说络玉是孤女,而她却有母亲,她确实不是络玉想到母亲,云初眼里光环转动“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晚晴想了想“她很爱我,很爱父亲,很爱家,她会做很多我们爱吃的菜,她会告诉我们她遇到的所有精彩的事情,她很喜欢笑,她的笑很温暖”可是在她的父亲去世后,她就再没见过方雅的笑容,她很任性很自私,方雅是怎么包容她的?
他看着她脸上的幸福瞬间裹上了悲伤,也不再继续描述她的母亲,心上一颤轻声问“伯母,过得不好?”
安晚晴感觉到心微微跳动,爸爸走后,有几个人问过他们过得好?喉头重重的“以前很好,但父亲去世后就很不好,现在可能更不好了,或者像你一样看着假的络玉有一丝慰藉。”
云初不反驳,可能他不愿意放手是因为这一丝慰藉,可听着她莫不在乎的语气,好奇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明明经历了很多,很在乎她母亲的感受,却在下一秒又能被她说得云淡风轻。
安晚晴吸了一口气,笑了笑“换我问你,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云初胸中猛然波澜起伏,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从来没去想过她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凄凉与懊悔萦绕心间,他想了想才缓缓道“母亲很爱和我玩儿但却不能时常陪我,她很忙父亲常年镇守边疆,云府的事都得由她打理,还得照料着那些亲戚,她从来不在我面前说累,直到她很好。”
安晚晴知道这个直到之后的意思,他的母亲跟他的父亲一样已经辞世了,像是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她依然很轻松甚至有一丝高兴的道“云初,我口渴了。”
他看着她不禁一笑,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看着她将水饮尽,望着她眼中划过一丝赞赏怜惜,她很聪明懂得察言观色,懂得避害趋利 “为什么你叫晚晴?”
从小到大这个问题总是不可避免,安晚晴一如既往无奈瘪了瘪嘴说“不知道,兴许叫着顺口。”
云初看着她的没心没肺,突然释怀了好多,在心中默默念了几遍安晚晴,晚晴,很温暖的一个名字“倒还挺好听。”
她将他的称赞当成以前刚认识的人的客套话,她不在乎甚至已经引起不了一丝反应所以自动忽略了他的赞美,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叫云初?”
云初学她顾左右而言他道“父母给取的,没办法。”
安晚晴还傻傻的信以为真的点头,心里却想“有办法,可以自己改名字嘛,只不过程序多一些。只可惜这里是不可能改名字的。这里能改名字吗?”她一抬头,却看见云初脸上淡淡的笑,一副你上当了的表情“好呀,你骗我\好玩儿吗?”
云初笑着“你那认真的劲儿挺有那些参禅高僧的境界。”
安晚晴一下子就怒了“云初!”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好转头不理他。
看着她像个孝子一样怄气,他的脸上不禁浮起浓浓笑意,甚至讨好的哄道“别生气了,肚子饿了没有?”
安晚晴不说话,云初颇为无奈的大声说道“不说话那就是不饿了,哎我可是饿坏了,那我就先去吃饭了,陈大夫说你要好好休息,你就在这儿先好好睡一觉。”
安晚晴立马将头转过来看向他,默默骂了云初几百遍可恶可恶“我要回云府吃好的最好的”
云初嘴角的酒窝深深凹陷,掀开被子,俯身将她抱起“好,回府吃好吃的。”
陡然的冷意又接上云初怀中的温暖,嗅到一股淡淡的竹子清香,黛眉轻展,眼角的笑意仅一丝便尽散而去,愁眉紧锁,刚刚怎么像在打情骂俏?
她抬眼望着他的侧脸,云初怎么会是刚才那样的人?
第028章 难以抗拒()
云初抱着安晚晴出了医馆的后门,把她放进马车里,自己也进了马车,小厮对着马屁股一抽,马车缓缓离开医馆。
第一次坐马车,有些颠簸,安晚晴的身子绵软无力,在马车转弯时跌了出去。
云初及时扶住她,让她倚在自己身上,伸出双臂把她的整个上半身子圈在怀里,又拉了拉斗篷,直到把她整个身子遮蔽得严严实实才满意的不动了。
这样的亲昵让安晚晴的心不可控的乱跳,脸也浮上几缕红晕,她睁着眼不敢动,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是特殊情况,如果不这样肯定会撞得鼻青脸肿。
云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不安“陈大夫说你的身子还不太好,需要好好休息调养不能受刺激,所以不要怪我拘束你的自由,一个月,你不许离开沉香楼。”他的声音很轻,吐出的温热气息不时吹过她的额头,冰凉的脸突然暖和起来,这种温暖驱赶寒冷之后,竟引起整颗心的躁动,像一直以来的梦一样,可以这样相拥相抱到天荒地老,她不由将头埋进他温暖的胸膛,吸着清嫩的竹香,一个月不出门,人会发霉的
她轻轻一动他便低头去看,见她安心的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受宠若惊看着她乌发里簪着的紫玉钗,流转着梦一样瑰丽诡谲的幻影,迷人心智。
透过衣料传出闷闷的声音“半个月”
“不行。”胸前微微颤动晃散了他僵滞的眼神,不由满足得轻轻一笑。
“半个月”安晚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只等着他答应她。
云初搂着她的手紧了一紧,妥协道“半个月。”
安晚晴嘴角扯开深浓的笑,像是商量的语气很平和“沉香楼太小了,范围扩大到云府行不行?”
云初低头看着她“你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她有那么狡猾吗?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扯出僵硬的笑容“我只是想去看看奶奶和君兰,多和人说说话,心情好了身体也恢复得快一些。”
当她看见他沉静的脸毫无变化时,立马换上楚楚可怜的模样盯着他。
他久久凝视她,拖出一个很长很长的好字。
他眼里的宠溺瞬间紧紧抓住她的心,这是对络玉的宠溺吗?无条件的退让?矛盾与不安齐齐涌现,忽然之间,她想起来她是想跟云初告辞立即离开的,却不知不觉的答应他留在云府,她的脸色渐渐沉下,刚刚欢乐的气氛消散不见。
她有些恨自己轻易忘了邀云初陪她走走的目的,又突兀的想到络玉母亲的图谋,这她越发担忧,半个月不出门,会发生什么事?她还会找上门来吗?纤瘦的手隔着衣料搓着手臂,怎么会这么冷!
云初握住她搓动的手,不满的道“怎么还这么冷?”伸手取下他的斗篷给她披上,系上领子,把她的手塞进斗篷里,不断的轻轻搓动。
安晚晴看着神情专注的云初,让人难以抗拒却又带着往昔熟悉而令人痛苦万分的温暖,使劲儿吸了一口气将眼中转动的泪憋了回去。
觉得她的手应该暖和了,云初才放开手“还冷吗?”
她一把抓住他松开的手,汲取他手中的温暖。
云初一惊抬头撞进她波光潋滟的眸里,一下子手足无措,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是做错了什么?
她握着他的手,定定的望着他,手中的温暖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渐渐消失,他真的好傻,傻到眼中只有络玉,连他自己或许都排在他生命的第二位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安晚晴的眼神轻轻闪动。
云初抹掉她的眼泪“我也不知道,就只是想到就这样做了。”
她很想提醒他她不是络玉,不要把对她的温柔给自己,她承受不起,可她怎么忍心再伤害他一次,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平缓了混乱的思绪问“云初,我们算是朋友吗?”
云初不知道怎么回答,算是朋友吗?算吧可在心里却远远不止朋友的感觉,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安晚晴又说“我们既然是朋友,等我的身子好了之后,我想回家,回家看我的母亲,我不知道她过得怎样了?”
云初双手突然捏紧,扯皱了衣衫“你的母亲在什么地方,我派人去接她。”
她知道他还是不愿意放手,她陷进回忆中无比思恋又有些遗憾道“她是大夫,她到处给人治病,我不知道她在那儿?”
“茫茫人海,你要怎么找她?”云初敛眉问。
“总会找到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她如果联系不上我,不知道会胡思乱想什么,云初,我想家,不管我身处何方总是要回家的”她忽视他的反应,待他若许久未见的老友,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平静而悠长的说着她的过往。
云初的心紧紧缩成一团,她的认真令他心慌,他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有她要去的地方,所以应该放了她成全她,可他依旧犹豫不决,躲开她的视线望向马车外。
安晚晴深吸一口气,紧紧的握着他的双手,她感受到他颤抖的手,狠下心扬起一个笑脸“云初,安晚晴和高兴能认识你。谢谢你的照顾,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这个身子,照顾络玉。”
云初没有说一句话,安晚晴已经恢复了些力气。
马车停下,小厮刚撩起了帘子,她就从车里钻出,吓了小厮一跳。安晚晴撑着车辕跳落到地上,云府外列阵把守的士兵都诧异的看着她又齐齐望向马车里。
云初透过帘子的缝隙看着她,一阵复杂,她不是络玉。
赶车的小厮从马车里拿出矮凳放到马车边上,云初踩着矮凳下了马车,安晚晴才明白这原来是下马车用的。
他走到她身侧说“我答应你。”话毕,他就径直朝府里走去。
他终于愿意放她走了,这不是她想要的吗?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