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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老夫人”
云初浑身一紧,已站起身来“老夫人怎么了?”
“老夫人没”
云初身形微微一晃,陈询也站起身来对门外之人道“你且顺口气儿再回禀。”
来人点头深吸了几口气又吐了几口气才道“老夫人没去祈福山,在半道儿上折返回来,正在清心园大发脾气,清心园的人都被罚跪在园子里,连青竹总管都被罚了。奴才见了,想请大公子去救救他们。”
云初紧绷的神经刚刚轻轻松开又紧紧拧起,什么事儿连青竹都被罚了?在他记忆里青竹与祖母可是像好朋友一般无所不谈,从来没当他是下人,已经走到大门边上“什么时候儿的事儿?可听到了什么?”
来人只摇了摇头“奴才不知。”
云初抬脚便要离开沉香楼,陈询出声叫住他“将军既然有事,老朽就先行告退”
陈询顿了一顿,才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子“兰墨姑娘的病来得奇怪,冷热交替却寻不到病源,如若是中毒,体内却寻不到任何毒素不过那姑娘对自己太狠了些,以后万万不能再用这种方法止痛了”
云初抬手示意陈询边走边说“如此说来是没有根源,无从医治了?那可会再犯?什么止痛之法会让大夫如此感叹?”
“无根之病,老朽实无可解之法,至于金针刺穴,兰墨姑娘虽已有炉火纯青的手法,但百会、合谷等致命或救命的大穴位实不可取,也切勿再自残身体转移疼痛,只会更耗心耗力。”
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过云初不明白陈询口中的自残是何意“自残?”
“老朽不知姑娘是痛到何种地步需要用利刃割破腿肉来缓解疼痛,实让人看得不忍。”
云初疑惑了,她连夜潜出云府不是去通风报信之类?又是哪儿来的伤痛逼她不得不用这样的方法?
如果,她的痛是她主子给的,那这个躲在暗处的敌人的狠戾不可小觑,如果她途中遭人所伤,那伤她之人并不赶尽杀绝又意欲何为?
她一个烫手山芋,无论如何,不适合养在云府里
云初吩咐身后的小厮送陈询一程,自己一人不紧不慢的往清心园去。
果然,眼下全是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的丫鬟奴才,有一两个开始颤巍巍的打斗便往一侧晕厥倒下。
云初紧皱着眉,除了十七年前祖母大发怒火,府中之人每人三十大板,他的父亲云硕由她祖母亲手抽了一百鞭,他的母亲薛香只是坐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个时候躲在角落里的他没有看见母亲流泪,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直到脸色苍白的晕倒在地
“连一个人都抓不住?养你们有什么用?”沉厉的责骂之声响透了清心园,所有奴才都害怕得颤抖。
云初疾步上前“祖母这是在生谁的气?”
沈凤一看见云初,方才的凛凛威严滔天盛怒都如烟般飘散,心疼的看着他,而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罢了,青竹你们都起来吧。”
云初不明白沈凤那突如其来的心疼,这戛然而止的忿怒,还有无缘无故的放弃,走上前去扶住沈凤,一边探寻的望向静候一侧的凌雁,一边道“祖母要抓何人?”
沈凤的手微不可见的一僵,脸色微变,云初更为疑惑,此时凌雁朝他轻轻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追问。
“祖母”云初知道她们一定有事儿瞒着他,而且还是很大的事儿。
刚要再问,凌雁便走上前来打断他“夜深了,大公子回沉香楼歇息吧,老夫人交给奴婢就行。”
云初只好作罢,凌雁扶着沈凤来到内室,才道“白琼的事儿要瞒大公子怕是瞒不住了。”
沈凤沉沉叹了一口气“我不想他们知道云硕移情别恋,最后害得薛香郁郁而终啊我以为那个女人早死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竟然还敢上门挑衅,她真把我云家当成任人摆布的棋子不成f诉青竹,我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一定给我查出来白琼的行踪。”
凌雁一脸沉重的点头应下,才伺候下沈凤躺下,沈凤却突然道“明儿个,我们去瞧瞧那丫头。”
凌雁微微一惊“老夫人怀疑”
沈凤不置可否“我不想忽略掉任何可疑之处”
第010章 不得安生()
安晚晴躺在内室的躺椅上,遥望还余留着碎碎星光的天空。
难道就这样一生吗?
走不出这一方院落?
该怎么做能离开他,又不给他带去伤害?
“你在想什么?”冰冷的声音裹满冰雪深处的冷凛从身后飘来。
安晚晴的身子微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转过头去,打量着身后的人,一袭素雪衣衫裹得女子瘦弱不堪,在对上那一对冷漠幽深的眼睛时,她能感觉到她传到自己心里的冰冷漠然,眉眼细长,清雅出尘,本该柔情似水的脸覆上寒冰严霜后变得令人胆颤可怖,锁骨处裸露振翅欲飞的紫蝶轻盈妖娆,又看了一眼她身上薄薄的衣衫,浑身一冷,这入冬的季节竟穿得如此单薄,她难道不冷?
忽而又想到了一处,往她身后看去,屋子里阳春秋霜都倒在一侧,而兰墨尚未醒转,独独她还醒着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安晚晴半坐起身子,搭在身上的雪狐皮做的毯子一半滑落到地上,微微的寒意立即袭上身体,身子轻颤间伸手将毯子捞起将身子盖住,才望向来人,却只是看着她,不做任何回应。
“不错!就是要这样高高在上,一切皆不入眼,俯视苍生”女子的话里似有褒扬之意,可让安晚晴以为更多的是她宣扬要高高在上不近人的情森冷,看着她眼角的泪痣,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女人,她一定是孤独 的而且乐于这样的孤独
怜悯的眼光刚一落进女子的眼,女子便将目光挪开,望向她身后的星光,可始一触及那光辉便将目光收回又落在安晚晴的身上“我说过多少次,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是不是三年没有受罚,忘了?”
极其不满的宣泄,载满厌恶的眼神直直射向安晚晴,警告危险之意步步紧逼,的确骇人,安晚晴的心微微一紧,她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不说话?你在怪我?”女子紧迫的目光追着对她毫不理睬的人,语气不善。
安晚晴有些失笑,如此冷漠责备的语气实不该用在这样的问话上,即便被问的人有心回答也不会回应。
微微的讽笑响在耳侧,安晚晴惊讶的望向笑得肆无忌惮的人,苍白的脸竟然因为这一笑让人熠熠生辉,变得柔和起来,笑声戛然而止,笑容也随即僵滞在嘴角“我忘了,你不会说话!你现在是一个哑巴”
安晚晴微微一颤,撑着软榻的手紧紧揪住皮貂,什么意思!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嘲笑提醒她是一个无能的人,是被老天所弃的人!
接到愤恨的目光,那雪衣女子才微微满意道“我还以为睡了三年把人给睡傻了!络玉,这条路是你心甘情愿要走的,不要忘了你的好姐姐络纱,也不要忘了这三年不省人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说的安晚晴全都不知道,不知如何回应,只是淡然的望着她,女子怔愣失神的望着她半晌道“让你醒来不能说话的确不在计划之中,但这样的结果定会给云家留下更深的记忆,对你的愧疚越深也对我们越有利!”
“还有,提醒你一句,在那个男人和我之间,你只能选择我!否则,别怪我不念母女之情”
原来她是络玉的母亲,兰墨口中的夫人,可是她却丝毫没心疼络玉,有的只是冷漠呵责、讽笑厌恶、警告威胁
络玉
愤怒充盈整个肺叶,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女儿?
安晚晴心疼这个身子原来的主人络玉,没有爱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温柔的眸子怒火乱窜,痛恶的盯着眼前这个陌生女人的眼睛。
女子冷冷一笑,眼神凌厉“你是真爱上云家的男人了!不要忘了是谁害我们家破人亡颠沛流离!这样的眼神该看的是云汉那狗皇帝和这走狗云家,不该这样看着我!”
声音很轻却足以震动房间里的空气,飘进安晚晴的耳里,震惊无比的瞪大眼,久久不能回神。
“不要怪母亲,你跟他有血海深仇,不可能跟他有以后,你明知如此还泥足深陷,只会万劫不复”声音终于温柔了一分,一分一寸的随她趋近的步子踩过安晚晴心。
事情是这样的?想起初醒一刻云初的深情,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怔然木楞,眼神发直。
女子极为不满的紧蹙双眉,俯身拾起安晚晴的手,将一粒紫红色的要放到她手掌心里“这是天音丹,服下后一日便可以说话,你足够聪慧,要懂得借用时机不至于令人生疑!”
“明日,沈凤该带你进宫了,怎么应付宫里的那些人你最好再仔细想想,已经算无遗策,可别毁于一旦。”
安晚晴回神时,屋子里已不见了那一袭雪衣,只是手中那紫红色刺痛双目,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知中了什么魔咒,缓缓抬起手将要送进嘴里,生生咽下,连连咳嗽声吵醒了阳春秋霜,二人赶紧递上水来,安晚晴却饮得太急呛出了泪来。
谁都不肯放过谁,而偏偏她处在最中心,被他们撕来扯去
泪越流越猛,不得安生
络玉的母亲狠戾绝情,她难以想象络玉是怎样抗争着下定决心选择了云初,那是一种怎样噬心的纠缠“你真的会听她的话?”
从头到尾的将女子的话又想了一遍,似有期待的平静“还是这一份爱里还有可不见人的目的?”
难听的沙哑之声混着哽咽的声音着实吓到秋霜,惶恐不安朝阳春求助“春姐姐”阳春小心翼翼用丝绢的蘸掉泪珠“姑娘是哪儿不舒服?”
安晚晴抬起头望着居高临下殷殷关切望着她的温柔眸子,她想方雅了,很想很想
她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不想去面对云家和络家的仇怨,不想进宫,不想不想,未来因为这些字眼让她无助绝望,更深深的不安。
要怎么逃离这里?
该怎么办?
第011章 灿若阳光()
安晚晴躺在软榻里,望着从窗户纸中流进的缕缕阳光,心里一片空寂。
屋外传来朗朗的嬉戏之声打断了神思,无光的寻向声音的方向,好快乐的声音。
她喜欢却又害怕,想要起身去看看,心却被什么紧紧拴住,不让她挪动一步。
正当犹疑不决时,内室的帘子撩了起来,阳春灿烂的笑着走近“姑娘,外头来了好些孝子,真是乖巧极了!”
轻松愉悦的调子令她心神一动,阳春已避开她手臂上的伤口,轻轻掺扶着她从软榻里坐起来“姑娘定要出去看看,今儿个阳光很好,还有那些机灵的孩子逗乐子,姑娘的心情好了这病也就好了。”
秋霜立在沉香楼的门边,脸带笑意的张望着一处,嘻嘻哈哈的爽朗笑声比方才屋子里更清晰,阳春扶着安晚晴缓缓走向门边,一双弯弯细长的丹凤眼看着倚在门边的秋霜“姑娘你看看,这秋儿的心思都飞了!”
那打趣轻松的亲切语气令安晚晴微微放开心怀,也跟着轻松开来,嘴角不禁意的微微弯了一下,阳春瞥见了脸上笑得越发灿烂,又抬头给秋霜使眼色,秋霜会意的也笑了起来,上前掺着已至门边的安晚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