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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姐姐,那就没问题了。
罗根礼貌地递上猪腿手信,大大方方地进了门,本来看谁都像是欠他钱一样的脸上,现在都要笑出花了。
他毕竟还是个加拿大人,对于东方的传统,就算在日本隐居了十年也不甚了解。
日本很多礼仪都学自唐朝,那么待客自然要在客厅,可他初次登门就被女眷邀请到内室饮茶,这所谓的登堂入室他是一步就到位了。
意味着什么,他根本没有意识到。
只是听说能见到女子,他就乐得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姐姐的名字呢?”
走在颇有些风韵的庭院中,罗根看着周围精心修剪后的松树,还有被积雪覆盖的鹿鸣竹,猜测着对方的家世。
这院子里还有些佣人,看起来是大户人家啊。
只是应该家中没有长辈了,唯一的男丁就是山本一郎,所以他去门边迎接自己,以显尊敬。
“家姐闺名阿一,年方十八,尚未婚配。”一郎赶紧像推销货物一样地介绍:“她喜欢插花和茶道,而且还是镇上最漂亮的女子。”
其实这个时间段,为了快速地恢复人口,日本国内已经把‘成年’的定义年龄从20岁降低到了14岁。
这样很多人就能更早结婚,从而更快恢复到战前的人口与劳动力。
而阿一这样十八岁的,其实已经是岁数偏大了,问题就在于家世上。
虽然山本家衰落了,但曾是这里的地主武士,怎么能和镇上的那些农民后代通婚,玷污了本家的家名?
可是想找外地门当户对的吧,差不多年龄的武家之子几乎全部死在战场上了,活下来的要么就是残疾人,或者已经有婚配的。
所以阿一就耽误了下来。
不过现在罗根这个外国人的出现,给他们了另一种选择,那就是嫁给强者。
日本的男人再好,那也是输家,哪里比得上美国爸爸?
所以一郎作为现任家主,自然要给姐姐最好的选择。
这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势利眼,反而是因为他和姐姐关系最好最亲,才要用尽一切办法给她最好的。
要是关系不好,他早就把她拿出去交换利益了,那才是武家之女的命运啊。
领着罗根一步步走向后院,他摆手打眼色驱散了看热闹的佣人们,让他们快去准备婚礼的东西。
礼服已经准备好了,西式婚礼一郎也不懂,宫岛这乡下地方也找不到牧师。。。。。。那就办神道教的婚礼!现在得快找个神官来,还得通知些亲友来见证一下!
不是一郎心急,而是狼武士大人实在是太抢手了,镇上的女子都盯着他呢。是外国人不说,而且还有强大的超能力,那么雄壮威严,简直是一块香喷喷的肥肉。
山本一郎一定要帮姐姐拿下正室之位,他已经调查过了,狼武士是孤身一人,这机会不容错过。
“我叫罗根,你也别叫我大人了,罗根豪特利。”罗根还在参观充满日式美感的庭院和室外走廊,没有注意到佣人们的动向。
而且他本来就失去了部分记忆,现在战争中的事情记得不多,自己的名字倒是还记得,但早年的身世是全部忘光光。
山本一郎的脸上露出了更多的笑容,他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是的,罗根大人。”
他还以为欧美人和日本人一样,前面的词是姓呢,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不就傍上外国人的大腿了吗?
不管今天怎么叫,明天叫义兄就完事了,不过还有一件必要重要的事得问问清楚。
“罗根大人是米国人吗?”
“应该是加拿大,但是具体家在哪里,我已经记不清了。”罗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加拿大。。。。。。。哦,也好,呵呵。。。。。。。”
山本一郎得到答案也满意了,虽然不是英美,但加拿大好像也行,米国的邻居嘛,一定也很强大。
第943章 登陆的两人()
木质的走廊地板发出吱吱的响声,而随着距离后院的雅室越近,罗根就感觉越是热血沸腾。
庭院中吹过的寒风,好像在瞬间都消失了,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地跳动声,觉得口干舌燥。
山本一郎拉开了房间的木质推拉门,转身礼让:“罗根萨马,请进。”
早就急不可耐的罗根点头客套了一下,还是在主人之前走进了门里。
室内点着火盆,温暖的空气中带着柑橘的甜蜜滋味,但他的眼睛没有去看墙上的字画,也没有注意那华丽的屏风,而是第一时间落在跪伏在地,施行大礼的女人身上。
山本阿一此时已经换上了黑色的大振袖,乌黑的长发盘在头顶,以七八枚金簪固定,脑后露出那雪白的脖颈,在罗根的视线中一闪而逝。
振袖是和服的一种,和比较日常的浴衣不同,振袖是在正规场合穿着的礼服。
它分为大中小三种类型,并不光是说尺寸的大小,还有规制的大小。
大振袖是未婚女子最高档的礼服,必入五纹。所谓的入五纹,就是振袖全身上下共绘有五枚家徽。
除此之外,全身上下穿齐后是一副风景或者花鸟画,大振袖的袖长约120,穿上后袖底可至脚踝,是一种较有情调的和服式样,也是再合适不过的巨幅画布。
纹样一般采用友禅染和扎染工艺,同时结合贴金箔和刺绣,装饰非常华丽,其中黑色通常被认为是最高贵的振袖。
在明亮的灯光下,黑色的花朵绽放在浅绿色的榻榻米上,金色的纹绘和首饰更是闪闪发光,璀璨夺目。
这样的架势,让乡巴佬罗根都愣住了。
这么端庄高雅仪态,落落大方的气场,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大和抚子?
阿一还趴在地上问候:“狼武士大人贵安,妾身阿一,白日里多有冒犯。”
罗根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他以前死掉的妻子,敦子只是个农民的女儿,在家里从来没有这些套路,他也不知道啊。
所以他见到心上人跪着行大礼,自己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才对,所以他灵机一动,噗通一下也给跪了
山本一郎咳嗽了两声,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就像是院子雪地里的麻雀脚印有多么吸引他一样。
在现在的日本,只有女子向男子下跪的,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女人在家里不管是端菜上桌,还是拉门进屋,那都是跪着的。
外国人不通晓风俗习惯,看起来挺滑稽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髯须壮汉?
不过这样也好,说明罗根还是很看中自己的姐姐啊,结婚以后让她吹吹枕边风,劝罗根出仕,如此强大的武士,必然可以振兴山本的家名。
“姐姐,我得去看看抹茶和点心准备好了没有,罗根大人就先由你接待。”一郎朝姐姐笑着点点头,找了个借口。
这点心?明早再吃吧。
“嗨,辛苦你了。”阿一直起身子来回应,她生得纤细苗条,所以领子和脖颈之间有很大的留白,这让罗根的双眼根本都拔不出来。
一郎使了个眼色,随手关上了门,把两人关在了小房间里:“神主大人很快就到,还请二位多忍耐。”
阿一的脸上泛起了红色,她紧了紧和服的袖子,把上面绣着的仙鹤翅膀捏在手里,微微点头,没有作答。
“???”
趴在地上的罗根一头雾水,神主就是神社的主持,一般都是阴阳师,难道今天也要来做客?
不过看到阿一抬起袖子遮着下半张脸,一双大眼睛对他眨呀眨地,他又把疑问忘记了。
“狼”
阿一轻启樱唇,刚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罗根挠着头打断。
“叫我罗根,嘿嘿”
阿一点头应下,重新组织了语言,回到家后整个人也显得落落大方:“罗根大人,恕妾身唐突,不知您可有妻室?”
“有过。”罗根很实在地回答,他为人直来直去,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只不过在广岛被轰炸的那天去世了。”
听到这个答案,阿一的双眼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她放下了挡在面前的胳膊,华丽的和服布料发出摩擦的簌簌声。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我曾经加入过军队,对于生离死别已经见得过了,广岛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罗根很大方地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哦?是同盟队吗?这么说来,家父曾经也是军人,只不过他没有从战场上回来。”阿一说起了自家的事情,瓜子脸上泛起了淡淡的忧伤。
罗根心里一紧,难道是仇人的女儿?他暗中闭住呼吸,试探性地问道:“何处战场?”
“硫磺岛,罗根大人参加了那场合战吗?”阿一收起了情绪,带着淡淡的微笑问道。
罗根松了口气,还好,他在去硫磺岛的路上,坐的船就被日本潜艇击沉了,感谢那枚酸素鱼雷!
“没有没有,在那之前我就退伍了。”
本想说被俘虏,又觉得不光彩,他换了个词。
“哦,那真是遗憾,我那时还小,所以只是听说硫磺岛异常残酷,但日本国内封锁消息,我只是想问问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
阿一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动机,一边说着,一边行云流水地开始冲洗茶碗,准备泡茶。
“那么你的父亲战死在那里,我和他十年之前还是敌人,你不会憎恨我吗?”罗根对于她的轻松态度感觉到很奇怪,作死一样又追问了一句。
阿一笑着摇摇头,用茶宪轻轻转着碗内。
“这就是武士的命运,人生就如樱花朝露,本就是在寻求那一瞬间绽放的机会。战场,就是强者获胜的地方,我没有任何怨恨,您能活下来,说明您是更加强大的武士,仅此而已。”
罗根想了想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死就是强大的话,那自己确实强到没边了。
别说鱼雷了,就是吃了一颗核弹,照样没事。
反正肯定是比美国队长强,就是不知道和传说中存在的丧钟比起来,究竟谁更强一些?
只是参军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美国有那么号人物,大概是编出来吓唬敌人的吧。情报部门的那些人啊,心都脏得很!
不过心里这么想,在日本这么些年,罗根还是学会了一些东西的,比如说客气。
“哪里哪里,只是侥幸活了下来。”
但他的脸上一点也没有侥幸的神色,全是理所应当的样子,表情好像就在说着相反的意思。
“噗嗤。”阿一遮住嘴轻笑了一声,她妩媚地看了罗根一样:“那么大人您会不会看不起败将之女,也就是妾身呢?”
“怎么可能?!你这么好,美丽又大方,充满了东方的典雅,还有,那什么来着。”罗根在脑海中搜刮他可怜的日语词汇。
阿一松了一口气,她推出了茶碗,整理好袖子端坐,认真地看着罗根:“妾身及弟弟父母早亡,不得不在世间艰难求存,如今妾有一个非常无理的请求想请您考虑请不要生气,您愿意入赘山本家吗?”
“嗯?什么意思?”罗根没有听懂那个词。
“就是问您愿意娶我做正室吗?”虽然早就和弟弟商量好了,但是让她自己开口,还是难免很不好意思。
她说完话,害羞地捂着自己的脸,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