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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流之辈……此举是否太过于卑劣了?”
那女子用黑纱遮住了上半张面目,完颜望无法如龟灵那般用神念窥伺,先前自是未曾留意到面前女子竟是残疾之人,因而听闻此言倒是不由一愣。但不过片刻便大喜接道:“她竟是个瞎子?真是天助我也!来人,给我放箭,放箭!”
“……当真是卑鄙无耻之极。”见对方如此作为,便是诛仙也忍不住微皱着眉冷声开口道。而此刻那手握长鞭的女子却陡然冷声接道:“我刚才出言不过是看不惯这小子的作为罢了,可不是刻意为你们出头!我既然做出此事,自然会一力承当,哪里用得到你们多管闲事?”
66射雕叁拾()
这女子身上衣着虽然并不光鲜;但如今直面众金兵而不露半分惧色;倒是显出了几分千夫莫敌的熟悉倨傲姿态来;一眼看去却与黄药师隐隐有着几分相似。见此番情形龟灵不由心中一动,然则正在她迟疑着是否该卜算一番的同时,那女子却已抢在众人放箭之前一抖手中的银色长鞭,将之如匹练般向前方诸人挥洒了开去,更是丝毫不曾留情地连龟灵二人也一并纳入了攻击范围当中。
见那道银白色的长鞭直直地向身前的少女抽了过来,诛仙不由面色一寒;当下便毫不犹豫地踏前一步一袖将其挡了开去。而龟灵此刻方自从思绪中回过了神来;先是抬手阻止了欲行发作的诛仙,继而方才向他摇首传音道:“她是我友人之徒,此举似乎也不是故意……罢了。”
诛仙颇为诧异地瞟了她一眼,但最终还是将笼于袖中的手掌重新伸了出来;而那双目失明的女子却是未曾注意到二人的不妥之处,只是手下不停地用掌间毒龙般的长鞭直直勒上了最前方金兵的颈项,不过片刻间便已连杀两人。
那些金兵不及反应便已被女子迅捷无匹的攻势冲乱了阵势,在此般情况下就算这些人俱是军中精锐也不禁被冲得东倒西歪,眼见便要尽数丧于其手下。而就在完颜望忍不住大惊失色之时,那双目失明的女子却是毫无预兆地发出了一声闷哼,继而更是冷不丁地踉跄一步,虽然最终稳住了身形未曾跌倒,但手中招式却是纷乱一片、再无先前威势。
见此情形龟灵不由微微皱起了眉,神识略略一扫后方发现面前女子除了双目不便外脊骨之上竟赫然钉着一枚细若发丝的金针,而此刻其之所以如此痛苦也正是因这体内金针刺激经脉、使内力倒行逆施之故。而完颜望自然也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当下便大喜命令道:“这女子似是犯了旧疾!你们速速将之杀死!事成后我重重有赏!”
那些兵士原本正踌躇难定,听闻此言后顿时精神一震、向那女子一拥而上,各式武器齐齐地向其身上砍了下去。那女子原本正双目紧闭、浑身颤抖,似是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然而就在刀刃临身的那一刻却骤然睁开了一对反白的眼眸,同时怒声开口喝道:“凭你们也想杀我梅超风?”在下一刻内力却是陡然暴起,将身周众人纷纷震了开去。可即便她再如何挣扎却也依旧依然是强弩之末,不过片刻便已再次无力地瘫倒了下去。那些兵士虽被挥退,却是均为受到重创,当下只略略一顿便已再次冲了上来。
梅超风虽是心知危机临近,但却是连一根手指也难以抬起,当下便唯有暗叹一声,闭目待死。然则在下一瞬间耳边的锐器破风声却是骤地消失无踪。梅超风不由微微一怔,待到反应过来时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了起来,而体内那股锥心蚀骨的痛楚也瞬间减弱了许多。
“你……你们居然也懂得武功?”见少女只右手虚虚一推自己的众位下属便尽数飞跌了出去,在落地之后更是全无声息、生死不知,完颜望不由微微变了脸色。而少女却是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漫步走到了女子的身旁低声问道:“你名为梅超风,是桃花岛门下?”
梅超风原以为相救自己的必是一武功高强的异人,当这虽然沉稳却略显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之际却是不由愣了一下,半晌后方自迟疑着道:“……正是,不知阁下又是何人?”
龟灵并未直面回答对方的疑问,仅仅只是摇首道:“我与你之一脉有些渊源,却是不能看你丧生而袖手不理……你先站到一旁罢,此处的事我来处理。”
虽然对少女类似于发号施令的口吻略有些不满,但梅超风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强忍怒意半信半疑地退到了一旁。在对上少女循声转来的平静无波的漆黑瞳孔时完颜望只觉心中一突,但却还是强压着心头涌起的隐隐惧意冷声喝道:“大胆!本人可是朝廷亲封的葛王世子!莫非你们这些武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下聚众造反不成?”然而不待其话音落下,默默立在少女一侧的诛仙却已拂袖冷声道:“辱我截教尊严者,尽皆不赦!”
完颜望不由一怔,而其身侧的那位由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神情间也是淡淡的青年此刻却是陡然长身站了起来,望向两人的目光中亦是多出了一抹热切之意。龟灵微皱着眉瞥了对方一眼,但在发现其身上并无半分灵力存在的痕迹后却也只是不以为意地转开了视线。然则在她分心旁顾的当口,诛仙却已蓦然右手一抬,凝出一道灿若流光的剑气完颜望的胸口直直地刺了过去。
虽然完颜望自方才起便已全神贯注地警备不休,但又岂能怎挡的下这仙人的手段?当下便被男子放出的那无形的剑气自胸膛处直贯而过,而诛仙以神器之尊所放出的剑气自是凌厉无匹,因而在其丧生的第一时间便是已然神魂俱灭,连灵魂也未曾走脱。
剩下几名因为站得较远而幸免于难的金兵见此情形登时大惊失色,而见一向对己恭谨的诛仙此次竟然不向自己请示便已私自动手,龟灵倒是不由有些讶然。但转念间便已想到对方定然是怕自己杀死这皇族成员结下因果不利修行方才如此做法,当下心内却是不禁一暖,但却不忘传音调笑道:“此人不过是金国旁支,而且大金国运已竭……其实师弟你大可不必抢先动手。”
见自己心思被对方一语道破,诛仙倒是不由面上一赧,讪讪地收回了手来。而即便亲眼看着在前一刻还与自己称兄道弟之人就此惨死,那名与完颜望同坐一桌的男子却依然是连眼也未瞬一下,片刻之后突地起身向面前两人稽首一礼,浅笑着开口道:“原来果真是截教的高人……先前我这兄弟多有得罪,实在是失礼了。”
诛仙冷睨了一眼溅血堂前难以瞑目的完颜望,眼中不自禁地透出了些许冷漠的神色来,冷冷开口道:“如你这般情形称之为兄弟是否太讽刺了些?不过是一抹渡魂夺舍之术留在世上的魂魄而已……凭你身份也敢与我二人攀交?”说到此处却陡地仿佛想起了什么般面色微变地扫了龟灵一眼,目中神色既似歉疚又似不安。
龟灵心知对方定然是想起了自身也是靠夺舍存活于世,唯恐会冒犯到自己,当下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而那金兵在听闻此言后却是均忍不住目瞪口呆地瞪向了那位金国贵族打扮的青年,半晌后方有一人颤声开口问道:“大……大公子,他们所说的话究竟是何意?”
虽是被诛仙指责,但那被称作大公子的青年却是并未发怒,仅仅只是气定神闲地答道:“正如他们所言那般……我只不过是借这具身躯存世的一抹幽魂而已。完颜晋的灵魂已经消失于世间、不复存在了。”略顿了顿后又浅笑着接道:“抱歉,既然你们听到了我的秘密……那么我便只有让你们噤声了。”
在他道出此言的下一瞬间,在场除龟灵三人外的诸人俱是面色泛黑地倒了下去。龟灵略有些诧异地瞟了一眼脚下不过片刻间便由活人生生化作了尸首的一名金兵,沉吟着开口道:“这是……毒?你为何……”
男子回首淡淡一笑,道:“你是否奇怪我既有渡魂之能,但为何身上全无半分灵力,且还需要用这等手段伤人?我并非如二位这般的仙人,只是区区一介凡人而已……能以此等方式存活于世便已是我的极限了,学习这毒术小伎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略顿了顿后又笑着接道:“在下第一世时……不怕两位笑话,却也勉强也算是修道之人,不过在下对截教却也只是仅闻其名,只听说其教主通天圣人常居于三十三天之上,从不轻现世间。想不到今日竟能面见两位大能,着实是三生之幸。”
龟灵挑了挑眉,却是并未搭腔。而梅超风此刻也已从先前的茫然不知所措中回过了神来,略有些讶然地道:“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世间又哪里有仙魔鬼怪之属了?对了,这位姑娘……先前你既然说与我桃花岛一脉有些渊源,莫非你竟然是恩师之女、我的小师妹黄蓉不成?”
“并非如你所猜测的那般……不过蓉儿却是我迄今所收唯一弟子。”龟灵随意地解释了一句,在细细地端详了面前的男子几眼后方自面无表情地道:“你体内只余二魂三魄,如今又在渡魂过程中不断消磨,恐是难容于天道……日后你还是好自为之罢。”
67射雕叁壹()
听闻此言;那男子终是忍不住面色微变。而诛仙则是略有些疑惑地瞟了少女一眼;但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龟灵知晓他必然是在奇怪自己为何竟主动开口提醒面前这男子;不由在心中暗自苦笑了一声——此人既然强行用渡魂之法停留于世、心中自是执念颇深,若是有可能她也并不想与之随意结下因果,但她前生为玄龟化形,天生便具有趋利避害之能,在心有所感之下隐隐觉得对方未来与她似乎纠葛甚深,因此却是不得不开口点醒与他。细细凝注了他片刻后却又陡然再次开口道:“你体内甫一看去似乎并无灵力;但我观你真灵略显晦涩、似有混沌之象……莫非你前生竟是以妖族之体习练巫族功法不成?”
男子面上一凛;虽是半晌未答一言,目中却是隐隐地透出了几分警惕的意味来。将他反应看在眼中,龟灵索性径自开口接道:“若是当真如此,那功法你还是莫要继续练了……巫族不修元神;那功法与你此刻情形非但并无帮助,恐怕还会对你灵魂有所损伤。”
男子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在确认其眸中绝无半点算计的意味后面上的警戒之色却是渐渐地转作了复杂,半晌之后终是低叹着向两人稽首一礼,道:“多谢姑娘提醒,长琴,受教了。”
“长琴……这是你的名字?”龟灵本以为对方的前世多半是颇有名望的仙人,因而在听到这一并不熟悉的名姓时倒是不由微微一怔。男子沉默了一瞬,继而却是略带嘲讽地微微弯起了唇角,道:“前世姓名又有何意义?反正不过只是一代号而已……阁下只管随意称呼便是了。”
龟灵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她所习截教功法本有安定灵魂之效,但她既不欲施恩过重,又知道对方定是对自己心存疑虑,当下倒也并不开口提及要传其术法之事,只向对方略一颔首便径自抬步向外走去。然而在其踏出房门的那一瞬间,那自称为长琴的男子却陡然轻笑着道:“我这具身躯虽是葛王第一子,却是其侧室所生……可如今王府嫡子以及这些精兵强将尽皆惨死于二位之手,我回府之后却是不太好向葛王和王妃交代呢。”
走在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