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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琇璇躬身道。
一旁的刘寄奴也默许地点头,苏婥回到房间睡下,有些疲乏的身躯,没有摸出离开皇宫的路,反而又多了两件棘手的事要解决。
苏婥躺在**上苦思冥想许久,才将目光移向了风窗。
入夜
乾毓殿。
阳台上射进来几丝微弱的红笼灯火照在他的脸上,将他捂着下巴忖思的俊美高挺身影,倒映在了地上,从青壁石阶上一歪,圆鼓鼓的头的拉长的细瘦影子落在了大殿。
静滞了许久,沈扈便转身往后院去。
苏婥忐忑不安地趴在**头,房间待久了,身体上一股阴寒的气息压迫着她,显得苍白无力。
“赵卿嫣!”沈扈喊了一句。
低沉,细腻。
苏婥没想到他这么快会来,着急地心口微微颤抖着,脸上顿时露出了几丝刷白,深凹的锁骨随着紧促的呼吸而一上一下蠕动。
她紧张地回头看着沈扈,刷白透着沧桑的脸庞,软弱无力,额头不停地淌着虚汗。
她捂住烦闷的胸口,涔涔着泪光,凝噎道:“你可以出去吗?我我要睡觉,困了!”
看着沈扈认真而严肃走来的身影,她的眼里突发酸涩,她一时激动地从**沿滚落了下去。
沈扈扑身过来,苏婥甩开了沈扈的手,因为她打从心底里害怕沈扈的一切,这会让她更加觉得自己没用。
他的眼眸深邃而凝重,却如滴滴答答的流液,与血液融在了一起。
当沈扈想试着在她的脸颊亲吻时,苏婥将头一扭,怵惕地撇开眼眸,呆呆地盯住了地板。
“兔子不吃窝边草,昨晚的话,本王可还记着!”沈扈当即拽着她的脸上前,低低笑道。
知道她紧张,依旧戏谑出声。
“啊”
她脸颊一蹙,突然有了吃惊的反应,雪白的纱裙上红了一片,血顺着手臂一直淌,水漾的血液渗在掌心,她疼得额头凸起了一条深纹,紧咬的嘴唇早已咬出了丝红的鲜血。
第41章 心疼()
是**栏的钩挂,将臂膀生生划了血口,偏偏这时,她一激动,竟然把手臂给擦伤。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扈一愣,却始终没有回过头看她一眼,她已经被他的手摁地无力挣扎,只能任由身体倒在了他的面前,却连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走啊你,我不想看见你!”
她吃力地抬起手臂,微张开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哑声无言,身上还有伤,手臂折腾腾地她没了力气。
沈扈看似沉着地坐着,心里却充满了紧张,“怎么样,疼不疼?”他之前一次次被苏婥拒绝,他本来有很多次机会可以硬来,哪怕一次,可他心寒的,是她的眼神!
“你出去!”
苏婥没有再看沈扈,死攥着臂力,软软绵绵的手臂早已失了力气,抬不起来,血一直流着,甚至当血液流到沈扈衣服上,不,是他的手指上,苏婥尴尬不已,拽了裙角就想躲。
“嗤你能耐了!”沈扈一眼看到食指上沾的血,连忙用手帕抹干净,扶住她,给她包扎伤口,一个延伸到手肘的血口,他看了,问,“赵卿嫣,你给点反应,逞什么强,这比被刀砍还疼,你倒是能忍!”
苏婥看了他一眼,“谢了,亏你还知道关心人。”浮起苍白的身体已然黯然失色,她闭上了双眼,就等着沈扈走出这个房间。
他包扎好,俯下身来,逐渐将她拢进了怀里,很用力地在苏婥的肩上咬了一口,留下印迹。
“沈扈,你,你干嘛!”细腻清淡的声音穿透耳膜,弥漫在空气中。
微亮的烛光直接透过他黝黑的身影,照在了苏婥略显惊慌苍白的脸上。
沈扈古铜色的后背在微光下越发灼眼,上下起伏不断的身线仿佛在刺激苏婥的眼球。
苏婥拧了拧眉,停止吟声,紧攥着身侧的白色裙角,半敞开后,苏婥心中直打鼓,咽了口唾沫,才壮起了胆子,死命推开沈扈。
她嘴里不停扯道:“你出不出去,这样很丢脸啊,混蛋!”
纤瘦的身躯在沈扈的拥抱下看起来摇摇欲坠,挡在两人跟前,沈扈的脸上依旧一副坚不可摧的冷漠。
苏婥背脊一僵,再次逼问:“你到底想怎样?”
可沈扈依旧不松手。
垂在两侧的手死死握成拳,看着他一双深邃的眸子,因为额间的浓发垂在眉端,眼潭里笼罩了阴影,深邃无边的眸子看不清眼睛里承载着什么情绪。
红色灯笼摇曳着,深沉的幽光时刻在沈扈的眼睛里摆动。
他低沉的嗓音说道:“本王看自己的女人,还要经过你同意?”
晦暗幽深的眼神,让苏婥瑟缩到安静不下来,她竭力控制自己:“你知道我现在这样很难受吗?你不出去,我僵在这儿,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有话明天说不行啊!”
苏婥与沈扈的眼神对峙,永远是她输得最惨,因为她永远无法知道沈扈黑色漩涡的目光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长长的黑色发髻捋了下来,落在双肩,沈扈很快就把这两戳头发拖了起来。
苏婥双眸紧闭着,死死抓着沈扈的手,他实在太能耗了,这个疯子究竟要在这样冰山一般的脸色下看着她多久,她尴尬,她没面子,她更没这耐心。
“赵卿嫣,你冷不冷?”
他突然紧紧握住了苏婥的手心,暖暖的,就像一阵温热的呼吸。
苏婥紧张地回头看着她,额头又不停地淌着虚汗,点头道:“废话,我这样,你到底要看多久!”
他突然静下来。
他想要静静地看着她,只有夜深人静,见到的才是最真实,最温暖的她,那时的她,眼神里没有那么多的戾气和怨恨,反而更多的是孤独,就像他许久以来的孤独,他对北滁的责任,对苏婥遗骨的迫切一样。
很多时候,他都无法看清处自己真实的需求,只有在苏婥面前,他才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挫败感,苏婥不管发生什么,都坚韧着,不认输,咬牙坚持,总是忤逆着他的意思,她是唯一一个让他既能轻易得到,却不能轻易征服的女人。
“赵卿嫣,去屏风后换件衣裳,脏了!”许久,沈扈发话道。
苏婥颤了颤,当即推开沈扈,径自跑去屏风后,裙子沾了血,后面看着倒像是落红了,尴尬啊,沈扈现在一定在背后嘲笑她,觉得她丢了他北滁帝王的脸了。
不管,先换掉带血的衣服再说。
折腾两下,幸好沈扈没有赶过来,苏婥迅速抽了一套褶裙穿在身上。
她偷偷溜到香房解决葵水的问题后,才晃晃悠悠地冲了出来,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多了。
“换好了就过来!”
她还傻站在屏风后偷看沈扈,幽邃冰冷的眸子时刻在她心里打鼓,还没等到他走,他一句话就下来了。
“天杀的东西!”
苏婥不情不愿地走过去,看着洁白的被褥上潋滟的红色血迹,老天爷,沈扈你把眼睛挪挪位置,别总看着那片猩红好吧,让她的脸往哪儿搁啊!
沈扈一把拉过她,摁在膝盖上坐着,松开手,低声问道:“怎么样,换好了?”
“你现在可以滚出去了吧!”
她眨巴着眼睛,点点头,真有这么一瞬被他帅气、温柔又不可一世的外表迷惑了。
沈扈低冷地一笑,桀骜不羁,手指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敲打着:“本王今晚哪儿也不去,就欣赏美人!”
“有什么好欣赏的,不过是破罐子破摔,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别看了,省得闪瞎你的眼睛!”凉飕飕的一句话,当即向沈扈回击道。
“凤凰肚兜还穿在身上?”
他的手簌地一下,飞快扼住苏婥的手臂,目光如炬,盯她许久。
“你想干嘛!”苏婥恐慌地双手抱着肩膀,往后挪了挪。
“你说本王会做什么!”沈扈当即打断道。
他微闭双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苏婥那两肩衣褪开,让它唰唰地下落,那一抹血红的凤凰肚兜,赫然醒目。
而透过正对着**的那一轮月盘大小的铜镜,他看到了苏婥颤抖惊慌的表情,她突然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
沈扈笑道:“赵卿嫣,如何?本王赐予你无上恩泽,这雨露,你接不接都由不得你!”
苏婥无辜涟涟的眼神泛滥,羞愤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将头撇向一边。
沈扈这时的瞳孔中渐渐露出冷色,摁着苏婥在他的膝盖,苏婥急得马上闭上了眼睛:“找死,你这魔鬼!”
“魔鬼?”沈扈大笑。
冷沉之间抬头,注视着她那无辜的泛着微光的双眸,刚刚的那一刻,她剧烈的心跳声已经在他敏感的耳朵里萦绕,敲响了他最后一丝安宁。
沈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阴森冷漠的眸子衬着他眉毛挤成一道山峦的弧度,他的勃然震怒,算是给了苏婥一记响亮的耳光,警醒着他,面前这个男人有毒,随时能给她笑脸,却随时可能在笑脸背后把她捅死,尸骨无存。
“松手,你这魔鬼,你疯了,松手啊!”
她恼悔地抱膝缩成了一团,豆大的泪珠翻涌而下。
手握着拳头,发怒时脸颊一热,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她一甩开沈扈,想站起身来,再次被扼制下去。
“不是很倔吗,本王今日,偏要让你知道,处处忤逆本王的后果!”
嗞啦一声,沈扈下扯,呲裂声震耳。
她气得将头埋下,呲裂声音越来越来越响,抽泣声都盖过了哭声。
这时,沈扈却忽地停了。
苏婥强忍住冷颤,掩着紧握的拳头,迅速将滑落烟罗纱衣拉了起来。
一旁的沈扈,暗沉着脸,不再说话,只是挪了挪嘴唇,寒栗的眼睛里缕缕阴森,顿下片刻的功夫,那缕缕包裹的纱网再次成他囊中之物。
犀利的指甲在她细嫩的手臂上狠狠地刺了下去,**个血丝指甲印痕鲜明在目。
“你怎么不干脆用刀,天杀的东西!”她忍不住喊了出声,摇曳的一束红笼烛光突然射了进来,照在她惊吓的脸上。
她一转身,血丝凝结得更紧。
他突然扑身过去,吻住了苏婥的唇,非要把她的唇瓣咬出血来,直到看见一道长长的咬印在唇上渗出鲜血,沈扈才松了口。
“放了我,你这个魔鬼,我好难受,你松口,不要,不要!”
任凭苏婥怎么哀求扯动,沈扈的嘴里依旧勾着笑,在这阴沉沉的房间里弥漫着,深暗而幽邃的欲火在熊熊燃烧,把她仅剩的一颗玻璃心都给烧焦了。
他再次抵着她的唇,吻上了她的长睫毛,他把头低下,两瓣额头相互贴着,而他的眼睛却邪魅的盯在了她骨碌乱转的眼珠子上。
苏婥顿时把脸涨得通红,羊脂玉颜色一般长长水灵的睫毛黯然失色,频率失调地眨动,她埋着头,露出了比死还可怕的惊慌。
“你脸红什么?”
滚烫的温度,伴随着心脏急剧的跳动声泛起涟漪,突然的一下,沈扈激动地抱紧了苏婥。
此刻的她,娇小玲珑的一片,整个的包裹在了他冷峻的胸膛下。
沈扈一个手掌抚了过来,低低地说道:“赵卿嫣,若是早点乖乖在本王面前服软,本王可以不为难你!”
羞辱,一再羞辱,一再刺激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