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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昂方面对学生们的单方面蹂躏罢了。
“真的是‘优秀’的骑士先生们呢?”
“对此,我们也有同感,特别是见识了向格尔尼卡、阿苏格拉纳投下的‘面包’后。”
密涅瓦沉默下来,她想起从v。e公司专职过来的外交部公共宣传官——玛莎。卡拜茵在公众场合下面对卡斯蒂利亚参赞的指责,这位靠着最高档护肤品掩盖住五十多岁真实年龄的女士公然宣称:“提坦斯并未将格尔尼卡和阿苏格拉纳列入打击范围内。只是由于使用了过期的地图,不小心误炸了几栋民居,但我们投下了数百倍于此的面包篮给饱受饥饿煎熬的民众,至于所谓‘格尔尼卡惨剧’、‘阿苏格拉纳大屠杀’不过是一小撮反动势力为了抹黑伟大的查理曼所作的徒劳之举。”
天可怜见,这位宣传官真无愧于她赚的每一个埃居金币,数十万人被烧死、打死、毒死、活埋、焚尸的惨剧能压根看不见,然后振振有词的说出“面包”、“旧地图”之说。莫非从v。e公司里出来的,心肝都是黑的?
这段发言实在是过于无耻,以至于查理曼人自己都不太听得下去,好在七日战争是以胜利告终。在丰厚的收获面前。人们根本无心去追究战争期间那些过火的行为。
无视,并不代表遗忘。
只要有人提起,当时难以表达的羞耻和愤怒就会遍及全身。
尽管早有准备,清楚对方必定在交谈中谈及这些事。遭受的冲击和羞愤依旧不会变。
“动刀的必定死于刀下。侮辱人的也必定遭人侮辱。密涅瓦殿下。和贵国所作的程度相比,我们已经算很节制了。”
注意到密涅瓦的细小变化,将嘴唇挤成微笑形状的高雯说到:
“况且听闻贵国也不乏勇猛之士。就算我们很强,说不定也会累趴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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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比昂派出圆桌骑士到国立魔法学院踢馆——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从老师们凝重的神色,以及亲眼目睹佩戴红白双色都铎蔷薇徽章之人进入招待室的证言来看,这十之**是真的。
通过各种台面上和台面下的渠道,证实了这个消息后,学生们只觉得血气上涌。
这算什么?小孩子发脾气么?
如果是阿尔比昂堂堂正正率兵攻来,这些年轻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阿尔比昂和查理曼最长一架干了一百十多年,大大小小的战争也不少,不在乎再多一次。可堂堂圆桌骑士去找一群没毕业的学生比划比划,这叫什么事?
还没等他们把气理顺,阿尔比昂方面又放话表示:自古以来高手在民间,但凡对自己实力有点信心的查理曼人,大可到国立魔法学院的擂台上一展身手,只要人数足够多,能把圆桌骑士们累趴下,阿尔比昂也算认栽。
这番狂言直接踩到了查理曼人的尾巴,七日战争刚过,民族主义风头正健的查理曼瞬间炸锅,城门口和墙角涌现出无数小讲台,爱国青年高呼口号上街散步,治安部门罕见地没有逮人,只是对一些过于激情的行为表演艺术进行了制止。接下来几天,写着“近日鬼佬突犯贱,上门对我拳脚见。现纳各路英雄汉,欢送鬼佬上西天”的小纸片贴上了王都的路灯和街道拐角,并且有像周围蔓延的趋势……
“看起来简直就像祭典一样呢,不知不觉间,观众们就被吸引过来了。”
螽斯苦笑着为罗兰递上一盆热汤,从高级饭店拿来的调理包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这种祭典少一些的话,我倒是会高兴。”
咽下浓汤,罗兰不在意的说着。
“街上的人就像打了鸡血,集体进入发情状态似地。到处都在嚷嚷着要给阿尔比昂人好看,‘箭十字党’的家伙更是嚷嚷着要通过这场比武来证明,查理曼人是被上天拣选出来领导人类阵营,统治世界的——”
箭十字党。
七日战争后,以部分提坦斯军人、右翼政客、失业青年为骨干,新出现的右翼组织。因为以红底、白圆、两支交叉指向四方的黑色十字箭为标志,因而得名。
据说其背后的赞助者最初打算采用的不是那个十字路口一样的标记,而是黑色的万字旗,后来斟酌了一番才选定了现在的标志。
“不管是万字旗还是箭十字,感觉都是中二气十足的设计啊,究竟是哪里的愤青想出来这些标记的?”
“我倒觉得那些标志和提坦斯很相配呢?”
“那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类吧?主张自己是最优秀,是被神选上什么的,真是蠢到家了。”
给吐司涂上果酱,罗兰没好气的说着。
种族主义、选民意识——对这些东西,他没有丝毫的好感。对持有类似想法的,不论是哪个种族,他都感到难以忍受。
因为是精灵、因为是人类,因为是兽人,因为是查理曼人,因为是阿尔比昂人——把这种简单符号化、脸谱化的标签贴到对方身上,然后再将自己的行为合理正当化,怎样肆意嘲笑都行,怎样被讽刺也接受——没有比这更差劲的了。(未完待续。。)
ps:竞猜小剧场
李林:上期的获奖者是可怜的无名、十三猫,恭喜两位!
尼德霍格:今天的问题1。说用了过期地图炸错目标的操蛋事是谁干的?(提示:五大流氓之首,兔子时刻准备烧给毛熊的。)2。兰斯萝黛的原型是?(提示:某见色忘义,给呆毛吾王戴绿帽的长江骑士……)各位亲赶快行动起来吧!
8。阿尔比昂的骑士(十)()
这家伙是人类耶。
听说是执政官从外面收养的小孩。
真的假的?也就是说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啊啊,闻起来真臭,别靠过来啦,会把臭味传染给我们的。
……
各种各样的刻薄言语,肆无忌惮的指指点点像毒气一样弥漫空中,窒息的感觉靠教室里的通风措施根本无法缓解,作为少年军校乃至亚尔夫海姆城内唯一一个人类的孩子,嵌进精灵社会的外人,罗兰被贴上了“异物”的标签,被歧视和偏见所包围。
那绝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有好几次,罗兰也忍不住用“精灵就是这样的家伙”来概论自己遭受这种待遇的原因,但或许是早熟,或许是环境使然,他并没有把简单笼统的概念认定为必然。
精灵和人类之间的仇怨使得他们无法对人类投以信任的目光,代代相传的经验早已先入为主的灌输入“人类怎样怎样”的想法,加上一些自卑心理的反作用,各种种族优越论、选民思想大行其道。就连小孩也不可避免的随波逐流,对长辈们转述的经验笃信不疑。
想要改变长久积累形成的定式思维,是非常艰难的。
可卡斯帕尔、特里斯坦、帕西法尔、诺娜、布伦希尔、提尔、托尔、弗蕾娅……身边这些有如亲友般的非人类种族也让罗兰理解到,理解虽然艰难,但并非不能达成。除了仇恨,人类和精灵之间也能建立起其他关系。
“所以少爷您讨厌极端右翼思想和‘贴标签‘,因为那些煽动仇恨,制造对立的东西是和你的理念背道而驰的。”
灶马和蟋螽撤掉餐具,螽斯用小提琴演奏着最近流行起来的《风流寡妇圆舞曲》,和奶油泡芙一样甜的曲调征服了无数中年妇女的心,但罗兰对此免疫。
“不论他们宣传什么,爱国还是卖国。让信仰极端思想的家伙掌权的话,只会把国家领进死胡同。”
“那位大人也这么说,他还说‘极端思想——诸如种族歧视、地域歧视、选民思想、平均主义、理想主义之类必然存在,而且自有存在意义,但说到底它们始终只是用来实现某个目的的工具,使用的难度又比较高。不慎选错工具或使用方法错误时,国家往往会反过来被工具伤害。‘”
“……他还真是说的有够透彻。”
尽管不大情愿。但罗兰还是想说这种没有任何信仰心的观点反倒是最客观的。
“他的帝王学理论以后再讨论吧,眼下那几位圆桌骑士和魔法师的挑战才是最头疼的,不管怎么说,人家可是代表官方意志来挑战查理曼的啊。”
说的更直白点,是为卡斯蒂利亚人和伊密尔出气来的。
阿尔比昂国内对玛丽女王的统治不是没有意见,但对于安排这次踢馆行动。举国上下却是毫无保留的支持。对于折腾宿敌查理曼,阿尔比昂没有半点不愿意。况且这又不是大规模战争,一般人不会被卷进去,大家自然乐得抱着看戏的心态关注,为圆桌骑士们呐喊助威。
结果虽非本意,但通过这个行动,阿尔比昂成功的凝聚了民心。进入举国一致模式。作为回应,查理曼也暂停内耗,转入应对宿敌的挑衅。
“不光是学院的名誉,这已经牵涉到国家意志的对抗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一场战争。”
罗兰叹口气,朝窗外望去,圆桌骑士们下榻的贵宾塔正展示傲然的雄姿。
不论是谁输了都不会就此收手,对峙会一步步升级。直到演变成一场漫长血腥的战争,可眼下并没有阻止事态恶化的手段。
“有什么……能够进行对话的手段……”
望着聚集众多负面情绪的塔,罗兰自言自语地呢喃起来。
“不是打到么?”
螽斯拉琴的双手没有片刻停滞,微微扯起嘴角笑到:
“无论如何都要进行一场大战的话,应该尽早考虑如何取胜吧?”
“只要还有能避免大战的可能性,我就要努力到最后一刻,这总比以后后悔‘那时候为什么什么都没做‘来得好。”
“也包括亚尔夫海姆和人类的战争?”
“……”
罗兰的视线转回室内。螽斯陶醉一般的演奏着旋律,用洞悉一切的口吻说到:
“少爷,您最想阻止的,恐怕还是为吉尔曼尼亚再兴所掀起的战争吧?比起阿尔比昂和查理曼之间的小打小闹。吹打铁风雷火、杀尽三千世界之乌鸦的战争更让您担忧呢。”
俊雅青年悠哉的说着,仿佛不是在讨论什么可怕之事,而是在讴歌某种美丽事物。
“你要我放着不管吗?”
罗兰的声音听上去依然无精打采,静静压抑不满的平静反而更令人不安。
“在下只是一介下人,对少爷您的行动并不存在反对的权力。只是想要提醒你,无论是那位大人还是这个世界,早就想要一场一心不乱的大战争,个人的情感没有介入的余地。”
“我当然知道这有多难,不用你特意提醒,我也很清楚。”
精灵们躲在暗地里长达千年以上,满腔的怨气就算生活水准得到改善,也没有消失,反倒更加强烈了。
因为没有人承认他们,世界地位、意识形态、历史、体制、文化——所有关于精灵的一切都被彻底无视,篡改的历史中也没有任何应有的地位。人类从小就被教育精灵是邪恶种族,是必须消灭的存在,童话书中的人类英雄和伙伴们打到的反派角色之中,除了龙之外,就属邪恶、好色、嗜杀的邪恶精灵最多。
这种环境不可能孕育出承认精灵的想法,没有相互承认作为前提,达成相互谅解也无从提起。假如精灵阵营将自己的存在公开化。不用三天,响应教皇号召的诸国联合讨伐军就会组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