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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郁闷的氛围横亘在两人之间,正当他们思考该该切换什么话题来绕开时,车厢门被敲响了。
“少校。”
传令兵在门外报告。
“俘虏们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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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勒弗拉特子爵和金梅尔骑士被几根皮带固定在一张椅子上,各自享受着一盏150瓦强光灯发出的耀眼白光。过于明亮的光芒几乎要让他们失明了,然而他们既不能挪开视线,也不能闭上眼睛。在蝎的“黄色朋友”——神经蝎毒的作用下,他们的肌肉正处于麻痹状态。连出声发表抗议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咬舌自尽,用透明胶带固定的眼皮也一直保持睁开的状态。封印魔法的术式同样运作良好,他们感受不到,也无法干涉玛那来自救或者自杀。
如果一直这么照下去,他们的眼睛迟早会出问题,就像他们的耳朵——在尝试这种“不眨眼”的游戏之前,他们已经强制戴上耳机,听了整整一个小时被称为“死亡重金属摇滚”或者“广场舞”之类的鬼吼。不管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否会有人喜欢那种恐怖的噪音。在经历了山崩地裂的一小时之后,他们的耳朵几乎失聪,脑袋疼得快要裂开,现在急需一位医生进行检查和治疗。但在他们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之前,这是绝对无法实现的奢望。
更何况。对他们而言,苦难才刚刚开始。
“两位,知道这是什么吗?哦,对了你们看不清楚,就由我来介绍吧,这是一根由十多根钢丝缠绕编成的钢绳,直径4。长60公分,表面布满鱼钩一样的倒刺。请问二位,这样的东西该如何使用?”
带着无比天真快活的笑容,巨针蚁晃动着钢绳问到。
被刑讯者不能回答,也不想知道那种东西的用途。所以,解说的任务还得由她来完成。
“用来勒住脖子?用来当鞭子抽打?用来在手指上摩擦?——这些都是错误的用法。正确的使用方法是插入尿道,然后一点点、慢慢的抽出来。”
两个大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说不出话来的嘴巴又张大了一些。
“很可怕吗?不用担心,列车上的医生不错哦,那种玩坏掉的肮脏玩意儿就请他们帮忙切掉好了。大叔们应该都不是童贞了吧。家里也都有小孩吧,试试这种新奇的刺激,也没有问题了呢?”
恐怖的台词足以让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人尿裤子,但受刑者们只是轻轻慌乱了一瞬,随后又恢复了镇定。
他们是职业军人,受过严格的训练,在战场上见识过足够恐怖残忍的景象,意志足够坚定,在决定袭击列车前就对可能遭遇的事情做足了心理准备。任何一种对普通人都非常有效的手段在他们身上使用时,效果都会打点折扣。更何况他们非常清楚,不管这个歪刘海少女打算做什么,他们只能被杀死一次,如果她过于沉湎虐待游戏,他们就能立即得到解脱。一旦她了解到自己不能获得任何情报,那么毫无意义的拷问就会结束。
遗憾的是,科勒弗拉特子爵和金梅尔骑士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勇气,也低估了另一位拥有专业资格的行刑手在死刑和虐待上的造诣。
“两位。”
一直保持沉默的蝎起身开口。
“我劝你们还是老实交代为好,这样的话,说不定还有救哦。”
好警察,坏警察——这是史塔西惯用的审问手段,一个人威胁恐吓,一个进行安抚,借此动摇对方的精神防线。不过,对这两个极其顽固的男人来说,这些小把戏毫无用处,蝎也不认为对方会那么简单就把一切都供出来。
“说有救并不是指两位,而是指你们的家人啊。哎呀?不太好理解,嘛,我先说个故事吧。在我五岁大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喵莎的猫族兽人女孩,她和我差不多大,很可爱。我们非常要好,几乎是形影不离,我非常、非常、非常地喜欢喵莎,如同真正的姐妹一样,喜欢的不能自己——”
无比缅怀的口吻停顿了一下,穿白大褂的女人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因为太过喜欢,一不注意,忍不住就想要看看喵莎的’里面’了。”
双肩一阵颤抖,双手紧紧环抱在一起,紧闭的双眼仿佛再度看见那个景色——毫无生气的脸孔、裸露翻转的肌肤,洁白的肋骨,色彩斑斓的内脏,飞溅到墙壁和地面的鲜血——初体验的罪恶感、亢奋、羞耻从脚底冲上头顶。
看着那个几乎要发出呻吟的妖艳背影,受刑者的一边想着“这女人在说什么呀”,一边感到心底某个角落里正在溢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喵莎已经被我用剪刀给解体了,教官非常生气,狠狠的训斥了我一顿。没办法呢,那位教官是个好人,我也清楚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对我付出爱,我也非常、非常、非常的爱着那位教官,结果,我又忍不住想要看看里面的东西了。”
实现那个愿望是在12岁,原本7岁时那个愿望就已经非常强烈,但因为对体力没什么自信,最终在12岁决定是被废弃还是接受改造手术的重要测试时一偿所愿,当时那股神明对自己降下福音般的喜悦和感动,犹如昨天才发生一样鲜明。
“哐”的一声,手术托盘摆在受刑者们面前,分解人体用的道具跳了起来,目睹那些精心打磨后闪闪发亮的小玩意儿,再看看露出扭曲笑容的女人,男人们刚恢复一点知觉的手指抽动起来。
“请容我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蝎’,如同真正的蝎子一样,擅长麻醉猎物,在猎物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将对方肢解。目前我的最好记录是3600刀后,对方依然存活,并且意识清醒。两位以及两位的家人、亲眷能为在下挑战‘不断杀到只剩一口气,然后救活,究竟几次才会死’提供协助,不才小女子实在是万分荣幸。请两位放心,在下会怀着感激之情和爱意,仔细地肢解你们、侵犯你们,并且将你们恢复知觉后,混杂了羞耻、恐怖、绝望、屈辱的‘第一声’记录下来,啊——不好,光这样想想就湿了呢。”
蝎饥渴的舔着嘴唇,有如深渊的双眸中跃动着疯狂,拿着剪刀的手伸了出去——
喀嚓,小手指掉到了地上;
喀嚓,手掌肌腱掉到了地上;
喀嚓,无名指落了下来;
喀嚓;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还有3572刀完成分解,然后他们将会被重新缝起来,施加再生治愈的术式,等待下一次漫长的肢解,下一次他们将不孤独,他们的家人、亲戚都将有幸体验这种感觉,并且同样不仅仅只限于一次。两双眼睛惊恐万分的注视着蝎的手指,看着她缓慢的张开剪刀,一点一点朝腹部逼近,恍惚的吐息喷在脸上。
然后,他们崩溃了。
18。远征终结(十八)()
“奥斯托利亚**运动成员?”
罗兰抬起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会是他们?”
查理曼的属地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闹**的声音,这之中又以奥斯托利亚的**倾向最为明显,可不论闹得再怎么凶,也一直停留在政治试探的程度。现如今一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叫人有些无法相信。
然而通过严刑拷打获得的厚厚两叠供词就摆在眼前,为了证明其真实可信度一般,上面还按了鲜红的手印。
史塔西很早就开发过“自白剂”之类的药物,操作系魔法师也很精通探查审问对象的记忆,不过身为虐待狂和杀手的蝎更倾向漫长的折磨——这个过程其实并不长,很少超出1个小时。但在这段时间里,受刑者可以清楚的意识到,这种痛苦、屈辱、绝望、恐怖、羞耻是永无止境的,他们不可能从这个循环地狱中逃脱,判断力会一点点失去,最终受刑者的意志崩溃,他们将彻底理解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开口坦白。
古老但有效的做法,同时还能满足蝎的特殊性癖,除了稍显血腥暴力,几乎完美。
看着那个残缺不缺的红色手掌,罗兰的眉毛挑了一下,将供词是否真实以及审问方式是否合乎人道的问题暂时撇开,转入下一个问题。
“怎么会这样的?”
那些习惯打嘴炮,没了音乐会就活不下去的吝啬鬼几时有了行动力和胆量的?
任何人提到奥斯托利亚,总会下意识的浮现出以下形象:文艺气息浓厚的大少爷,光鲜的外表,缝缝补补的内衣。展现音乐艺术气息的呆毛,用肖邦的钢琴曲来表达愤怒,甜到腻死人的点心……等等,但这之中,唯独缺少“英勇善战”和“反抗精神”。
这……听上去似乎和伊密尔边境上的“通心粉士兵”差不多。好像也是一支“爱好和平”的军队。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奥斯托利亚普通士兵和下级军官并不缺乏勇气和素质,但大部分靠出身和资历爬上来的中高级军官暮气沉沉。在此次远征开始前,查理曼陆军部勒令25名超龄的奥斯托利亚将军退休之后,奥斯托利亚将军的平均年龄仍然打到令人吃惊的63岁。可以想象,由这样一群风烛残年老爷爷指挥的军队会是什么样子。
保守、迟钝、优柔寡断、行动迟缓——任何一支落后于时代的军队的特色都能在他们身上找到。指望这群英勇有余,能力不足的军人去劫车掳人,更进一步发动**战争?还不如指望查理曼一夜解体比较现实。
“我们仔细核对了两份供词,并且与其它俘虏的供述进行了比对,真实性方面基本没有问题。进一步审问后,我们大致可以确定。奥斯托利亚人已经被逼到了不得不采取断然行动的地步了。”
蝎递上另一份刚盖上“机密”戳子的文件,才看了几行,一股凉气就从罗兰脚底窜了上来。
如果说里加要塞攻防战中“浪掷”士兵还能用“军事需要”的理由搪塞过去,王太子秘密组织特别调查团进驻奥斯托利亚,以调查的名义为所欲为,将被认为不够忠诚或者具有**思想的军官、文职职员停职关押甚至逮捕,可就是非“作死”一词才能形容了。
王太子利用前线总帅对地方官员的任免权将一大批奥斯托利亚当地官员撤换下来。取而代之的都是对他忠心耿耿的死硬份子,这些人大多没有离开过查理曼本土,对属地地方事务不熟悉,有些甚至连一句奥斯托利亚语都不会说。在他们的努力下,奥斯托利亚的贵族和平民都怨气十足,对**思想的认同不断提高。
更要命的是,奥斯托利亚和圣伊斯特万王冠领关系紧密,上至贵族老爷,下至平民百姓,两地之间的往来以及姻亲相当频密。在王太子突然筑起“错误思想防卫墙”封锁王冠领边境后。数以万计的家庭陷入骨肉分离,彼此无法联系的境地,造成极大民愤的同时,还导致各种谣言甚嚣尘上。有说王太子带着军队把布达城给烧了的,有说忠于王太子的军队正在搞大屠杀的。有说查理曼军人每天拿小孩当早餐,晚上抓处女先奸后杀,再弄成宵夜的……各种谣言最后都会附带上一句冷飕飕的话语——等他们把王冠领吃干抹净,下一个就该轮到奥斯托利亚了。
任何一个受过教育,具备**思考能力的人只要稍稍一想就会发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