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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巴杜城位于由乌尔萨莉亚、阿苏格拉纳、瓦伦西亚和巴斯克乡村(ry)组成的四边形经济带中心。作为大陆通往卡斯蒂利亚南方的通道占据优越的地理位置,从吉尔曼尼亚时代直至今日,一直在贸易和交流等方面扮演着重要角色。而从军事角度看,萨尔巴杜城是攻略乌尔萨莉亚的必经之路,能否拿下这里可谓战局的关键,提坦斯的将校们对此志在必得。他们相信自己能再现攻略布达城的辉煌。丝毫不把守城的卡斯蒂利亚人放在眼里。
傲慢的查理曼人就这样一头撞到了铁板上,面对以决死意志守城的10万守城军民,提坦斯5万攻城部队连续进攻1个多月也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指挥官拉纳特少将被不名誉的解除职务召回国内。接替他的是赫赫有名的“穿刺公”——弗拉德将军。
弗拉德率领48000名士兵包围了折辱了提坦斯的萨尔巴杜。在42天的连续炮击中,用炮弹、火箭弹、火油弹把整个城市夷为废墟。然后用集中炮火轰击的办法将城墙一段段拆除,最终突入城内。但萨尔巴杜市民仍与提坦斯展开逐屋争夺的巷战。弗拉德遂决定用芥子气和火焰术式“清场”,但城市保卫者们依旧寸步不退。三天后,战斗结束,提坦斯共伤亡万余人,守城军民死亡7万余人(其中3/4为平民),俘虏3万余人。
向来骄横的弗拉德对伯纳德王子坦言道:‘这场战争是可怕的,胜利来之不易。”随后他又进言:“为了彻底断绝卡斯蒂利亚人的反抗意识。有必要采取断然措施。”
弗拉德的报告获得了首肯,一纸“自行处置”的命令书入手,穿刺公立即兴高采烈的开始了他的老行当——用木桩刑屠杀俘虏。
三万根木桩竖立在通往萨尔巴杜通往四方的道路上。受难者从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到老弱妇孺,没有一人幸免,也不被允许收尸。
“务必让那些可怜的人牢记我们的胜利!”
伯纳德王子在庆祝攻克萨尔巴杜的阅兵式上如此宣布,查理曼人对此报以热烈的掌声,同时将苛政施加在卡斯蒂利亚人的身上。
重税、歧视政策、资源掠夺、土地兼并、滥用军票、奴隶劳工——所有苛政一股脑压上来,叫人喘不过气来。极端贫困的生活让底层温顺的劳动者也无法忍受。零星的起义和罢工正在整个北方不断蔓延……
“闪开!闪开!”
一群骑兵吆喝着冲了过来,他们全部裹着全黑的带风帽的斗篷。黑色——既会令人感到朴素也会联想到华丽的颜色。如今在卡斯蒂利亚北方会穿这种颜色制服的人除了提坦斯。就只有所谓的国民卫队(civil。guard),从这些人戴着的圆顶背檐帽来看。显然是以残酷无情地镇压乡村穷人而出名的后者。
由于零星起义和各种恐怖袭击不断,查理曼人不胜其烦,但苦于机动力量不足,无法及时处理所有暴动。于是征集了一批甘愿卖命的卡斯蒂利亚人,组建了一支充当治安维持力量的武装警察部队,即是国民卫队,因为提坦斯总是自称“王军”,国民卫队也被称为“王协军”。这些人起先在乡村地区维持治安,后来职责范围逐渐扩大到了城镇和大城市,再后来“剿匪”、“扫荡”之类的工作也分派一些给他们。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一身黑皮后战斗力暴增的关系,这群前地痞无赖总是能完成分配的任务。哪里有农民起义,这些乌鸦就出现在哪里,随后造反的农民和家人全部吊在树上,村庄农田全部烧毁。
这帮人明明是卡斯蒂利亚人,但对付起自己的同胞比查理曼人更狠,被他们撞到,运气好点是重伤,运气糟糕的话可能当场丧命。
“把路让出来!总督大人的马车要通过了!所有人站好敬礼!!”
一个胖胖的中士扯着嗓子喊着,不知是身体太过肥硕,还是中士故意控制了马速。慌乱的人群总算有了能够做出反应的缓冲,他们纷纷退下路基站在原地,小声交谈着。
“总督?总督不是已经死了吗?”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小心满门抄斩!”
“怕什么?反正除了这条命,我们什么都没了!”
“布鲁诺总督是死了没错,现在来的是新任总督。”
“切,又来了个贪得无厌的猪猡。”
“听说这次来的是王族。”
“管他是王族还是别的什么,看着吧,过几天‘狐狸(zorro)就会要了他的狗命!”
先导骑兵恰在此时出现,人们纷纷闭上嘴,低下头。
在一整队胸甲奇兵的引领护卫下,悬挂金色鸢尾花标志的马车缓缓驶来,以白色为基调加以金色装饰的马车在阳光下散发出优雅威严的气氛。
全副武装的卫队、远胜前总督的奢华排场、还有王室才能使用的鸢尾花标志——眼前的一切让人们更肯定了他们的猜测,马车里的是个大人物,很有可能就是那位传闻中王族新总督。正沿着道路两旁的人们纷纷脱帽子低头向车队行礼。没有人掉头离开,没有人躲避,要是有谁胆敢那样做的话,将被视为对查理曼支配的藐视。那将会招致灾难性的结果,或许是做苦役到活活累死,或许是成为木桩上的一员,一切都看新总督心情如何。
——但那又如何?
在场所有卡斯蒂利亚人心里,不约而同的冒出同一句话。
——“狐狸”会杀掉这个总督,就像之前那个总督一样。
总督会死,每一个踏上卡斯蒂利亚土地的查理曼人都必须死,农民们对此深信不疑。(未完待续)
24。少年总督(二)()
看着车窗外垂首站立的男男女女,罗兰的胸口不断翻腾着悲哀和焦虑的苦味。
或许提坦斯的军政要员们能从这些人的反应中获得乐趣,如饮佳酿般品味着他们口中“优等种族应得的自豪和荣耀”,但他从中所能见到的,只有无尽的丑恶、濒临沸点的怨恨、动荡冲突的种子。
一个民族把自己的愉悦建立在另一个民族的痛苦之上,智慧种的历史中最丑恶的行径莫过于此——自己的历史导师对极端种族主义的评判居然应景在人类自身身上,真不知道让他说什么好。
卡斯蒂利亚人的反应则更让他感到焦虑,表面上提坦斯的口号:“秩序是通过集体枪决得到的”似乎通过了论证,骄傲的卡斯蒂利亚人在木桩刑和万人坑面前屈服了。他们的表现就像一群真正的奴才,清楚自己该如何取悦残暴的主子。但罗兰很清楚,这不过是一层伪装,在木讷、温顺的表象下,是不死不休的抗争意识。
士兵47人;士官21人;校官6人;驻屯军司令官库拉切少将;行政官员村镇级别33人……这是上个月1个月内被暗杀的特区军政人员数字,到了上周,连临时总督布鲁诺子爵也被人发现刺死在卧室里。
对卡斯蒂利亚人的反抗,提坦斯的回应是更强硬的高压政策:人质枪决法、连坐制度、战略村、万人坑、扫荡、清乡——提坦斯把在圣伊斯特万王冠领干过的那些勾当加以完善后,运用到了卡斯蒂利亚占领区。到处都是绞刑架和断头台,每天都在执行死刑。而卡斯蒂利亚人对此又回以更加激烈的反报复……
用烽烟四起来形容萨尔巴杜特区,再合适也没有了。
治安的混乱直接导致经济萧条。失业率上升,反过来衣食无着的失业人口又成了反抗分子的预备队——这已经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而占领军当局的经济政策,把这种恶性循环提升到了全新的高度。
提坦斯的占领政策很简单——掠夺。
占领区的所有能够抢夺的资源,无论是成品还是原料,工厂还是矿山。这一切都只是劫掠名单上的一列数字。能够运回查理曼的就打包运走,不能运回的则交给财团和提坦斯的要员们瓜分。
这种掠夺不光让卡斯蒂利亚人损失惨重,也直接造成占领军的税收来源枯竭。由于经济窘迫,占领当局干起了圈地的勾当,在国民卫队的带领下,大批提坦斯军队出动跑马圈地。将农民从世代耕种的土地上赶走,其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强占土地的流程一般如下:首先在步枪和野战炮的协助下将居民从房舍中强行驱赶出来,然后一个衣冠楚楚的法务官拿出文书,宣布这片土地是非法占地,农民们是“土匪”。照道理本应定罪绞死。但王军“仁慈”,决定赦免他们这些“土匪”,现在他们必须带着15公斤行李离开,接下来就是放火烧屋,偶尔还有奸淫少女之类的勾当。
当然,不是所有自诩“优等种族”的王军都喜欢焚烧民居和淫人妻女这类“行为艺术”的,“公正的执法者”们也会把“土匪”关进监狱,然后定下价格让家属来贿赂赎人。至于那些穷得叮当响的农家是卖儿卖女,卖身为娼,王军们是没兴趣了解的。反正钱和女人都是人家“自愿”送来的。你情我愿,不上法院。
但光靠这种敲骨吸髓式的盘剥还是不能满足需要,于是提坦斯那些智力超群的大爷们又想出了新的花样——收税只收现金,不收粮食!另外粮食由占领当局统一收购,私贩粮食的全家死啦死啦!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也不算太过分。没有亚尔夫海姆那样的战略储备系统。收粮食当税收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容易腐烂。价格波动大,和贵金属货币没有可比性。至于国家统一收购。这也很好理解,殖民地的经济当然是由当局直接管理,像粮食、盐、矿产资源等等都是官方经营,防止价格波动造成民间惊慌。
但仔细追究起来,里面的猫腻可就多了去了。
官方既管收购又把握定价权,收上来的粮食好坏、分量都是由官方说了算。缺斤短两、以次充好几乎是一定的,更厉害的是还要贿赂官吏去查验,否则粮食不查验,不收取,又不能私下卖钱。等到了收税的日子,交不上税就要被送进监狱,补上税和人头钱才能放出来。
能折腾出这么一套繁复缜密的剥削手段,也真是难为提坦斯那些脑袋里都是肌肉的武夫了……
贪官污吏横行,武夫军头当政,百姓水生火热,暗杀事件层出不穷——眼下摆在罗兰面前的就是这么一个烂摊子。
也正因为这个占领区已经烂到不行,而且也不会成为夏尔王子的封地,伯纳德王子才乐意把这里交给罗兰,而罗兰自己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想要让别人接受自己的主张,就要拿出实际的东西。
这是李林经常说的口头禅,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除了读书读到脑袋缺氧的学生,没什么人会把嘴炮当成无往不利的神器的。同样,罗兰想要让别人接受他的思想主张,就必须通过某种程度的验证,证明其正确合理。而牵涉面越广的主张,其提供的证据也必须有相应的分量才行。
一个处于崩溃、暴乱边缘的殖民地特区,使其繁荣和平——这就是罗兰要制造出来的证据,他对此早已有心理准备。
“果然还是要先让战事停下来才行。”
翻阅着财团提供的各类报告,罗兰小声嘀咕着。
查理曼愚蠢至极的占领政策是一切问题的根源,由此衍生出的种种短视行为不但激化了占领军和原住民的矛盾,更严重破坏了当地经济循环。尽管眼下各种资源财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