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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游戏也就到此为止了。
“洛丽塔小姐。请注意您的发言,就我的立场而言。这些话语会让我感到困扰。”
“那可真是抱歉,总督。”
“谢谢您的谅解,如果今后连称呼也能改正的话,实在是感激不尽。”
“明白了,少爷。”
朝伊莲娜点点头,苦笑从脸上褪去。
诚如伊莲娜之前所说,他的确是有限制提坦斯和领主们过分贪婪的想法,不过那只是此次出行的一部分理由。
最近的气氛有些不对。
不只是特区,整个世界仿佛都弥漫着安逸又诡异的空气,没人知道在和平对峙的表象下究竟在发生些什么事情,异样的物资调动、伪装成训练的军事调动、外交特使的私下活动种种迹象越来越明确的指向战争,在这种背景下,财团却没有任何表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是真的没准备好?只怕未必。
或许亚尔夫海姆的普通市民也像其它国家的民众一样,感受着这十多年来的巨大繁荣,新技术、新生活、金融景气、经济繁荣,一切无不令人惊叹,一切似乎都在无止境地蒸蒸日上。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民似乎只要煽动一下,就会狂热的投身战争,直到夺取胜利或是高举战旗消失于历史的水面之下可事实上,精灵们的思考方式和同时代的人类有着巨大的差异。除了价值观取向不同外,一个很重要的差异便是对战争的觉悟。
从地理上来说,亚尔夫海姆控制的区域是大陆心脏地区,称得上“四战之地”。从所处的地缘政治环境和军事安全态势来说,更是“四面楚歌”,但从国防实力尤其是军事理论和技术装备来说,亚尔夫海姆却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军事强国。无论独立与否,精灵们都必须面对刚建国就要应付周边几乎全是充满敌意的国家的状况,一旦出现主权独立的精灵国家,恐怕周边国家无一不想把这个新生国家从地图上抹掉,而精灵控制的区域本身国土狭小,缺乏战略纵深,边境线漫长且易攻难守,本土又自然资源匮乏,严重依赖海外殖民地和对外贸易。以上种种现实问题加上历史因素使精灵阵营历来有一种强烈的忧患意识和对改善生存空间的本能追求,从政府到平民的各阶层都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谋求军事优势以安国固家的抗争意愿,在心理上随时都保有一种“临战”心理状态,比起不知战争为何物的查理曼人,他们可谓理性的多。
但理性并不意味永远拒绝战争,甘于潜伏在人类阵营的巨大阴影里当个影子国家。只要有合适的机会,这台战争机器便会全力开动,碾碎阻拦在其面前的一切。
以防卫军的实力,只怕全力猛攻之下,查理曼这个看似无比强大的巨人也会被放到。之所以迟迟没有采取行动,无非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时机。如今查理曼境内的种种异动真的只是军方一如过去的独断行动,还是亚尔夫海姆在背后推动狂热军人行动创造契机呢?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还真是难说
要想求证这一点相当困难,李林就不用说了,财团那边早早就下了缄口令,要想绕开史塔西的监视和保密系统获取相关信息是不可能的。查理曼军部也不能指望,他们甚至不知道亚尔夫海姆的存在和自己被影响和诱导的事实,对自己的政治立场也不怎么感冒。教会倒是可以试着接触,不过他们的情报只怕比自己还少。
再怎么不情愿、不舒服,这件事的调查也只能暂且止步于此。如今唯有先调查提坦斯和陆军,看看他们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塔尔斯村正是调查的第一个切入点。
一直以来就有报告声称塔尔斯村是违禁药品的交易中转站,有提坦斯高层人员参与其中,如果能抓住什么把柄,以此进行交涉的话,说不定能打探到什么情报
正顺着思绪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计划和行程安排时,马车停了下来,一阵响亮的叫骂从前面传来。
“混蛋!敢要钱?!别说拿你几个臭鸡蛋,老子城里下馆子、城外吃西瓜从来不给钱的!!”
罗兰的表情一下变得险恶起来。
2。春日里的十七个瞬间(二)()
微弱衰老的哀求与呻吟不断被高分贝脏话打断,中间夹杂重物击打的沉闷声响,偶尔插入周围的屏息与小声诅咒。
即便没看见实际情况,听到这样的背景音,大家不难推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在第一时间在动手打人的坏家伙脑袋上贴上“王协军”的标签。要知道这波人渣流氓可是恶名在外,对付自己人比占领军还凶狠,迄今为止,似乎还没什么坏事是这帮恶棍干不出来的。
马车上的几位也是抱着固有印象去揣测的,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因为骂人者用的是查理曼语。
难道是宪兵?的确有这个可能。由于急于弥补前期作战损失及扩大部队规模,提坦斯的征兵门槛被大幅降低,除了憧憬漂亮的军装、优渥的军饷以及英雄故事的年轻人之外,大量社会闲散人员也涌进了兵营。要不是还有点理智,伯纳德王子甚至准备采纳奥斯卡。迪勒旺格尔博士的谏言,将刑事犯单独编成一个旅专门用于巷战和镇压游击队的扫荡战。此事最后因为黎塞留首相和提坦斯高层军官的集体反对而作,饶是如此,提坦斯新招募士兵的来源依旧复杂到了极点,只要能证明自己是纯正的查理曼人,愿意效忠国家、第二王子和提坦斯,并且符合年龄要求的,通通都能混进去。一时间,军营内热血愤青有之,贩夫走卒有之,地痞流氓有之。称得上是一个超级大杂烩。
由于形形色色的人充斥部队,提坦斯整体素质不可避免的出现下滑。宪兵的情形虽说好一点,但一来同样难以避免此类影响。二来手头掌握的权力过大,缺少约束,所以宪兵腐化堕落的更快,欺男霸女,乃至犯罪的事情比起一线部队只多不少。
管军纪的宪兵都是这幅德行,其它部队简直不用说了。
想到这一点,正准备探出车窗外的密涅瓦轻轻叹了口气。将帽檐拉的更低了。当她看清前面发生什么事情后,她的喉咙仿佛被掐住了。微微张开的薄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名老妪跌倒在道路上,双手死死抱住脑袋,身体蜷成一团瑟瑟发抖,一只军靴又踢又踩。每踢一下,瘦小的身躯便在尘土里滚来滚去。
行刑的是一个粗壮的魔头,圆滚滚的脑袋、满脸横肉、身体结实得像石头一样。身上套着提坦斯制式军服,衣领上挂着三级小队副的领,领口挂着瓜达拉哈拉战役纪念章和战伤奖章,别着宪兵袖章的左袖空荡荡的,随风轻飘飘地甩来甩去。
满脸狰狞的三级小队副像是冬眠被打断的熊一般咆哮着,似乎是在愤怒,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天杀的卡斯蒂利亚佬”居然还活着。活得还如此舒适,而他自己却被游击队打断了一条胳膊。
伤残军人。
如今的卡斯蒂利亚可谓各种新式武器的实验场,诸如发射霰弹的堑壕枪、人体炸弹、特攻飞艇、反步兵地雷等“不人道武器”被肆无忌惮地滥用。同时又威胁要枪毙对方使用这些武器的士兵。且不论这些死亡威胁都没认真执行过,那些“生猛”的新玩具在制造大量尸体的同时,也在批量制造残废。
一个伤残士兵需要占用至少两名士兵,消耗一人份的药物、粮食,却无法对战斗产生正面效应。其惨状和哀嚎还会折磨其他士兵,打击士气——武器供应商是如此介绍的。毫无疑问。他们是正确的,并因此赚得盆满钵溢。在瓜达拉哈拉战役期间。每天都有满载尸体和缺胳膊少腿的士兵的专列驶往后方,腾空的列车满载士兵重新开赴前线,v。e公司制造的义肢供不应求,军火生产线日夜不停,公司高层对此心满意足。
可国家对这种事情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如今前线已经相对平静,死伤和致残大幅缩小,可之前造成的损失印象尚在,且不说众多失去丈夫、儿子、兄弟的家庭,光是伤残士兵的抚恤和安置就足以让财政部集体失眠。
正如武器供应商所言,除战场上的影响外,失去劳动能力的伤残军人还会给敌国带来经济和政治上的负担,一个弄不好搞出什么*,有可能还会激化社会矛盾,造成国家动荡甚至是大规模兵变。
显然,不论从哪种角度来看,都不能把伤残军人放着不管,可似乎也没什么工作适合他们。体力劳动肯定不行,这群老粗也不可能放到乡下学校当老师,行政部门也不需要一帮大兵来帮忙。最后经过讨论,决定从伤残军人中挑选一部分残疾程度较低、有一定文化的人员去士官学校传授作战经验,或者去宪兵队从事治安辅助工作。其余人等要么去新成立的荣军院,要么回老家参加“在乡军人会”,也算是发挥余热。现在正在施暴的那位正是第一种情形,丢了一条胳膊并不影响他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发威。
查理曼官僚们的想法还算有创意,可正如同大家都知道的那样,所有馊主意被发现是馊主意之前看上去都很不错,实践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军人脾气火爆,从前线撤下来的更是如此,让一群暴脾气军人干特务的活完全是在自找麻烦,如果还是一群因为身体残疾造成心里扭曲的军人,麻烦还会以几何等级增长。
用形象的比喻,那就是地狱。
抢劫、强奸、杀人相比之下,殴打已经是“很轻”的了。普通宪兵们一边抽烟一边聊天,偶尔投去漫不经心的一瞥。百姓们低着头,一言不发,生怕一句话把那个魔头的邪火引到自己身上。只是如同羊群一样默默看着。
“战争总是不停地掠夺每个人最宝贵的东西。”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收起苦笑,罗兰低声说到:
“交给我吧。”
“该死的母猪,劣等民族杂碎”
三级小队副打了个酒嗝。对准老妇人的胫骨飞起一脚。
“知道为什么要打你们吗?知道吗?我告诉你们,卡斯蒂利亚人必须死,我们才能活!!哈哈哈!”
话一说完,又是一脚。
可能是厌倦了这种游戏,又或者对观众们的反应不满意,独臂男人骂了几句后,手一点点伸向腰间的手枪。
“先生。”
有人搭上他的肩膀。回头一看,一张年轻的面孔正冲自己露出微笑。
“什么事?!”
深陷的灰色眼睛冷冷的瞪过来。布满血丝的眼球仿佛能喷出火来,脸上的伤疤像蚯蚓一样扭曲、抽搐着,头发里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威士忌味道。这个人明显有些醉了,非常地疲惫。而且完全没有耐心,似乎一点刺激都能让他拔枪射击。
商人打扮的少年对尽在咫尺的危险浑然不觉,依然保持着无可挑剔的仪态,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们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请问还要多长时间轮到我们?能不能快一点?”
瞬间,鸦雀无声。
商人们像重视金钱一样重视时间,为避免耽误时间蒙受损失向把守关卡的士兵要求通融也很常见。可这个毛头小子一上来既不塞钱,说话还那么冲,对象还是那个残暴冷酷的勒内三级小队副。这不是找死么?到底是年轻人,没出过门,胆子又贼大。这下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