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格拉托尼的再生并非单纯由细胞增殖实现,必要时可以从土壤、空气、水分中抽取有机物质重新合成身体组织,再生时间非常短。
但相对的,再生时会消耗大量能量,活动能力会大幅下降。而且一旦出现损伤,再生能力就会触发启动。如果遭到连续攻击,格拉托尼就会陷入无法行动的状况。
罗兰识破这一点是之后的事了。
现在他只想验证一件事。
——格拉托尼的“潜藏规则”。
无数浅绿色发光平面覆盖再生中的格拉托尼残片,终于回神似的的残片挣扎着敲打强化“障壁”,隐约间还能听见恶心的尖叫。
“你你这家伙是什么人?!”
三、四个男人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一道朝罗兰喝问,在躺了一地的人群中,这几个面色苍白的人显得格外扎眼。
“魔、魔女你一定就是那个魔女!!大家快起来!只要烧了她,大家都能得救!!快点!!”
男人的叫喊尖锐高亢,但人群无法回应他们的期待,爆音冲击的不仅仅是脑神经,控制身体姿势与平衡的半规管亦一并受到冲击。人们只是用混杂痛苦与迷惑的表情看看他们,又看看从天而降,困住肉块怪物的神秘少女。
“哦哦哦“
男人们的脸上浮现焦躁和恐惧的表情,就在此时,被困在障壁栅栏里的肉块发出迄今为止最尖锐的叫声,以异常的频率扭动着。。
“去死吧!!你这个可恶的魔女!!”
跨过动弹不得的人群和惊讶错愕的目光,男人们怒吼着掏出小刀扑向罗兰。
罗兰一动不动,为了维持障壁的强度,他根本无力兼顾其它。如果此时解除障壁,闪过背后偷袭简直轻而易举,但错过这个机会,便再没机会说服发狂的人群了。
(只要再一下下就好!!)
咬紧牙关,准备承受下致命一击之际,从背后传来一阵带甜味的风。
“真是的大喊一身后就毫无防备的冲出来,你比我想象的还来的疯狂啊。”
张开障壁将男人们隔绝在封闭空间里,姬艾尔如此吐槽。
“就让我见识一下吧,你说的‘可能性’!”
触手的尖叫戛然而止,人面疮的表情眨眼间从痛苦转为恍惚,下一瞬间又变成了无比的喜悦。
“呵呵呵”
坏掉的笑声透过障壁飘来,也从被障壁隔开的男人们口中溢出,一阵连姬艾尔都感到毛骨悚然的话语自人面疮口中吐出。
“啊啊啊啊我忍不住啦还有这么多可以吃的我的肉!!!”
毫无遮掩的、犹如发现独一无二事物时特有的喜悦,同时也包含了无比真实的虔诚。因为这些货真价实的情感,话语的恐怖扭曲更加凸现出来。
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光之栅栏内人面与人面、触手与触手之间相互撕咬啃食,那一张张欢喜到流下热泪的脸,彻底享受吞噬和被吞噬的脸相互交错。男人们满心欢喜地撕咬自己的手腕,撕咬、嚼烂的皮缠在舌头上,粘着血和筋的肉嵌在牙缝里,一边啃食一边发出无上喜悦的大叫。让刚从眩晕中恢复过来的居民再也无法支持,纷纷呕吐起来。
(这就是“潜藏规则”啊。)
强忍吐意,罗兰咬紧嘴唇。
让他想到“潜藏规则”真面目的,恰恰正是格拉托尼的大罪之名——“饕餮”。
饕餮又称暴食,一般认为其罪业表现形式为食欲的暴走,在诸如神曲之类的宗教典籍中也被描述为浪费食物的罪行。格拉托尼的表现形式却是将食物循环的环境与神所创造的世界——即生命循环一事以亵渎扭曲的样貌展现出来。
——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立约的血。
——我的肉真是可吃的。我的血,真是可喝的。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常在我里面,我也常在他里面。
曾经有救世主如是说。
净化过的葡萄酒和圣饼即是救世主的血肉,神的血肉。通过吃净化过的血肉,提高自己圣性的仪式即为圣餐礼。
格拉托尼的做法无疑是模仿了此一传承——以极为扭曲的形式。
啃食自己,将别人感染成自己,在人群中散布恐慌、进行情报操作的同时增加感染者和食物。等到一切都与格拉托尼同化,再也没有有机物质可吞噬时,他就会满心欢喜的啃食自己,自我消灭,最终留下一座完好的空城。
这就是“饕餮”的格拉托尼,最适合用来对封闭区域进行定点清除的生物兵器。
“接下来,就是找出魔女了。”
罗兰低语着,转身走向面露欢喜之色的人群。
#####################
fly。me。to。the。moon
带我飞向月球
a。me。play。among。the。stars
让我在群星之间戏耍
(i。want。you)let。me。see。ring。is。like。on。jupiter。and。mars
让我看看木星和火星上春天的景色
in。other。words,hold。my。hand
这就是说,握住我的手
in。other。words,darling,kiss。me
这就是说,亲爱的,吻我
fill。my。heart。with。song
让歌声充满我的心灵
带我飞向月球的歌声在炮塔内回荡,慵懒却不颓废,飘逸却不造作,让人仿佛置身奔向星空月球的惬意旅程。百年佳酿的香醇和机油、电动机的臭味混合在一起,黑色真皮手套轻举水晶酒杯,琥珀色酒液浸润着嘴唇。
一只破坏气氛的苍蝇飞了进来,停在酒杯边缘。
“你被修理的很彻底嘛,格拉托尼。”
凝望前方的李林勾起嘴角。舍弃了肥大化的躯体,长着人面的苍蝇攀住酒杯忙不迭的点头哈腰。
“十分抱歉,阁下。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发现设定好的‘规则’。”
“没什么可抱歉的,一切都在预期范围内。满分100分的话,这场测试我方得分90分,罗兰的得分是70分。”
“70?是因为没能破解‘魔女’之谜吗?”
“他心里对‘魔女’是谁基本上有数了,这种程度的心理游戏不可能难住他,两三下就会摸索到攻略公式的。”
“怎么会一般没人会想到‘魔女’就是那个被杀的少女吧。”
催眠某位少女自杀,通过寻找并不存在人群之中的“魔女”引导人们互相猜疑、自相残杀,这就是“魔女狩猎”的真相。在缺乏相关刑侦技术,又是信教者群聚之地的库尔玛耶乌尔,这可谓是完美无缺的猎杀游戏。
“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我精心培育出来的最佳工具。有了那么多暗示和线索,只需换位成‘游戏主办者’角度思考就一定能通关。对罗兰而言根本只是游戏的程度而已。只不过——”
看不见的手托住酒杯浮到空中,砰地一声,价值连城的酒具应声炸裂,格拉托尼惊慌失措的飞来飞去。
“太耍小聪明了。”
微笑依旧,但附着其上的危险气息让人无法正视。
不要说被消减到仅剩苍蝇大小的格拉托尼,驾驶鼠式战车的两名古代种也不敢回头。
这股气息针对的对象并非罗兰,而是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姬艾尔圣女。
“魔女狩猎”原本的目的是通过诱发群体发狂,向罗兰展示人性的黑暗,用杀戮、背叛、欺骗淬炼他的精神,通过以上对人性的拷问试炼后,最后还有“其实本来可以一个人不死顺利通关”的空虚结局等着补刀。
被折磨到体无完肤后,人才会顿悟人性的虚伪,道德的空洞,身心皆被逼到极限时,人才会反思,并从中产生进一步成长、更加成熟的可能性。一直要到达这一步才能说整个测试成功了。
但这一切因为姬艾尔的举动失去了意义。
“魔女狩猎”必须是罗兰独立通关才行,旁人的帮助不仅抵消了难度,还破坏了“质疑人性”这个最终目的。使整个测试的意义和效果大打折扣。
现在回过头来看,当时情况确实危及,但格拉托尼控制的那些人攻击时下手的位置都微妙的偏移了要害。罗兰或许会受重一点的伤害,却不至于丧命,现场气氛也可以重新回到原本疯狂的轨道上。
姬艾尔的行动让这一番盘算全部化作了泡影。
她应该不至于是看穿李林的全盘谋划之后再采取行动的,之所以会对罗兰出手相救,多半是想加快攻略游戏的速度,同时在那种环境下可以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回报——为颜面尽失的教会扳回宝贵的一分;借此缓和与罗兰的关系。
——真是个心机深沉、满脑子小算盘的女人。
无论她出于何种目的,测试已经无法进行下去,在教会和镇民的协助下,残余的格拉托尼分离体被歼灭只是时间问题。
结论很明确,多待无益。
“嘛算了,终究只是临时起意的测试,之后再找机会吧。现在,可是有一个国家等着我们去征服呐。”
碎裂的水晶和飞溅开的酒精重新飞回空中,犹如时间逆转一般重新变回原状,稳稳落在李林掌中。超重型战车低沉的律动,听上去和无数军靴齐步踏地前进的声响极为酷似。(。)
10。国家燃烧(一)()
按下按钮,白银表盖弹开,水晶表面下两根优雅的指针分别指向位于6和5位置的两粒钻石。抬头仰望蓝天,没有一朵云彩,灌木丛里早起的鸟儿正在婉转低鸣。
这是花月9日,好天气拉开了这一天的序幕,让人觉得今天也会和昨天一样,在慵懒的、平淡的日常中渡过。但这注定是个会被历史铭记的日子,对某些人来说,这一天流芳千古,对另一些人来说,这一日遗臭万年。
对第101试验重装甲营营长诺娜。格奥尔斯基少校来说,这一整天都充斥着无聊——无聊的任务、无聊的装备、无聊的风景、无聊的敌人。
望远镜里映出高耸雄伟的棱堡,蛛网般绵密的壕沟,密集如灌木丛的鹿砦和铁蒺藜,如林的刺刀和枪炮——任何一名军事将领目睹此情此景没不发怵的。
光以上设施还只是让人发怵而已,走进要塞欣赏那些新添置的家伙什,将领们恐怕真的会吓尿。
比如最新开发的10磅口径帕洛特线膛炮。
和旧式滑膛炮相比,线膛炮在精度和射程方面有着明显的优势,在保证威力的前提下更加轻便灵活。而且和过去只能靠垫高炮身才能获得仰角的滑膛炮不同,帕洛特线膛炮安装有炮尾调整螺栓和角度水平标识器,更加便于操作。套用通俗说法,如果滑膛炮在1000码上打中一个谷仓,那么相同距离上,帕洛特线膛炮就能轻松踹开谷仓大门。
由于有着如此鲜明的性能优势,安设在要塞和炮台上的帕洛特线膛炮被赋予反炮兵的任务,任何出现在其射程内的同行都将遭到噩梦般的精确打击。
此外要塞内还装设有大量臼炮,从24磅(口径144㎜)的小水桶到口径330㎜的大水缸。这些臼炮是蹲在堑壕里的大兵们的噩梦。因为飞行速度慢,臼炮炮手一般会将延时引信设置的非常长。如果落点区域的土地不是很松软的话,炮弹常常落地后会弹跳起来到处乱滚。原本能够防御野战火炮直射的野战工事此时也会变得不安全,要是有一发炮弹滚入堑壕或掩蔽所,往往会导致一场惨剧。一些胆大的士兵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