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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轸眉头一皱,本欲出言相拒,但见周伟脸上笑容晏晏,一脸真诚,又见麾下诸将一个个也是喜笑颜开,心中一叹,便道,罢了,就让你们最后再享受下吧。于是道:“好了,本将知道了,还请头前引路,速速带我入营房罢。”
沿路之上,胡轸见关内将士一个个披甲执刃,巡守四方,所到之处一片森然,心道这周伟倒不是个废物,于是漫不经心的道:“周将军关内平日也是这么严格的么?”他可不希望是因为他来了周伟才做的这表面功夫。
周伟一声苦笑道:“不瞒将军,以前倒是没有这么严格。不过不久前听闻刘备麾下军司马严颜偷袭伊阙关,从而一路轻骑入洛,天下震动。从那以后,小将便夜不成寐,于是战战兢兢,日夜派了将士严加防守,多处巡弋,以防奸细混入关内”
胡轸大为赞赏,叹道:“伊阙守将有周将军一半仔细,也不至于丢地失关,以至李稚然兵败,而使严颜不费吹灰之力轻取洛阳”
周伟听着胡轸滔滔不绝,心中却是暗骂,你也高明不到哪去,老子就是吃了你的亏,才不得不弃暗投明。却又替胡轸可怜,这人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真是可叹可悲,幸好自己能识时务,若是那时不降,只怕早成冢中枯骨了罢?
胡轸见周伟脸色怪异,不由疑道:“周将军可是身体不适?”
周伟反应过来,忙道:“非也,小将听将军之言,忽有所感触。我等军人,治军必须从严,否则千里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也。伊阙诸事,便是如此。”
周伟一顿胡说,却不料正说中胡轸心事。胡轸在凉州多年,以军纪严明著称。此番入洛统兵,军将多非旧部,军纪败坏,不听调度,以至战阵之上,屡不合自己心意,全无之前带兵如臂使指般的感觉。于是对阵孙坚,连连败退。
胡轸自负之人,自不肯认为自己才干不如孙坚,心中早就把战败之责推在下属太过桀骜,有意无意不听指挥之上。听得周伟之言,胡轸大悦,这人不错,懂我。军纪不严,如何作战?真是人生知己啊,晚上赴宴,一定要和他多喝几杯。
胡轸心中高兴,看一切都顺眼起来。于是高高兴兴的入了营,先自去安顿麾下不提。
周伟辞了胡轸,一路拍马至守将府,然后长叹一口气,抓了一壶茶便是猛灌,他娘的,都汗透甲衣了。
张飞坐镇守将府,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一会,黄蜀亦来相报:“将军,已探听得明白,胡轸入关前曾言关内狭窄,是以才留一部于关外驻扎,末将遣了几个兄弟去关外查看得明白,关外屯兵并无异动。”
张飞沉思一会,道:“多置酒肉猪羊,送往关外营中犒军,顺便多派人查探情报。”
夜色渐浓,守将府此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周伟此时一身便装,正站在府门前相候。而营房之中,胡轸与诸将,也是沐浴一新,换了甲胃,喜笑颜开的打算赴宴。更有人一脸贱笑,憧憬道:“希望那姓周的识趣,晚上能安排几个歌女侍伺老子,哇哈哈哈哈哈!”
众人顿时一片附和之声。
胡轸见状,冷哼一声,道:“出发!”
于是在胡轸的带领下,加上亲卫一行百余人,浩浩荡荡往守将府而去。
周伟在门口远远见了胡轸,心中一咯噔,暗道,这王八蛋警惕性蛮高的嘛,竟然甲胃齐全?心思电转间,脚下却不怠慢,迅速迎了上去,一脸笑容的道:“将军亲来,小将府第蓬荜增辉啊!以后关中诸事,还望将军多多费心费力了,但有所众,小将无所不从啊!”
胡轸下马,把马缰给了旁边的军士,边走边笑道:“好说!好说!”
周伟在前,一路相引至堂中。堂外两个军士见了,拉长了嗓子大喝一声:“胡将军到!”
顿时,便见堂中乐声大作,胡轸进去一看,两排宴席之上,菜肴丰富,美酒飘香,而堂中丝竹阵阵,十数歌姬长袖轻拂,如行云流水。一时之间,如入人间仙境。
胡轸不由大感满意。这排场、这待遇,周伟用心了啊。胡轸身后众将更是咧嘴大笑个不停,他娘的,这才是日子啊,比起两军阵前厮杀,无疑这里才是人间天堂。于是一个个迫不及待的便入了席,双眼放光,细细欣赏起歌姬们柔弱如柳的腰肢来。
而大谷关中,一列列军士,渐渐集结,在黑暗中,把营房给包围了起来。
周伟与胡轸同在主座,一左一右。而张飞与黄蜀在右侧相倍。周伟看着凉州众将一脸猪哥相,心中不停冷笑,拼命欣赏吧,你们的时日不多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胡轸之死()
酒过三巡,歌罢乐停,席间觥筹交错,气氛热烈无比,就在此时,周伟向胡轸道:“将军,小将告个罪,出去更衣。”
胡轸知道周伟是要去如厕,不以为意的大手一挥:“去吧。”周伟小心谨慎的躬身退出大堂,然后一转身,不顾身上热潮滚滚,迅速向守在外面的甲士发出一个讯号。此时的周伟,难抑内心的激动,从军以来,还从未干过如此大事呢。想想便觉得热血沸腾。
胡轸正在席间与诸将推杯换盏,忽然大门被撞开,之前声称去更衣的周伟一马当先,甲胄齐全的闯了进来,跟随在后的,则是黑压压一群刀斧手和弩手。
随着周伟的出现,堂中嘈杂的声音陡然为之一停。众将面面相觑,不知道周伟想干什么。主座上,胡轸脸色铁青,右手死死抓住酒杯,几乎要把这青铜酒杯给捏碎。大意了,太大意了。想不到他胡轸戎马一生,却在这小小的大谷关翻了船。
胡轸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破口大骂,只是眯着眼睛,宁静的问道:“周伟,大谷关何时陷落的。”
周伟一拱手,面无表情的回道:“胡将军,你领兵出关后,大谷关便弃暗投明了。”
胡轸想了想,道:“刘备?”
旁边张飞推席而起,哈哈大笑,声震梁柱,他一个虎步站到堂中,傲然道:“不错,正是我家主公遣某至此,伺机夺关!”
胡轸惨然一笑,道:“刘备不愧当世人杰,竟然处处夺得机先,败在他手,我输得不冤!”
张飞负手道:“胡将军乃世之虎将,何不早降?”
胡轸巍然不动,道:“敢问将军姓名?”
张飞道:“某乃燕人张飞张益德是也!”
话音方落,便见胡轸右手一动,青铜酒杯疾掷张飞面门,而后虎跃而起,于空中暴喝一声:“我凉州儿郎宁可战死,亦不愿降!”
张飞一掌击落酒杯,便见一缕剑光如水银泄地般涌了过来。张飞疾退数步,躲过胡轸暴起发难的一剑,正欲说话,便见胡轸状若疯虎般大喝道:“都他妈傻了吗?站起来和老子一道杀出去!到了营中还有机会!”
本来已经面若死灰的凉州诸将闻言,仿佛又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身体内忽然涌出无穷力量,一个个拨剑而起,站在胡轸身后,结成阵势。
胡轸不错,只是可惜了。张飞心中叹道。他本来还想降伏胡轸,再让胡轸去收拢关外凉州军,这样也能少费些力气,奈何胡轸性情暴烈,宁死不降,看来是没办法了。
于是张飞一挥手,身后涌出无数弩手,弩机一扣,突突之声乱作。数息之后,堂中还能站着的凉州军将,除了胡轸,别无他人。
胡轸环视一眼躺在地上身上插着无数箭矢已然了无声息的部下,惨笑道:“死了也好,本来老子就打算宰了你们这群王八蛋来祭旗的,如今死在敌人手上,也死得其所了。你们一路好走,待会老子就来了,黄泉路上,老子还是你们的将军,别想逃出老子的手心了。”
说完,胡轸双眸血红,虎吼一声,漫天剑光洒出。张飞轻叹一声,亦拨剑在手,只见叮叮当当数十合后,剑光尽敛,微风吹过,堂中粗如儿臂的蜡烛随风摇曳。
胡轸笑道:“张飞,好快的剑!”
张飞一脸肃然,沉声道:“胡将军过奖了!”
数息后,胡轸喉间鲜血点点喷出,整个人再也站立不住,推金山倒玉柱般倒了下来,一代勇将,就此气绝身亡。
张飞听着关内隐约传来的喊杀声,对周伟道:“速去助黄将军拿下营房人马,然后厚葬胡将军吧!”
周伟领命而出。
当胡轸的佩剑和诸将的首级出现在凉州兵营房前的时候,一场火拼迅速被平息了下来。饶是如此,也到了凌晨时分。
营房之中凉州将士被围了个措手不及,后来与大谷关将士相抗,两军各死伤数百人。在得知主将被大谷关一网打尽后,凉州将士迅速放弃了抵抗,一个个弃械投降。当然,很多人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低头。从俘虏中不断有人破口大骂,便知还有许多人口不服心也不服。军人都很简单,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厮杀,阴谋诡计的搞偷袭暗算,算什么事?
张飞为了安抚俘虏,避免这些精力过剩的家伙无事生非,不得不亲自露面,向他们承诺,待大谷关事了,愿意从军的可以留下,不愿意的,发送盘缠口粮,任其自行离开。
俘虏们听了就不相信了,骂得更厉害了。他娘的还有这等好事?哄鬼呢吧!张飞受刘备影响,满肚子的以人为本,既不愿杀俘,也不愿强行征其为军。按刘备的说法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的,干脆不留,否则强行留下来,必生祸患。张飞后来想想也是,要是强行留住这些家伙。然后带了上阵,要突然来个阵前倒戈,那就笑话了。不如保持队伍的纯洁性。
张飞亮出身份,最后把刘备的大旗都亮了出来,这人的名树的影,众俘虏纵然是一介小兵,也是听过刘备的大名的。听了以刘备的名号作保证,于是一个个彻底安分下来。虽然心中仍自忐忑不安,但毕竟又多了一个希望不是?就只盼着这主将张飞是条汉子,说话算话了。这破地方谁愿意待谁待吧,到时候大伙儿结伴往凉州去。那里才是我们的家啊!
安抚好俘虏后,张飞总算有力气全心全意的来对付大谷关外的那一支凉州兵了。张飞第一时间遣人去收降。凉州铁骑,名声虽然是残暴了点,但这战斗力,那可是真没得说。有这么一支骑兵近在咫尺,没有人敢说自己不流口水
可惜,得知主将在大谷关中被一网成擒,大谷关已属刘备后,凉州军将大怒,当即把张飞派遣的使者给斩了,首级放在盘子里,送到关下。
张飞大怒,想不到这些人如此不识好歹。便欲引军出关搦战。忽有斥候来报,说数十里外烟尘滚滚,袁字大旗迎风飘扬,似是袁术的军队到了。
张飞闻得袁术到了,也不说出关的事了,连忙闭上关门,着令将士严加防守。袁术这家伙,说着是盟友,但人心隔肚皮,还是防着点罢。大谷关外,凉州残部似乎也得到了消息,竟然毫不停留拨营就走。两边都是敌人,若他们联手两军夹击,自己这点人马得全都葬送在这。还是快逃罢。
孙坚引了大军来追胡轸,兵至大谷关下,却见凉州兵马绕关而走,去得远了。心中奇怪,于是便前往关下,出阵一看,奇了怪了,这大谷关竟然竖起了刘字帅旗。于是想道,莫非大谷关出了什么变故?
孙坚驱马前行至关下,大喝道:“某乃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