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坚来追。待孙坚来追时,他便于中途设伏,以有心算无心,孙坚必败无疑。
黄祖也赞同此策。他对战胜孙坚毫无信心。也不愿意在此久战不休。因为拖得久了,到时南阳战场吃紧,刘表必然要调刘磐走。到时只剩下自己一个,如何能够挡往住孙坚。只是此计虽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使孙坚来追自己。
战场之上,形势瞬间千变万化,谁又能够拍着胸脯说战场一定会按自己的思路来走呢?当黄祖把这个疑问提出来之后,刘磐笑了。
他对黄祖道:“黄公勿忧。吾军抵不过江东,兵败撤退,孙坚岂有不追之理?且黄公为江夏柱石,以身为饵之下,孙坚岂能不动心?便是其不来追,吾等也无甚损失,又有何妨?”
黄祖一想也是,遂从刘磐之策。鄂县江面上一战,荆州军不支,所以黄祖便顺水推舟的退兵了。到了邾县这里,却是黄祖灵机一动。兵分两路,故意使孙坚以为自己用计,果然,孙坚见了,只以为黄祖是欲弃了这些舟船好脱身。却是不理那去往邾县的人马,只盯住黄祖衔尾而来。
又追一阵,却是遥遥见得黄祖转过一处山脚去了。孙坚冷笑数声,复引军前来。行至一处,只见此地满地乱石,地形古怪,不由心下一惊。忽见前方有数个樵夫,便上前问道:“老丈,此是何处?”
那樵夫对道:“这位将军,此乃沙羡县境,此处名唤射虎台。”等那几个樵夫走远,孙坚正欲前行,忽然便是一阵心悸。他不禁心中便是一惊。射虎台,此名对吾不利,当速离之。
一念至此,孙坚便想往后退。正下令时,前方那黄祖却又转了出来,于前方耀武扬威。孙坚见状,哪里还不知道这黄祖在弄鬼。他也不是不知好歹之辈。便引军退。忽然平地一声鼓响,只见漫山遍野,一支伏兵便杀了出来。为首那员大将,正是刘磐。刘磐把长刀一挥,朗笑道:“孙坚,汝死期至矣!”
孙坚听了,大怒,骂道:“小儿也敢大言不惭!”遂引军来战刘磐。刘磐素闻孙坚之勇,且又见孙坚麾下数员战将,各显不凡。又岂愿轻易与之交战。把大手一挥,却是只见无数箭矢飞出,疾射孙坚处。
孙坚正拍马舞刀,欲取刘磐,却只见密林之间一片黑云腾空而起,倾泄而来。措不及防之下,肩胛处便中了数箭。孙坚一声不吭,便栽于马下。荆州军见藏匿于此,一击而中敌军主将,不由欢声动地。虞翻等人见孙坚中箭,不由大惊。疾忙上前,扶住孙坚。只见孙坚面如金纸,气似游丝。虞翻大喝道:“退兵!”
扬州军见主将中箭,生死未知,不禁士气低落,刘磐与黄祖见状,齐引军来攻。又有蒋钦、周泰、邓当等将一道殿后,且战且走。护住虞翻等人撤退。
刘磐与黄祖死咬住不放,扬州军一败涂地,一气退至鄂县。孙策正自引兵攻打鄂县,忽见败军漫山遍野而来,不由大惊,便劈手抓住一人,问道:“发生何事?”
那人跪于地上,对道:“回少将军,将军正追黄祖,不幸中伏,被那刘磐暗施冷箭。如今将军中箭,生死未知,故虞将军等率吾等兵退。而黄祖与刘磐衔尾而来,吾军不敌,大败而还也。”
孙策听得父亲中箭,生死未明,心中便不由一阵发冷。他哪里还顾得上鄂县,便率军往寻虞翻。到了虞翻处,却见父亲已陷入昏迷之中。孙策双目血红,如欲噬人,盯住虞翻道:“仲翔,刘磐、黄祖在何处,吾这便去取了这二贼头来。”
虞翻苦劝:“将军已重伤,不如且退,寻军医延治。”
孙策怒道:“汝等护家父往退扬州,父仇不共戴天,吾不杀此二贼,誓不为人!”
程普此时也闻信而来,他并没有随孙坚往追黄祖,因为他稳重而被孙坚指派去跟着孙策一道攻打鄂县。闻言也苦劝孙策:“伯符,不如且退兵,安定人心。待主公苏醒,再来攻黄祖便可。何必急在一时。”
孙策被程普一劝,稍微冷静,见四周军士面带惶然,知道军无战心。便恨恨骂道:“且寄二贼之头颅,吾必亲取之!”遂从程普之言,引兵退往庐江。
黄祖与刘磐得知扬州兵退,不由大喜,刘磐道:“黄公,孙坚中箭,虽然生死未知,但其暂时不会来攻。南阳有事,吾这便回宛城去也!”
黄祖也知道军情紧急,也不挽留,便送出城三十里,挥手而别。
第五百零九章 襄阳隐士()
孙策引军匆匆到了浔阳,停了下来,清点人马,其中却又折了校尉邓当。孙策见一小将神色哀哀却仍不掩其英气,乃问左右道:“此乃何人?”
左右对道:“邓校尉妻弟吕蒙吕子明也。”
孙策召而问之,见吕蒙对答自若,言辞慷慨,遂使其为别部司马,仍领邓当部曲。
再看孙坚伤势,左臂之箭倒是无妨,取了出来,敷上伤药便可。只有一箭,却是斜着从左臂直插入左胸甚深,这就让军医不敢下手了。
孙策一问也傻了眼,这要强行取箭,搞不好孙坚就没了命。往日里果决坚定的孙策,一时也没了主意,毕竟关系到自家父亲的性命。
好在没多久孙坚自己醒过来了。见身上还插着一支箭矢,便令军医取箭,孙策与军医齐至孙坚身前,把情况一说。孙坚怒道:“大丈夫死则死矣,何瞻前顾后而作小人状焉?”
遂令军医拨箭。军医见状,也是无法,对孙坚拜了一拜,遂平静呼吸,然后双手稳拿箭杆,吐气开声,只一下,便把箭杆从孙坚身体内拨了出来。只见那箭矢之上,竟然还倒勾着一块肉。孙坚伤口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而出。军医忙上了伤药,然后以布缠之。
孙坚满头冷汗,口中亦是溢血,却是咬紧牙关,一声未吭,再细看,原来已经疼晕了过去。
孙策见状,悲呼一声:“父亲!”
军医为孙坚打理干净,再一探鼻息,心下便松了一口气,对孙策道:“少将军,将军无事,只是暂时昏睡罢了。”
战报到了刘表处,闻得黄祖与刘磐设伏大破扬州兵,孙坚中箭落马,生死未卜,不由大喜。遂大赏三军,又赐下许多财物田产予黄、刘二将。然后对群臣道:“孙文台败北,以吾荆州之全力,以御曹孟德,有何不可哉?”
群臣默然。这一次,却是主战派牢牢占了上风。襄阳城外,有座山,山脉不高,不过景色甚好。有飞泉瀑布,奇树怪石。自中原大乱之后,有无数人举家南迁至荆州,躲在这方平静的天地来避祸。有些人忍不住便在荆州出了仕,有些人不远千里去了青州,还有些人冷眼旁观,不愿效力刘表,便在这山中结庐而居。他们时而静坐谈经,时而结伴观景,日子过得也甚是快活。
不过,对于他们这种读书人而言,时局变化,终归是一个避免不了的话题。这日,诸人又在一起坐谈。席间谈到刘、曹之战。
杜袭便道:“曹公举众而来,恐荆州难敌。”
坐间赵俨便笑道:“荆州上将数员,带甲十万,又有坚城为托,粮草无缺。子绪何出此言?”
杜袭笑道:“曹孟德明而奋,刘景升昏而惰,此其一也;豫兖之众上下同心,将士奋激,荆州文武欲战欲和,纷争不休,此其二也;曹军久战之旅,荆州羸弱之师,此其三也。只此三条,便知荆州难挡曹军南下脚步,更何况荆州腹背受敌,而外无强援乎?”
繁钦便道:“子绪之言甚是有理,幸好吾不曾投刘景升,否则今时当为阶下囚也。”
杜袭抚须道:“以休伯之才,曹公必见用,何忍囚哉?”
这三个,都是颖川人士。赵俨更是与杜袭、陈群、辛毗齐名,号称四名士。当年中原乱起,他们便一道携了家小从颖川跑到南阳来了。毕竟这里安逸稳定,又离颖川近。
当年刘表问这三人来,大喜,待以宾礼,不时宴请拉拢。当时繁钦就动了心,结果赵俨与杜袭一齐劝他。杜袭更是说得很激烈:“吾所以与子惧来者,徙欲龙蟠幽薮,待时凤翔。岂谓刘牧当为拨乱之主而规长者委身哉?子若见能不已,非吾徒也。吾其与子绝矣!”说好了一起隐居,你若老是卖弄才华投了刘表,这友谊的小船立马就要翻了。
当时繁钦一见两个好朋友都这样劝,便熄了这份心思。安安稳稳的在襄阳城外隐居下来直到如今。
繁钦听得杜袭之言,却拿眼看了另外一人,道:“若元直得见用,荆州又何惧曹军哉?”
旁边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儒士听了,只是睁眼微笑一声,便又微眯双眼,神游天外去了。赵俨等人也是长叹一声。他们同为颖川人士,对徐庶的底细自然是一清二楚。徐庶明明有大才,而刘景升却嫌他出身寒门又曾为逃人,所以不用。实在是可惜了。
繁钦见徐庶一言不发,便又道:“若荆州为曹公所有,吾等欲待如何?”话里话外却仍是不甘寂寞。
赵俨与杜袭齐望一眼,在这天下局势未曾明朗之前,他等实在是不太想就这样投了曹操。毕竟北方还有个刘备呢。只是蛰伏经年,再不出仕也不行了。家族把自己供养出来,也该反哺家族了。况且若曹操能一举攻占荆州,这天下将来是谁的,还真是难说呢。刘备有青、徐、幽、并,但幽、并乃是边州,素来穷苦,又有胡人为患。而曹操的兖、豫、荆都是中原精华所在,若能经营得好,不说那至高之位,便是传承数代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赵俨便道:“曹公若能得荆州,便是应期命世之主,必能匡济华夏,吾知归矣。”杜袭与繁钦听了,若有所思,暗暗点头。
就在此时,繁钦又侧过头来,看向徐庶道:“元直可有主意乎?”
徐庶道:“君等自去,吾自有计较也。”
繁钦一听,便知徐庶不愿意投曹,这天下诸侯,徐庶连曹操都看不上,那么便只有那一处了。繁钦心思一动,便对徐庶道:“如此,便先恭贺元直鹏程万里了。”
诸人又闲聊一会,便各自散去了。
待诸人散尽,徐庶方睁开眼睛,看着这青山绿水,茂林修竹,幽幽道:“刘玄德世之雄才,吾欲济胸中抱负,岂有不投之理?刘玄德不来,吾便不出也!”
一路北上都是曹操的地盘,而且徐庶又还有个老母亲,不然的话,他早就去刘备那里了,何曾等到这时。
第五百一十章 四将攻宛()
却说曹真与李典领了部曲,四处袭扰南阳诸县,抄掠百姓,所到之处,搅得地方鸡犬不宁。【,散居在城外的百姓,也不得不扶老携幼,沿着官道往宛县而来。
曹真还欲掳夺人口,却被李典阻住:“子丹,吾军南讨荆州,此时之民便是吾等将来治下之民,何苦为难?且放其等往宛县,消耗宛县粮食,岂不是好?”
曹真听了,大笑数声:“便依曼成之言。”此后行军,却是故意驱逐百姓往南而去。文聘在宛城,见得那难民络绎不绝而来,不禁惊道:“诸县已破乎?”遂使人问之。
左右来报,说是曹军袭扰诸县,不得安宁,只好南逃而来。文聘大怒,道:“怎不就近入城避之?”
左右对道:“百姓有言,曹军甚是凶恶,若不撤离,便放火烧屋,若不往南,便以箭矢射之。是以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