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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带着一身崭新装备的部队,飞奔至梁期,扎下大营之后,便意气风发的指挥攻城。审配防守甚严,张飞一时不得下,于是令三军垒土,绕城筑起土山。又使人掘暗道攻之。审配每夜亲自登城头点视兵马,这晚望见张飞大营一片寂然,灯火不举。心中一惊,立马反应过来,不好,汉军只怕要使计。
于是便令守军于城头悬挂点燃的草垛,以监察城外动静,见无敌军潜至,审配心中稍松一口气的同时,便又思道,既然汉军未趁夜袭城,其必然是欲掘地道了。
于是又命守军于四处城门处各挖一洞,使人置巨瓮于其上,窃听地下动静。忽然小校来报,说东门地下有动静,审配便引军亲至。地道方通,汉军将出,审配便引水灌之。汉军措手不及,死伤无数。
张飞见掘道不成,便令诸将士登土山,居高临下,每日以箭矢射之。又窥得城墙薄弱处,指使发石机连日抛石。城中将士被汉军日夜攻打,苦不堪言。若无审配严令约束,只怕早就崩溃了。
这日又是攻城结束,审配一身疲惫回到府中,还未卸甲,侄儿审荣便在府门外求见。审荣乃审配兄子,目前在他麾下效力,为他镇守东城。
审配见了审荣,便叱道:“汝不去巡城,来寻吾何事?”
审荣便道:“叔父,汉军势大,吾军已疲,为今之计,不如便降了那张飞……”
话还没说完,审配把腰间剑便拨了出来,厉声道:“胆敢言降者,便如此桌!”说完一剑劈下,把面前的书桌一剑斩为二段。
审荣吓得拨腿就跑。跑出审配府中,心中悻悻道,叔父你要为袁绍尽忠,何苦拉着我审氏一族?到时你做了袁绍忠臣,刘备得了冀州,如何看待我审氏?如此下去却是不行!
于是把眼珠子一转,便到了东门。既然叔父这里走不通,那便别怪自己了。到了东门城头,见麾下几个校尉俱在,审荣一声叹息,道:“弟兄们都辛苦了。”
那几个校尉道:“将军面前,不敢言辛苦。”
武人不会拐那么多的弯子,审荣便出言试探道:“此仗不知还要打多久,汉军势大难敌,吾军硬抗,不过以卵击石。徒害了军中弟兄们的性命。实在是可惜。”
那几个校尉面面相觑,好一阵,才道:“将军所言极是,卑职亦是如此想。只是别驾一意孤行,吾等军人,也只好听命行事。”
既然你们也这么想,那事情就好办了。审荣便不再隐瞒,道:“吾方从叔父府中回转。吾欲劝叔父降汉,叔父举剑欲斩吾。”
校尉们心中一惊。想不到审荣如此大胆,竟然直接去劝降审配。又听得审荣自承想投降,谁不想活命,又是一喜,对审荣道:“吾等愿从将军行事。”什么也别说了,将军你要投降,快快带上我。
审荣也是个爽快人,便点了一人名字,道:“汝速出城,以迎汉军。吾这便召集弟兄们,一候兵至,便开城出降。”
那校尉听了,忙不迭的就让左右亲信用绳索缒他下城去了。这边审荣也让诸校去把将士们给召集起来。
那校尉下了城,便一溜烟跑到张飞大营去了。张飞正在帐中安坐,忽然前营来报,说梁期城中来人。
张飞哈哈一笑,道:“此必城中有变也。”遂见之,一听之下,大喜,于是披挂整齐,径来夺门。
审配在府中,越想越气,他想不到第一个跳出来要投降的,竟然是他审氏子弟。怄了一阵气,审配忽然反应过来,审荣既然有了降心,他又是东城镇守,不好!审配大叫一声,然后便又点齐人马,径往东城而来。
审配匆匆到了东城,见城门未失,城上审荣仍在,心中便松了一口气,于是上前,对审荣道:“今日颇多劳累,汝且退下歇息,吾替汝巡守东门。”
审荣一听,哪里肯干,这汉军等下可就要来了。心中大急,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笑道:“叔父不去歇息,哪有侄儿歇息的道理。叔父放心,有侄儿在,必保城门不失。”
第五百四十章 邺城之战()
审配听了审荣之语,转念一想,自家侄儿都不能信的话,这满城将士谁人能信。遂从其言,便欲退走。忽闻城外蹄声如雷,便至城边,探首望之。却见城外一支军疾驰而来。审配拨剑在手,高呼道:“敌袭!守城!”
喊完之后,却见审荣一动不动,审配大怒,道:“敌已至,还不率军准备作战?”
审荣听了,行至城头绞索旁,反手就是数剑,婴儿手腕粗细的麻绳,被他砍作数截,而那吊桥,却是呜的一声,跌了下去,砸在地面之上,砰然作响。
审配不敢相信,指着审荣道:“小儿你竟敢如此?”
审荣道:“还请叔父大人见谅,为军中袍泽计,为家族计,小侄不得不降矣。”
审配气得破口大骂:“小儿!竖子!”便提了手中剑来要斩审荣。两人一个要战一个要降,意见虽然有分歧,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审配气势汹汹,审荣却不敢对叔父动刀子,于是便被审配逼得步步后退。
两个姓审的老大动了手,身后的铁杆自然也不会闲着,于是你一刀我一剑,开始在城头拼命。张飞引军至,见吊桥落下,大喜,又见城头骚乱,金戈之声四起。知道事情只怕出了变故。便欲引兵往前,想攻上城头以助审荣。旁边副将叶蛟见了,抱拳请命:“将军,末将愿先登。”
张飞许之,叶蛟便率所部,架云梯,攀沿而上。一边爬一边大喊:“大将军德怀四方,先降者受大赏!”
审配见敌军攻城之余还有心思来攻心,不由大怒,遂喊道:“放箭!放箭!”顷刻之间,城头之上,箭如雨下。叶蛟方登上城头,逼开守军,正欲跨步上前,忽然箭雨如云而来,一时不察,身上便中了数箭。叶蛟强忍剧痛,奋起余勇,于城头之上大开杀戒。每喊一声,刀光一闪,便立杀一人。行二十六步,杀二十六人,留下二十六双血脚印,力竭而死。
叶蛟虽死,却为汉军打开了局面。源源不断的汉军涌了上来。围住迫于叶蛟声势而远远退开的守军,分块绞杀。
审配见审荣四处躲避,又见汉军涌上城来,知东门不保,遂便匆匆退去。欲引其余三城兵马来夺东门。
审配既走,审荣便大开城门,跪迎张飞进城。张飞进来,见叶蛟战死,不由大怒。当初在界桥,叶蛟逢到颜良文丑这般猛将亦能全身而退,在这区区小县,却竟然送了性命?遂道:“叶将军随我多年,不意命断此处,审配当斩也!”
一句话却是把审荣吓得冷汗直冒,生怕张飞一个不快,便要一刀把他给砍了。幸好张飞已经不是那个莽张飞了。他亲自下马,扶起审荣,好生劝慰一阵,又命审荣在头前带路,疾追审配去了。
审配退至城中,聚集三城兵马,乃道:“吾受主公厚恩,不可不报也。今当效死!”士卒皆慨然,乐从审配死。
于是审配提兵来击汉军,意欲再把东门从汉军手里给夺回来。途中正遇张飞,张飞大喝一声,双腿一磕马肚,一骑当先,直冲入冀州军阵中,钢矛一抖,冀州军便是哭爹喊娘一片。张飞环目一转,见审配在前,遂一拍马股,直取审配。不数合,大矛横扫,将审配击落马下。张飞喝令一声,命左右缚之。冀州军见主将被擒,知大势已去,除部分袁氏死忠作鸟兽散去之后,余众皆降。梁期遂平。
张飞捉了审配,便问道:“可愿降否!”
审配大声道:“不降!不降!”
张飞见审配不降,忿怒,欲推出去斩之,旁边审荣跪伏在地,泣道:“还望将军放过吾叔父一命。”
审配没见审荣还好,见了审荣暴跳如雷,也不管身上被缚得死紧,挣扎着就要用脚来踢审荣,破口大骂:“小儿害我,竖子不足与谋也!”
旁边把审配架开,张飞本欲斩了审配以祭叶蛟,后来又转念一想,你不是要做袁绍忠臣吗,我便偏不许。要让你眼睁睁看到袁绍死。于是便将审配押入囚车,随军一道行动。
梁期一失,再渡过滏水,邺县便遥遥可见了。闻梁期失守,审配被擒,邺城吏民皆慌。高干在河内闻信,遣亲信来劝袁绍:“陛下莫如暂退至司隶,以函谷之险,关中之沃,凉州之勇,未必不能东山再起也。”
高干这话也颇为在理,若袁绍听了高干的,退往长安,然后用重兵沿途扼守关隘,指不定也还能苟延残喘几年。奈何袁绍界桥一战,丧师失旅不说,手中文武精英亦折之大半,精气神已经被这一战打没了。哪里又还能够听得进去。谁劝也不听,只是在邺城坐等汉军来。
按袁绍的话就是说:“吾终不为丧家犬。”
袁绍要在邺城与汉军拚死,袁谭与田丰又还有什么办法?于是便抱着必死之心,在邺城坚守。
袁尚在邺城,闻其父不退,大急,遂欲引兵返邺。却被高干劝住:“显甫若往,必死无疑。”
袁尚道:“死吾不惧也,身为人子,吾不可不往救吾父。”
高干道:“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为袁氏计,显甫不能往。”
袁尚想了想,终于止兵,不复往邺。
高干又对袁尚道:“若主公有事,河内不能守,吾与显甫引兵退往函谷关以西。”高干打的是什么主意,河南尹被曹操夺了,索性便把河内给让出来给刘备。让得了河内的汉军与曹操去相争。然后他们好在关中积蓄实力。
放弃了河内,他们还有关中。若能与凉州诸将合纵连横,将来天下局势有变,未必不能再乘风而起。
张飞兵临邺城。太史慈也连下元城、魏县,渡过洹水,直奔平阳城。如此一来,邺城便已经被两路大军死死给包围了。
袁绍不肯退,其实心里也清楚。人家有备而来,能退到哪里去。搞不好出了邺城就有伏兵。到时被追上了还不是一样要输,还不如在城中来得安全。
五月,攻城战开始了。
第五百四十一章 袁绍之死()
仗打到这个时候,袁绍集团心中早就失去了斗志。整个冀州只剩下了邺县这座孤城。这仗还怎么打?
袁氏名头是大,但绝大多数人却不愿意陪着袁氏一起殉葬。改朝换代的时候降臣还那么多呢,何况袁氏这么一个小势力。
张飞与太史慈把邺城一围,还没开始攻打,每日里便有吏民夜间偷偷缒下城来,向汉军投降。田丰与袁谭巡城之时,抓住无数。连斩数人之后,见还是止不住。田丰便长叹一声,不再去管了。袁谭也心灰意懒了。夜间巡城见了,也只是挥了挥袖,只当没看见。
袁谭与田丰如此行径,却是犯了大忌。世间诸事,从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逃人你不管,放任其自去。那为甚还要让我等在此守城,等着汉军攻打的时候送命么?这就是城中许多将士心中的真实写照。
如果逃一个斩一个,这局面还能控制得住。这一串串逃,只当没看见的话。大家心态就不平衡了。
于是,慢慢士兵也开始了投降。巡夜之时,趁人不注意,扔了刀,脱了甲胄,然后便可以悄悄的溜下城去了。
张飞与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