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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客的目的没有达到,这顿饭吃起来已感索然无味。想到以后村里办事仍然要求着这帮人,便强压着心头的火气。虽然很热情,但心里却把这些站所长的祖宗十八代骂遍了。
这顿索然无味的饭,吃到一半便有人开始借口离开。老支书心里很窝火,但又不好发作,只能自己喝闷酒。
当其他人全部借故离开,酒桌上只剩下他和王元平栗军的时候。
老支书愤怒的大声骂道:“这群王八蛋,平时人五人六,和我称兄道弟,真到办事的时候却一个躲的比一个远。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栗军神情灰暗,也不作声,只是闷头抽烟。
王元平见他们这样,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此时除了能说几句无关疼痒的安慰话之外别无他法。
老支书抬起头,向王元平诉苦道:“王秘书,你说,我们两个容易吗?自打你给我们出了这个主意后,我们俩东奔西跑、上蹿下跳。跑了半天到资金和技术这儿给憋住了。本想请这些小头头来能给解决一下实际困难,可是你看”。
老支书边说边摇着头,眼睛里有些湿润。
王元平见状赶紧劝道:“老支书,您这么个年龄了,什么事看不开您听我的,不生气。不和他们一般见识行不”?
老支书长叹一声,陷入到沉默当中。王元平问栗军:“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栗军把烟屁股狠狠的往地上一扔,用脚尖捻熄后。把事情的前后跟他说了一遍。
王元平听罢意识到,老支书他们遇到的可能不是小事!不说报批、选址、注册、技术等等,单只资金这一大项就够他们俩喝一壶的。
王元平又问道:“说了半天你们现在筹到多少了”?
栗军默算了一下道:“大概能有三万四五千块吧,这都是挨家挨户凑得”。
按栗山的情况能够凑出这个数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王元平惊道:“凑这么多”?
栗军叹了一口气,道:“这其中有一万一千块是九叔的,是他这些年赶集做小买卖赚的,这次把家底都凑上了。我也凑了三千”。
“九叔”?王元平有些糊涂?他已经忘记了上次在栗山时,栗军称呼老支书叫九叔。
看王元平有些疑惑,栗军赶紧解释,九叔就是老支书。按栗山的辈分栗军应该称呼老支书叔叔,在栗姓家族中老支书排行九。所以,栗军称呼他为九叔。
“哦”,听到老支书为了建厂,把家里的钱全部都掏出来时。王元平很感动,这年头能这样做的支书已经不多了。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老支书,难道就为了栗山的老百姓不再出去唱门子,您才这么拼命?把家底都凑出来就不怕赔了吗?再说据我所知,去年以来出去唱门子的现象已经很少了”。
老支书没有说话,栗军接道:“怎么没有,还有唱门子的”。
“哦,唱门子啊,那严格来说不能算是讨饭,是一种生活方式吧”。王元平家在农村,知道唱门子是怎么回事。
早年洪南农村太穷。农闲时,各村会唱戏的一般两人到富裕乡镇老百姓家门口唱戏曲小段,守着户主门口一拉一唱,唱完一段后再要地瓜干。
说来也怪,他们其他的不要,只要地瓜干。从开始的真讨饭渐渐演变成一种农闲时的存粮食行为。只是这种行为再怎么说也属于讨饭的范畴,不怎么光彩。一旦唱戏人生活变好,一般再不会这样做。
“在怎么说也不是件光彩的事,生活要是好,谁干那个去。要不说九叔急哪”。栗军摇头道。
王元平点点头,他接着又问:“吴书记怎么说的”?
栗军就把汇报的情况跟他详细说了说。王元平心想也是,老支书和栗军也太草率了。没有准备好事情就去找吴书记汇报,这不太可取。按说老支书当这么多年支部书记了,应该不会不知道没有准备好的事情,找领导汇报十有**会被呲回来。
他疑惑的问:“老支书,你们没有准备计划书什么的就去找吴书记了”?
老支书情绪好了一些,道:“没有,我原来也想做好准备再去,可后来一想这事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干脆给吴书记简要汇报一下。看看他的态度,没想到被呲了一通,也就仗着我年龄大,不然非挨上骂不可”。
王元平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老支书继续道:“书记让我们做计划书,我们哪会。正好,王秘书。你给说说这个计划书是怎么回事”。
王元平听了摇了摇头,他说:“这个计划书我也没有接触过,不知道怎么弄。不过,我四叔应该知道,有空我问问他”。
说道他叔叔了,老支书借机接着问他:“王秘书,我听说你的叔叔在县砖瓦厂?他是不是退休了”?
王元平见老支书这么问,再看他脸上期盼的表情。心里明白了**分。便说:“你是说我二叔吧,他才48岁。还有两年才能退休。老支书,你是想问我能不能聘他过来给你们当顾问是吧,他没退休。每天还要上班。不可能过来。你还是别打他的主意了”。
老支书急忙道:“王秘书,你先别一口回绝,等那天你回家顺便问问看。说不定他愿意过来帮忙那”。
见老支书一脸热忱,王元平不好再拒绝,便答应回家时顺便问问二叔。
老支书趁着热乎劲,又道:“王秘书,一事不烦二主。干脆,这个计划书你帮着写写吧。就算你帮我们栗山村一个忙,好吗”?
他这话说的王元平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下来,栗军见状连连给他拱手。意思是谢谢他。
接下这个两个活,王元平白天上班,晚上查资料赶写材料,整整忙乎了一个多月。终于给他们写出栗山村关于建设砖瓦厂的报告。
王元平写完后,把草稿交给了老支书并告诉他,有些东西他没有填写,比如计划投资多少,经测算几年可以收回成本等等。让老支书回去找人根据实际情况填写上再捋一遍,没问题了再报到乡里。
老支书和栗军对他千恩万谢,连连点头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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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两虎暗战()
五月初,王元平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了栗山村想聘请二叔的事,本来想父亲可能会一口回绝。
但没有想到父亲告诉他二叔年后就提前内退了,现在在家没事,如果他们需要可以过来,何时到通知一声就行。
王元平追问怎么回事,王可建告诉他,县里这两年有个政策,退休前两年可以办理内退。工资会比在职低一些。一般都会办。
王元平奇怪父亲为何不办,像是知道他要问,父亲告诉他自己之所以不办是因为今年五月自己就五十岁了。可以退休。还有这几个月退他干嘛。一个月少好几十块钱哪。
王元平听后鼻子发酸,劝他你别干了,现在我都上班也能赚钱了。妹妹的学费你不用愁,我来供。你干了一辈子了,该休息休息了。王可建没有和他多扯这个话题,说了声厂里有事就挂断了电话。
王元平挂了电话怅然所思。他想要尽快使父母过上好的生活。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铃猛然响起,吓了他一跳,接起来一听是吴明德,让他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吴明德正在办公室闭目养神,昨天他听了工作组汇报的情况,心里很不舒服。于是,骑着自行车亲自到几个厂摸底。除了去年经过整顿的造纸厂正常运转。
其他两个厂的情况正如经委李主任所说,别说盈利,就是生存也是问题。农机厂好好的木工机械就是卖不出去。织布厂出产的劳动布同样如此。
两个工厂的情况更是惨不忍睹。工人上班懒懒散散自由散漫,上了班除了扯闲篇就是磨洋工。工厂的领导上班竟然找不到人!
透过现象看本质!单从表象上就可以洞察到这两个厂管理有多差。指望这样的工厂创造效益怎么可能。
管理上差可以改造可以整顿,可是销路不畅怎么办?总不能靠整顿来争取市场吧。市场是个什么情况一无所知。必须出去一趟摸清情况以便对症下药解决问题。吴明德下定决心后,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要开会。王元平来到他办公室后,他告诉召集一个党委扩大会议。议题是关于去对两工厂摸底情况通报和对策。让大家充分准备一下,明天上午一上班开会,每个与会人员必须发言。
布置完之后,王元平刚要走,吴明德叫住他。问了问栗山砖瓦厂的情况。王元平不敢隐瞒,说知道。吴明德严肃的脸上有了笑容。道:“我拿过报告一看就知道是你的手笔,这个报告跟你的文风很相近。虽然是投资报告,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是你写的,还真没猜错。看样子,你对这个砖瓦厂的情况很了解。说说,怎么回事”。
王元平背后的汗下来了,心说幸亏没有瞒着他。否则,一旦事情不能自圆其说,不然难看的是自己了。难看还是小事,关键是从此以后,领导就会对你的印象会一落千丈。在机关不怕不知道,就怕撒谎。
他把去栗山搞清理工作时出主意,到现在的替他们写报告。一五一十讲给了吴明德。
吴明德听的很详细,不时拿笔在本上记着什么,等王元平说完。
他抬头用平和的眼神看着王元平道:“元平,你今年虚岁24岁吧?不对,应该是吧。不错,真不错。我在你这个年龄没有你这样的本事。年轻真好”。
王元平赶紧说:“书记,您谦虚了,再说您年龄也不大啊”。
“呵呵,扔了三十往四十上数了的人了,还不大啊。对了,从你正式转干到现在有一年了吗”?
“书记,我是去年9月转干的,到现在9个多月了”。
“哦,是这样”。吴明德看着他,样子似若有所思。
王元平记得他刚才说的是党委扩大会议,既是扩大会议,那么就不单单光是党委委员参加,至于其他参会人员是谁,只能是会议组织者来定。于是,没敢轻易走开,而是站在那里等着。
吴明德抬头见他还在站着一愣,奇怪的问道:“还有事”?
“书记,您刚才说是党委扩大会,其他的参会人”。
吴明德明白了,心里暗暗称赞王元平办事周到。他想了想,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人的名字交给了王元平,然后冲着他挥了挥手。
党委扩大会议上,几个例行的几个议题过去后,吴明德把出去考察的议题抛出来让大家议一议,大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这个说应该到岭南,那个说应该到北京。
肖乡长不紧不慢的道:“大家静一静,刚才书记说的问题想必大家都清楚了。这次出去是带着任务去的,是去考察市场、学习先进地区的经验。我想既然要学习先进地区的经验,那么就应该选择岭南这样的改革前沿比较好。
与会各位党委委员听他讲的有理,便纷纷点头应和。
吴明德却有些诧异,往常肖乡长在会上虽然不会明着跟自己争执冲突,但也绝不会顺利赞成他的提议。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肖乡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继续道:“既然要去,就不能只派一两个人去,我的意见可以成立一个考察学习组。让大家开开眼界。至于带队人嘛,按说吴书记带队最好,但他是党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