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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腓特烈的爷爷失踪父亲病故家族濒临破产但是爷爷给他留了一笔神秘遗产获得遗产的条件是他必须不断地在两个难堪的选项中作出抉择才能不断得到一部分遗产腓特烈很快发现这里难堪的意思是只要选了就绝对会被当作变态绅士而身败名裂啊但是他渐渐察觉虽然试练令他难堪但是遗产内容非常强劲甚至能让他带领家族崛起在割据纷争的大陆上问鼎称雄他能在掉光节操之前征服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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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是身体在留恋》 菲莉雅外传()
普鲁士的攻势连绵不绝,八千名排枪手钻出战壕,像倾巢而出的黑蚂蚁,密集地围向龙骑兵阵地。
腓特烈在山坡上勒住战马,凝望山丘下排山倒海的敌军,沉默地等待对方爬山过半。
敌人劳师动众地爬至半山腰时,是最脆弱的时刻。要突围就要等待撕裂敌阵的黄金时机。
山脚下的排枪手开始零星开枪,失速的流弹嗖嗖飞过腓特烈身边,打在龙骑兵的钢甲上,像雨点叮当作响。在腓特烈身后,一红一白两色骑兵方阵巍峨列队,严阵以待,安静听候主将号令。
腓特烈攥紧手中剑,掌心沁着汗,凝视火枪手们密密麻麻地侵蚀了半片山丘,才举起长剑,回头扫视骑兵,咬牙迸字:“只要我们突围出去,就迎来反败为胜的曙光!让我们化作帝国的利剑,撕开阵地的胸膛!跟我冲!”
马蹄声如同闷雷,从山丘隆隆滚下,速度不一的马头排成参差不齐的战线,红白鲜明的枪旗在凌厉的矛头飞扬。龙骑兵和骑士团宛如从天而降的马群,对漆黑密集的排枪阵发起毁灭性冲锋。
腓特烈一马当先,带领骑士团摧枯拉朽地撞进密密麻麻的人海里,宛如船头劈开黑色的波浪,一路杀的残肢飞溅。骑士团狂冲一公里,普军厚重的包围圈就像裂缝的黑手镯,有被一击穿透的趋势。
不断有骑兵被火枪击落。突然,五百米外响起火炮的轰鸣,沉重的空心铁弹炸得骑士团人仰马翻。骑士团速度减慢,普军立马黑压压地围个水泄不通,普军的炮兵缓慢而规律地轰炸骑兵队,突围顿时难上加难。
腓特烈勒转战马,声嘶力竭地呐喊:“菲莉雅!带你的人跟我捣毁那个炮兵阵地!否则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骑兵队里分出一支鲜艳的红色,跟随腓特烈勒马折返,杀奔炮兵阵地。在短短三秒钟的冲锋路线上,就有一名龙骑兵被炮弹正面轰中,炸成滚烫的火雨。更多的排枪手聚集在大炮前面,密集射击,铅弹砸得钢甲叮当响,一旦命中颈部,龙骑兵就暴毙坠马。
即便损失了三分之二的骑士,腓特烈却势不可挡地冲进炮兵阵地,依旧杀得普军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在法拉格特忙于摧毁重炮时,普军的胸甲骑兵来了。
腓特烈不由分说地命令菲莉雅:“你摧毁所有重炮,然后跟着大部队突围!我率领银色骑士团截住这支骑兵!”
刚说完,腓特烈就被铺天盖地的轻骑兵淹没了。普军轻骑兵普遍装备了燧发火枪,冲锋阵型就像喷薄的水柱,铺天盖地的涌到阵前开枪,然后勒马回撤,逃回后方填装弹药,准备第二波冲锋和开火。
腓特烈的重骑兵明显落后于时代,被装备火器的胸甲骑兵淹没。雨点般的枪声、钢甲被轰中的叮当响声、天昏地暗的马蹄声、此起彼伏的喊杀声交织成一团。
菲莉雅唯恐他死掉,心急火燎地催马挥剑,挨个斩断炮管,含泪想去救腓特烈时,胸甲骑兵已经涌过来,重新占领了炮兵阵地。
腓特烈强行杀出条血路,狼狈逃出来,遍体鳞伤地摔到一个弹坑里,咬牙攥住血流不止的左臂,被胳膊里的铅弹烫得天旋地转,集中不了精神。他望见普军炮兵开始装填弹药,继续轰炸突围的骑士团,自己却负伤流血,孤立无援,气得如坐针毡。
突然马蹄停在弹坑边,菲莉雅翻身滚下马,跳进弹坑里,急促地告诉他:“别动,给我十秒钟。”然后捏住他胳膊上的弹孔,镊子伸进去摸索两秒钟,夹住一拔,就把一枚血淋淋的铅弹丢在地上。然后她撕下衣服,痛快利索地给他包扎了胳膊,才匆匆告诉他:“法拉格特带高阶骑士来支援我们了!接下来怎么办?”
腓特烈一把抓住泥土里的动力剑,气吞山河地呸了口唾沫:“玩弄火枪的轻骑兵,没有一个能冲进我的剑围。骑士的时代还未过去,重骑兵的冲锋依旧无坚不摧!”
他奋不顾身地拖着残臂,踩蹬上马,一夹马腹,催马冲锋,举起理想使者呐喊:“菲莉雅,掩护我!捣毁那个炮兵阵地,然后我们一起快活地突围!”
菲莉雅气得咬牙笑道:“像你这样的还能活到突围?”口上不服,却策马急追上去,抽出背上的精灵复合弓,瞄准远处声嘶力竭的普军指挥官,百发百中地将他一箭穿喉。她拽弓到筋酸骨软,刹那射空箭袋里地三十支箭。那些精灵工艺的硬弓强箭,要么射杀军官,要么连穿数人,刹那瘫痪了普军的阵地指挥系统。
然后菲莉雅率领残存的龙骑兵,与腓特烈左右包夹,冲进阵地,长剑纵横捭阖,杀得仓皇装弹的轻骑兵人头乱滚。战马横冲直撞,吓得普军火枪手抱头鼠窜。当全副武装的重装骑士冲到轻骑兵两米之内,剩下的就是一场摧枯拉朽的血腥屠杀。
腓特烈左臂失去了板甲,在他奋力斩断一门炮管时,一名哆嗦的普军火枪手端枪瞄准了他的胳膊。
“小心!”菲莉雅失声嚷出来,风王剑奋力掷出,像一柄旋转的圆月,呼啸着把开黑枪的火枪手削成两截。
腓特烈抬头时,只看见菲莉雅策马飞过扎在地上的风王剑,潇洒地弯腰拔出剑来,蹙眉责备他:“你若没有我盯着,早就死了千百遍。”
腓特烈弯唇一笑,从梦中笑醒了,脊椎硌着硬邦邦的行军床,耳边是帐篷在秋风里摇曳的呼呼声。他挠头坐起来,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牵扯五脏六腑。
他低头点根烟,才发现又梦见菲莉雅了。这让他睡不着,只好撩起帐篷帘子,走到萧瑟秋风里去看月亮。
他一走出来,帐篷外的龙骑兵就向他敬礼。视野之内,是绵延几公里的军帐。今夜是追杀普军的决战之夜。从上次和菲莉雅携手突围以后,哈布斯国防军又切断了普军漫长的补给线,展开联合进攻。今天,以军立国的普如沙公国已经是昨日黄花,离开全面投降只有一步之遥。
菲莉雅当年和他一起突围,今天却只留他一人享受孤独的胜利。这突如其来的空虚,总会夺走他的睡眠。
突然,远处炮声隆隆,营寨外面的泥土轰然炸开,干燥的秋草一触即燃,突然绵延成冲天火势,被炮弹掀上天的泥土扑簌落下,像下了一阵末日之雨。
军营顿时哗乱一片,无数仓促穿衣的骑士冲出营帐,人喊马嘶,嘈杂喧嚣。一公里外的入口处,已经枪声一片,烈火烤红了半片夜空。
普军的轻骑兵已经趁夜里杀进军帐来了,正在疯狂放火。
腓特烈眯眼瞧了眼劫营的冲天火光,镇定走回帅帐,伸开双臂,命令亲兵给自己披挂钢铁重甲。
突然帐篷一掀,法拉格特冲进来喊:“普军不甘坐以待毙,他们突袭了我们的粮仓!”
腓特烈已经穿戴完毕,面不改色地说:“所以命令你们夜不解甲。法拉格特,不管粮仓,带领银色骑士团包抄后路,先围上,再杀光。”
“可是国防军已经大乱,如果正面挡不住普军的话,会演变成大溃逃……”法拉格特反对。
“我带龙骑兵驰援国防军。”腓特烈独断地走出去,斩钉截铁地说:“全歼劫营的普军,对方很快就会投降,战争就结束了。”
“可是您如果战死……”
“为战争而生,却痛恨战争。这就是菲莉雅恪守的骑士道。为了让战争提前结束,换做她也会这样决策的。”腓特烈回头一笑,然后无情拽下钢铁面甲:“我会让那些火枪骑兵知道,真正的骑士,永不会落伍。”
从夜空俯瞰,只见腓特烈率领一支火红的洪流,像流动的岩浆,势不可挡地和湛蓝如海水的普军大部队撞在一起,战成一片胶着,厮杀得难解难分。
国防军看见主帅身先士卒,顿时记起溃逃会被杀头,战战兢兢地抄起武器,回头迎战。
然而最精锐的胸甲骑兵人数众多,海水最终淹没了岩浆,阵地战变成了肉搏战。
腓特烈被普军上校一抡链枷砸碎了肩甲,胳膊血流如注;他的战马也折膝跪倒,把他摔下马来。关键时刻,格里菲斯冲出来救了他。
腓特烈气喘吁吁地一头摔进战壕,血流满面地攥着残臂,摸索绷带,试图止血。
一个医疗兵眼尖地发现了狼狈的主帅,连忙不顾危险地跳进战壕,猫腰冲过来,一声不吭蹲在腓特烈身边,嘀咕一声“十秒钟”,就飞快地拿镊子拔出肉里的破碎甲胄,纱布缠绕如飞,迅速给他止血包扎。
远处,普军阵脚大乱,法拉格特的咆哮声震动霄汉,银色骑士团宛如月光的咒语,裹紧宏伟的包围圈,把湛蓝的普军密密麻麻地压缩成一个圆。
腓特烈缓过劲儿来,咬牙狞笑了一声:“妈的,轮到你们突围了。这一次,一个都别想跑。”他一把攥紧了泥土里的长剑,爬出战壕,气吞山河地呐喊一声:“菲莉雅,掩护我!全歼了这帮杂种,我们一起出席受降仪式!”
他荡气回肠地鼓舞了军心,顿时全军怒吼如潮,奋不顾身地开始最后的肉搏;可是在全军振奋的喊杀中,在钢铁和热血的撞击里,在腓特烈砍翻一个人、被血溅满脸时,他却突然被熟悉的空虚攫住心脏,让他失落得不能呼吸。
因为他幡然想起,菲莉雅已经不再跟随左右,他只是习惯成自然地喊出了那句话而已。
“菲莉雅,掩护我!”
就算她甘当你的副车,谁又会掩护你一世呢?
菲莉雅曾经那么英勇,笑着为你挡兵器。可是她攻破无数坚城,却闯不进爱情的堡垒,只能在互相鼓励时心软吻你一次,然后知难退却。
他回头看见,清秀的医疗兵歪在战壕里,傻傻望自己。伴随这画面,他才空虚落魄地想,也许要改掉这个熟悉的习惯了。别总依赖“菲莉雅,掩护我”了,菲莉雅已经不在你身边了啊。
战场走神是生死大忌。一柄沉重的链枷像攻城锤似的狠狠撞在腓特烈的背甲上,骨折的声音清脆响起。腓特烈的耳朵里嗡嗡响着“主帅!”“小心!”的呐喊,攥着剑一头栽进战壕里。
失去意识前,他还在朦胧地想,喜欢却不敢说,也是一种懦弱吧。
感恩夜宵大大,感恩陪伴我的大家()
现在的我很焦虑,编辑大人默默给我安排了推荐,仿佛把我拽出流沙,让我重新获得前进的动力,谢谢夜宵大大的雪中送炭,谢谢至今陪着我的读者们。
我擅长写搞笑和调情,有时候会鞭策自己添加搞笑环节来增加吸引力,但是那些搞笑剧情和世界背景不搭,显得出戏,让我很慌张;加上200章时有朋友告诉我剧情太拖沓,反派太疲软,腓特烈太轻松,要求增强反派,让我更加如坐针毡,焦虑地想收拢伏笔,写一波严肃的高潮。
然后就写出了审判奥本海默、诉讼成功、腓特烈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