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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认他的存在啊,这不是常识吗!而且……要抓出禁卫军里的内鬼才能让格里菲斯脱罪啊。大卫只负责鲁恩这边;要查出禁卫军里的内鬼,还要撬开奥本海默的嘴巴才行。”腓特烈蹙眉叹气,又弓着背踱起圈儿来。
愁眉苦脸地转了两圈,腓特烈觉得只能从大卫身上找突破了,叹息了一声,吩咐管家:“把大卫先生送去客房医治。”
大卫顿时眉开眼笑。
“让他回满血,才能继续严刑拷打啊。”腓特烈摇头抄着手,怜悯地看着大卫叹气。
大卫立马欲哭不能。
因为十名斥候轻骑兵全都在抓捕大卫的行动中光荣负伤,所以由全身铁甲的高阶骑士押送大卫回客房。这些铁皮人走路都发出“咣啷咣啷”的铿锵声响,粗暴地把大卫拎起来的时候,就像农夫拎着母鸡走回厨房,轻松得像杀鸡待客。
“腓特烈殿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大卫六神无主地喊。
腓特烈驼着背,忧愁地来回踱步,不屑一顾地对大卫摇手:“不不不,没有日后了。我听说,金融业的情报系统是全世界最高效精确的情报网络,比皇家谍报部还灵敏。大卫先生,你是往返于巴黎、法兰克福和维纳的银行经纪,而且你雇了外籍军团做保镖,地位至少是巴黎罗斯银行的金权特使,所以你的知情权一定非常高。不过你策划了爆炸案还敢在维纳流连,未免太瞧不起雅利安民族了——我既然抓到了你,就绝不会把你交出去。我要让你过上与世隔绝的日子,直到你被豢养到招供一切为止。你肚子里的秘密那么多,今天却只吐出来冰山一角的情报,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
大卫愣一下,没料到腓特烈对巴黎罗斯银行的情报系统这么了解。
照理说,有弗兰大帝施加外交压力,维纳皇室绝不可能签署书面命令,允许龙骑兵抓捕大卫。既然皇家正规军不会出动,其他的小鱼小虾绝对没办法突破外籍军团的卫戍,不可能对大卫本人造成威胁。
大卫之所以大摇大摆地留在维纳,妄图继续处理事务,就是因为他黑白两道通吃。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十几年前在《巴黎真理报》上抨击教廷、鼓吹改革的言论,至今令教廷耿耿于怀。
他更没有想到,教廷记仇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得知他的行踪就第一时间来抓他去除魔——这就算了,教廷和骑士团居然同时出动,齐心协力地轰破了大卫那固若金汤的豪宅。
昂贵的外籍军团士官长,在美女神官和骑士团的淫威前轰然倒塌。
大卫被骑士团揪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除了皇家正规军之外,还有其他人敢跟他叫板。
现在最令他绝望的是,腓特烈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俨然是看穿了他肚子里的珍贵情报,做好了不惜一切也要顶住压力、把他雪藏起来拷问到底的准备。
第一天的拷问……就已经使用了前列腺刹车这种酷刑了……以后的日子……
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混蛋!
大卫的内心整个是崩溃的。但是他不愧是一个优秀的银行经纪人,亮出了铁一样的职业操守,镇定地对腓特烈说:“我是不可能出卖客户信息的。”
“那我们就要愉快地玩耍很长一段时间了。”腓特烈无动于衷,病恹恹地挥手:“要玩耍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们会相处得很幸福的,大卫先生。”
大卫猛然一昂头,一股黑云压城的危机感扑面而来。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求死不能。
“带大卫先生去客房好生调养。汤姆,杰瑞,你们两个从此保护大卫先生,寸步不离。”腓特烈漠不关心地吩咐,安排了两名高阶骑士看紧俘虏,叫大卫插翅难飞。
大卫被架着离去时,惊恐地扭头眺望腓特烈的眼睛,他看见腓特烈忧心忡忡地在草地上转圈,根本不关心大卫的态度和立场——可见腓特烈只相信大卫在极度恐惧、精神崩溃时吐露出来的情报,而今天这个剂量的折磨,已经换来了足够信息,所以腓特烈在等待下一次拷问,自然懒得跟大卫多嘴了。
大卫这才醒悟,腓特烈只相信他自己的拷问水平,所以才对大卫的立场漠不关心。来日方长,大卫迟早会被腓特烈摸个底儿透。腓特烈既然做好了顶住四方压力的准备,自然不会相信大卫短期内吐露的详情;因为时间才是最可靠的拷问工具。
所以腓特烈对大卫爱答不理。
大卫哆嗦着被抬上了楼,他知道今晚要做噩梦了。(未完待续。)
205 这个世界像沙漏,黑白颠倒都能运转下去()
“那么问题来了,殿下,”雅各布站在门廊下的阴影里,轻轻请示:“我们当着街坊邻居抓了大卫,怎样才能一口咬定没见过此人呢?”
“雅各布啊,你知道为什么一套260磅的盔甲,单单头盔就重达40磅吗?”腓特烈意味深长地反问。
“臣……臣不知。”雅各布低头。他能流利讲出铁甲骑士演变史,但是不知道腓特烈暗喻着什么。
“脸皮啊,雅各布。因为古老的祖先在暗示我们,要想坚不可摧地生存下去,就要有坚硬的脸皮啊。”腓特烈若有所思地抚摸雅各布的鹰头面甲,然后屈指一敲,声音清脆:“辅以圆滑的技巧,加入些漆黑的手段,我们就可以睁大眼睛说瞎话了。死皮赖脸地一口咬定我们无罪,在媒体的眼里,反而是霸气的回应。你懂了吗?这个世界像沙漏,怎么颠倒黑白都能运转下去。我不是教你诈,但是臭不要脸的人们真的活得滋润,他们已经把无耻演化成天花乱坠的花式锦标赛了。好在我上道儿快。”
“睁着眼睛说瞎话吗。”雅各布鞠躬:“我懂了。那么请问,这样的你,和斐迪南有什么区别?”
“我耍流氓的时候,知道我会下地狱。”腓特烈闭上眼睛戴手套,走向马厩:“但是有些人不知道,因为他们习惯了。”
“您自称自己是骑士。”雅各布试图纠正他的三观。“而且是屠龙骑士。”
“我既然身为一个摸爬滚打的领主,早就失去做骑士的资格了。”腓特烈已经走远:“真羡慕你们这些当臣子的,可以自由自在地恪守美德。我啊,从今天开始,就已经是一个恶棍了。”
然后腓特烈扯着嗓子喊了声:“奥菲莉娅,认真睡觉哦,我去一趟皇城。”点了四名骑士护身,化作一行黑影消失在夜幕里,像一滴水融进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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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斯蒂芬大教堂在夜幕里巍峨矗立,钟楼的灯光宛如夜间最亮的一颗星。
腓特烈仓促奔回皇城,抢在事态恶化之前开展危机公关。
他和骑士们在大教堂的正门外勒住马,等待睡眼惺忪的教士跑出来开门。战马焦躁地轻喷响鼻,骑士们不安地东张西望,手按在剑柄上,提防着空旷的街区。
突然“哐啷”一声响,大教堂3楼的窗户被粗暴推开,披头散发的丹尼奋不顾身地试图破窗而出,完全不怕摔死,像只敏捷的短毛猫,登上窗台,自由的一跃。
然后,长袖飘飘的手伸出窗外,抓住了丹尼的脚踝。飞在半空的丹尼顿时凌空静止,保持着信仰之跃的姿势,像枚钟摆一样荡下去,“噗”一声,张开双臂贴在建筑上,像个被倒挂的十字架。
丹尼的长发簌簌垂下去。然后,在5名骑士的注视中,丹尼被攥住脚踝,被人一寸、一寸地拖回窗户里,像一只绝望的兔子被蟒蛇缓缓拖进洞穴。大家清晰地看见,丹尼在东抓西挠,试图攀住建筑外墙,但是完全无济于事,他挣扎着在建筑上挠出十道指甲印儿,最终被活生生地拽回窗户里面去。
然后大祭司维多莉娅伸头出来,东张西望了两眼,把飘荡的长发拢回耳后,轻轻关上了窗。
5名骑士的表情顿时脱水成了僵尸脸,惊恐万分地想:“丹尼一定酝酿很久才抓到破窗而出的机会吧?可是依旧越狱失败了啊!他是多绝望才会从三楼破窗而出啊?精灵的私生活太可怕了啊!”
“当啷”一声,夜幕下的教士已经打开了铁门锁,低声说:“尊敬的腓特烈殿下,请步行入殿。战马交给我们就好。”
维多莉娅曾经在钉锤步兵面前公然宣布,腓特烈是教廷的朋友。所以善解人意的教士们飞快体察到了领导的爱好,对腓特烈毕恭毕敬。
腓特烈走进去,看见弗兰克神甫仓促迎出来,一边接他们进殿,一边喋喋不休地罗嗦:“国王派特使来问您忏悔了没有,我努力向特使阐明了您的光辉圣洁,相信国王一定会摒除对您的误解,认识到您的高贵和洁净——维多莉娅大祭司的朋友很少,至少人类朋友很少,您是第一个。请您务必透露一些技巧,告诉我们怎样才不会触怒大祭司……”
“诚实。原则。”腓特烈一边轻车熟路地上楼,一边回忆自己当初做的事情,推心置腹地告诉神甫:“这两项品质闪耀着人性的光辉,只要您身体力行地履行它们,一定会取悦大祭司的。”
腓特烈只不过诚实地把丹尼地位置告诉了大祭司,并且拐弯抹角地绕过了原则,坐视大祭司绑走了丹尼而已。
这——也算“诚实”和“原则”的生僻用法吧。
然而神甫却愣了一下。这两样东西,对他来说就和狼对草一样陌生,听说过,见到过,无视过,至今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儿。
“请替我通报一下,我有急务与维多莉娅大人商议。”腓特烈站在二楼不动了。他怕上楼会听见可疑的喘息,那样就太不方便了。
神甫忐忑了一下,哆哆嗦嗦上楼了。过半晌,在温暖烛光中,华美台阶上移下来三条摇曳的人影。
丹尼扎着整齐端庄的金色长发,换上了考究得体的衬衫马甲,穿得丰神潇洒,却一脸胡茬,形容憔悴,眼神枯槁。
因为他疲惫地弓着腰,双手被手铐锁在一起,手铐上垂下一条铁链,铁链牢牢牵在维多莉娅手里。
维多莉娅穿着休闲的哥特公主裙,双手礼貌地叠在裙子前,文静地拿着铁锁链,向腓特烈点头致意时,黑发静坠在胸脯上往下一滑,温文尔雅,端庄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最他妈邪门的是,精灵大神官竟然挂着温柔的浅笑,简直蓬荜生辉。
果然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会怒放得更加美丽啊!先别管需要手铐和锁链的爱情是否正常,至少大神官告别了千年不化的冰山脸,终于学会了一点人类的表情啊!她在笑啊!
“好久不见,腓特烈殿下。”精灵大神官和颜悦色地打招呼。(未完待续。)
206 double…date()
“你们……你们好般配啊……”腓特烈跌退两步。他一时半会无法适应这画面,“真是……惹人艳羡呢……”
“腓特烈啊!”驼背的丹尼举起拷在一起的双手,憔悴地抬头凝望腓特烈,语重心长地教诲人生哲学:“你看到了吗,婚姻是无形的镣铐啊,你如果冒冒失失地闯进去的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喝啤酒要先请假,八点半之前要回家,要顺着女人的逻辑来讲话,当你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连策划逃脱的自由都被剥夺了啊。所以不要羡慕那些结婚的人了……”
“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