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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说什么呢,私货不赚钱的话,就不会有这行业了。”金发小伙克制地微笑,然后一锤定音:“提成是两百银币一副。这是你们应得的。”
鲁恩对小伙子大有好感,又有丰厚报酬,于是二话不说,守口如瓶,默契地帮他逃税。
腓特烈骑马路过码头,远远瞥了金发小伙子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假装互不认识,又分道扬镳。
“西斯的伤好的怎么样了?”腓特烈勒马缓缓而行,问身边的法拉格特。
法拉格特胁下的刀伤还没好透,只穿着便服,率领了十名骑士,浩浩荡荡跟在腓特烈身边,低头回答:“被切除痛觉的炼金术捣鼓过以后,他的免疫系统比正常人脆弱,所以伤口已经严重感染,昨天又开始发烧,看样子撑不到伤口愈合了。”
“教廷的医术都治不好他?”腓特烈蹙眉想。他觉得可惜。就算拷问不出什么,他也希望西斯能够熬到上绞架的时候再死。
“他的胳膊被拔掉了,殿下,人的胳膊可不像萝卜,拔掉留个坑就没事了。”法拉格特平静地强调。
“怪我。”腓特烈深刻检讨,“当时太暴躁,一时没克制住。”
忽然,一个娇弱紧张的声音递到腓特烈脑子里,仿佛脑海划过一线闪电:“主人,有人跟踪你。”
神器休眠这么久,终于主动说话了。
腓特烈条件反射地回头扫一眼,身后是人山人海的闹市,看不到跟踪者的影子。
“怎么了?”法拉格特问腓特烈。
连法拉格特都察觉不到有人尾随,说明对方是个善于跟踪的熟练工。
“主人,不要回头,弃马步行。我把热辐射画面投射给您看,把跟踪者标记出来。有三个。”神器的声音时断时续,偶尔出现失真的电流嘈杂音,显然在逞强努力地勉强工作。
“好的。谢谢你,小律——”腓特烈给定律场发生器起了个好听点的名字。
“比律子好听呢”小律的声音“沙沙”模糊了一下,才欣慰撒娇,忽然叹道:“我要节省能源来扫描他们——我——我们眼神交流吧——主人——”
然后“滋啦”一声,仿佛烛火被风吹掉,小律的声音砰然熄灭。她关闭了声音投送功能。
腓特烈仔细思索过,推测是在传送去神界的过程中,自己的**两次崩解,两次重组,全都是小律支付的能量,她很可能已经严重透支,才会露出这力不从心的样子。
小律像个奄奄一息躺着的患者,瞧见腓特烈有危险,还会挣扎着爬起来,奋不顾身为他工作。如果不是她奋力送腓特烈渗透次元壁,去神界改写命运,腓特烈的尸体估计都长蘑菇了。
可是她透支能源,为了腓特烈复活而付出一切,事后却一反常态地保持安静,默默靠休眠来恢复,连一句邀功都没有,连一次抱怨都欠奉,仿佛害怕腓特烈内疚自责一样。
假如不是以节操为食,小律简直母仪天下。
腓特烈被感动坏了。
然后他低声吩咐法拉格特:“有人跟踪。找个卖小吃的冷僻巷子,步行进去买点儿吃喝。”
法拉格特蹙眉点头,跟腓特烈徜徉到一处巷子外面,昂头嚷了句:“我闻到海鲜饭的香味了,肚子咕咕叫啦。”
“栓了马进去瞧瞧。”腓特烈顺水推舟,栓了马,带人消失在巷子里。
闹市人群里,有三个挑选工艺品的商贾立马抬头,牢牢盯着那座巷口,只踌躇了一秒,就敏捷地挤出人群追过去,装作吃海鲜饭的回头客,一边熟络谈笑,一边闲庭信步地踱进小巷。
可是,巷子里只有几个疏落人影,腓特烈和他的十一名骑士全都不见了。
那三个商贾大惊失色。刚刚他们害怕跟丢了腓特烈,才急忙追过来;现在瞧见腓特烈不见了,才后悔莫及地想,应该留一个人在街上把风,不该一窝蜂自投罗网。
还没后悔完毕,三具沉重的盔甲从天而降,宛如流星坠地、泰坦降临,钢靴将路砖砸出两个龟裂的鞋印。三名商贾刚感受到狂风压下来,后颈就挨了一记闷拳,顿时齐刷刷翻了白眼,身体像拎直的绳子一样软沓沓落下去。
三名高阶骑士电光火石间击晕跟踪者,然后无言抬头,眺望屋顶。
腓特烈站在旁边的屋顶上,抱着胸俯瞰巷子,冲骑士抬下巴:“把他们捆起来,带他们去瞧瞧西斯——敢跟踪我,八成是斐迪南派来的。”
法拉格特捂着伤口迸裂的右胁,蹙眉站在腓特烈身边说:“我们有11个高阶骑士,没一个发现他们在跟踪我们。这三个都是擅长业务的熟练间谍。”
“可惜阴沟里翻船。”腓特烈哼一声。(。)
284 好人纷纷变态,坏蛋非常无奈()
三名间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在地窖里,摇曳的烛光照亮了附近的陈设,天花板和柱子上绘着精美的圣父浮雕,表示这是一座宗教建筑。
三个老练的特务对视一眼,他们怀疑自己被关在教堂底下。
他们三个被捆在地上,像朵绽放的三叶草。腓特烈紧张地围着他们转,摸着下巴问:“你们是不是斐迪南的人?”
“不是。”特务坚定地说。
腓特烈更紧张了,他神经质地昂头一笑,喋喋不休地嘀咕:“否认是徒劳的斐迪南号称在监视我,看来并非虚张声势啊。他甚至收买了我的骑士,连我最机密的情报都搞到了手,还能伏击我。可以,你们很棒。”然后他弯腰逼近间谍,睁圆眼睛,像食欲大开要去吃人:“你们跟着我,是想找到西斯吗?是吗?想确认他活着吗?”
“我们只是普通的商人。”特务一口咬定。
腓特烈定定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开口说:“打。”
10个铁皮人围上去拳腿交加,捣年糕的钝响不绝于耳,特务的惨叫产生袅袅回音。
突然,远处垂下一束白光,弗朗克神甫揭开地窖盖子,站在楼梯上瓮声瓮气地嚷:“大神官说,你们能不能安静点?”
“别打了。”腓特烈抬起手。十个骑士散开,踩出20行血脚印,三个面目全非的间谍歪在血泊里,奄奄一息。
地窖顿时安静不少,神甫咕哝着爬回地面,关上地窖,立刻掐断了那束白光。
腓特烈扭头问特务:“听说你们是普通的商人?那我就放心了,打死都没人敢报复。”
特务扯着嘶哑的喉咙,声嘶力竭地喊:“斐迪南亲王命令我们掌握你的行程!你杀了我们,绝对会被报复,会遭到严厉的报复!”
“什么时候开始的?”腓特烈讯问。
“三天前。”
腓特烈测算一下,三天前刚好是他收押奥托和雅各布的日子。显然,内奸被收押后,斐迪南失去了情报来源,所以增加了监视力度。
这答案坐实了奥托和雅各布的嫌疑,让腓特烈心头一痛,像挨了下烙铁。
他咬牙切齿地恨道:“明明是个居高临下的亲王,却擅长小偷小摸。他是害怕了吗?害怕我兑现诺言,把他那颗卓尔不群的脑袋锯下来吗?”
特务冷笑:“恰恰相反,亲王正是忙于处理西斯叛逃引起的麻烦,才暂时把你搁在一边。你以为你大获全胜了吗?看着吧,在亲王的活动下,奥本海默大人已经成功减刑了,死刑和监禁可是有本质区别的呢——很快他就会获得医疗保释,然后安然出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为亲王效力。而那家市值七万的银行就送给你好了,亲王缺过钱?呵呵,快去花钱吧,在有生之年把七万金币都挥霍掉,因为你的阳寿已经捉襟见肘了。”
腓特烈焦躁地走来走去,硬是按捺脾气,没有打断特务的叫嚣。他咬牙切齿地听特务说完,然后突然扭头回来,横眉怒目瞪着特务:“我知道斐迪南会给他减刑。律政司在你们面前就是个娼妓,给得起多少钱,就提供多大尺度的服务。所以他肯定会得到减刑。哈哈,我才不在乎减刑,因为恰恰相反,死刑和监禁毫无区别,因为他越卖弄特权,越死得快。奥本海默插翅难飞,他已经是个死人。”
“死人?”特务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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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美尔监狱正门外,站着一个感慨万千的条顿骑士。他扛着漆黑大剑,头重脚轻的日冕头盔抬起来仰望富丽堂皇的豪华监狱,面甲上的y字缝隙就像两条嘲讽的眉毛。
“天气真好啊稍微活动一下吧。”圣彼得大团长激动地叹一口气。
在他做出任性决定的时候,监狱大门紧急关闭,这栋豪华的罗马式宫殿建筑立刻进入戒严状态,无数把燧发步枪从窗口戳出来,密密麻麻指着楼下的条顿骑士,并且开始放送紧急广播,广播的声音在紧张地颤抖:
“你已经被包围,国防军将迅速抵达现场,请不要做过激的举动!楼下的条顿骑士,你因为伏击帝国伯爵,正在面临通缉,请等待国防军抓捕,不要擅自进入监狱!重复,请等待国防军抓捕,不要擅自破坏监狱!”
“谁伏击帝国伯爵了啊,那个蓝毛小子,一没胸,二没屁股,就算他穿上渔网丝袜和高跟鞋,我都对他没有半分兴趣啊!”条顿骑士的日冕头盔不耐烦地摇晃一圈,面甲里突然点亮两团燃烧的火焰,然后他踩炸地砖,宛如炮弹撞向“嘎嘎”落地的监狱大门。
在他掠出模糊身影时,双目迸射的火焰拖出流星一样的尾迹,监狱士兵们只看见两行橘色电光撞向脚底的建筑。
士兵们只看见圣彼得嗖一声撞向监狱大门,甚至来不及开枪。那穹门是坚实的杉木打造,有半米厚,并且包裹五厘米钢板层,被军部吹嘘为“没人嚼得动的夹心饼干”。
然后“轰隆”一声,大楼乱晃,地动山摇,广播声凄厉响起:
“穹门被毁!排枪营瞄准穹门隧道,允许开火!掷弹兵就位!”
士兵们立马收枪,转身,冲向堡垒的内侧面,重新把枪戳出洞口,黑压压地瞄着穹门隧道——满不在乎的大团长正扛着大剑,大摇大摆地从灰尘喧天的隧道里走进监狱中心的草坪。
草坪是罪犯休息放风的地方,被整座监狱的火力网重叠覆盖,是安全系数最高的地点。
典狱长率领监狱骑士在草地上一字排开,仗着有一千条燧发步枪做火力支援,气吞山河地喝止圣彼得:“你率部伏击腓特烈伯爵,在皇都引起轩然大波,帝国正在通缉你!你竟敢大摇大摆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定是活腻了”
突然,大团长的影子一模糊,消失不见。在典狱长愕然时,阳光突然被遮住,他被阴影笼罩,因为两米高的条顿盔甲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庞大的日冕头盔像空心巨轮,遮住了天空的太阳,在典狱长背后的草地上投下空心圆盘的影子。
一种黑云压城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典狱长无法呼吸,他突然觉得灵魂飘离身体,因为他的生命已经不属于自己,而属于面前这尊净重400磅的魁梧男人。
排枪营看傻了。他们没见过会瞬间移动的骑士,顿时不明白是不是应该开枪——他们可能会把典狱长乱枪打死。(。)
285 温柔的圣彼得()
后面的监狱骑士齐纷纷跌退两步,齐刷刷地躬腰拔剑,哆嗦着移动,慢慢围住典狱长,如临大敌。
典狱长汗如雨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