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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谁也挡不住我出山。”
艾莲娜赌气扭头,鼓起双颊:“不开心。你明明是出力最凶、牺牲最大的那个,却在内阁排第五。”
腓特烈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我跟军部关系铁,维纳皇家军官学校也归我管。军队的灵魂是什么?是军官。我为你培养一批荣辱与共的德意志军官出来,磨砺五年,助你天下无敌。况且,现在谁都赶不上法里纳的威望,我何必跟他争?可等他死了,我的门生蹿上来,谁的威望都及不上我。法里纳为何有今天的风光?因为他栽培的人终于开花结果了!如果我想像他那样一手遮天,就少不了一个播种的过程。而司行教育、优化农业,就是我广施恩惠、播种名望的过程。”
“贵族子弟都会上私立学校,接受更优质的教育,公立学校毫无意义。所以教育部体制僵化,油水全无,教育部长就是个快饿死的蛀虫。”艾莲娜永不言弃,她转身勾住腓特烈的脖子,嘟唇扭腰,鼓起的衬衫轻轻蹭他:“你拿点手段出来,去管军工都好,就算为了我嘛?”
腓特烈发现,艾莲娜越来越懂得操纵人了,这小妖精善用美貌,会无师自通地拿胀鼓鼓的衬衫若即还离地挨着他,嘟唇扭动,配上娇痴的凝望,撒娇时倾国倾城,叫腓特烈的心理防线一溃千里。
“你你怎么不明白。”腓特烈攥着她肩膀,把歪在怀里的姑娘扶正,忍着小鹿乱撞的心,努力板着脸讲:“你知道吗?菲莉雅跟我说,弗兰帝国的铁路都铺得差不多了,他们的火车能在3天内将巴黎的部队运到前线。根据情报,弗兰大帝正在焦头烂额地实行工业改革,要不是巴黎识字率只有23%,弗兰帝国早就能完成工业革命,用综合部队横推东陆了!精英教育有屁用?贵族才几个?只贵族识字有什么用?我们需要高水平的工人,来支撑更有效率的工业;我们需要更聪明的士兵,去操作日新月异的军备器械。我司行教育,就是要教化工农,努力拔高帝国的根基;而这件事,我不仅会鞠躬尽瘁地去做,还会把它做得意义非凡,让它回报丰厚——你想,一个识字的工人,能够以一当十;如果工人的识字率拔升到30%,他们将以千敌万,帝国的工业化进程有望反超列强,我们的陆军将无人能敌。而所有的受益人,都会感激我;那时候,我的威望将一日千里,就算今天的法里纳也无法匹敌。因为他最多拥有一批嫡系军官来支持他的政策,而我将拥有无数熟练工人来壮大我的帝国!”
腓特烈害怕艾莲娜用美色诱惑,所以一口气阐明利害,让她明白植大树要固本培根的道理。
艾莲娜低头想了一下,感觉雨霁天晴。艾莲娜一直焦虑帝国百废待举,痛恨现在国力衰微,但是她一直不知道怎么解决,所以口头从未提起过。但腓特烈的思虑不仅跟她不谋而合,甚至已经开始身体力行地着手改善相关境况,仿佛艾莲娜的背上刚痒起来,腓特烈就轻轻替她挠上了。
帝国内部争权夺利,抢得再凶,如果最后终被列强瓜分吞并,就算夺回大权有什么用?
既然剿除了斐迪南,内战就当适可而止;腓特烈暂避其锋,拱手任军部专权,以维稳姿态,固元蓄势,等霸权垂垂老去,新秀正好脱颖而出,以隐忍求得两全其美,才是老成谋国的妥善办法。
艾莲娜越想越心花怒放,身子一摇,又软软跌在他胸脯上趴着,扭脸听着他的心跳,痴迷呢喃道:“你能按得下好勇斗狠的冲动,去规划这些长远的事情,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以前最怕你冲动啦,现在你长大了,我却任性起来,你快罚我。”
腓特烈被她贴住,胸膛一暖,感觉弹软的身子压扁成两团,立马舒服得无法推开她,手足无措道:“罚什么?”
艾莲娜眯起眼抬头瞧他,呵气呢喃:“爬窗户的时候就敢把人家往床上推;现在从情人变成恋人,胆子反而缩小了吗?”
腓特烈按捺不住,将她推在玻璃落地窗上,俯瞰宫殿底下路过的卫兵,趁着没人抬头看,争分夺秒地低头吻她:“你无法无天了。”
艾莲娜被亲得情乱意迷,闭目“嗯啊”之间,依旧音节含糊地挑衅:“你是法,你是天,你唯一能管我的人。你治不住我,我就无法无天给你看。”她鼻息咻咻地歪头捱着,裸胳膊却用心勾紧他的脖子,纱袖子都退到了肩上。(。)
404 中央银行()
三天后,军部为了增加提高执行力,以地缘纷争为借口,奉诏组建战时辅政内阁。程序走了一礼拜,组建内阁提案在贵族议院表决时遇到巨大阻力,反对票超过半数,竟然导致会议中断。
因为斐迪南倒台后,代表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利益的头目轰然垮塌,议院已成惊弓之鸟;他们一看内阁名单,就敏锐地觉察到,内阁议席被军部五占其三,连克莱门森都是军官出身,只有财政司长是他们自己人。议院顿时起哄掀桌,骂声一片。
资本家愿意观赏战争,因为战争是侵吞钱财的巨兽,等到富饶之地沦为焦土,他们就可以贱价购买流民的土地,席卷优质资产,同时发放高利贷,赚收暴利;但是资本家痛恨军部干预朝政,因为这些国防狂人满脑子战时经济,会用公权力卷走资本家的钱去建设国防。本金一旦减少,资本家发战争财的能力就下降了。
于是议院跟军部抗争了整整一礼拜。最后一次表决前,军部修改条案,令财政司长出任第一任内阁首相。首相有“朱批权”,在内阁商议后,首相可以对日常公文批红核准。这权力极大,凌驾在克莱门森之上,大宰相的职务已经形同虚设。
议院尝到甜头,纷争渐渐平息,以半数赞成票通过议案,战时辅政内阁正式成立,名单与腓特烈预测的如出一辙。
与其说克莱门森没意见,不如说他已经衰老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公年岁越高,睡意愈盛,听诏令时都险些睡着了。这老头子迟钝无比:他对老国王的赌博式投资视而不见,任其挥霍,于是稳坐宰相二十余年;他又迟钝得拖泥带水,老国王命令坑杀银色骑士团,克莱门森却发挥了特色官僚主义的拖沓精神,磨磨蹭蹭地迟迟没动手,于是成就了腓特烈的政变大业,所以新内阁也给老头留了一席之地;又因为老头子迟钝,所以剥了他的宰相实权,老头子也毫无反应。
总之,这是个磨蹭得一无是处的老人家,他却能够无视朝代更替,始终跻身高位,地位纹丝不动,身家稳如泰山。
艾莲娜也容忍了“内阁首相朱批权”的存在。她既遵守承诺,令军部满足;也分些甜头,令议院屈服。她慷慨地下放大权,只专注过问账目细节和国库盈亏。
她听从了腓特烈的建议,集权从缓。因为国难已经当头了。帝国像动过手术的病人,依旧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5位内阁重臣在御前廷议上,当着女皇进行年终决算,汇报艾莲娜:皇室年初计划支出黄金40万盎司,9月初累积支出金币45万盎司,已经透支五万,而皇室的黄金储备早已归零,亏空得一塌糊涂。
艾莲娜逃脱不了父亲留下的宿命。她签字盖章,承担高达5%的年利息,继续向“哈布斯堡中央银行”借款6万盎司黄金,承诺用第46年的国家税收来偿还这笔债务。
“哈布斯堡中央银行”名为央行,实际上是国际注资、由布雷施劳德管理的私人银行。央行的注册储备是一百万盎司黄金,表面归于布雷施劳德名下打理,其实这笔钱是由巴黎银行、英格兰银行、西里沙银行合力提供的,神罗皇室是央行的首要客户。
而央行富得流油。主要来自两方面:
一,当神罗帝国战败后,2。4亿战争赔款全部委托央行筹措。央行直接抽取2。5%的手续费,一口气赚取600万盎司黄金。资产翻了6倍。这还只是明账。
二,神罗帝国筹措不出2。4个亿,必须通过两个办法,砸锅卖铁地筹钱:
a,皇室发售两千万战争国债,销售往巴黎、伦敦和阿姆斯特丹的市场。而这批国债就是委托央行销售的,因为只有布雷施劳德有能力跟巴黎和伦敦谈拢价钱、成功售出这笔巨债。这笔生意,央行抽取3%的手续费,净赚60万,等于皇室一年的税收。
b,皇室仍然筹不够2。4个亿,老国王只好命令三司六部评估国有资产,将煤矿、铁路、矿山等优质资产估价出售。但是举国上下,只有央行具备收购国有资产的财力,而布雷施劳德用欲迎还拒的暧昧态度,将转让价格砍得极低:其中最大宗的一笔,是估值两千万的煤山铁路,央行砍到一千一百万才肯签字收购,然后紧急从巴黎银行借款交付,再转手卖出股份,净赚九百万,从此富可敌国。签订战败协议后,布雷施劳德通过趁火打劫地贱买优良资产,狠狠发了一笔国难财。
所以,神罗帝国战败,对布雷施劳德来说是天大好事。就算神罗帝国生存得举步维艰,中央银行都能独善其身。因为神罗帝国被踩得越惨,吐的钱越多。而帝国的钱是永远吐不尽的,即使税收透支到46年之后,艾莲娜都还在继续向央行借债,就是铁证。可见,人民的税收全都滚进了布雷施劳德的腰包,而皇室才是央行最大的客户。
因为神罗皇室持续债台高筑,老国王必须依靠向央行举债度日,早就断了还债的念头,反正税收已经透支到十年之后了,老国王已经看不到清偿债务的希望。
所以老国王才沉迷于买卖国债,陷入公费赌博的深渊,就算亏本都一意孤行,即使招来妻女埋怨都无动于衷,从此淡漠亲情,让家庭貌合神离。
在这种景况下,艾莲娜一言不发地地在合约上署名、落印。虽然6万盎司金币只折合1。7吨黄金,对央行来说不值一提,只需要一张汇票就能从巴黎银行调拨过来;但是对于饮鸩止渴的女皇来说,明知这是一笔还不起的债,她都必须咬牙借来,解内阁的燃眉之急。
艾莲娜双手扶着印玺按在合同上时,她觉得自己像干渴的旅人,在张口等待屋檐滴落的雨水。
“向银行支了六万盎司,加上从斐迪南那里缴获的7万盎司,今年大概能安稳度过了。”艾莲娜心如刀绞地叹口气,坐下幽幽说:“议一下怎么拨款吧。”(。)
405 应对债务的损招()
内阁开始轮流请求拨款,继而质疑彼此的苦水,发展成激烈辩论,最后争吵不休。艾莲娜受不了这乱象,怒而起立,一言不发地拂袖离去。
少顷,一道诏令被宫女捧出来,吩咐内阁拟定方案,表决核准,呈递给艾莲娜看。
然后宫殿被争吵声淹没。
下午,腓特烈脱身出来,陪艾莲娜去郊外散步,嗅一嗅青草和肥土的气息。艾莲娜心情不佳,抱着腓特烈的胳膊默默走路,经过城郊一处葡萄园,她才盯着那些葡萄藤说:“父亲留了个烂摊子给我,早知道就跟你私奔了。”
腓特烈振作精神,笑着轻轻捏她鼻尖,艾莲娜凶巴巴地张口来咬。一阵风刮来,她又打个哆嗦。
“我也想直接抄了布雷施劳德的家,把咱们的金子都抢回来。”腓特烈褪下外套,一边专注地用它裹住艾莲娜的身子,一边镇定地闲谈:“可如果我带头明抢,法律就形同虚设,国家就会乱。为了安定国家,就要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