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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起来。
“扶住她!”腓特烈喊道。菲莉雅和妹妹眼疾手快,搂住小千的细腰,觉得怀里的妩媚女仆又烫又软。
“怎么可能一杯就醉!”米兰达丢了蛋糕,地动山摇地冲过来,力拔山兮气盖世,推开菲莉雅两人,有力从后面搂住小千的胸脯,奋力一顶,试图把她喝下的酒催出来。
小千意识模糊,被氰化物抑制了神经中枢,呼吸渐渐衰弱,自己却浑然不知,心头没了负担,就开始呢喃撒娇,熏熏陶醉地胡说起来:“是是呀,怎么醉的好快可是一点都不想哭,反而好想睡”
菲莉雅看着腓特烈,飞快地说:“有些人醉了就哭”
米兰达奋力箍着小千的胸腹,粗鲁地呐喊:“愚蠢的有钱人,你看这像喝醉吗?这是中毒!”
腓特烈嘴唇发颤,抬着胳膊指着米兰达,手指哆嗦着,半天才憋出一句:“她嘴唇紫了!红酒不会导致缺氧,那杯酒有问题!米兰达,接着催吐!”
米兰达发出豪情万丈的呐喊,然后箍着俏女仆蹦起来。
小千耐不住这朴实刚健的催吐方法,胃一痉挛,痛苦得推开米兰达,弯腰支膝,“哇”一口吐出来,酸水全是咖啡色的。
腓特烈也吓坏了,顿时一家人全围过来,扶的扶,哭的哭,有人去拿漱口水,有人递餐巾,腓特烈一边给小千揩嘴唇,一边命令她:“抠喉咙,接着吐!”
小千听见他急得按捺不住升调,虚荣心大满足,迷迷糊糊中竟肯依他,听话地低头抠喉咙,没过一会,“哇”又吐出一滩,然后身子一软,倒在米兰达怀里,闭目昏厥,潜意识却不能安宁,长睫毛闭着乱颤。
腓特烈替她擦净下巴,嗅到微微苦杏仁味,抬头无声扫视家人,半晌才说:“酒里有毒?!”
“啊?!”奥菲莉娅吓的哭声都停了。
菲莉雅直起腰来,把餐巾往桌上摔,斩钉截铁地说:“我去排查这礼拜的轮值岗,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米兰达难得好好说一次话:“那茱丽娅怎么办?”
菲莉雅会错意,认真回答:“我当然会去茱丽娅的家,询问她的近况。”
腓特烈明白米兰达的意思。他亲手抱起茱丽娅,大步跨过污秽的地毯,坚定地往楼上走:“当然是安排茱丽娅休息,然后马上化验酒里面的毒素,对症治疗,让她尽快好转。”
奥菲莉娅颤颤喊道:“我去安排医生。”她的银行在中产阶级里享有盛誉,可以轻松请来最德高望重的执业医师。
腓特烈在楼梯上点头,然后抱茱丽娅回房间。他说不出一句话,低头俯视女仆歪在他臂弯里的小脸,心里翻来覆去地想,她的笑容怎么会是假的呢?怎么会是假的呢?
因为欣赏过那么逼真的冷漠,才无比珍惜那么灿烂的笑容——就是想留住这笑容,他才同意开这瓶酒。因为他知道女仆有酒瘾的时候,甚至偷偷开心了一下,因为她娇痴的样子烂漫无暇,和板着脸的模样反差巨大,有趣得不掺假。
如果连这笑容都是假的,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的。
他反复分析,确定真相只有一个,只有小千才有机会投毒。
可是,更大的惶惑却伴随真相、扑面而来。因为小千热爱品酒,却马上要死在她钟爱的红酒上。
因为人是矛盾的集合体,所以腓特烈彻底蒙圈了。
463 抢救的原因()
米兰达问“茱丽娅怎么办”就是问腓特烈“如果茱丽娅是投毒犯怎么办”,可骑士长愣不肯信,她一心洗白茱丽娅,风风火火去排查取证,一袭红裙飞出公馆。
腓特烈一边吩咐米兰达去捣碎绿豆梨子来解毒,一边匆匆抱女仆躺回床上。他琢磨不懂小千的行为,所以绷着脸默默忙碌,给她解开女仆裙,暴露高高鼓起的白衬衣,方便她呼吸。
米兰达匆匆端了解毒的绿豆梨子汤上来。看见腓特烈在剥女仆的衣服,米兰达险些打翻碗,失声喊道:“人还没死呐,你趁热也太着急了吧?”
小千的女仆束胸被一一解开,薄薄的白衬衣上映着隆起的胸罩蕾丝花纹。腓特烈束手无策地看了会儿,忽然说:“解开束胸都不怎么呼吸了。她撑不到医生过来了。”
米兰达放下汤碗,攥住小千苍白的手腕,认真送别:“我知道腓特烈又懒又色又撒娇,但是你用不着去死啊!想摆脱他的办法很多,比如说辞职啊!笨丫头!”
腓特烈看见胖女仆垂泪,就说:“我们还得催吐。”
米兰达点头同意,她轻松扶起软绵绵的小千,腓特烈去抠小千喉咙。好在小千还具备神经反射,腓特烈没按几下,她就“哇”一口吐出来,苦杏仁味和刺鼻的酸辛气味扑面而来。
腓特烈一心抢救,不嫌弃污秽,继续催吐。小千吐的一片狼藉,酸水淌满地毯,腓特烈才帮助她漱口,扶她躺下。
可是为时已晚。剧毒的氰基团阻断了细胞呼吸作用,并且在酒精帮助下侵袭脑部。小千的浅表意识已经趋于微弱,呼吸中枢渐渐麻痹,仿佛一杯放凉的茶,渐渐失去生命的热度。
腓特烈对米兰达说:“你会人工呼吸吗?”
米兰达回答:“我知道怎么用舌头帮你升天。但是不知道怎么把你从天堂拽回来。”
腓特烈瞧了一眼小千。她安详地躺着,美满的胸脯微微起伏,漂亮的睫毛也停止颤抖,看上去像宁静的酣睡,而生命在慢慢地凋亡。
腓特烈想,如果女仆没有夺过那杯毒酒,那么奄奄一息的就是妹妹奥菲丽娅了。
不管是谁投的毒,女仆都救了他妹妹,毋庸置疑。
一念及此,腓特烈毫不犹豫地继续抢救。他斩钉截铁地低头捏开小千的樱唇,封口吹气,然后直起腰按压胸脯三十次。
床铺被按的支呀乱摇。
女仆饱满的胸脯被手掌按得合不拢,随着床铺吱呀乱叫,两堆凝脂也摇晃乱颤,活泼得想要从蕾丝花纹上面溢出来,隔着衬衣,显得格外调皮。
米兰达焦急地喊:“用力!不要停!”
腓特烈按三十下,就封口送气,然后直起腰继续按。他头一次忐忑不安地执着坚持,折腾了五分钟就忙的腰酸背痛,却不放弃,拼了命地努力。
米兰达渐渐绝望时,奥菲丽娅扯着医生进来了,一叠声喊:“医生!!快救她回来!”
腓特烈连忙从床边让开,请医生来看。医生不嫌脏,站在呕吐物旁边低头查看病人,拿听诊器低头数了一阵心跳,就回头问:“催吐了吗?”
“都吐出来了。”腓特烈紧张得恭恭敬敬。
“患者意识淡漠,浅表麻痹,呼吸衰竭,马上做机械复苏术。口对口呼吸来重启呼吸系统,按压胸骨来保持心脏循环。会吗?”医生手忙脚乱地打开医务箱,一边调配药水,一边问腓特烈。
“会。”腓特烈甩了甩酸麻的胳膊,低头就去吹气。
床板又吱呀吱呀响了起来。医生抬头调配好药水,一边说:“就这样,不要停。”他抽了好几支药水,混作一管,弹匀以后,吩咐腓特烈走开,缓缓给小千注射了一针。
腓特烈、奥菲丽娅、米兰达全部屏住呼吸,等待奇迹。
过会儿,小千脸色回归红润,心跳逐渐有力,胸脯明显起伏,恢复了自主呼吸。
医生叹为观止,站起来反复端详,盯着小千饱满的胸脯,喃喃:“厉害,真厉害。”
腓特烈马上给小千盖毛毯,警告道:“朋友,矜持点。”
“误会,我不是看那里,我的意思是,患者的自身代谢效率很高,静脉注射见效快得难以置信,解毒效率也高得举世罕见。她能起死回生,这是医学奇迹。”医生激动地解释:“如果允许我跟踪病情,我可以写一篇论文发表。”
“这么稀罕?”米兰达扭头看小千,觉得这女孩漂亮羸弱,美丽单薄,不像免疫强壮的类型。
“我甚至可以免费治疗。能从剧毒下生还,她是不可多得的病例。”医生激动得唾沫横飞。
“她中的是什么毒?”腓特烈问。
“苦杏仁味的剧毒广泛存在于自然界,虽然提炼困难,但是见血封喉,只要剂量足够,很容易令人在三分钟内衰竭猝死。巴黎在三年前发现氰化物的存在,后来西里沙炼金学派也有提炼成功的报告,这种剧毒横空出世以后。被广泛用于刺杀和颠覆运动。我研究的解毒剂能救回患者,足够轰动全国。”医生激动无比,主动请缨:“患者中毒的杯子还在吗?我要去化验残留物,证明我攻克了史上最具威胁的剧毒!”
他心花怒放地跟着米兰达下楼了。
奥菲丽娅心惊胆战地挨过来抱住腓特烈,弱弱问:“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厉害吗?刺客要”
“别想太多,”腓特烈摸着妹妹的简单,轻轻安慰:“是催吐及时,抢救充分,茱丽娅才生还的。我们等她醒来一问,就什么都知道了。”
“嗯。”奥菲丽娅咬着手指,沉默了半天,才小声嘟囔:“如果我喝了那杯酒的话,哥哥也会那么那么亲密地抢救我嘛?”
腓特烈吓得头发炸开,拍奥菲丽娅后脑勺,瞪眼训道:“你别胡思乱想!有话好好说,不准模仿危险动作。”
奥菲丽娅吐一下舌头,抱着脑袋跑出去了。
腓特烈捏着鼻子,低头卷起脏地毯,团起来扔了。
464 小千昏迷的时候()
医师给女仆开了药,叮嘱了康复事项和护理细节,就带了酒杯样品回去化验了。腓特烈心神恍惚地回书房工作,奥菲莉娅不知道小千何时才能苏醒,三番五次往女仆房间跑。
可是直到晚饭后,小千都昏迷不醒。一家人焦急起来时,医师登门造访,郑重地递交了化验报告。
“确定是氰化盐溶液,剧毒,剂量足够杀死成年男性。如果患者昏迷超过两天,就暗示着承受了剧烈脑损伤,那苏醒的机会就渺茫了。”医师说。
腓特烈锁眉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背后一定有人策划,而且手段滴水不漏。因为我聘用茱丽娅的时候,是确定她身世清白以后才签约的。”
米兰达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洗碟子。她猜到很多事情。
奥菲莉娅跺脚嚷道:“茱丽娅夺走了那杯酒,我才幸免于难。我不管,等她醒来,我要问清楚!我宁可相信她救了我,也不要相信她谋杀我!”
医师凝噎一阵,才艰难开口:“我刚才说,如果患者昏迷超过两天,就暗示着承受了剧烈脑损伤而且根据她的昏迷时间推算,就算她现在苏醒,也可能会痴呆,或者失忆。”
“痴呆?”腓特烈拍案而起。
“或者失忆。”医师用力强调,“人脑是精密结构,在毒素中脆弱无比。神经元受损可能导致失忆。”
“能恢复记忆吗?”腓特烈站起来,逼近问。女仆背后有巨大秘密,他不允许这个病人失忆。
“如果施加温馨的康复护理,保持病人心情舒畅,会加快自我修复,假如运气好,患者受损的神经元能建立代偿性侧支循环,也许能恢复记忆。”医师倾尽所学,和盘托出,不断拿手绢吸脑门上的汗:“我会替您设计康复疗程,涵盖菜谱食疗、思维锻炼、营养摄入和药物干预,保证倾尽所能,面面俱到。但是,患者能否恢复记忆,我无法保证。”
“如果茱丽娅失忆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