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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按住龙骑兵亲十秒钟。二,按住龙骑兵亲十秒钟。”腓特烈的脑子开始冒烟,他走投无路地把目光投向尼尔斯。
虽然是男的,那也是龙骑兵吧。
也是龙骑兵吧?
亲他的话,我就解脱了啊!!再也不用在A选项和B选项中间徘徊,我可以骑着C选项获得救赎解脱了啊!
尼尔斯的余光瞥见那边的伯爵在目光灼灼地盯自己,让年轻的龙骑兵有点不安。
“想都别想,”威廉公爵似乎察觉了腓特烈的作弊心理,他阴测测地阻止孙子:“搅基是绝对不允许的!你想让我疯掉吗!”
腓特烈绝望了。
菲莉雅拍拍裙子,嘴唇雪白地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吩咐尼尔斯:“好的。我们要借用药品,交换情报,可能还需要借助威廉堡的军事力量来护送女皇。我去出面处理吧,需要认真谢谢我们的盟友才行啊。”
“奉命。”尼尔斯再次向菲莉雅行礼,跟随菲莉雅走向远处的斥候。
艾莲娜忽然发现自己落单了,睁大眼睛看了一眼菲莉雅的背影,咬着唇角扭头看腓特烈,手支撑在地上一根一根地拔青草,没话找话地寒暄:“你们来的总是那么快呢……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腓特烈已经凑过来,轻轻撑着橡树,宽阔的身躯遮住了纤美的皇帝陛下,左手小心地捧住了她滚烫的脸,不由分说地轻轻咬住她的唇。
艾莲娜一下抓紧了草地,被亲得“呜呜”扭动,却不敢声张,睁大眼睛到处乱瞟:她瞧见菲莉雅毫不知情地带着龙骑兵走远,瞧见忙碌的骑士们低头护理伤兵;虽然骑士们一抬头就会看到女皇被强吻,但是艾莲娜愣是攒不起力气来推他,越是提心吊胆地害怕被撞破,越是死去活来地全身通电,嘴唇被压住时,新鲜的触感被开发出来,未知的恐惧也随之而来;虽然吓得脸蛋都麻了,心口却胀满愉悦,脸一红,氧气立马不够用,高耸的胸脯开始急剧起伏,两手在身后挠树皮,被吻得鼻息咻咻。
“对,就是这样!这小蹄子慌了,你要替她做决定,既然亲了就不要退缩,我给你计时……”威廉公爵心花怒放地嗡嗡说个不停。
腓特烈完全没听爷爷在罗嗦什么。他瞧见艾莲娜害羞想躲,却无路可逃,只晓得一边轻轻扭身子,一边心慌意乱地攥草皮、挠橡树,这初吻的清纯和慌乱,让腓特烈无比喜爱。他的右手从橡树上滑下,撩开她的长发,专注捧着她的俏脸,令她微微抬头,亲得渐入佳境,歪头去抵她温暖滑腻的牙关。
艾莲娜突然尝到麦芽甜味的灵巧舌头,鼻尖随之充盈了淡淡的卷烟味,魂飞魄散地涨了一回知识,这才知道接吻的滋味,吓得咬紧牙关,贝齿却被那舌尖刮得又酥又痒,敏感得像被舔在心上。她做梦似的觉得,自己像半融化的冰激凌,正被舌头温柔刮过;正在疑惑“怎么甜甜的”时,眼睛已经迷离地眯起,双眸迷人地恍惚起来。
下一秒,她的长睫毛软弱地颤动,软绵绵地伸手推他时,身体里的电流已经变成火焰,只剩肚子冰凉,像从风里云端坠下去,一边捱着失重的刺激,一边被吻得死去活来,渐渐明白了为何恋人爱亲热,因为被占领也会如此销魂。这么一想,艾莲娜脑子乱了,人傻掉,“嘤嗯”一声气喘吁吁地松开牙关,一下就被腓特烈入侵进来,顿时被欺凌了个天昏地暗:一会儿香舌被吮出去,舒服得像被蚌咬住;一会儿逗她上颚,痒得她眯眼乱扭;一会儿追她的舌头,卷得她“嘤嘤”喘息。艾莲娜推腓特烈的双手早就软了,挂在他衬衫上,反而像要拽他近一点。
艾莲娜就算吃了没经验的亏,被亲的意乱情迷,她都带点皇帝的架子,有时会扭着脸躲避。腓特烈头一次看见皇帝软弱,绝不肯放过她,于是跟着歪头,追得严丝合缝,把傲岸的女皇欺凌得昏天黑地求死不能,早就忘了十秒之约。说实话,艾莲娜的味道甜滑温软,他恨不得亲十年。
然后,莉莉给伤员清理完伤口,端着血纱布站起来一转身,看见隐蔽的树荫下,女皇陛下软绵绵地抓着腓特烈的衬衫,在他的影子里乱扭。虽然两人脑袋重叠,看不清表情,但是看到陛下的赤足轻轻蹬着草地,就能基本推测发生了什么剧情了。
莉莉张大嘴巴,手里的盘子“当啷”掉地上。
90 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
艾莲娜最怕被看见,闻声一哆嗦,奋力推开腓特烈,低头慌乱地扯裙子盖住膝头,恐惧地拿余光瞟四周,发现大家都在看拾盘子的莉莉,赶紧把迷乱的发丝撩到耳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眺望莉莉。
腓特烈噗通摔在旁边的草地上,佯装躺尸,遮着眼睛瞧了会儿天空,忽然无缘无故地哼起歌来。
莉莉慌张地收拾好盘子,不敢和皇帝对视,低头匆匆溜去换纱布,心里噗通乱撞,惊恐万状地暗自尖叫:“怎么回事啊!那两个人!那两个人怎么会搞到一起啊!不是越走越远了吗?不是离心背德了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离心’,但是绝对开始‘背德’了啊!我绝对没看错,那两个人啃得舍生忘死,扯都扯不开啊!”
菲莉雅好奇瞧了莉莉一眼,不明真相。又迷惘地回头望皇帝和腓特烈,看见两人拘谨坐着,毫无异象。于是她专注公务,郑重地和来援的斥候洽谈起来。
“好小伙子。”威廉公爵满意地夸奖。
“伯爵夫人就是艾莲娜了。”腓特烈对爷爷摊牌。
“那取决于你够不够圆滑。”爷爷心花怒放,暗想孺子可教:“我告诉你,女皇很可能要嫁给她叔叔。所以你要努力了,亲爱的孙子。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你继续前往维纳的奥金庄园探宝。我决不能露面,但是会暗中铲除针对你的刺客。一起努力吧。”
威廉大公爵说完,就消失了。
“嫁给她叔叔?!”腓特烈蹙眉扭头,瞟了一眼身边的皇帝,看见艾莲娜紧紧抱着膝盖,还在微微娇喘,却目不斜视地低头看脚尖,潮红的脸蛋始终不能复原。
“你,”腓特烈轻轻开口,想问艾莲娜的婚约是怎么回事,艾莲娜却狠狠扭头,瞪着他说:“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亲我。”
腓特烈吓一跳,疑惑问:“怎么是兄弟?”瞧见她咬唇隐忍,又心软想逗她笑,于是追问:“你是兄还是弟?”
艾莲娜恼火地挠乱头发,气得赤脚乱跺,压平了嫩草,才用力闭上眼睛,怕冷似的抱住膝盖,嘟嘴幽幽问:“七年前的雀斑小女孩有什么好爱的?今天的我们才刚刚认识,哪有爱的那么急的?你才不会爱我。你只不过是个轻浮的贵族,留恋我年轻的模样而已。”
腓特烈语塞,一时没想到辩白的话。因为一个“急”字,把他爷爷的命令描绘得淋漓尽致。
没听到反驳,艾莲娜更难过,睁开眼睛,目光朦胧凄迷,惆怅地轻轻问他:“你为什么不去亲莉莉呢?你为什么不去亲菲莉雅呢?她们比我简单得多。”
“简单吗?”腓特烈瞧见她背光的脸庞似有愁绪,令人恨不得举起太阳驱走那些阴霾。他小声问:“那你有什么难的呢?说给我听。”
“我,”艾莲娜欲说还休,却忽然放弃了,拍拍膝盖站起来,毫无留恋地拒人千里:“说了也没用。我只不过想尽主君之谊,所以盼望你好。但是亲亲抱抱什么的,对你可一点好处都没有,弄不好还给你添乱。你另挑情人吧,只要不是孟浪的货色,我都会祝你幸福。”
艾莲娜目不斜视地说完,转身要走。路中心被晒得发烫,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只不过想走开。
“艾莲娜。”腓特烈站起来,在树荫里叫住她,盯着她的背影说:“我知道你杀伐果断,手腕也许不比我的间谍总管温柔。但是你知道吗?眼前喜欢的艾莲,和心里惦记的艾莲娜,竟然是同一个人,我高兴得差点皈依梵神。率领八名斥候策马飞奔的时候,我心花怒放,体会到了飞蛾扑火的快乐。”
艾莲娜低头捂住了脸。腓特烈坦率地说完心意,轻轻走出树荫,与她擦肩而过,踏进炽烈的阳光,去视察伤兵了。
皇帝陛下一个人留在凉爽的树荫下,没了离开的理由。
腓特烈遣出去假扮援兵的三骑斥候已经奉命来汇合,他们的马臀上有淡淡的擦伤,果然和大团长说的一样:腓特烈曾经命令斥候在马后绑上树木,策马扬起灰尘,伪装骑兵队奔驰的假象来扰乱山贼。
龙骑兵瞧见这细节,这才相信,腓特烈是在虚张声势的情况下飞马来援,加上误导了山贼,才拖延了一些时间。前锋营对腓特烈顿时肃然起敬。
菲莉雅也对腓特烈稍微改观:她本来记得腓特烈是个热血鲁莽的疯子,现在才知道腓特烈还是个精巧狡猾的坏蛋。想起山贼被腓特烈唬得窃窃私语、大团长被腓特烈气得七窍生烟的画面,菲莉雅拧身捧唇笑了好久。
但是转过身来,她依旧一本正经地调配药品,公事公办。她那把珍贵的风王剑也被尼尔斯捡回来,菲莉雅心疼地捧剑细看,翻来覆去抚摸上面的龙牙印子。
兰斯洛特惶恐地率军冲来,马蹄声震得地动山摇,远远只能看见一排重骑兵的雪亮甲胄在阳光下反光。等到骑士团的画面更清晰点,那马蹄声已经震得树叶扑簌飞落,连水盆里都跳起波纹。斥候怕伤兵被震出内出血,飞马过去传令减速,浩浩荡荡的骑士团才勒马冷静下来,整整齐齐,碎步踱来。
龙骑兵纷纷昂头眺望,只见前面五位耀目的骑士挺枪催马,坐骑分别披着紫白格子、绿白格子、橙白格子、黄白格子、黑白格子的战马甲胄,枪旗上飘荡着不同的家徽,威风八面,沉默时不怒自威。
后面的重装骑士排列有序,马队一停,自动微调成矩形战阵,队形一眼望不到头,全是银灿灿的漂亮雪钢甲,钢片从头盔武装到马蹄,在烈日下熠熠生辉。最可怕的是,除了战马的响鼻和轻嘶,基本听不见人类的声音,可见兰斯洛特治军之严。
菲莉雅抱胸眺望这一百重骑,蹙眉轻轻告诉尼尔斯:“如果这一片银光从山坡上冲锋下去,连诸侯的大军都会被撕开条口子。除了城墙,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他们了。”
尼尔斯点头:“兰斯洛特始终未能封爵,这是皇室的败笔。”
“可能是大宰相故意的。”菲莉雅翕动嘴唇回答,然后踏前一步,站在腓特烈身后一尺外,认真迎接援军。
91 果然恋爱还是要慢慢来吧()
兰斯洛特白缨白甲,单骑冲出来,雪白的披风鼓舞不止。白色是十字鹰的尊贵之色,所以其他圆桌骑士都是镶白甲,只有圆桌议席首席骑士兰斯洛特能穿正白甲。
腓特烈眯眼凝望他的骑士团,顿时觉得威武雄壮,扬眉吐气。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七年前,威廉骑士团处于400人的满编全盛时的壮阔军姿,不由得心驰神往,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巴法里亚的工业、经济和兵员恢复到战前水平,重振骑士团的威名。
正想着,兰斯洛特已经冲到面前,翻滚落马,扑在他脚下单膝跪着,右掌按地,垂头喊道:“救援来迟,请殿下惩戒!”
兰斯洛特害怕腓特烈死在野外,一路奔驰得大汗淋漓,跪在领主膝前时都在剧烈喘息,盖住地面的披风跟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