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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竹抬起头看了宁休一眼,轻笑道。
“原来僵尸碰到阳光真的会灰飞烟灭啊。。。。。。”对于箫竹所说的话,宁休丝毫不予理会,低声呢喃一句,便又是更加大口地吃了起来。
“哼,知道还问!”
箫竹瞪着宁休,不满地冷哼一声,没好气道:“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去村子里问一问情况。”
“既然这个村子有问题,我们为什么不干脆离开,你不是说像这种小型的璇光幻境一般只有三五天时间吗?我们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时间结束不就可以了吗?”宁休放下海碗,抬头看着箫竹开口问道。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还用得着问我?”箫竹甩了甩头,显然还在对刚才那件事感到耿耿于怀。
过了片刻,她见宁休果然没有再发问,报复成功,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不知为何看着那张淡然的脸庞,她却是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你真的知道原因?”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不会再开口问啊。”
“不是你。。。。。。。”
“你什么你,我不让你问,你就不开口了吗。现在的小年轻真是的,没本事不说,脾气还大,也幸亏是遇上了我,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箫竹对着宁休就是一阵数落,末了许是气顺了,竟是莫名奇妙地笑了起来。
“我应该和你解释过,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一个璇光幻境,也就是某些人留在时光长河中的一段印记烙印。”
“明白了,既然是印记烙印,那么它就有着属于它自己的故事剧情,而这个璇光幻境显然与这个义庄脱不了关系。”宁休沉吟了一下,开口道。
箫竹抬头看了宁休一眼,眼中诧异一闪而过,只见她点了点头,接着开口道:“没错,因此我们如果擅自离开这里,相当于是脱离这整个故事轨迹,那么璇光幻境就会将那些过线的人给处理掉。譬如昨晚你在义庄外没有进来,而是害怕离开的话,那么你将要面对的就不是一两具新尸变的僵尸了。”
“据我所知那些妄图想要走超出剧情以外的路线的人,通常都会死得很惨。”
想起昨天晚上义庄外起的那阵莫名其妙的雾气,宁休觉得对方并没有在骗他。
“好了,天亮了,我们去村子里问一问情况吧,你这次下山的目的不就是受了小河村村长的邀请过来做法事的吗?”箫竹放下手中的破碗,转身往门外走去。
宁休没有丝毫犹豫地跟了上去,想要彻底解决义庄尸变这件事情,必须知道一切的根源症结所在。
。。。。。。
小河村离义庄并不远,宁休二人没走多久便是看到了村子。
村子很小,人口也不多,此时正有一大群人聚在村口,显然是在等宁休这个小道士。只是其中一些人身披麻布,像是刚办过丧事一般,宁休还在人群中看到昨日在义庄门口碰到的那个老伯的身影。
通过众人的对话,他们很快便是了解了情况,村子里的一个独居寡妇死了。这个寡妇死后,村民夜晚经过她屋前时常会听到类似小孩的哭声,都以为闹鬼,因此众人这才集资邀请宁休这个茅山道士下山做法。
“你有没有发觉这个村子有些奇怪?”箫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宁休身旁,压低声音说道。
“嗯,是有些奇怪,女人太少了,年轻女子几乎没有,青壮男丁同样如此,剩下都是些老人和孩子。难道村里遭过劫匪?”宁休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道。
“应该不是。。。。。。”箫竹低声呢喃道。
“村长,宁道长来了。”人群中终于有人发现了宁休他们的到来。
小河村的村长是满头白发的花甲老人,只见他满脸愁容,听到身旁人的讲话,抬头看着宁休,杵在手中的拐杖来到他的身前,郑重行礼道。
“小河村村长见过道长。”
“村长无需多礼。”宁休还礼回道。
“待会儿的法事还要多劳烦道长。”
“这个自然,一切交给小道就好。”
二人见礼完毕,老村长转身在前头带路,宁休与之并排,箫竹则是慢慢地跟在后头。
“不知为何不见村子里的青壮年?”宁休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开口问道。
老村长听了宁休的话,长长叹了一口气:“朝廷征兵,村子里的青壮年都被前来征兵的差役给带走了,我儿同样不例外,最可怜的还要属阿春的丈夫,新婚当夜就被抓走。”
阿春就是这个刚死的寡妇。
“一路上我看到村子里很多人都与村长你一样身穿丧服,可是家里也有人出事?”
宁休这话本是废话,身穿丧服不是家里有人出事又是什么,只是由于小河村实在是有太多人披麻戴孝了,不得不让他有所怀疑。
“在外当兵的那些小子,时常会有人捎信回村子,告诉大家近况,只是每一次带回来的都是噩耗。你看到的那些人,多半是家里的孩子战死沙场了。我儿子前些日子捎信回来,说是不久后部队途径小河村,会回村子一趟。”
“公子回来看你,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怎么见村长一副悲伤的模样。”一旁的箫竹插口问道。
老村长回头看了一眼箫竹,眼神中满是悲恸,末了长叹一声:“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谁知道这厄运哪一天会降临在我的头上。。。。。。”
第5章 骨作摇篮皮做囊()
宁休这幅身子原本的主人捉鬼不行,可做法事却是擅长的很。
由于这个叫做春儿的寡妇相公被强征当兵去了,双方父母又已经故去,如今在村子中无亲无故。再加上闹鬼的缘故,因此在做完法事后,尸首只能由宁休他们拉回义庄。
一路上宁休和箫竹均是沉默不语,显然都在想事情。
二人之间已经形成了默契,回到义庄后,箫竹很快便是闭目休养,而宁休则是负责守前半夜。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便是入夜。
就在这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突兀地响起,传入了宁休的耳中。
他循声四处张望,屋外尽是漆黑空洞的夜景,一阵夜风吹过,义庄里的烛火明灭不定,这声音仿佛如风一般,从四面八方传来。
宁休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箫竹,皱了皱眉,发现她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好似根本没有听到这阵诡异的婴儿啼哭。
啼哭声越来越响,不断地从宁休身体各处钻入,就算捂着耳朵都没有用处。
就在这时他心有所感,猛地回头,然后他看见了一个篮子,一个藤竹编织而成的篮子,篮子里躺着一个婴儿。
婴儿的整个身子被一件白布包裹,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五官尚未张开,应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此刻正闭着双眼,嘴巴也未张开。
可那阵惊悚的哭声还在继续,只是开始变得若有若无。
不过这时对宁休来说,所幸有这哭声,这才没让他迷失。
因为他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再一次发生了变化,前一刻还身处义庄之中,这时却到了一处木屋。甚至连身上的道袍都换了一身员外袍,手中更是莫名其妙地拿着一柄匕首,而这柄匕首的刀锋正对着眼前这个还在沉睡中的婴儿。
这种感觉在不久前,宁休已经感受过一次,从他爷爷的那间道观忽然来到了义庄。不过他隐隐觉得二者之间有些不同,可具体让他说,却又说出不来。
“求求你放过这孩子吧。”
“孩子是无辜的啊!”
身后忽然响起的哭喊声将宁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回头一看,一个女子扑倒在地死死抱在他的大腿,哭喊声正是从她口中传出。只是她的面容都极其模糊,好似被一层迷雾笼罩。
宁休死死盯着那个女子,看了一眼这间木屋,再度回身时,眼中忽然多了一丝明悟。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祥和的婴儿,低声道:“无论如何,既然已经死了,就好好去轮回,何苦又要再死一次。”
哭泣声仍在继续,而且比先前哭得更凶更狠,尖锐得就像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让人听了心中发毛。
“你确实无辜,可这与我何干!”
宁休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拿起手中匕首毫不迟疑地往眼前婴孩胸口捅去。
在刀锋即将触碰到的刹那,只见那婴儿双眼猛地睁开,那是一双血色的双瞳,此时他那张巴掌大的脸蛋上五官完全扭曲在一起,极尽狰狞之色。
婴儿在睁眼的同时,整个身子闪电般朝宁休激射而去,避开破空而来的刀刃后,张开血盆大口狠狠朝他手臂咬了下去。
殷红的鲜血顺着宁休的手臂流淌而下,很快便是染红了整件袖袍,剧烈的疼痛袭来,冷汗立即布满了他的额头。
“给老子去死!”
宁休额头青筋暴起,面露狰狞之色,抬起自己的右臂猛地朝地上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
频率越来越快,场面极度血腥,血肉横飞,直至砸成了烂泥,宁休这才停手。
一声凄厉的惨叫同时在两个世界响起,宁休发现自己终于是再度回到了义庄,而方才这激烈的动静也终于是惊动了一旁闭目休息的箫竹。
睁开眼的刹那,箫竹第一时间将右手放在了破邪刀的刀柄上,锐利的眼神布满了杀意,发现没有危险之后,神情稍松,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副这样的场景。
宁休站在那儿,整个右臂血肉模糊,殷红的鲜血,一滴滴滴落到地上,渗入土黄的砖块细缝之中。月光穿过破旧的屋檐,就这么打在他的身上,那微弓的身躯,这一刻给以箫竹极大的震撼。
直到看到地上那具几乎已经看不清形状婴孩尸体时,箫竹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只见她走到宁休身旁,开口问道:“怨婴?”
宁休点了点头,默默扯下身上的道袍开始替自己包扎。别看怨婴身子小,可他的咬合力却是无比惊人,与野兽无异,就那么一口,就差点把宁休整条手臂给咬了下来。
箫竹转身看着那具已经打开的棺木,神情微变,低声呢喃道:“骨作摇篮皮做囊……”
只见棺木中的女子胸腹内部完全被掏空,整具尸体就只剩一副空皮囊。
“这是小河村的那个寡妇?”
宁休微微点了点头,这时他终于是完成了手上最后一个动作,手口并用,在右手臂上打了个奇丑无比的死结。
“对这次事件的起因我大致已经了解,不过还有些事情要去确认,我们现在马上回小河村。”
“可现在是晚上……”箫竹话还未说完便被宁休开口打断。
“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整个义庄的变化就连我也能感受到,我不相信你不清楚。”
箫竹抬头看着宁休,神色数次变幻,最终趋于平静。
“好,我同意,不过你必须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我们路上说。”
……
夜色黑沉得有些可怕,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
黑夜中,两道身影快速地在山林中穿梭。
四周一片寂静阴森,时不时一阵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作响,让宁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你没事吧?”箫竹停下身子,看着宁休,开口问道。
“没事。”宁休摇了摇头,继续往前